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書房內,安靜的氣氛籠罩。
何叔坐在桌前,望着面前漫不經心的白書沫,“書沫小姐,我今天和欣嵐香語的相關負責人談過了,他們還是堅持最初的原則,因此接下來我們還要困難一段時間。”紫藤園要做好長期奮戰的準備。
白書沫點頭,“我知道了,玫瑰花我們就不對外銷售了,剪下做乾花香囊吧。”林嫂的這個技術可是高明的很呢,她一直有這個自信。
“好的。”何叔嘆氣,現今也只能這樣做了,希望一切順利,紫藤園能儘快的恢復生機。
何叔轉身出去準備烤花的工具,紫藤園每年都要做些乾花香囊送給鄉親們,今年的數量將非常的可觀,應該不會出現往年幾人搶一個的狀況了。
白書沫坐在畫架前面,用心的畫着。她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心力,她用力的畫着,絢爛是顏色勾畫出一幅又一幅的圖像。
但是,毫無生機。
她厭惡將畫紙換下揉爛扔進垃圾桶,現在的她失去了希望。她迷茫的眼神望着面前媽媽的照片,媽媽,我該怎麼辦,我讓你失望了。我沒能保護大家,媽媽,請你告訴我,我該這麼做。
她無聲的啜泣,心情壓抑。
幾個小時前的歡樂彷彿只是遙遠的夢一場。
千秋千世,斷層遙憶。
萬種惆悵,一曲終結。
紅塵邀盡千古緣。
傍晚時分,收拾悲傷的心情,她起身下樓,不能讓他們擔心,可是他們又豈會不擔心。
她的想法他們都明瞭,只是他們沒有找到可以安慰她的方法。
夏季的雷雨時不時的造訪,大大的減緩了他們製作香囊的速度,無聊的時候他們就都在雨中和嚴俊熙一起種園,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池恩寧擦擦頭髮上的雨水,“這一天三變,六月天,嬰兒臉。”他不禁念起林嫂的俗語。
“林嫂第二橫空出世啦,撒花!”白書沫笑道。
“哎,你偏心哦,這個嚴俊熙也說過的嘛!”池恩寧昭示不公平。
白書沫眨眼,“有說過嗎。”她怎麼沒有印象。
“有的。”池恩寧說的煞有其事。
“你不要聽他的信口開河。”嚴俊熙爲自己正名。
“當事人不承認啦,想誣陷不成功,這可怎麼辦吶。”白書沫一臉遺憾的說着,臉上帶着頑皮的笑容,她扶正花苗,麻利的捆在已經樹好的柱子上,手下的動作依然沒停。
“拜託,嚴大帥哥,你就體諒一下我這個被欺壓長工的悽苦心境吧。”池恩寧
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哀求着。
嚴俊熙看他一眼,表情酷酷的說:“你是要我自毀形象來配合你的無理取鬧麼?”他的面容莊嚴,不怒而威,自帶着一抹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
呃。池恩寧有些後怕的撓頭,自毀形象這話怎麼聽着這麼不順耳呢,他挖挖耳朵,一定是他聽錯了,嚴俊熙不會說這種類型的話的,這根本不是他的風格嘛。
白書沫傻眼,大神啊,這就是秒殺的威力麼,簡直太強大了。難得溫柔的嚴俊熙也會有這種一個眼神滅一片的情形出現,值得收藏。她佩服的看着嚴俊熙,雙眼爍爍有光,那是獵人盯上獵物一般的眼神。
旋即她呵呵的笑了,“嚴俊熙,我發現你兇起來很肅穆,相當的有效果。你是不是很會講冷笑話?”
一羣烏鴉飛過,吧唧掉在地上。
池恩寧差點趴下,大小姐,這本身就是個冷笑話好不好。
偏偏嚴俊熙一臉凝重的想了一下,然後答道:“我很少講笑話的。”
降溫了哎,池恩寧心內的想法,他想趴在地上哀求:拜託你們兩位放過我這顆可憐的心臟吧,它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喜怒哀樂,就要罷工啦。
想法只是想法而已。他苦命的插着枯枝,收拾着一地的殘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