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雉雞跟碧羽鬼稚起初還假惺惺的擺出兄弟同心的模樣,可是等離開了樓乙之後,立刻便原形畢露,臉紅脖子粗的瞪着對方,血雉雞叫囂道,“雜毛雞,你可別拖爺的後腿!”
碧羽鬼稚翻了翻白眼嘲諷道,“禿毛雞,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纔對!”
哼!
這倆傢伙每日的興趣愛好就是互相找茬,因此只要它們碰到一起,不擠兌對方几句就渾身不自在,若是放在當初它們叱吒風雲的那個年代,恐怕早就打的天昏地暗雞飛狗跳了。
不過現在它們受到了樓乙的約束,也因爲被封印的太久而消磨了身體之中的妖性,雖然好鬥的天性仍在,不過現在更多的卻是以嘴炮的方式來一決勝負。
這兩位誰也不服誰,便在一聲冷哼之後分道揚鑣,它們向着不同方向而去,一個守左側的天空,另一個守右側的天空。
樓乙其實很想將它們拉入到星辰陣法之中,奈何這兩位爺的修爲實在太高,一旦它們亂入進來,陣法的主動權便會發生偏轉,到時候陣法不在他的手中,而是落入這兩位爺的手裡,後果便可想而知了。
它們才飛上蒼穹不久,便很快各自遭遇到了修羅的進攻,血雉雞的戰鬥仍舊是簡單粗暴,對付尋常的對手,或許它這光頭糙漢子的形象便足夠對付了,不過對付修羅這種巨大的存在,自然還是顯出本體來戰鬥更有優勢。
血雉雞顯出真身,因爲仍被封印所束縛的緣故,它的腳上仍然能夠看得出神鏈的蹤跡,但如今這玩意兒卻被它當成了趁手的武器。
它周身涌動着極爲強悍的血氣,樓乙的妖神祭便是得自它處,而作爲其本尊來施展妖神祭所能帶給它的增益就更爲強悍了。
這血雉雞因爲鍛體的緣故,渾身上下不長一毛,因此才被碧羽鬼稚嘲諷爲禿毛雞,但實際上只要血雉雞想的話,它也能夠披上一身五彩斑斕絢麗多彩的羽毛,只不過它不屑於去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也因此它才經常嘲諷碧羽鬼稚爲雜毛雞。
因爲碧羽鬼稚對它一身的羽毛極爲愛惜,血雉雞覺得它做作,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碧羽鬼稚的一身鋼羽如劍刃一般鋒利,乃是它特意修煉而成,在與敵人對戰之時,這些鋼羽除了能夠自保之外,還可以將它體內特殊的碧血通過翎羽注入敵人體內。
它的碧血有劇毒,輕者喪失理智,重者便直接會變成碧羽鬼稚的雉奴,是非常霸道的一種能力,只不過血雉雞不屑一顧罷了。
兩人因爲各自的主人,鬥了數萬載歲月,也一同被封印了幾十萬載的歲月,原本的力量因爲長久歲月的封印而消失殆盡,若不是樓乙放它們重見天日的話,恐怕它們要被一直封印到死爲止。
之後的時日裡,兩個傢伙在樓乙這裡可是好吃好喝的被招待着,修爲也是恢復得極快,就在樓乙歸來前,它們的修爲也已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雖然仍與飛天錦鼠這等存在差距不小,但畢竟被關了這麼長的時間。
更何況它們倆的天賦可一點不若,不然也不會被上位神族當成寵物供養着,甚至就連淵皇跟始靈這等的存在,也對它們知根知底。
此時血雉雞渾身泛着血光,毛孔之中隱隱有銳芒浮現,乍一看就像是一根根散發着奇異之光的釘錐,它們隨着血雉雞的動作而晃動,宛若流動的刀刃一般。
只聽砰得一聲巨響,那尊衝過來的修羅便被其一翅膀拍爆了頭顱,同時血雉雞巨大而鋒利的爪子,也直接剜掉它胸口的一片血肉,將其魔心一個接着一個的戳爆開來。
僅僅一個照面便幹掉了一尊修羅,可想而知現在的血雉雞是有多麼的強悍,而另外一邊的碧羽鬼稚,遭遇到的對方似乎要更強悍一些,但即便如此此刻也陷入了它的碧羽陣中難以脫身。
那修羅揮舞着手中的魔刃,不斷的阻擋四周的碧羽向其襲擊,但是碧羽不僅鋒利,還擁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明明看得十分清楚,但是很快它們便消失在了你的眼中,甚至還會無緣無故的分裂成出許多的幻影,虛虛實實委實難辨。
那尊修羅雖然擁有兩顆腦袋,此刻卻也早已自顧不暇,它的身上到處都是碧羽切割出的傷口,雖然修羅族的魔膚十分堅固,但是在面對同樣強大的對手之時,它們的防護力自然也會打些折扣。
更何況這碧羽鬼稚的一身碧羽,早已被其煉製的如同法寶一般,不僅鋒利無比更能結成劍陣,已經施展開來,若無通天手段,便會被困死在這碧羽劍陣之中。
再加上這碧羽之上所蘊含着的碧羽鬼稚的妖血,時刻都在入侵着對方的身軀,即便是魔族的身體構造異於常人,但是這碧血之毒似乎來者不拒的樣子,看那修羅搖頭晃腦的德行,恐怕便已中毒已深了。
眼看着這尊修羅就要喪失理智了,對方卻在失控前的一瞬間用手掌拍爆了自己的腦袋,另外的手掌捏爆了自己的魔心,不給碧羽鬼稚操控它們的機會。
碧羽鬼稚面沉如水,一臉的不爽,咒罵道,“這些該死的魔族雜碎,我總會想到辦法制服你們的,給爺等着瞧!!!”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修羅衝破了王獻等人的阻攔,降臨到了迷霧的深處,而血雉雞跟碧羽鬼稚就如同兩尊可怕的門神一樣,阻擋着它們繼續向前。
上方的天空不斷傳來高亢的雞鳴之聲,隱隱約約的還能在迷霧之中看到若隱若現的身影,血雉雞跟碧羽鬼稚的身影,經過迷霧展露出來,竟然格外的神奕,宛若在迷霧之中起舞一般。
衆人目光投向迷霧,有些人竟然看得呆住了,若不是樓潼這邊出言提醒的話,恐怕他們都忘記了此刻仍在戰鬥中了。
有了血雉雞與碧羽鬼稚的阻攔,樓乙這邊佈置便更加的得心應手,時間拖得越久,他準備的便越發的穩妥,而現在他擡起頭來望向上方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久違的自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