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老婆再吃飯

黛藺去滕氏上班,果然看到辦公桌上插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瓣上還滾着水珠。

柳潔笑嘻嘻告訴她,是新來的股東威廉送的,還有卡片呢,粉色的!

黛藺看一眼卡片,用手指將白色花瓣撥了撥,突然將這一整束花從花瓶裡抱了出來,交給柳潔:“將花插到你的辦公桌上,如果你喜歡的話。”

“當然喜歡!”小柳忙不迭的接過白色百合,欣喜的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臉的陶醉,“這是最漂亮最清香的天香百合,我最喜歡了,謝謝黛藺姐!我這就去插上,然後努力工作!”

小丫頭歡天喜地的轉身出去了,準備去插花,恰好遇上剛剛開門進來送文件的劉孜,劉孜見黛藺送給柳潔天香百合,頓時有些吃味兒了,“黛藺姐,爲什麼我沒有天香百合?”

黛藺正將長髮勾到耳後,準備低頭看文件,聞言擡眸一笑:“如果威廉明天繼續送百合過來,那束百合就是劉孜你的,你們倆輪流着送。好了,現在出去工作吧,如果有toto的消息,記得進來知會一聲。”

“嗯!”劉孜俏皮的眨眨眼睛,湊過來放下手中的文件,轉身出去與柳潔水養天香百合了。片刻後,她打來內線,壓低聲音告訴黛藺:“黛藺姐,原來toto姐今天不是沒有來上班,而是一直在頂樓總裁辦公室。alice說她一直在找amy的麻煩,amy差一點被她從樓梯上推下去!”

“沒有人勸阻麼?”黛藺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眉頭皺了一下,“立即通知公司的保全過來,toto這是人身侵犯!”

“可是沒有人敢過來呀!”

“我上去一趟!”黛藺斷然掛機,拉開玻璃門風一般的走出去,示意柳潔劉孜跟上,搭乘電梯上樓頂的天台。

此時的樓頂天台,豔陽高照,秋風颯颯,一身緊身黑裙的toto果然將柔弱的amy逼在角落裡,一隻手正抓着amy的下巴,掄起手掌就是打耳刮子,嘴裡還不斷罵着賤貨!

amy則慘叫連連,無法掙脫,只能苦苦哀求,大聲哭泣,用手護着肚子身子緩緩下滑。

“小賤貨,我看你還敢不敢與我對着幹!老孃讓你不得好死!”啪啪兩耳光扇過來,掄着amy細弱的脖子,將瘦弱的她不斷往欄杆處拖,將amy的上半身狠狠按下去,讓她看着下面的車來車往,“你喜歡告狀是不是?老孃就讓你從這裡摔下去,摔得血肉模糊,看你這小賤人還敢不敢告狀!?還有,不要以爲告了我就可以過安生日子,老孃那些道上的兄弟不是白混的,我讓他們每天晚上去你的出租屋伺候你這小賤人!”

“救命!不要!”amy嚇得臉色浮白,半懸着身子不斷掙扎,想努力把懸空的腦袋和上半身仰起來,“你殺了我同樣要坐牢!”

“那我們就一起死!”toto手背上青筋暴突,果然將amy往樓下重重一送,讓小秘書的身子又往下滑了一截!

“toto姐住手!”柳潔劉孜二人飛奔過來,從後一左一右緊緊抱住toto的身體,讓她不要再發瘋,黛藺則去搶救懸空倒掛的amy,抓住小秘書的手將她往上面拉,讓她用腰腹使力,努力將上半身仰起來。

但倒掛着amy嚷嚷着肚子痛,不能用腰腹使力,因爲這樣會傷到孩子。

黛藺三人看着這倒掛中的amy,實在是感到無語無奈,畢竟現在她人正倒掛在半空中,黛藺拽住的只是她的腿,若是她自己不使力配合,不仰起上半身往上面抓,她將會帶着肚子裡的孩子摔成一團肉餅!

如果命都沒有了,還怎麼生孩子?看來對於amy而言,情夫的孩子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黛藺伸長自己的手臂,傾出半截身子堅持讓amy抓住她的手爬上來。amy嚶嚶大哭,臉色發白,長髮在半空中蕩了蕩,最後還是抓着黛藺的手,自己一仰而起,用手抓住了欄杆。

柳潔劉孜兩丫頭則還在與那toto周旋,被那女魔頭的高跟鞋踩了好幾腳,疼得悶哼。說實話,這女魔頭常年與黑道上的人接觸,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的,如果不是兩丫頭一起死死拽住她,似兩隻八爪魚纏着她,她還真的掙脫得了,會跑過來一巴掌將伏在欄杆上的黛藺一起掀了下去!

現在amy被安全救上來,黛藺從紅脣裡吐了一口濁氣,示意amy別再哭,朝toto緩緩走過來,“聽說toto姐拿走了保險箱裡所有的重要文件,然後一把火燒之殆盡?”

“你現在知道還不算遲。”toto驕傲翹起脣角,陰冷一笑,再次拿出她的招牌動作,環臂抱胸神氣看着這邊,腳下的超高高跟鞋嗒了嗒,陡然眼眸一眯,朝這邊緩緩走來,“姐早警告過你們,在我正式被庭審之前,老孃讓你們不得好死!”

黛藺見她圍着她走了一圈,將‘無所畏懼、恬不知恥’發揮到極致,便笑道:“如果你不介意多坐幾年牢,或者被判無期,儘管用各種手段發泄你心中的怒氣。剛纔你將amy壓在欄杆上恐嚇,從法律程序上講,是謀殺未遂!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滕二伯爲什麼會選擇你這樣的人做他的秘書?”

“大家同爲女人,你竟然不知道?”toto竟然用手撩一撩她的爆炸頭,妖媚一笑,轉過頭盯着黛藺:“以前,姐可不是這一頭爆炸頭,而是如你一樣,烏黑的長髮長到腰身,皮膚細滑,臉蛋嬌美。滕二伯他是正常的男人,面對家裡人老珠黃的妻子,當然會對外面的年輕女子感興趣。所以那幾年我陪了他幾年,讓他重燃第二次激情,找到年輕時候的感覺。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還爲他打掉過一個孩子呢!這個孩子按照輩分上來講,是滕睿哲的堂弟,也就是滕家的嫡親血脈,無奈那笨手笨腳的傭人將地板拖得太滑,導致我不小心摔倒流掉了他……”

一旁的柳潔劉孜聽得全身冒起一陣雞皮疙瘩,牙齒直打哆嗦,實在無法想象toto留長髮能有多漂亮?滕二伯也就是滕總裁當年能看上她做小老婆,是眼睛出問題了吧,看上這種貨色?!

