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見狀,急忙對柴進說道“既然小牢子已經答應嚴加看管,而石寶那廝又不肯開口,駙馬爺我們就只能先回去了!明日再來慢慢與石寶這廝理論!實在不行就大刑伺候,雲璧就不信石寶這廝的骨頭有多硬!駙馬爺請!”
柴進跟着燕小乙到了僻靜之處,不由停下腳步埋怨道“石寶好像話還沒有說完,你就猴急猴急的拉我出來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燕小乙聞言,不忿的說道“我說柴大官人啊,現在咱們多已經火燒眉毛了,你居然還有閒情跟石寶在那敘舊!還是好好想想我們自己的事情吧!我們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潛入這清溪城來,將方臘反賊的兵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柴進聞言,不覺雙手一攤“雖然我們心有不甘,但又能如何!這一來方臘已經收回了我們的全部兵權,二來方傑也已經派人前往山東追查我們的底細了,正如石寶所說,若我們再不走,難不成真的等方傑那廝派去山東之人返回揭穿我們嗎?”
燕小乙卻是雙手直搖“不行!不行!我們前來清溪之前曾在軍師面前誇下了海口,在清溪坐等大軍前來與我們裡應外合!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潛進了這清溪城,若是不能與大軍裡應外合,生擒方臘那個反賊,就這麼灰不溜秋的返回軍中,就算衆兄弟們不恥笑我們,我們自己心裡也說不過去!依小乙看,我們不管怎麼樣,也要賭上一把!”
柴進急忙問道“你想怎麼賭?”
燕小乙說道“清溪往返山東至少也要兩個多月,大官人只管留在這裡穩住方臘等一行反賊,小乙這就返回軍中,讓林教頭和軍師即刻發兵攻城略地,爭取在去往山東之人返回之前,揮軍兵臨清溪城下,咱們再與大軍裡應外合,活捉方臘反賊!”
柴進聽後,不由嘆了一口氣“話雖如此!若是你返回軍中,方臘反賊詢問起你的下落,這該如何是好!”
燕小乙說道“如今那裡還管這麼多!清溪前面自有湖州,東管,宣州,獨鬆關,昱嶺關,烏龍嶺,睦州這些城池關隘,大軍若要兩個月內打破這些城池關隘,時間卻是緊迫,所以我們現在卻是一刻也不能再耽擱了,若是方臘反賊問起小乙的下落,柴大官人只管說,派遣小乙喬裝前往宋營收集石寶通敵的證據了!”
柴進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柴進記下了!那小乙哥你這就收拾一番,趕往軍中向林教頭和軍師說明一切,不過自己路上要萬事小心!”
燕小乙與柴進同回本處後,收拾了一番後,囑咐柴進道“小乙返回軍中對林教頭和軍師說明一切後,便會趕回柴大官人身邊!小乙走後,還望柴大官人自己一切小心,每日只管天明前往監牢,天黑返回本處,卻不必理會其他事情,以免節外生枝!在小乙返回之前,柴大官人一定要將石寶留在監牢之中,若是石寶出得監牢,柴大官人便失去了這道掩護,情勢將會對柴大官人更加不利!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若有什麼變故,只管相請金芝公主救護則個!”
燕小乙走後,柴進自是每日天黑前往監牢與石寶敘舊,佯裝審問石寶,天黑返回本處與金芝公主同榻,期間石寶自是不停勸柴進離開清溪,柴進只能以不救出石寶決不罷休的理由來搪塞。
一連三日無事,第四日突然石寶軍中喧譁,原來石寶在軍中威望極高,石寶所部軍士聽聞方臘以通敵知罪將石寶下了監牢,紛紛聚集在僞行宮門口爲石寶叫不平。
內侍阻擋不住,只得進去回報方臘“啓稟聖上,石元帥所部軍士紛紛聚集在行宮門口,爲石元帥鳴不平,他們說石元帥此番前往救援杭州,連打美髯公朱仝,青面獸楊志,小李廣花榮,雙槍將董平,這些宋賊,還直接導致青面獸楊志那個宋賊喪命,這些他們皆可作證,石元帥又怎會是通敵買主之人,任守衛行宮守衛如此驅趕,他們也是不肯走!”
方傑聞言,急忙對方臘說道“俺方傑早就說過石元帥絕對不會背叛叔叔,行那買主求榮之事!此番石元帥所部軍士皆願意爲石元帥證明,那就說明石元帥是無辜的!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叔叔理當讓柯引將石元帥從監牢裡放出,加以安慰,並委以重任,讓石元帥引兵以拒宋賊!”
方臘聽聞方傑這話後,急忙讓內侍傳令柯引提石寶來見。
不一會只柴進一人到來,方傑見狀不由大怒“柯引你這廝才當上幾日駙馬,現在就連聖上也不放在眼裡了!如今石元帥所部軍士皆爲石元帥鳴不平,所以聖上特讓你提石元帥來見,你爲何卻隻身前來?”
柴進也不搭理方傑,只是對方臘一揖“父王那些爲石寶鳴不平的自是石寶所部軍士,卻沒有別人,那些軍士平日自是多受石寶的恩惠,他們所說如何能夠作數!若只憑石寶所部軍士的片面之詞,便將石寶釋放,那太子方天定,元帥鄧元覺等人豈不死不瞑目,還是待柯引查明以後再作計較也不遲!”
方臘聽聞柴進這話,不覺點了點頭“駙馬說的卻也有理!不過與石寶通往杭州的將領已經全部陣亡,只怕無從查起!還有此番怎麼卻沒有見雲奉尉和駙馬同來?”
柴進答道“柯引正要向父王回報這事,只因那石寶一直不肯承認,私通宋賊,所以柯引特讓雲璧喬裝成石寶的心腹,前往宋賊大寨,前去查探石寶到底有沒有通敵賣主,一切待雲璧返回,自會有分曉!”
方傑前番早已怒不可竭了,此番聽聞柴進這話,更是大怒“柯引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那石寶與你這廝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何要卻與他爲難!莫非你這廝深知石寶文韜武略皆勝過你,若是聖上重新啓用石寶,你這廝便會在聖上面前失寵,故你千方百計想除去石寶,你這廝真是其心可誅!”
“方傑你這廝給我閉嘴!前番十數員大將同往杭州救援我兄長方天定,偏偏全部陣亡,只剩石寶一人返回,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如今我夫君只想查明真相,爲我父王盡忠職守!如今真相爲明,而你這廝卻百般袒護石寶,本公主看其心可誅的卻是你這廝!莫非你這廝想收攬石寶,篡奪我父王的皇位?”衆人聞聲看去,只見金芝公主從殿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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