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飯桌上衆人,除了柳絕戀都已經微醺,又絮叨了好久的家常,才各自散去。青蘿早早的備好了轎子,等在悅來茶樓的門口。
“姑娘,等等。”悅來茶樓的老闆娘叫住了柳絕戀。
“有事嗎?”柳絕戀回頭,有些詫異,自己和這悅來茶樓老闆娘素不相識,僅僅是在飯桌上有過一面之緣罷了,能有什麼頂要緊的事情同自己講。
“我見你生的伶俐,很喜歡,不如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兒,也好叫黎公子和侯爺在我雅間醒醒酒再走。”悅來茶樓的老闆娘開門見山的說道。
“也好。”柳絕戀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便跟着老闆娘去了內堂,臨走前還囑咐青蘿要好生照看着侯爺和黎汐笙。
“姑娘今年芳齡?可有婚配?”老闆娘似乎問的漫不經心似的。
柳絕戀微微的皺了皺眉眉頭,這個開場白實在是不怎麼新穎,也不怎麼討人喜歡,怎麼聽起來都覺得悅來茶樓的老闆娘像是個保媒拉縴的。
“我十六了,只是一心鑽研師父交我的本事,未曾想過婚配的事情。”柳絕戀笑着迴應道,也算是回答了老闆娘的話。
“你如此,即是你師父教徒有方,不知姑娘師出何門,師父尊姓大名?”悅來茶樓的老闆娘似乎有八卦的嫌疑。
“我師父想來隱居於山林,甚少與外人來往,只是每年奉命進京,爲當今聖上卜卦問路,其餘時候,定是呆在萬默族,不再與世人有其他的糾葛的。”柳絕戀說道。
“男兒有如此心性,實在是難得,怪不得能教出你與黎公子這樣的徒弟。”悅來茶樓老闆娘笑着說道。
“我師父是女兒身,名叫冷情凋,是萬默族的族長,並非老闆娘說的,男子身。”柳絕戀笑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倒想有個機會一睹尊師芳容,究竟是怎樣的奇女子,有這樣的能力和膽識,保得一方族人平安。”老闆娘笑着說道。
“師父生性喜靜,不喜與外人接觸,恐怕,老闆娘這個心願不能得償了。”柳絕戀笑着說道。
“既然熟知就是緣分,我看姑娘與黎公子,也是有扯不斷的緣分的,這世上,只有情字最難得,最傷人,不能強求,不能遷就。”悅來茶樓的老闆娘說的話怪怪的,只是,柳絕戀聽起來不太舒服,尤其是心口的地方。
“我與師兄,只有同門情分,別無其他。”柳絕戀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這裡有一塊玉佩,想轉贈給你,算是今日相識的緣分。”老闆娘轉身在梳妝檯下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盒子上了鎖,看起來是放着什麼很珍貴的東西。打開,裡面是一塊玉佩,算不得什麼上好的材質,大概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老闆娘才如此寶貝的吧。
“看起來,老闆娘對這塊玉佩很珍貴,我是萬萬不敢收的。”柳絕戀推脫着說道,若是以前,她只會冷冷的看上一眼,懶得搭話,如今,這麼多年了,呆在黎汐笙的身邊,倒是變得溫暖了不少。
“我喜歡你,自然是把喜歡的東西送給喜歡的人了。”老闆娘笑着說道,認真的把玉佩系在柳絕戀的腰間。
看起來歲月悠久的玉佩上並蒂花的鏤空花樣清晰可見,不知道這玉佩又是承載着怎樣的故事,故事有沒有誰的參演。
“這玉佩很精緻,只是不知道,老闆娘
願不願意同我講講這玉佩的故事。”柳絕戀笑着說道。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柳姑娘,我們該回去了。”
“大概是侯爺和師兄的酒醒了。”柳絕戀衝着老闆娘歉意的笑笑。
“”
“沒關係,如果有緣再見,我會把這個故事從頭到尾都講給你聽,只希望到時候你不要不耐煩,因爲這是個很長的故事。”老闆娘笑笑,並不惱火,依舊的好脾氣。
“好,那我們一言爲定。”柳絕戀笑着說道,轉身出了房門。
“我這是睡了多久?”一路上,黎汐笙總是在糾結自己睡了多久,遺憾一下午的大好時光就偏偏這樣的浪費了。
“你就從來都沒有個安靜。”柳絕戀說道。黎汐笙本來想反駁些什麼的,忽然,所有的記憶力都放在了柳絕戀腰間的佩玉上。
“這圖樣,看着好眼熟的樣子。”黎汐笙盯着那玉佩想了好久,到底還是沒有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只好揉了揉有點吃痛的腦袋,作罷了。
“是悅來茶樓老闆娘送我的。”柳絕戀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收到禮物欣喜萬分的樣子。
“若是我沒有醉酒,是不是也會受到禮物的。”黎汐笙更加的懊惱了。
“哈哈哈哈。”看着兩個年輕人一路上打打鬧鬧,好不熱鬧的樣子,安遠侯笑的爽朗。
一直跟在轎子旁邊,隨行伺候的丫鬟青蘿,聽到轎子裡面,幾位主子的談話,也是忍不住抿嘴兒笑了,只是忍住不敢出聲。
“都怪我酒後誤事,不然的話,這玉佩定是送我的。”黎汐笙的懊惱愈發強烈,只是大家倒是覺得愈發的好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