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們的想法,再說白書沫一路小跑到達了美術學院。
教室中學生零散的坐着,專注於面前的畫板,鬱奇莫不住的向門口的方向望去,看到書沫出現,他的臉上揚起一個笑容,白書沫走到他身邊坐下,低聲道歉:“對不起,剛纔佔用了一點時間。”
鬱奇莫沒有仔細的聽她的解釋,只是側頭對她一笑,然後就面向黑板,看着空曠的講臺。
上課鈴聲響起,教授拿着一沓信封進入教室,將信封放到講臺上之後,他睿智的目光環顧教室,緩緩的說:“恭喜你們即將參加新一屆的新生畫展,本屆的主旨主要是爲了考察你們的發揮能力,現在請各位同學上臺來領取你們的課題。”
每名學生領到了一個裝有課題的信封,有些學生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教室中響起吃驚的喊聲,白書沫有點發怵的看着手中的信封,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難題啊,這種命題式的作文以前她也有涉獵,可是沒有像他們的表情般讓人這般的不敢觸碰。
教授依然平靜的望着大家,一團和氣的說:“你們的課題已經拿到,三天後交稿,請各位同學加油,同時預祝你們取得好成績。”說完,他邁步走下講臺,走出教室。
白書沫低頭神情緊張的看着那個仿若千斤重的信封,遲遲沒敢打開,未打開之前希望仍存在,若是打開了那麼最後一絲殘存的渺茫的希望就會失去了,她這個本不在美術學院預定名單上的學生若是在新生畫展中落敗,則會直接被退場,從此她將會與繪畫再無緣份,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所以她一定不可以失敗。
鬱奇莫打開看了一眼自己抽到的題目,轉頭看到了書沫的不正常,他修長是食指屈起輕叩板面,白書沫擡頭看着他,他將右手攤到她的面前,掌心的脈絡清晰分明的顯露着。
他示意她將信封遞給他,白書沫依言照做。他接過打開信封,掃視了一眼內容,將題目放在她的眼前。
白書沫臉上綻開一個笑容,明亮燦爛。
鬱奇莫看着她放心的笑了。
那張紙上寫着五個字:凝固的時間。時間啊,還凝固的,一座壞掉的鐘擺將會解決所有的問題。
白書沫稍微鬆口氣,看着鬱奇莫桌上的紙,立即她的眼睛睜大了,他的題目是未知的變化。好深奧好睏難的題目,她擡頭看向鬱奇莫,只見他愉悅的一笑,“你要好好的畫哦,不要輸給了我。”他眉角上揚,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着她。
白書沫知道他是在讓她寬心,於是她也就點頭順着說道:“哎呀,這還沒開始就吹上了呢。”
方冰走到兩人身邊,看着白書沫桌上的課題,“哇,書沫,太幸運了,我們都抽到了很簡單的題目呢。”她晃晃手中的紙片。
白書沫看過去,上面印有五個小字:炫彩的季節。是一個輕鬆明快的主題,不是很難的樣子。只是新生畫展的題目都這麼的彆扭嗎,她聳肩不可置否的想着。
方冰看到了鬱奇莫的課題,驚叫出聲:“啊,你的這個題目好像很難的樣子哎,教授真的是在考察我們的發揮能力嗎?”她慚慚的問。
白書沫拍了她的腦門一下,笑道:“你在想什麼呢?”教授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從變換中尋找定量,這也是他們的工作不是麼,她的想法怎麼越來越和精英班班導的指示精神接近了,她搖搖頭,甩掉這許多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