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傅箏不滿的抗議,嘴巴厥的老高,“反正二哥錯了,就得向夫君道歉,一直以爲二哥脾氣溫和,哪成想,二哥竟然也出手打人!箏兒不喜歡!”
“什麼?還叫我道歉?得了,你不是不喜歡二哥打人,是不喜歡我打你男人!”傅尋琰氣青了俊臉,看着傅箏的眼神裡,都透着傷心,“虧得二哥將你從小疼到大,沒出嫁前,你眼裡就只有二哥,現在呢?二哥真是白疼你了!”
“哎呀,那不一樣嘛!我是幫理,二哥永遠是我的好哥哥,但夫君還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夫君,我八歲時就淹死了!”傅箏還是不滿,但卻聲音小了些,不高興的癟着嘴。
傅尋琰無語,重新一屁股坐回,目光直視過去,只見葉跡翎正悠閒的呷着茶,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他不禁眼神一閃,驀地笑出聲,繼而懶洋洋的道:“好吧,我道歉,但是道歉之前,箏兒你就不想知道,二哥是爲什麼打你男人麼?”
“呃,爲什麼啊?”傅箏自然好奇。
傅尋琰繼續笑,“原因嘛,得從你新婚前說起……”
“二哥!”
葉跡翎急急的一聲出去,茶水嗆在了喉嚨裡,立刻重咳起來,傅箏忙又回頭幫他順背,焦急道:“夫君,你慢點說啊!”
“咳咳……我,我沒事兒!”葉跡翎咳的臉通紅,尷尬的咧了咧嘴,朝傅尋琰眨眼,“那個二哥,你不是要啓程嗎?午時了,我們一起用膳,用完膳你就趕緊走吧!”
傅箏一楞,“啓程?二哥是去邊境嗎?那金騰雲的事……”
“金騰雲擄走了太后,御林軍已經去追了,但多半追不到,二哥得趕緊回大周軍隊中去,明天我和皇上也要趕去南疆,阿箏你乖乖呆在王府裡等我回來,不會再出危險了,太后不在,阮玥胡秋潔死了,沒有再敢害你的人了!”葉跡翎止咳後,遂斂了神色說道。
“哦,那……那琳兒呢?”傅箏點頭,又突的想起忙問道。
葉跡翎道:“隨我們一起去南疆。”
傅箏怔楞了下,便有些瞭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二哥夫君,你們在戰場上,都要萬分小心啊,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人受傷。”
“好了,二哥多年在外,懂得保護自己的。”傅尋琰柔和的一笑,起身過來,撫摸上傅箏的頭,“我們都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們擔心,知道嗎?”
“嗯,我會的。”
膳畢,送行。
傅箏依依不捨,一直送到了大門外,傅尋琰朝她揮揮手,笑道:“丫頭別傷心,二哥還會來看你的。”Pxxf。
“就是,阿箏,哪怕是來看明暖,他也能順帶的看看你。”葉跡翎臨別時,還不忘損損人。
馬上的傅尋琰深呼吸,卻笑的如沐春風,“箏兒,二哥還沒告訴你,葉跡翎臉上的那一巴掌是怎麼來的呢!”
“天太熱了,回去!”聞言,葉跡翎將傅箏肩膀一攬,將她轉了方向,然後另一隻手揚起,頭也不回的道:“二哥一路順風!回見!”
“哎,我還要聽呢,我……”
“聽什麼聽?回屋給你聽更好的!”
“喂,葉跡翎你怎麼這樣?那我還要跟二哥告別呢!”
“二哥要趕路,告來告去,還走不走了?”
……
拉拉扯扯中,兩人已邁進了大門,傅尋琰失笑的抿脣,最後看他們背影一眼,帶着手下策馬離去。
回了屋,傅箏生氣的甩開某人,黑着小臉道:“葉跡翎,你的巴掌到底怎麼來的?你是故意不讓二哥告訴我,是不是?”
“好睏,頭好疼……”葉跡翎故作睏乏的揉揉眼,打個哈欠,趴到了桌子上。
傅箏見狀,想想他這幾日的胡攪蠻纏,總是用這種方法不讓她離開他一步,便生氣道:“葉跡翎,你別裝!我告訴你,你老實交待,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然而,一聲吼出去,葉跡翎卻聞絲不動,緊接着便響起了呼睡聲,傅箏一楞,氣悶的走過去,不敢碰他的背,便敲敲他的手,“你什麼意思?少給我假裝,你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睡的。”
“阿箏,我好想你,好愛你……”無奈之下,葉跡翎只得換個招數,彆扭的吐出細如蚊蟻的曖昧情話,長睫依然閉着,讓人還以爲他在說夢話。
傅箏卻聽的楞下,然後悄然嫣紅了臉龐,再開口,雖不溫柔似水,但已不再尖銳了,“夫君,我也是關心你嘛,二哥也不是事非不分之人,他如果打你,是不是你犯錯誤了?”