兩人連忙把哭泣中的amy扶下頂樓,讓聞訊而來的保安過來解決這件事,並且報了警,讓警方加快進展與速度將這惡女人帶走!

黛藺則繼續與toto在頂樓‘聊天’,看看這女人到底能有多麼能掰,與滕二伯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

但toto在炫耀了幾句之後,卻不說了,雙腳逐漸走到了欄杆邊,然後‘嗤啦’拉開她的香奈兒包包,突然從包裡拿出一大沓打印好的彩印紙,揚起手就往車來車往的樓下撒開,“你們這些小賤人啦,沒一個身家清白的,都是一羣勾引男人的賤貨,姐這次就讓你們身敗名裂!哈哈!”

她越撒越多,將包包裡的彩印紙張整個兒往樓下倒,並且張嘴瘋狂的大笑起來,“對,我toto姐在黑道上的勢力是不大,被滕睿哲黑殺黑,用另一幫派的勢力鎮壓我!但你們不要忘了,樹大才招風,你們是公衆人物,我們則只是小螻蟻,雖然低層,但絕對能讓你們不得安生!還記不記得前不久你的雙胞胎差一點被人當街劫持?那可不是最後一次,姐還有很多次等着你們!哈哈!”

黛藺見她發瘋,接過一張隨風撲打到她身上的打印紙,瞧了一眼。

紙面上首先彩印了她與睿哲的同居照,註解:兩人沒有結婚,卻生養了一對孩子,並且其中有個孩子是從鄒小涵的肚子出生,名爲‘妮妮’,而鄒小涵正是滕睿哲明媒正娶的前妻,蘇黛藺是在他們的婚姻期間做了第三者!葉素素,被蘇黛藺橫刀奪愛的滕睿哲前女友,一場大火毀去了她的一切,現在卻又被調往柬埔寨出差,至今生死未卜!蘇黛藺已榮登‘金牌小三’之位,專門橫刀奪愛!

接下來,是amy與其情夫在車上偷情的彩色照片,拍了一個側面,以及amy下車抓裙子的清晰畫面,還有車子的車牌號碼——一個a加五個六!註解:物以類聚人以羣分,amy與蘇黛藺屬同一路貨色!專門勾引已婚男人!

最下面,則是‘蘇黛藺從創e跳槽過來,直接榮登市場部副主管,借靠滕睿哲的關係一飛昇天’這則消息的大肆渲染!註解:現在toto被辭掉,蘇黛藺趁機上位,正是滕氏聯手起來對付外人,準備將滕氏發展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家族企業,不接納任何外人!滕氏所有員工注意了,下一個被炒的人即將是身爲外人的你!

但這些消息,黛藺看了看,覺得無聊,因爲這些消息,報紙媒體網絡上每天都在播報炒作,根本不足爲奇。所以她不再理會發瘋的toto,而是朝門口走去,示意門口的保安上樓頂,將瘋狂的toto控制住。

然而當她走到樓下,卻發現amy抓着彩印紙大哭不止,將頭伏在桌面上,一直趴在桌上抖動雙肩嚶嚶大哭,不肯起來。她靜靜看着,忽然對amy流不完的眼淚有些牴觸,坐下問amy道:“這個男人只是被拍了個側面,但車牌號碼被拍到了,你打算怎麼做?”

amy仰起梨花大雨的臉龐,咬緊嬌豔的嘴脣哽咽道:“正是這個車牌號碼被拍到了,我才爲他擔心。我是真的很愛他,不想讓他受到傷害,但我實在離不開他……”

黛藺遞給她一張紙巾擦眼淚,扭頭示意柳潔劉孜出去,這纔再次對amy道:“如果他與妻子之間有感情,並且沒有離婚的打算,amy你還是儘早離開他爲好。現在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我建議你打掉。”

“爲什麼?”amy淚光一閃,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伸出手緊緊抓着黛藺:“他老婆不打算生孩子,已做好了丁克的準備,所以我想給他生一個寶寶,讓他做爸爸。”

黛藺皺眉搖搖頭:“可他與妻子之間有感情,不打算離婚,難道你忍心讓孩子背上一輩子的私生子罵名?”

“也許他老婆是不能生呢!他想做爸爸,卻做不了!”amy激動得站了起來,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水杯,足見她此刻的情緒波動,“我可以爲他生下這個孩子,讓他抱回去給他老婆代爲撫養的,只要他不離開我,隔段時間過來看看我。”

“好了!”黛藺瑩白柔美的臉蛋驟然一冷,陡然有些生氣,“將孩子抱過去讓正妻代爲撫養,孩子永遠都不會幸福!amy你現在還年輕,可以重新開始另一段美好的感情,不要糾纏在這段婚外情裡。”

amy則咬着嘴脣不停流眼淚,怔怔看着生氣的黛藺,然後重新坐在座位上,趴在桌面悶悶的哭。

黛藺起身走出去了,將空間留給amy發泄,若有所思盯着柳潔辦公桌上的那束潔白百合,心情沉重。剛纔她已經讓這兩個小秘書將五個六的車牌號碼查了查,查到的結果是,這個車牌號碼價值幾百萬,屬赦家的少爺所擁有,非常拉風與名聲大噪,所以稍微查一查,是查得出來的。

但關鍵是,幾年前赦逸已經有老婆了,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多年前赦逸在中國銀行扣押她的身份證,赦老爺曾提及過這個女子的名字,素雅娟秀。

如今,赦逸借靠赦老爺的關係,一路官運亨通,即將坐上中國銀行副行長之位,混得風生水起,怎麼還在招惹二十歲出頭的amy?

她正想着,柳潔突然接了個電話,觸了觸身旁的她道,“蘇主管,與我們市場部門合作的銀行代表過來了。他們銀行已經審覈通過了與我們市場部門的合作方案,現在前來洽談。”

“準備接待。”黛藺收起思緒,往前走了一兩步,忽然又想起了toto的事,轉頭問那坐在辦公室最角落、負責整個清潔部門工作安排的鄒小涵:“鄒小姐,公司大樓門口的彩印紙張是否被清理乾淨?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張紙散落在公司大樓門口,或者公司的任何一個地方,這樣會影響到客戶對我們公司的形象!”

