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長生山的時候,似乎別有一番韻味,長生山那麼大,似乎每個角落,都曾有姜慕晴的笑聲,奶孃帶着姜慕晴走到一處山洞前,此處設有結界,肉眼凡胎的,定然是看不見的。
當然了,現在的姜慕晴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這辨識這結界自然也就不再話下。
這個時候的陳阿福,已經早早的等在這裡了。
“朗峰,果然,上輩子的事情你都記起來了,公主聖明,你前世的那一滴血,果真好用,什麼都讓你記得這樣清楚。”麻姑笑着說道。
“朗月,倒是便宜了你,還留着前世的那副好皮囊,倒是委屈了我,投胎轉世,長成了這個模樣,,還吃盡苦頭。”朗峰笑着說道。
“當真是什麼都沒忘,也沒忘記同我這般斤斤計較。”
陳阿福哈哈一笑,久別重逢的感覺,挺好。
奶孃沒再說話,只是手指輕點,做蘭花狀,口中唸唸有詞,結界打開,一股寒氣撲面而來,現在雖不是肉體凡胎,倒也是讓姜慕晴一身冷顫。
那山洞極寒,走到洞口的時候,就有一種瑟縮發抖的感覺。
“奶孃,這山洞裡到底有什麼,竟然這樣的寒冷。”姜慕晴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略微有些奇怪的問道。
“小姐一會兒見了便知道。”
走到山洞的盡頭,有兩間石室,一間石室擺着石桌子,石凳子,還有石牀,看起來似乎像是之前有人住過的樣子。
“朗月,我還記得,上一世,我們在這裡住過不短的時間,那個時候,我們總是爭着搶着,睡那張石牀,我每次都搶不過你,最後乾脆,那石牀就是你的了,現在想想,那事情就好像發生在昨天。”朗峰的記憶似乎越發的深刻起來。
“奶孃,你和阿福曾經在這裡住過,上一世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在這長生山中了嗎?怪不得對這裡這樣的熟悉,怪不得,那無良獸,都只聽阿福的。”姜慕晴越發的驚訝。
“這畜生本就是朗峰馴養的,聽命於他,那是自然的,只是這畜有眼無珠,生竟然要傷你,多虧我發現的早,不然的話,後果可是不敢想象的。”奶孃絮絮叨叨的說着。
“這麼說,當年長生山中,那個黑衣人,不是別人,是奶孃嗎?是奶孃救了我的性命,那個時候年紀太小,我總覺得遇見了一個黑衣人,可又記不太清,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有此事,原來,原來是真的,奶孃對我,還有救命之恩呢。”姜慕晴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困擾了這麼多年的問題,如今倒是得到答案,想來心裡也痛快。
“那另一間石室呢?那奶孃和阿福,爲什麼不一人一間呢。”姜慕晴問道。明明可以解決的事情,爲什麼非要爭搶呢。
陳阿福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來,沒了剛纔那股子的興奮勁兒。
奶孃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牽了姜慕晴的手,將她領到另一間石室去,陳阿福也是那樣沉默的跟在後面,不似剛纔那般的多言多語了。
另一個房間更加的寒冷,定神一看,原來是在房間的中央,擺了一張巨大的寒冰牀,這寒冰牀呈透明裝,這陣陣的寒氣,便是從它這裡散發出來的。
冰牀的中間躺了一個女子,那女子的周邊擺滿了紅白相間的梅花,淡淡的,卻也是茂盛的。
走近一看,那女子的臉,是恬靜的,就像僅僅只是睡着了一樣。
她的臉很年輕,不過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白皙的臉龐,滴水珠脣,玲瓏瓊鼻,新月額眉身材曼妙
,想必曾經,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如今,她平靜地躺在,梅花的中間,面無表情。
“奶孃,這女子是誰。”姜慕晴有些好奇,這躺在冰牀上的女子的身份。
“她叫樓蘭素鳶,是樓蘭國長公主的遺孤。”奶孃頓了頓,似乎是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繼續往下說。
“她就是古書上記載的,那位嫁給了鄰國和親的,患有咳疾的長公主的遺孤,書上記載,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想到,我竟然能在有生之年遇見,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姜慕晴驚愕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一直不明古書上的記載是真是假,如此看來,也並非故弄玄虛,而是有理可依。
“可是,這樓蘭素鳶不應該早就百年歸老了嗎?怎麼會流落到我長生山中,沉睡如此之久。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在樓蘭王國之後,這位小公主又到底去了哪裡,如今,又爲什麼會睡在這長生山上的石洞中。”姜慕晴越發的好奇了。
“這位素鳶公主莫不是就是奶孃曾與我提起的故人?”姜慕晴猛地想起生辰那日,奶孃曾贈與她稀世珍寶,玲瓏盞,說是自己的故人望此寶物覓得有緣人,如今想來,這故人,大概就是這位素鳶公主了。
“小姐說的沒錯,這就是我口中的那位故人,也是我的舊主。”奶孃頓了頓說道。
“看來奶孃與這位樓蘭公主淵源頗深。”
姜慕晴已經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奶孃和阿福的身世自然也不像之前那般的簡單,而是另有出入,原本簡單的事情,似乎也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寒冰牀上的這位樓蘭遺孤到底和這長生山有什麼扯不斷,理還亂的淵源,這倒是讓姜慕晴心生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