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音樂婉轉流淌。
一座城市的故事,牽絆着電波的傳情。
廣播中不知名的節目慢慢的播放,主持人的聲音忽近忽遠,永遠到不了近前。
車在寢室門口停下,白書沫睜開迷濛的雙眼。
“小姐,到站了。”
白書沫起身下車。
望着路口昏黃的燈光,竟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距離。
“要進來坐麼?”池恩寧泊車回來,看到她仍站在外面,不禁開口邀請道。
“不用。”她在口袋中搜尋,那串她本來準備還,但是沒有還的鑰匙。
“你不是說你不接受他們家的幫助麼?”吃恩寧奇怪的問,昨天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現在的情形好矛盾。
難道她也被金錢收買了。不應該呀,紫藤園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吧,她的資產甚至比學校中除卻四大家族的其他人要來的豐厚。
“房租貴,這裡空着也是空着。”白書沫說完,開門進屋。
好酷的回答。池恩寧推門進屋。
關掉一室夜色。
時間接近午夜。月光朗朗,繁星滿天。
白書沫坐在陽臺上,雙手抱膝,窗外,夜涼如水。
她深感自己的渺小,不能帶爸爸回去看媽媽。媽媽直到走的時候都惦記着爸爸的。
口袋中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掏出打開,裡面是一條短信:有事叫我。竟是一牆之隔的池恩寧。
她向左側望去,看見池恩寧坐在陽臺邊上,喝着啤酒,兩條長腿在欄杆外晃呀晃的,竟是無比的妖嬈。
她擔憂的起身,衝他怒吼:“快下來,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那語氣竟然比他的母親還要嘮叨,自然而關切。
池恩寧受教,乖乖的下來,只不過是到了她這邊。
白書沫就差沒有拎着他的耳朵教訓他了,那景象活脫脫一個潑婦罵街的架勢。當然這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僅僅是想想。
池恩寧撇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上次她跳舞的時候還不是徑直從二樓跳下去的。他雖然心裡碎碎念,臉上可沒敢表露。
白書沫看着他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他的關心,讓她覺得心暖暖的,世界燦爛了許多。書沫,將來你會遇到一個好朋友,他會把你的世界給塗成彩色的。媽媽如是說。現在她找到了,是他麼。
真好,還能和他再見面,真好,來到這裡。楓伊,有他在真好。
這樣想着臉上不禁帶了三分笑,眉眼彎彎,燈光映進她的眼中,絕代芳華盡現。
池恩寧不禁想起一句話:佳人盈月,眸若星河。
他呆呆的注視她的笑臉,久久不捨得挪開目光。
而另一邊,白書沫見他半天沒有動作還以爲是被自己訓住了,轉頭看向他。只見他正呆望着自己的方向。目光專注,美麗的眼睛中此刻盡是柔情。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子居然也能用上妖孽這種詞語,但是現在確確實實的符合了。
他的俊朗,他的柔情,他的一切一切當之無愧。
可是最離譜的是這個妖孽還是她家的長工,聽聽,她家的。怎麼越說越感覺像是個人財產呢。
她越想越滿意。
嘴角的笑容也越咧越大。
回過神來的池恩寧看着她臉上露出算計人的噁心笑容,急忙手忙腳亂的爬回到自己的陽臺上。
待雙腳落地,心底暗叫一聲好險,差點又被算計了。
白書沫看着他麻利的爬牆動作,哈哈大笑出聲。像禮花在空中綻放,絢麗明亮,這深空的夜色增添了五顏六色的色彩。
這廂,池恩寧也笑了。
她終於笑了,心裡像放下個炸彈般的輕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