鄒小涵連忙擡起頭,並站起了身:“蘇主管,我正在處理!由於toto是有備而來,很瞭解公司的內部結構,早已將公司的每一樓層都張貼,在每一個員工的桌子上都發了一份,並且在樓頂大量散發,所以清潔工人在短時間內很難立即全部清理乾淨!我估計,馬路上的行人,公司的員工,已經有不少人撿到了這些傳單,謠言已經開始散播了,我們現在相當於亡羊補牢。”

黛藺聞言臉色一正,轉過身子認真看着鄒小涵,笑道:“toto正在爲你平反,在傳單上提到了你的名字,着重強調你是睿哲的前妻,並育有一女‘妮妮’,鄒小姐你高興麼?”

“我只爲公司辦事,不會參與這些流言蜚語。”鄒小涵飛快正色道,並不將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眼睛看着桌面。

黛藺便不再看她,帶着兩秘書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會議室,但在這個過程中,黛藺看到牆面上用膠水張貼了無數張彩印紙張,密密麻麻的貼着,清潔工阿姨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全部清除,來來往往的同事都在駐足觀看。

柳潔劉孜則跑過去幫忙撕,讓大家都散了散了,不要看,並用身子遮着,十分的護主心切。

黛藺則一身套裙、烏黑長髮微微盤起,露出粉白的玉頸,雪白的乳溝、凹凸有致的身材,走進會議室見銀行的代表。

然而這位西裝筆挺的銀行代表卻撿了一張彩印紙正在看,紅木會議桌的程亮光澤倒映着他烏雲密佈的臉,依稀可見,他俊臉上的怒氣越來越明顯,擱於桌面的右手悄然握成拳,說明他對這張彩印紙有很大的情緒反應!

踩着高跟鞋的黛藺則靜靜看着桌旁的他,黛眉微挑,在他對面坐下,“原來是老同學。”

赦大少爺立即擡起頭,忽而將手中的紙抓成了一團,緊握在手中,目光灼熱的打量了黛藺一眼,風流笑道:“這麼久不見,黛藺你更漂亮了。我記得當年你出獄,簡直弱不禁風……”

“我們談公事。”黛藺笑着打斷他,清洌目光也打量了赦逸一圈,不可否認這個紈絝子弟長相俊美,時尚貴氣,並且多年的婚姻讓他身上透着一股成熟的味道,介於成熟和風流之間,難怪會讓amy癡迷。

“這一次讓中國銀行的副行長親自過來一趟,我們滕氏真是三生有幸。”她又輕啓紅脣笑道,將自己窄裙下的一雙直白美腿優雅交疊,蔥白玉指翻開面前的文件,“我們談談細節問題。”

“呵。”赦逸驚豔的目光在黛藺雪白豐滿的胸口繞了一圈,同樣發現這個老同學簡直擁有一副讓男人血脈卉張的好身材,修長玉頸粉白,胸口白嫩,一縷烏黑長髮,恰好就垂落在了她雪白的乳溝上,更不提她下面那雙交疊的直白美腿,不盈一握的小腰,豐滿挺翹的臀……說實話,她生過孩子之後,全身散發出來的,是一股獨屬於年輕少婦的嬌媚,水嫩、妖美、性感,這顆蜜桃成熟了,只等着男人來採摘。

他猶記得當年與她一起開跑車飆車,她一臉的青澀純真,長了一張芭比娃娃的臉,讓他癡迷。而如今家庭事業雙豐收的他,開始注重的是女人的胸和內涵,雙峰是否挺翹,這說明她會保養;腦袋裡是否有內涵,這說明她有教養,不是花瓶,以及他對這個始終沒法得到的女人的惦念。

不過,有個傷腦筋的問題,爲什麼他與amy幽會的畫面會被偷拍?他與這個amy只是逢場作戲,在一起沒多長時間,並不打算有結果的,爲什麼會被偷拍?!

“黛藺,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他看看他手腕上的名貴腕錶,開始對對面的黛藺發出邀請,“我在附近的泰國餐廳訂了座,我們過去一邊吃一邊談細節問題。”

黛藺把文件緩緩合上,擡起一雙帶笑的眸子看他,“晚餐時間,你不用回去陪老婆吃飯?”

“她與一羣朋友飛去美國購物了,不用我陪。”赦逸笑着站起身,一顆心根本不在公事上,並走過去紳士的邀請她前往餐廳,“我的車就停在樓下,坐我的車吧。”

黛藺微笑着站起身,走出來,卻婉拒了這個曾經侵犯過她的花花公子:“但我需要回家陪老公和寶寶吃飯,沒有時間。合作的細節問題,我們明天再談吧,赦副行長。”

赦逸頓時有些失望,一隻大手還放在黛藺柔嫩的玉手上,享受那種細滑淡雅的銷魂滋味,但他懂得見好就收,紳士的放開了她:“也好,那我用車送你一程。”

黛藺已經踩着高跟鞋往外面走了,婀娜的身姿,雪白的玉足、腳踝和小腿,似乎每走一步都散發着一股清淡的蓮香,讓身後的赦大少爺看得癡迷不已。

“不必了,我自己有開車。”她繼續婉拒這位花花大少的任何邀約,忍着胸口的反感,親自送了這位中國銀行的貴客一程,然後讓秘書送客,返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這個時候,公司的員工幾乎全部下班了,坐在這裡哭泣的amy也不見了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去見了赦逸?

而偌大的公共辦公室裡,鄒小涵竟然坐在這裡加班,當黛藺從她面前走過,鄒小涵突然擡起頭道:“原來這次與市場部門合作的銀行是赦逸他們公司,赦逸是咱們的老同學,應該會給我們市場部門不少幫助,讓這裡起死回生。畢竟,toto把這裡的客戶資源和重要文件都燒掉了,市場部門相當於重新開始。”

“鄒小姐還沒下班?”黛藺聞言扭過頭,走到鄒小涵面前,看了看她面前的文件,淡淡一笑:“其實比起與赦逸之間的關係,小涵你與他更有交情。這次與中國銀行的合作案,我就交給你去嘗試,你是否拿得下?”

