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醒了。”黎汐笙守在冷情凋的窗前,看着冷情凋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說道。
“回來了,真好,沒讓我失望,給我倒杯水。”冷情凋有些虛弱的說道。黎汐笙應了一聲,然後站起來走到房間中間的圓桌上倒了一杯熱水端了過來。
“師父,這次我不是自己回來的。”黎汐笙說道,雖然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讓冷情凋安心養病,而不是治病救人,但是人命關天,不得不說。
“誰?”冷情凋端起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問道。
“是在安都相識的悅來茶樓的老闆和老闆娘,當時因爲一見如故,便有了些許的交情,這次瘟疫,悅來茶樓的老闆娘病情是在是嚴重,徒兒無能,醫治不成,便將人帶了回來,請師父救她一命。”黎汐笙說道。
“生死皆有命,我未必能有那樣大的本事。”冷情凋淡淡的說道。
“他夫君說過,只有以師父的汀芷玉作爲藥引,纔可活命。”黎汐笙如實相告。
“是他?”冷情凋眼睛一亮,但是瞬間又變得黯淡了。
“告訴他們回去吧,我不想見。”冷情凋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說道。
“師父。”黎汐笙還想說什麼,冷情凋已經閉上了眼睛,然後轉身背對着黎汐笙。
“如何?”悅來茶樓的老闆見黎汐笙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師父說不見。”黎汐笙搖了搖頭,一臉歉意的說道,只要是冷晴凋決定了的事情似乎還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的時候,自小就是這樣,黎汐笙可是領教過的了。
“晴兒,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我求你救救淺淺,前塵往事,該放下的就放下吧,你若是覺得不解氣,大可用我的命換淺淺的命,晴兒,我求你了,求你了。”悅來茶樓的老闆跪在冷情凋的屋外,額頭已經出了血。
“長青,不別這樣。”不知什麼時候,悅來茶樓的老闆娘
走了出來,虛弱的臉,扶住了自己的丈夫,拼命的想拉他起來,結果因爲實在是太虛弱了,就跌坐在地上。
“是我阿姐對不起晴兒,如今是該還債了,她如此,我不怪她。”悅來茶樓的老闆娘就那樣虛弱的靠在丈夫的懷裡,眼淚順着眼角不住的流淌着。
“師父,求你了,人命關天,她再也等不起了。”黎汐笙也跪在門外一同求情。冷情說的沒有錯,黎汐笙不是一個合格的種蠱人,因爲他太善良了,太容易被牽動情緒了,所以,最後受傷的只能是自己。
冷情凋就一直在牀上閉着眼睛,任由着他們三人在門外那樣的跪着,雖然緊緊的閉着眼睛,但是我知道,冷情凋沒有睡着。如此前程往事一幕一幕,躍然眼前,如何再睡去。
“你們起來吧。”一天一夜,冷情凋才從屋中走了出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自己的故人,淡淡的說道,此生,再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的瓜葛。
“晴兒,我代阿姐和你說一句抱歉,這麼多年了,如今知道你還活着,真好。”悅來茶樓的老闆娘說完這話就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淺淺。”悅來茶樓的老闆驚慌失措的抱着自己的妻子,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如今才顯得如此的無助。
“快把她抱到我的房間去。”冷情凋此時也不再冷血,看着眼前暈過去的人兒,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擔心是揮散不去的。
“戀兒,還魂丹。”冷情凋囑咐道,這還魂丹是冷情凋的心血,畢生只得三顆。
“給師父。”柳絕戀從密室的錦盒之中取出還魂丹,冷情凋細心的給躺在牀上的人餵了下去。
“晴兒,如何了。”悅來茶樓的老闆緊張的問道。
“這還魂丹只是一時保住了淺淺的性命,若要痊癒,今後沒有性命之憂,還要師兄陪我去長生山走一趟,取長生山上的神農草一株,以及懸崖最陡峭處的虎耳草一株,合着汀芷玉爲藥
引,方可痊癒,如今,師兄陪我走一趟吧。,冷情凋淡淡的說道。
黎汐笙一驚,師父喊眼前的這個男人師兄,難道之前是師出同門的嗎?怪不得悅來茶樓的老闆對師父很是瞭解。
“晴兒,謝謝你了,只要淺淺可以好好的活着,我就算是搭上性命也不後悔。”其實悅來茶樓的老闆一直都是曾經長生山上,七星閣主最得意的大弟子,如今七星閣不再,曾經的人也都死走逃亡傷,七星閣也不再往日那般,在江湖聲名遠揚了,如今的人再提起七星閣總是說一說當初的忽然,末了加上一句可惜了,然後嘆了口氣,搖搖頭,誰都不曾想過,七星閣如今會變成現在這樣。
“罷了,畢竟不是淺淺的錯。”冷情調淡淡的說道。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放下。”凌長青說道,眼睛裡流露出對小師妹的疼惜,雖然他們都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豆蔻年華的少男少女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冷情凋說道。
“長青。”牀上的秦淺淺似乎有了一些意識,喊了一聲。
“淺淺。”凌長青附在牀頭,緊張的說道。
“路上照顧好晴兒。”秦淺淺說完這些就又昏睡了過去。
“其實,這麼多年了,淺淺一直在找你,她一直在心裡都是放不下你的,如今看見你好好的,她大概也是高興的吧。”凌長青轉頭對冷情凋說道。
“從前大家都說我和淺淺的脾氣性格很相像,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不如淺淺活的幸福,活的釋然。”冷情凋笑着說道。
又起身跟黎汐笙和柳絕戀囑咐了些什麼,才和凌長青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啓程了。
秦淺淺昏睡到日落西上才醒,看着身邊守着自己的柳絕戀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看得出來,晴兒很喜歡你和汐笙。”老闆娘的聲音依舊那麼虛弱,但是她似乎很想和柳絕戀聊一聊,想知道晴兒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