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閣中,長髮束後,蘭花一指,妖豔鬼魅。
江湖上,天香閣名噪一時。所聞煉製之香粉,似乎都摻雜了妖豔鬼魅之術,令男人神魂顛倒。
多少癡情女子,不惜重金求得香料,只爲心中有情郎。
天香閣的主子面色幽冷,丹鳳長眼,嘴脣微薄,長髮簡單的束在身後,直垂至腰間,一席紫袍,繡的盡是女人家喜歡的花草樣子,穿在他的身上確是不顯得那麼突兀,反而恰到好處。
一直修長,白皙剔透,精緻的猶如女兒身,可他,卻實實在在的是個男人。
這天香閣的主子不愛金銀,只要求香女子三魂中的天魂,七魄中眉心輪的靈慧魄,若願意以此爲代價,便答應爲她煉製香料,如若不願意,也不強求。
這天香閣的主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蒼狼魔君的護法鬼魅,他取這一魂一魄不爲旁的,只爲喚醒蒼狼魔君,不再沉睡。
不久前,雷霆洞的一個小嘍囉神色慌張的跑來天香閣。
“出了什麼樣要緊的事情,如此慌張。”鬼魅細長幽深的眼睛瞪了一瞪,說道。
“護法,魔君,魔君他。”那小嘍囉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魔君怎麼了,剛纔還旁若無人的眼神中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恭喜護法,如願以償,魔君,魔君他醒了。”那小嘍囉終於把話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這魔君雖然是醒了,到底舊疾在身,時常像是中了心魔,神志不清。
雷霆洞中,那蒼狼魔君,發了狂似的,瘋狂的砸着,能看到的,夠得到的一切東西,旁邊的小嘍囉們站在不遠處,嚇得不敢出聲,只有他的護法,鬼魅,拼了命地遏制住他,將他拖到冰室之中,放在冰牀上,用鐵鏈鎖着,這
鐵鏈是由千年玄鐵製成,堅硬無比,蒼狼魔君縱使有再高的法力,也是扯不斷的,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鬼魅纔會進冰室,爲蒼狼魔君解了鐵鏈。
“想着,曾經的蒼狼魔君,可是存了一統三界的心思,怎的如今,像是個落水狗似的,早就聽說魔君甦醒,我總以爲是假的,因爲,也從未見過魔君,生出什麼事端,挫一挫各大門派的銳氣,還以爲是哪個口無遮攔的人,胡亂說出口的消息呢,今日一見,恭喜賀喜,魔君果然是甦醒了,不過,爲何用鐵鏈鎖着呢,難不成,是心痛的毛病又犯了嗎?魔君可真是個情種,怎麼,事到如今還掛念着那個狐狸不成,只可惜,那妖孽不是擡舉,偏要嫁給一個凡人,倒是可憐了魔君,對那畜生這樣念念不忘,一直到現在爲止,還常犯那心口痛的毛病了呢。”雷霆洞戒備森嚴,卻不知這人是怎麼進來的,想必定是武藝高超,法術過人。這女子一身暗紅色衣裳,發間只別了一隻紅木簪子,雖不甚奢華,卻也淡雅別緻,臉上遮了面紗,看不清面容,只是隱約覺得,是個美人,,身段妖嬈嫵媚,想必,是會讓多少男人,眼紅心動的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敵是友,爲什麼對我的事情,瞭如指掌。”蒼狼魔君問道。
“我是爲你尋得了,治癒心痛病的法子,算是友吧,至於我爲什麼知道,當年你爲奪天下,一戰成名,後來,愛美人不愛江山,以情種聞之,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我可是就喜歡你這種重感情的人,是那狐狸不知好逮,辜負了魔君的美意。”紅衣女子笑着說道,語氣顯得輕鬆愉快。
“你方纔說,有醫治我心痛病的法子,可是真的,玄華珠子已經失傳百年,然而我的病,非此法寶不得解,莫不是,你知道這珠子的下落。”蒼狼魔
君問道,心情自然是激動的,若是知道了這珠子的下落,自然也就知道了那隻狐狸的下落。
“蒼狼魔君果然機警,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我自然是知道這珠子的下落,還知道,你曾經愛過的那隻狐狸,非爲那凡人生了兩個孩子,長女尤其像她,無論風情,還是風騷,都和她相像極了。”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知道鳳兮的下落?她還和那個凡人有了孩子?這個賤人,當初設計害我,如今我人倒是醒了,可是心痛的毛病,卻一直沒有根治,害得我整日躲在這雷霆洞中,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若是沒有他,若是沒有這個賤人,這天下,這蒼生,早就爲我俯首稱臣,我早就一統三界,稱王稱帝了。虧我瞎了眼,愛上了這個賤人,卻讓他有機可乘,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定要報這百年之仇,一洗前恥。”蒼狼魔君握着手中的拳頭,冷冷的說道。
“日後,在合適的時機,我定會告知魔君,那賤人的下落,那賤人的所有事情,在魔君沉睡的時候,那賤人活的,可是瀟灑自在,不曾有一刻顧慮過魔君,在睡夢中,承受着苦痛折磨,魔君放心,我與魔君是同路人,今後還要互相扶持,我也定會助的魔君,一統大業,絕不食言。今日,我不過是來看看,送給魔君幾顆寧心丸,算是我們相熟的見面禮了,這藥丸雖然不會根治魔君的心痛病,卻也是在發病的時候,有止痛的功效的,如今我們便算是相識了,今後定會再見,再見時,也必將成就大業,報得大仇,暢快永生永世。”
那蒙面女子似乎輕功了得的樣子,戒備森嚴的雷霆動,竟然來去自如,毫不費力。蒼狼魔君把玩着那幾顆藥丸,不知這女子是敵是友,不過,既然她說了,知道那賤人的下落,如此便很好,鳳兮,總是要見上一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