鄒小涵看着她沉默了兩秒鐘,沒有立即做出迴應,然後才笑道:“只要你敢交給我,我就敢拿下!不過我得告訴你,剛纔你出去與中國銀行代表見面,amy就衝出去了。因爲正如傳言所傳,五個六的車牌號碼是赦逸,amy一聽說赦逸過來了,便飛快的往外面衝。自然而然的,她應該也看到了赦逸看你的目光。赦逸一直想追你,這是我們朋友圈裡一個人人皆知的秘密,他一直沒有死心!所以即便你現在將這個案子轉手給我,也擺脫不了赦逸對你的追求,他以後還會來找你的!”

“多謝提醒。”黛藺朝她投來淡漠一瞥,沒再接話,拿着自己的包轉身走了,安靜來到電梯前,看着鏡子裡自己的倒影。的確,一個赦逸不是問題,但如果牽涉到amy、鄒小涵、赦逸老婆,這豈不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大問題?

地下停車場,黛藺正在尋找自己的車,突然看到amy拿着一支手機,一邊大聲的在手機裡喊着‘赦逸你不要生氣’,一邊頂着一頭蓬亂的長髮,滿臉淚痕,赤着腳往前奔跑,似乎在追赦逸的車。

黛藺朝遠處望了望,果然發現赦逸的車已經駛入車流了,開得很快,amy則在停車場追,不停的打電話,面容憔悴。黛藺走過來一把拉住這正在車道上橫衝直撞的amy,勸慰她:“現在是敏感時期,你冷靜一些。”

“剛纔我跟他說,我們的孩子一個多月了,他竟然說讓我打掉!”amy無助的撲到黛藺懷裡,瘦弱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而且他說這次不是過來找我,是過來談合作項目。蘇主管你是不是認識他?如果認識,幫我勸勸他,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

黛藺拂一拂她的頭髮,讓她冷靜,然後用遙控按開車門,將amy扶上自己的車,“你住在哪?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能回去,toto的那些人會找我麻煩。”amy不停的搖頭,雙手死死抓着安全帶,害怕的縮起身子,“這幾天他們天天來敲我出租屋的門,砸破我的窗戶,赦逸又不管我,我怕他們真的會強暴我……”

黛藺用手支頭,自己也感到頭疼,想起蘇宅還空着,便決定先將amy送到蘇宅住着。

一個小時後到達蘇宅大門口,黛藺將amy送進了這幢她從小生長的別墅,但amy竟然害怕父親的遺像,不敢一個人住在這裡,剛走進門,便腳步後縮不敢進去。

於是黛藺給滕母打了個電話,讓伯母準備一間客房,讓她的這個同事住一兩天。

滕母欣然應允,派了管家來親自接她們倆回滕宅,並馬上給睿哲打了個電話,讓睿哲過來滕宅吃飯!

半個小時後,從市政府直接過來的滕睿哲看着滕宅大客廳裡嬌柔無助的amy,劍眉輕揚,銳眸幽邃,多看了這個嬌滴滴的柔弱女子一眼。

“這個女孩很像多年前剛出獄時的你,感覺很像。”他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對黛藺直言不諱,冰冷的俊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黑眸波瀾平靜,似乎在審批他的公文,“爲什麼將她帶過來?”

黛藺剛洗了個澡,正在擦拭她烏黑秀髮上的水珠,“toto在找她麻煩,派人正守在她的出租屋外面,所以我讓她過來這裡住一兩日。你那邊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現在證據確鑿,李副市長和高老爺是否伏法?”

“今天庭審很順利。”男人長臂一勾,將她抱到長腿上坐着,緊緊圈住她的楊柳細腰,目光灼熱,大手一把抽掉那裹着她瑩潤玉體的浴巾!

低垂的黑色頭顱則在熱情點火,“檢察院現在已經將高老頭帶走,高家準備迎接牢獄之災、家破人亡。李副市長準備被摘掉官帽,與高老頭一樣的下場……好了,不說這些,現在讓我好好愛你。”

“嗯。”黛藺早已經攀住他結實的身軀,準備在樓上與男人恩愛一番後,再下樓吃飯。

樓下,amy乖巧的幫傭人們端菜、擺放碗筷,時而,望一望滕宅大客廳四周的照片,對黛藺的照片很感興趣。但是滕宅沒有黛藺的照片,也沒有婚紗照,讓這個小秘書感到很失望。

於是她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好奇問滕母:“伯母,蘇主管這麼漂亮,一定有很多男子追吧?我聽說當年蘇主管在學校是班花,班上有好多男同學追她,但她偏偏就喜歡我們的滕市長,對嗎?滕市長真有福氣。”

滕母正在隨傭嫂們一起佈菜,回頭欣慰一笑道:“是啊,當年這小兩口一直在折騰,先是黛藺被班上的赦家少爺追求,讓睿哲誤會了他們,以爲他們是一對,然後睿哲又有女人追求……哎,總之就是剪不斷理還亂,一直出現誤會,還好現在終於雨過天晴了,我這懸着的心啊,總算落地了。”

“是呢,現在他們過得這麼幸福,羨煞旁人了。”amy順着話頭笑道,哄滕母開心,又問:“這位赦家少爺是那位經常上財經週刊的中國銀行的赦逸嗎?聽說他能力過人,就快榮升副行長了。想不到他曾經也追求過蘇主管,聽說當年經常隨蘇主管一起開跑車、去蘇宅開宴會呢。”

滕母見這位小秘書似乎在旁擊側敲,只對赦逸感興趣,便笑道:“誰知道他們當初的關係是怎樣的!當初黛藺、小涵、赦逸是同班同學,經常一起開車喝酒的。年輕人嘛,經常在一起聚會,鬧一鬧,玩一玩,也沒什麼奇怪。可能赦逸當年是追求過黛藺,但赦逸現在結了婚,黛藺現在也與睿哲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好了,我們不聊這個,開飯吧,伯母去樓上喊喊他們。”

“嗯。”amy甜甜一笑,卻在滕母轉身去樓上的瞬間,臉蛋上的笑意散去,變成了一股怒氣。原來剛纔在滕氏會議室,她果然沒有看錯赦逸看蘇黛藺的火熱目光,原來他們倆果真有一腿,是老相識!

