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麼也不去做,那就什麼也不會知道……柳於陣在心底重複這句話好幾遍。
鬼泣離開很久了,柳於陣的懷裡空空蕩蕩,他從來只會抱着鬼泣,隊長和副隊不喜歡被他抱,神風的懷裡又很冷,那麼,鬼泣不在的時候抱他入懷的人是誰?
小希說“你忘了你愛我”,可是小希抱着他的時候,他卻不覺得依賴。
等到他從自己雙手中轉回注意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走到了那間幹道客棧的樓下!
明軒客棧。
這間客棧看上去風塵僕僕,沒有什麼客人,樓上只有一戶人家亮着燈,樓下有個人正坐着喝酒,酒氣飄香。
他稍一靠近,那個人便警惕地站了起來,原本放在桌上的寶劍立即出鞘指對,“誰?!”
柳於陣推開了那扇虛掩的客棧大門,木門“咿呀”一聲打開,在地上劃出了深深的痕跡。
但飲酒劍客持劍來到客棧門口時,門外半個人影都沒有。
那唯一亮燈的房間裡擺設簡單,在深秋格外寂寥蕭瑟,寒冷透骨。
微弱的燭火被突如其來的風吹得輕輕搖曳,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這昏暗的房間一如既往地沉寂着。
似乎在那一瞬間察覺到這股異樣的氣息,牀上的人扯開被褥,卻見眼前徒然一道藍光顯現,那身影如同迅疾的閃電般從天而降,才一落到他的身邊,他便感覺到雙手被狠狠擒住了,同時頭部砰然被按在了牀上。
“別動!你要敢動一下我就殺你。”藍色身影的人低聲說道,手裡的魚腸小刀鋒利無比,寒光幽幽。
燕滕華穿着單薄的褻衣,他料到會有人來刺殺他,他在這個客棧等了這麼久也該等到李虎的人經過了,然而,當他聽到那一聲意料之內的對白響起時,出現的人卻是意料之外!
“於陣?!”
燕滕華本設好的陷阱要將來人擒獲,沒想到來的人竟會是他?!
“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跟你不熟!”柳於陣用力地壓制着燕滕華,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煩躁不安,他雖然對誰都不太客氣,但唯獨面前這個人,他只想用“混蛋”稱呼他,他只想對他做一件事,那就是,,爆他丫的菊!
燕滕華像是生怕他會突然離開,柳於陣叫他不要喊,他便不喊。“你爲何來這裡?”
這問題他要是知道,他就不來了!
柳於陣把燕滕華按在牀上,學着燕滕華那天的樣子將燕滕華的手高高舉過頭頂,不過他這清俊傾城的容顏做起這種事當真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爲什麼……”
“什麼?”燕滕華的聲音輕輕的,就像無數狗尾巴草在柳於陣的耳邊輕搔。
“爲什麼、爲什麼我想見你?!你他媽想傷害我的小希,爲什麼我還是想見你?!”
面對面前朝自己低聲咆哮的男人,燕滕華的心都酥了,還好,柳於陣原來也是這麼的想要見到他,就像他想見到柳於陣一眼。
“因爲你是我的”這句話,燕滕華並沒有說出口,他覺得自己不配這麼說。
“御靈希……他爲何會許你出來?”
燕滕華的話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了柳於陣心底的波瀾,還沒等燕滕華把話問完,他已經俯下頭去,一口兇巴巴地親在了燕滕華的嘴脣上。“是我在問你話!我需要你的回答,現在就要!”
柳於陣雙腿撐在燕滕華的身子旁邊,胸口貼着燕滕華的褻衣,垂落的髮絲一刻不停地騷動着燕滕華的身心,這要燕滕華無動於衷又怎麼可能?
柳於陣瞪着他那雙漂亮如鑽的眼睛,突然氣惱地朝着燕滕華的肩膀咬去。
“嘖……”燕滕華俊朗高傲的臉露出了一絲抽搐,這柳於陣咬人可真不留情,縱使隔着衣服也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疼痛。
“這是還你的!”柳於陣鬆了口,爲了狠狠要這傢伙一口,他可特地把刀片取了出去。
然而,他離開的同時,那微弱的火焰卻與燕滕華肩頭那鮮豔的血紅朝相輝映,瞬間揪起了柳於陣那脆弱的心靈,原本泄怒般的瘋狂頓時被卡在了胸腔。
他有那麼用力嗎?
柳於陣愣在那裡不知所措,不得不說,在咬燕滕華的同時,從齒間傳來的巨大滿足感迅速流竄他的全身,他爲這種刺激所傾倒,也爲這股溫暖而着迷。
燕滕華見他不動,自己可沒有這麼好的耐性,“咬了本王,你可要付出代價。”
突然身下的燕滕華將柳於陣擒入懷裡,柳於陣既然喜歡在上邊,那就讓他在上邊。這完全不影響燕滕華的動作,他一把扯開柳於陣的衣裳,這次他並沒有選擇直接將那身衣裳撕破。
他的氣息如此沉重,以至於讓柳於陣也被這淫靡氣氛所感染,跟隨着他深深的喘息興奮起來,柳於陣任他將自己身上的衣裳脫去,雙手環着燕滕華脖子,貼着他的胸膛,心急火燎地親吻着燕滕華頗有男人味的身體。
兩個身體火熱地纏繞在一起,炙熱的吸吮讓人慾罷不能。
偏偏這個時候外面的肖子配過來拍門,揚聲問道,“王上,可有何事?”
“沒事!”搶着答話的正是柳於陣,“小配閃開!”
“你……”燕滕華捧起柳於陣俏媚的臉蛋,“你記得肖子配,卻不記得我?”
“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別廢話!混蛋!”柳於陣被惹毛了,他也不想撿肥皂的,但是總覺得燕滕華體內一定藏着他要的秘密,難道是國家機密藏在裡頭了?
柳於陣手忙腳亂地扒着燕滕華的衣裳,奈何那身衣裳被粗布帶子困得緊緊的,一點也不好脫,他急起來,愈加地混亂,呼吸也越變急促。
燕滕華呵呵笑起來,“於美人,你還是這麼亂八七糟的,教了你那麼多次還是學不會。”
柳於陣氣惱地看着他,對於燕滕華學着御靈希那樣呼喚他,他只是心裡好奇,卻完全不覺得討厭,“學不會什麼?”
燕滕華把他拽回懷抱之中,親吻着他的耳廓,柔聲說道,“本王早告訴過你,你只要老老實實躺好就對了。”
柳於陣當然不願意,他是要去攻破這個混蛋的城池,可不是大老遠跑來被攻的。
燕滕華的聲音越來越柔軟,被摟在懷裡的柳於陣感覺神魂顛倒,在他幾度捉摸也沒有找到竅門如何攻破這個男人之後,他終於被燕滕華的挑逗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