由自己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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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
周氏被一封緊急的信召回去,剛好禁足的時日已到,周氏便帶着紅梅匆匆的忙忙的趕回周府,一進門就見到周將軍難看的面色,不禁急了,“哥哥,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還能什麼事?”周將軍眼神陰鶩的瞥向將軍府的東方。
“是那個人?”周氏驚呼,臉色也變了。
“她要見你。”周將軍緊緊蹙着眉頭,無奈的輕嘆一聲,“走吧。”
黑暗的密室中,黑衣女子蒙着黑紗靜靜地面牆而坐,渾身的氣息卻有些紊亂而殘暴,聽見密室的門嘩啦嘩啦響起。
在這靜悄悄的空間內,尤其刺耳。
黑衣女子緩緩轉過身,透過開門的光線,周氏看到了一雙扭曲的鳳眼,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聲音輕顫,“素兒......”
“嗯?”黑衣女子凌厲帶着陰狠的眼神驀地瞪着周氏,尖利的嗓音驀地響起,“你說什麼?”
“不!”周氏連忙擺手,嚇得渾身一瑟縮,勉強開口,“公主,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說呢?”黑衣女子冷冷的開口,威脅氣息濃郁,陰狠如毒蛇一般的眼光看向周氏,“我讓你辦的事你到現在都沒有辦好,你說我找你有什麼事?廢物!!!”
“真的不能怪我。”周氏嚇得往周將軍身後躲,“我已經想盡辦法了,都趕不走那個女人,老大好像真的很在意那個女人。”
周氏渾身顫抖,女子目光陰冷的好似被一條毒蛇盯上,讓人忍不住從心裡發顫。
碰的一聲。
周氏和周將軍眼睜睜的看着黑衣女子如發狂了一般惡狠狠地砸在石牀上,碰的一聲過後,原本結實的石牀已經有了絲絲明顯的裂痕,不由得驚恐的看向黑衣女子。
“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妹妹。”周將軍在旁邊求情道,“公主您想,皇上的聖旨宗大人都敢不要命的違抗,妹妹能有什麼辦法?只怕宗大人對那個女人是真的動了心。”
“不可能!!”黑衣女子發狂的尖叫,眼中全是嫉恨、妒意和癲狂,“他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的。”
“公主。”周氏瑟縮着開口,“老爺子老太太還在護着她,我現在也很被動....”
“既然趕不走她。”黑衣女子陰毒狠辣的看了一眼周氏,緩緩地開口說道,“那就弄死
她。”
聲音的輕柔與之前的狂怒判若兩人,可是聲音中的狠意卻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黑衣女子眯着眼睛,嘴角掀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無論是毒死、殺死、陷害死,我只要結果,只要那個女人死。”
她不準任何人沾染上她的東西。
誰也不許!
“是,我知道了。”周氏心裡一顫,低聲應道,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衣女子,轉身就要走。
“等等。”黑衣女子突然喊道。
周氏疑問的轉過頭看向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似乎有些痛苦,吩咐道,“你去一趟馮家,讓鑲兒.......”
還沒有說完,周氏已經明白了黑衣女子的意思,不禁有些遲疑,“素兒....不,公主,我有個疑問,您爲什麼親自去.....”
黑衣女子凌厲陰狠的瞪了周氏一眼,嚇得周氏什麼都不敢再問,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密室重新恢復了寂靜。
黑暗中。
黑衣女子顫抖的摘下黑紗,撫上自己臉上的凹凸不平,眼中瀰漫着滔天的恨意,她逃出來這麼久了,只怕那邊的人早就已經將她出逃的事情告訴那個老巫婆了。
她的傷勢還沒有好全,只得龜縮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中。
正統金鳳,黑衣女子惡狠狠地咬着牙,她這輩子悲劇的根源,她即便把這個唐朝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她找出來殺死。
可是在這之前,黑衣女子眼中染上一層妒意,那個鄉下女人必須死。
任何人都不許沾染屬於自己的東西。
唐曼並沒有察覺到危機降臨,她只是頭痛着老太太的壽宴籌辦,前世今生加一起她只不過是個平凡人家的孩子,老太太是老國公爺夫人,壽宴到時候只怕京城中的權貴都會上門,如此說來,更加馬虎不得。
唐曼又不好意思去問老太太,只能厚着臉皮問過周氏,可是周氏只是涼涼的說上一句,她已經不再掌家,這種事情不好插手。
甚至還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大少奶奶能看的懂那麼多賬目,怎麼可能不懂的操辦壽宴呢?說起來真是好笑啊。”
沒有辦法,唐曼只能慢慢摸索着,一點點籌備,吩咐下人們去採買各種食材用品,好在在王嬤嬤的協助之下一點點完成了,唯獨這壽禮。
若想有新意還不落俗套,又能符合老太太心意的,唐曼有點犯了難
。
“少奶奶,京城中各種珍貴物件多着呢,您出去逛逛不就成了嗎?”夜青笑嘻嘻的開口道。
“對呀。”唐曼笑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就這麼辦了”
一間一間店鋪走下來,唐曼仔細的挑選着,一邊詢問着王嬤嬤的意見,“嬤嬤,你看這件怎麼樣?”
唐曼看中一尊純白玉的玉觀音,看上去沒有任何瑕疵,而老太太吃齋唸佛多年,這尊觀音菩薩像應該會十分合着老太太的心意。
“這位夫人您真是好眼光,這可是真正的精品,番邦找到的純漢白玉,這尊玉觀音像可是咱們京城最好的手藝師傅雕琢了一整年的精品啊,只不過您要是買下的話,這價錢.....真的沒有辦法商量啊。”
掌櫃的熱情的接待了唐曼,介紹着玉觀音像。
唐曼微微一笑,等了半響,沒有等到王嬤嬤的回話,唐曼不禁擡起頭,卻看到王嬤嬤看向店外,似乎在看些什麼。
“嬤嬤?”唐曼輕聲喚道,“你在看什麼?”
“少奶奶。”王嬤嬤轉過頭小聲的對唐曼說道,“您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像大少爺?”
唐曼順着王嬤嬤的眼神看過去,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正在藥鋪前面和掌櫃的說着什麼,背對着唐曼主僕兩人,從背影上看和宗海寧簡直沒有半分區別。
只是——
或許別人看不出,唐曼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並不是宗海寧。
那人穿着洗的灰白的布衫,雖然破舊卻顯得十分乾淨,那個店鋪掌櫃的似乎十分不耐煩,用手不停地驅趕着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十分無奈的轉過身。
唐曼身子一震。
這個男人和宗海寧長相竟有七成相像,只是相比較宗海寧的尊貴,那個男人似乎多了一些濃濃的落魄氣息。
“夫人,您還要這尊玉觀音像嗎?只需要三萬兩銀子。”掌櫃的催促道。
“一萬兩,不能再多了。”唐曼回過神,忍住心中的疑惑,淡淡的笑道。
“誒喲,這位夫人哪,您是存着心要讓我賠的血本無歸呀。”掌櫃的苦着臉笑道,“您多少再給添點成嗎?”
“不行就算了。”
“好吧,就賠本給您了。”掌櫃的一咬牙道。
“對了,掌櫃的,您可曾認識那個人?”唐曼眼睛一轉,這掌櫃的在這做生意應該很久了,問一下也許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