而蘇主管,卻一直在假惺惺的對她!

——

amy在滕宅住了一晚,第二天搭乘黛藺的車去公司,回到仲裁部門上班。

黛藺親自送她去滕氏頂樓,給alice使了個眼色,讓alice代爲照看amy,不要讓amy衝動,一旦有什麼異樣,馬上給她打電話!

alice笑着領命,對這個小秘書的那些傳言也是有所耳聞的,笑了笑,讓amy幫她整理文件,接聽電話。

但是幾個小時後,amy看到公司聘請的設計工隊前來給總裁辦公室做裝修,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主動請命進去幫忙,並隨裝修隊進入了這間爲滕睿哲準備的總裁辦公室。

其實這間新辦公室已經差不多完工了,工人們只是過來擦拭牆磚地板上的污垢,給木質地板打蠟,將辦公傢俱擡進來。於是amy在偌大的辦公室裡走了走,將那副即將坐上滕睿哲的黑色真皮皮椅轉了轉,想象高大偉岸的滕睿哲坐在上面的樣子。

以滕少爺那身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與王者霸氣,坐在這裡一定很迷人吧,而且這間辦公室全部是高檔貨,一幅油畫、一張紅木辦公桌就可以值好幾百萬,還有辦公桌上的金色簽字筆、雄鷹鵰塑,這些錢足夠她生下肚中的孩子,度過這段難熬的時間了。

加上,她是這裡的秘書,隨時隨刻可以進入這間總裁辦公室,伺候這位新上任的滕睿哲滕總裁……

“amy小姐,這副沙發放在哪裡?”幾個傢俱店的搬運工搬進來一組沙發,直接將她當成這裡的女主人了,“您訂下的沙發我們給您送過來了,您檢查看看,然後在這裡籤個字,確認簽收。”

“好。”amy柔柔一笑,走過來把這組沙發看了一兩眼,示意放在落地窗邊,然後接過筆簽收,確認收了貨。

之後,工人們在牆上掛油畫、擺放傢俱、鋪地毯,全部按照她的喜好來安排、設計,而且這些送貨上門的貴重傢俱,她都沒有細細檢查,看過一兩眼就讓工人們安裝,然後簽收,算是完成任務。

門外的alice則鑑於amy是蘇主管罩着的人,認爲兩人關係極好,是少奶奶吩咐amy來負責總裁辦公室裝潢的,所以她身爲總秘書便沒有阻止,只是在門外看着,讓柔弱的amy注意休息。

一兩個小時後,總裁辦公室的裝修徹底完成,amy親自送工人們出去,並且讓財政部門結算工人們剩下的工資,工作狀態非常好。

alice笑着給黛藺打了個電話,如實告知道:“蘇主管,amy的狀態非常好,沒有任何異樣,一整個上午都在忙總裁辦公室的事,將辦公室的裝修做了收尾工作。”

“做總裁辦公室的裝修收尾工作?”市場部門寬敞明亮的主管辦公室裡,黛藺驚訝的放下手中的文件,緩緩擡起頭,“我前些日子訂下的傢俱沙發,amy都幫我簽收了?”

“是啊,工作很出色呢,把新總裁辦公室設計得很有氣勢!”alice一聽黛藺這話,更加確定是這位未來少奶奶吩咐amy負責這項工作,兩人關係極好,所以不停的向她拍馬屁,“總裁辦公桌、沙發、地毯的擺設非常有歐式羅馬風情,讓人走進去便覺得有氣勢……”其實是小家子氣,因爲amy按照她閨房的設計來擺放的,將每副傢俱都擺放得很密集,看起來就不是做大事的人。

“哦,是嗎?”黛藺淡淡一笑,將身子後躺在皮椅椅背上,“她都幫我擺放好了?總裁辦公室傢俱的擺放,全部按照她自己的喜好來完成?”

這間總裁辦公室,是她特意爲睿哲準備的豪華辦公室,裡面的裝修設計不借他人之手,全部是她用自己的靈感一筆一筆的設計出來。大到每一塊地板的鋪設、每一款傢俱沙發窗簾的選購,小到每一個牆角縫的修飾,都是她以精美時尚舒適爲前提,爲她未來的老公親手設計了這個辦公室。

而且辦公室裡的休息小間、更衣室、洗浴室,皆是按照家裡的風格來設計,奢華不失雅緻,讓睿哲工作累了的時候,可以躺在這裡休息,有家的感覺。

然而現在,小秘書amy竟然沒有給她打來電話,而是她自己默認簽收,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擺放傢俱?!

“是呢,amy都爲少奶奶您擺放好了。”alice依舊在電話裡笑靨如花,大致也聽出了黛藺後面那句話的話中之意,連忙圓場道:“少奶奶您的喜好,就是amy的喜好,amy可能是爲了給您一個驚喜,多加了一些自己的設計元素。”

黛藺淡淡聽着,擡起手腕看了看錶,“好了,午餐時間到了,alice你去吃飯吧。”

她掛斷了電話,躺靠皮椅椅背靜坐沉思,想着amy那張梨花帶雨的臉,眉頭一直皺着,然後抓起手機站起身,決定去吃午飯。

“黛藺姐,今天威廉怎麼送了一束麝香百合?味道沒有天香百合清香呢,不過麝香也很好聞。”柳潔劉孜兩丫頭跟在她身後走往公司餐廳,一路上還在唧唧喳喳,“幾天時間過去了,威廉只是送花過來,人卻沒有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黛藺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沒有應聲,選擇與兩個小丫頭一起在員工餐廳吃飯。因爲員工餐廳這邊人多,所有的秘書都喜歡在這裡八卦,她可以適當的聽一聽。

只見此刻,alice下樓來吃飯了,與十幾個女秘書圍了一桌,正一邊吃一邊聊。這些年輕漂亮的女秘書來自公司不同的部門,最喜歡在午餐時間坐在這裡吃飯八卦,將公司最近的流言蜚語到處宣揚,過一過嘴癮。

“alice姐,聽說你與toto當年,都是滕二伯的秘書。有一次公司出了狀況,仲裁部門所有員工留下來開會加班,加到很晚,當時大家都很累,你給大家買宵夜、衝咖啡。但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你發現toto姐原來一直留在總裁辦公室裡,而且還是在休息間,一邊穿衣服,一邊接聽閨蜜的電話,大致意思就是,她被滕二伯留下來了,剛纔折騰得她腰痠背痛,恩愛了幾回,滕二伯打算娶她做小老婆……而滕二伯居然睡在牀上……alice姐,這事是真的嗎?”其中一位小秘書好奇問道,壓低聲音呵呵笑着,將臉朝大家湊近:

“其實昨天在樓頂,爆炸頭toto自己親口承認了她是滕二伯的小老婆,曾經還流掉過一個孩子!我現在告訴大家這件事,不過是舊話重提罷了,資歷最深的alice姐最清楚這件事,也非常瞭解當年的過程!alice姐,你說是吧?”