“薔兒!”葉跡翎睜開眼,將傅箏的纖腰抱住,擡眸看她,那張妖孽般的俊顏,卻染上疑似撒嬌的意思,“我好累了,你陪我躺一會嘛,二哥會打我,其實也沒什麼,就因爲我對他說了,說我原來待你不好,害你生病幾次,他就生氣的打我了,大舅子打我,我總不能還手或者躲避吧?所以……”
“這樣啊,那你不早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二哥打你不該,但誰叫你欺負過我,我二哥一向疼我的很,他自然生氣了,你也不要怪他。”傅箏嘆氣,纖手撫上他略帶紅腫的臉,柔聲道:“用凍塊敷過,又上了藥,果然消腫了不少,夫君,還疼嗎?”
“不疼,有薔兒摸着,就一點兒都不疼。”葉跡翎痞痞的笑,握住她的柔荑,拉下她的頭,在她脣上輾轉廝磨着,傅箏羞赧,躲開他的脣,訥訥的道:“大白天的,都沒個正經。你要是真困了,就躺會兒,要是不困,有什麼公務的,便趕緊去辦,早些處理完,晚上早就寢,明早還要上路呢!只是夫君,你的傷還沒好全,能行嗎?”
“沒事的,這一點傷,等到達南疆,早就痊癒了!”葉跡翎笑,然後起身,朝她曖昧的一眨眼,“阿箏寶貝,我現在就去處理事情,晚上……我們早點兒睡!”
前面聽着還正經,但配合着那眼神,及最後一句暗示的話,傅箏立刻耳熱臉紅,羞嗔道:“你傷沒好,不準心思邪惡!”
“嗯?我很正經啊,是阿箏你邪惡了吧?是不是你想要……那也行,如果你想,我捨命也得成全你不是?”顛倒黑白,葉跡翎最有本事,幾句話便說的好似傅箏渴望一般,急的傅箏直跺腳,直接推他一把,“你快出去,晚上也睡書房,不要回來了!”
“哈哈哈!”
葉跡翎忍不住爆出愉悅的大笑,捉住她的手,將她一抱覆上她柔軟的脣,狠狠的親吻了一番,才拉開門出去。
……
林間的小道上,一匹棕色的馬,飛快的奔馳着,馬上男子握着繮繩,目光直視前方,在他身前,趴着一箇中年女人,頭髮散亂,癲的面色蒼白,痛苦不堪,胃裡不斷的翻攪着,似要連腸子都吐出來了。
“停……停下,哀家不行了……”
虛弱的哀求聲,讓金騰雲黑眸一斂,勒馬停下,翻身下馬,再將太后何妙芳拉下來,扔她躺在草地上,喘氣休息。
金騰雲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拿起腰間掛的水壺,擰開喝了幾口,便警惕的向四周張望着,太后口乾舌燥,舔了舔脣,發出乾澀的聲音,“水……我要喝水……”
回頭看她一眼,金騰雲從腰間解下另一個水壺遞過去,冷嗤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琳兒生母的份上,你就配餓死渴死!”
“哀家對你不薄,你如何……如何這麼恨哀家?”太后喝了水,嗓子好了點兒,盯着他問道。
“恨到談不上,只是看着你可憐,可悲,像你這種心機毒辣的女人,本來在後宮比比皆是,但你作爲女人,不守婦道,便是可恨!”金騰雲鄙夷的瞟她一眼,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思念起葉湘琳來,單純快樂的她,哪裡會知道那些齷齪的真相?
聞言,太后一驚,立刻便撐着坐起來,厲聲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敢說哀家不守婦道?”
們看看來。“難道我說錯了嗎?劉嬤嬤真是劉嬤嬤嗎?太后,我還真是佩服你,竟能將野男人藏於身邊十八年,揹着先帝偷情,真厲害啊!”金騰雲脣邊的譏笑擴大,一雙深諳的眸子,閃爍着洞察一切的精光。
太后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完全失了血色,“你……你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麼!”
“我潛伏大鄴皇宮四年,哪個秘密我不知道?太后,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也無妨,先帝駕崩的那一晚,我潛入你宮中,本想查探點事情,結果,竟無意中聽到你房裡有聲音,於是出於好奇,便潛在房頂上揭了瓦片偷看,隔着頂層的紗帳,竟然看到你和劉嬤嬤赤着身子在牀上,這才發現,劉嬤嬤竟是男扮女裝你的相好,後來又聽到你們說起琳兒,這才又知道,原來琳兒並非先帝骨肉,而是你和野男人苟合生下的女兒!”金騰雲緩緩說道,語落,輕蔑的勾脣,“這個秘密,若是被你兒子知道,被琳兒知道,你還有臉活在世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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