“她真的承認了?哇,真噁心!”十幾個小秘書湊到一起,嫌惡的扔掉手中的紙巾,把擦過嘴的紙巾當做這些不要臉的女人塞進杯子嫌惡扔到一邊,轉而又道:“其實我們公司除了爆炸頭toto是做第三者,amy也是的,還懷了孩子,又哭又鬧的。咱們蘇主管,也就是咱們未來的少奶奶,不是同樣兩次橫刀奪愛,做小三,將滕少爺搶了過來?”

alice聽着大家八卦,自己並不做聲,而是不冷不熱笑着,聽着大家講。

其實剛纔小秘書講的事情,當年確實發生過,而且還是她端着宵夜咖啡進去,親眼見到toto在滕二伯的休息間穿衣服打電話,身子光溜溜的!當時她被嚇了一大跳,這才知道toto經常被滕二伯叫進辦公室做事,原來是這種男盜女娼的事!

於是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大家紛紛傳言toto被調去市場部門做主管是因爲她做了滕二伯的小老婆,經常被召去總裁辦公室‘辦事’,所以大家對她既怕又憎,敢怒不敢言。

而toto本人也心安理得接受這個‘小老婆’名號,每天在公司招搖過市,春風滿面。

如今滕二伯痛失愛子,一直不來公司,所以toto也很少再去總裁辦公室‘做事’,只是偶爾去換一兩束花,在總裁辦公室轉一轉,提醒大家她還是滕二伯的‘小老婆’,地位永遠不可動搖。

“嘖嘖,amy看起來那麼好欺負,竟然是小三,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騷狐狸一隻!”十幾個秘書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根本不知道她們的身後站着黛藺,更不知道黛藺是故意停步,正在聽她們講八卦。

“昨天的彩印紙上不是有照片嗎?五個六的車牌號碼,amy一臉幸福的從車上走下來,還在整理裙子!至於蘇主管的事,這件事早已經被炒得沒勁了,早在幾百年前,網絡媒體上就瘋傳她放火燒了葉素素的花店,導致她毀容,破壞葉素素與滕少爺的戀人關係,然後自己入獄坐牢,坐牢之後出來,再次勾引滕少爺。其間,滕少爺還結過婚哦!”

“聽你這麼一說,我們記起來了!滕少爺當年確實有過一次婚姻,對方是鄒書記家的小姐,兩家聯姻,陣勢轟動全城的!”

“是啊,這位鄒小姐現在還在我們公司上班呢!與蘇主管同一個部門,蘇主管是她的頂頭上司!”

“哇,這麼慘!那豈不是既被搶了老公,又被小三在公司明裡暗裡的整?”

“可不是!昨天蘇主管讓鄒小姐把公司所有的彩印紙都清理乾淨呢!說是不能影響公司的形象,必須馬上清掃乾淨!我看蘇主管是不想讓大家看到她們的那些醜事,所以急着毀滅證據吧!哈哈!她與amy都是做小三的,難怪那麼袒護amy!”

“咳、咳——”alice端着熱飲輕咳了一兩聲,提醒這些年輕的女秘書趕緊住口,不要沒完沒了!因爲剛纔她陡然瞟到了站在一旁的蘇黛藺,嚇了一大跳,連忙微笑着站起身,“蘇主管你也過來這裡吃飯。”幸虧剛纔她沒有八卦,不然就被抓包了!

“蘇主管!”女秘書們連忙也跟着站起來,尷尬的笑着,誰都不敢再出聲!該死,剛纔聊得太得意忘形,竟然不知道蘇主管就站在她們旁邊,這下子死定了!

“嗯,我過來吃飯,你們繼續。”黛藺輕擡她白皙透明的眼皮,淡淡嗯了一聲,帶着柳潔劉孜從她們面前走過,並且吩咐餐廳的服務員:“給這一桌的同事們每人送一杯冰飲。”舌頭那麼長,一直在唧唧歪歪,應該聊得渴了,給她們潤潤嘴。

頓時,員工餐廳所有的同事都朝這邊嘩啦啦的看過來,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黛藺便在窗邊坐下,讓柳潔劉孜去買午餐,她則靜靜看着對面桌那位,一邊默默吃飯一邊按手機的鄒小涵,紅脣淡淡勾起。

鄒小涵自從進入滕氏,一直跟同事們不合羣,一個人默默坐在角落裡吃飯,彷彿變了一個人。所以面對同事們的漫天八卦,鄒小涵就是坐在旁邊悄悄的聽,絕對不再亂髮大小姐脾氣,而是懂得靜觀其變、按兵不動,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於是黛藺也選擇不與鄒小涵接觸,各做各的工作。

畢竟鄒小涵是靠滕父的關係進來的,這說明滕父還顧及與鄒家的兄弟之情,希望鄒小涵能在滕氏謀得一席之地,把日子過好。所以她們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黛藺姐,剛纔那羣八卦女竟然說你搶鄒小涵老公,在公司惡整她!”柳、劉二人買午餐回來了,嘴裡還叼着一根吸管吸了好大一口冰飲解渴,坐到黛藺面前,臉蛋氣得鼓鼓的,“這羣八婆,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就不要胡亂八卦!當年是鄒小涵搶黛藺姐你的老公,利用她爸的職權,和與滕家的關係,才導致了聯姻!而且現在,黛藺姐你哪有在公司欺負鄒小涵?是鄒小姐自己在扮可憐,懂得‘弱者困塵泥,遭人同情’的道理,一直在公司悶不吭聲!但奇怪的是,這羣八婆怎麼知道這些陳年往事,莫不是有人故意透露給她們聽,借用她們的嘴巴謠傳?”

兩丫頭故意扭着頭,大聲的說給身後的鄒小涵聽,已經是意有所指了。

“吃飯。”黛藺制止她們,微微皺眉:“我們沒有證據。”

兩丫頭這才乖乖閉嘴吃飯,將米飯狠狠嚼了嚼,時而扭頭看着身後起身離去的鄒小涵,對這個昔日善於攻計的鄒大小姐沒什麼好感。

記得前不久,鄒大小姐還在原始森林承認自己不甘心?這麼快就轉性了?

午餐結束,黛藺支開柳潔劉孜,一個人在走廊上靜靜走着,忽然發現人確實不能犯太多錯誤,否則無論你後來怎麼痛改前非,你的污點都會被八卦者們無限放大、渲染,成爲大家的飯後笑柄。

所以她不必計較,因爲這些東西還會被後來的敵人不斷翻出來,渲染放大、添油加醋,成爲新聞,與之較真是沒有意義的,關鍵是自己活得坦然。

“黛藺!”此刻空蕩蕩的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道嘶啞的婦人聲音,焦急而吃力,隨即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嗒嗒聲,面容消瘦的滕二嬸由遠而至,髮際戴了一朵小百花,雙眼紅腫如核桃。

她一把拉住黛藺的手,將黛藺往旁邊拉,小聲道:“黛藺,最近我經常收到你二伯與公司一女員工抱在一起的照片,是裸照。那女人趁這幾日是韋馳的頭七,知道我傷心,一直給我發這些照片,想讓我崩潰。所以二嬸想讓你幫個忙,幫我查查這事是不是真的?”

黛藺垂眸看着滕二嬸這張憔悴的臉,忽然將二嬸的手輕輕拂開了,“您爲什麼一定要找我?讓私家偵探代爲調查豈不更好。”其實她是想起了以前與滕韋馳的恩怨,心裡有根刺。

如果當初沒有滕韋馳,她的謙謙會身中劇毒,她與睿哲會一別數年,讓鄒小涵鑽了空子?如果不是二伯一家起訴睿哲,睿哲會被調到偏遠的滄口任職?

其實說白了,大伯與二伯一家可以住在一起,成爲一個大家族,但真正的融合成一家人,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尤其是二嬸突然跑過來讓她幫忙調查toto的事,她覺得,二嬸一定是瞭解一些什麼,知道她目前正在與toto鬥,才親自過來找她。

“黛藺,我是聽說了公司一些風言風語,所以想過來問個究竟。”滕二嬸果然如實相托,身後還帶着兩個黑衣保鏢,正色道:“你二伯一直不是這樣的人,我懷疑是公司有女人利用他在公司興風作浪,擡高自己的身份。”

“如果真是這樣,二嬸您打算怎麼做?”黛藺輕聲反問,心裡暗暗一嘆,忽然發現滕二嬸其實也是一個精明的女人,一旦被toto這種女人爬到頭上胡攪蠻纏,定然也不會手軟!

“看來是真的了。”滕二嬸擡起頭,一張秀美端莊的臉龐逐漸變得冰冷、悲慟陰沉,“現在韋馳走了,家也散了,我又怎麼能讓這種無恥的女人搶走你二伯?這種反覆糾纏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只有給她們一點顏色,她們才懂得忌諱!”

——

amy沒有去員工餐廳吃午餐,而是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車輛,給赦逸發短信,說想他。

赦逸給她的回覆是:別鬧!我老婆剛從美國回來,已經聽到了一些謠言!若是你再繼續鬧,我只有讓你離開這座城市!

amy頓時淚如雨下,用手背抹了抹臉,往餐廳這邊走來。但偏偏,她又聽到同事們都在議論她的事,罵她,讓她轉身就往外面走,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時,她覺得自己誤會蘇主管了,覺得蘇主管是真心爲她好;有時,她又覺得赦逸不肯過來見她,就是因爲見到了蘇黛藺!因爲那次在車上,赦逸看到蘇黛藺從旁邊經過,立即就從她身上爬了起來,然後去追蘇黛藺的車!並且,蘇黛藺竟然勸她把寶寶打掉!

所以她心裡一直疑惑着,想看看後面的事怎麼發展,赦逸會不會與蘇黛藺約會?

此刻她就渾渾噩噩的坐在走廊這一側,聽到滕二嬸在與蘇主管談論toto的事。原來滕家二伯果然與toto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她amy並不第一個在公司醜聞纏身的人!

如果蘇黛藺果真搶走她的赦逸,她是不是也可以在滕二伯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還她一報,用同樣的方式搶走她的滕睿哲,讓她滕家不得安寧?

——

黛藺與滕二嬸交談完,與二嬸一起回到市場部門。

二嬸一身復古真絲黑裙,肩上圍着昂貴皮草,頭戴白花,一身雍容華貴。但在面對市場部同事們時,二嬸擺出了富太太的架子,優雅的在toto的辦公室走了一圈後,高傲的看着大家,冷道:“既然進入滕氏工作,那就請安分守己,不要妄想憑藉幾分姿色往上面爬!別人的東西再好,那也不是你的。你若想擁有,那就自己努力,砸鍋賣鐵也比做人第三者來得光榮!”

同事們面面相覷,知道滕二嬸這是在教訓toto,便沒有吱聲,安靜聽着。

滕二嬸滕方玉瓊便冷冷掃大家一眼,帶着保鏢轉身往門口走,邁着輕盈高貴的步伐,去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她這一趟來公司,是來視察,順便給那些不肯安分的女子一些警告!

最近toto在樓頂示威,大言不慚的炫耀,曾給滕二伯流掉過一個孩子,不小心滑倒的,按輩分來算是韋馳的親生兄弟,睿哲的堂弟!是不是當她這個正室死了?!

黛藺沒有隨行,而是讓大家散了,也讓大家不要議論是非,內線讓amy過來!但細細柔柔的amy過來,又是哭紅了雙眼,似一隻柔弱的兔子,委屈的喊了她一聲‘黛藺姐’。

“黛藺姐,你是不是在爲上午裝修收尾的事生氣?當時我看到工人將沙發、傢俱都擡進來了,alice姐又那麼忙,所以我就代簽了。因爲一般辦公室裝修,都是我們秘書代簽,然後將辦公室佈置好,只等着領導過來。我想着讓黛藺姐你舒服一點,爭取儘快完成收尾工作,讓黛藺姐你直接搬進新辦公室。”

黛藺看着她紅腫的雙眼,輕輕嘆息一聲:“你不知道這間辦公室是我親手設計?”

“我不知道。”amy連忙搖頭,眼淚落得更兇,“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也不會按照以前老領導的習慣,擺放這些傢俱了。這是我們身爲秘書的工作,不能怠慢!”

“你是按照程序辦事,我不怪你。”黛藺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又遞了兩張紙巾給她,“以後不要這樣哭,這樣讓你顯得很軟弱。”

amy輕輕嗯了一聲,連忙接過紙巾捂住嘴,破涕而笑了,“謝謝黛藺姐,在這裡,只有你對我最好!”

“他那邊什麼態度?是不是冷漠的回絕你,讓你哭成這樣?”黛藺又淡淡問道,明澈的水眸瞥了amy依舊平坦的肚子一眼,示意amy與她一起坐到沙發上,“我與赦逸曾經是大學同學,對他的性情和品性有一定的瞭解。我對你的建議是,趁早離開他,不要玩火自焚。”

amy心裡暗暗一震,忽然將放在身側的雙手抓緊沙發沿,抓得很緊,微微的顫動,足見她的怒火攻心,但她甜美的臉上卻在笑,道:“其實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也覺得這樣跟着他不好。我會慢慢讓自己想開的,畢竟投入進去了,短時間內很難爽快抽身,需要時間。”

“嗯。”黛藺正在給她倒水,遞給她,“你哭的太多了,多補一點水。以後不要擅自簽收我已訂好的東西,記得先給我打電話。”

“嗯,這一次是我疏忽了,以後我會注意。”amy接過水杯,卻把水杯放在了桌上,隨即站起身,“黛藺姐,我現在出去工作了,總裁夫人正在頂樓視察呢。若是逮到我不在,可能會拿我訓話了。”

“去吧。”黛藺坐靠沙發自己喝了一口水,微微一笑,“今天睿哲會過來,等會我與他一起上去看新辦公室,看amy你設計的作品。過兩天,他會過來上班,正式接任首席總裁一職。”

“嗯,我去了。”amy回以一笑,連忙往門外走,輕輕帶上玻璃門。

半個小時後。

黛藺與驅車前來的滕睿哲站在新總裁辦公室裡,同來的人還有滕父滕母,二老其實是過來見滕二嬸,見識公司的風言風語,順便看看新的總裁辦公室。

但三位長輩皆對辦公室的擺設紛紛表示搖頭:“黛藺,以你的設計水平,應該不會擺出這種效果來。你看看辦公室的插座都被沙發遮擋住了。”

滕睿哲則剛開完一場大會,筆挺的西裝敞開,露出他深藍色的襯衣和偉岸的身軀,一手插兜,姿勢帥氣站在窗邊,有棱有角的臉則俊美異常,冰眸幽邃,鼻樑高挺,衣冠楚楚中帶着一絲狂野邪魅。

他此時在笑,另一手摟着柔美的黛藺,將親親老婆往懷裡摟了摟,也笑道:“黛藺這次給我的驚喜確實不小,是不是太忙,讓秘書代爲設計的?”

從他的長腿剛一踏進這扇門,他就知道這不是黛藺的作品,而不知道是哪位小秘書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擺放的效果。難道,以後讓他生活在這個小秘書的氣息之下?

“滕老爺、滕夫人、滕二夫人、滕少爺、黛藺姐,請喝茶。”amy端着數杯香茶敲敲門,甜美微笑着走進來,一一爲大家奉茶,並多看了挺拔俊美的滕睿哲兩眼,親自將茶杯遞到他手上,彎起一雙烏黑水潤眸子笑道:“滕少爺,我是amy,總裁辦公室的秘書之一,以後將會由我爲您打掃辦公室,安排行程,請您看在黛藺姐的份上,多多關照。”

滕睿哲看着這個嬌柔小秘書臉上的那抹嬌羞與嬌弱,銳眸微眯,不知怎的,總覺得這女子哭泣的樣子像早期的黛藺,嬌柔得似乎一碰就會碎。而且這個年輕女子是黛藺特別關照的人,黛藺甚至還將她帶去滕家小住,當妹妹對待,一直在公司關照她,據說這個柔弱女子常年在公司被toto欺負,又打又罵,所以他是不是應該看在黛藺的面子上,對這個amy客氣一點?

於是他與俏臉帶笑的黛藺對視一眼,在得到她的點頭首肯之後,伸出大手接過了amy的這杯茶,幽暗深邃的眸子再次一黯,有了一點熱度,沉聲道:“既然你是黛藺調過來的秘書,那本少一定看在黛藺的面子上,對你以禮相待。這杯茶本少喝下了,以後你就好好待在我的辦公室,可以進出。”

“嗯!”amy甜甜的笑了,一雙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直勾勾望着他俊美的臉龐。然後再看向他懷裡的黛藺,說了聲‘謝謝黛藺姐’,笑靨如花,邁着輕盈婀娜的步子轉身出去了。

走出去以後,所有的幸福與歡笑留給了門內的一家人,甚至,她還聽到蘇黛藺躺在滕睿哲懷裡嘆息的笑着說道:“睿哲你到時候不要食言,一定要客客氣氣對待amy。amy年紀還小,曾經在toto那裡受過不少打罵,感情路上也不順,與當年家破人亡的我一樣,一路磕磕碰碰,不斷受傷。我希望她能走出這段陰霾,找到自己的真愛,所以睿哲你身爲她的頂頭上司,一定要好好待她。”

“只要是女人你的吩咐,我定然照辦。”滕睿哲低啞迷人的聲音,正在低頭吻她。

“好了,過來坐,回家再恩愛。”滕家長輩們笑呵呵的聲音,非常熱鬧,一家其樂融融:“先解決滕氏內部最根本的問題。”

amy站在門外,暗暗咬緊了脣。其實她需要的不是憐憫,而是一段完整的愛情。

剛纔在市場部辦公室,蘇主管也承認了自己與赦逸是同學,對他很瞭解,有一些關係,所以她不希望蘇主管真的與赦逸之間有什麼,不要離間她與赦逸之間的關係!否則,赦逸琵琶別抱拋棄了她,她可是會把滕睿哲少爺搶過來的,其實滕睿哲比赦逸優秀太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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