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好名字,好名字啊,葉少楓順嘴,吟出了一手南宋詩人葉紹翁的《遊園不值》。這首詩最著名的一句“一枝紅杏出牆來”現在,被廣泛的運用到不安分的女人的身上。
柳紅杏出生農村,祖輩都是務農爲生,質樸善良,給她起這個名字的老父親並不明白“紅杏”的另一衝寒意。柳紅杏是在杏子成熟的季節降生的,所以,沒有太多文化的父親,就給她取了這個名字,可是後來,當“紅杏”一詞隨着時代的發展變遷,當用在女人身上的時候,幾乎都成了貶義詞,所以,柳紅杏的名字,也成了別人嘲笑的把柄,很多人,甚至在沒有見到柳紅杏人之前,光聽了她這個名字,就已經把柳紅杏這個人放在了水性楊花女子的範圍裡了。
五年前,柳紅杏的那個有點半癡呆的丈夫跟着他父母進城,結果,在半路上出了車禍,兒子死了,母親慘了,就他爸還安然無恙。
柳紅杏亡夫的父親,就是現在梨園村的村長,李榮山。當時李榮山在村裡就沒做過什麼好事,家裡出了這麼大的災難,不少村民說這是他們李家應有的報應,但是,正好應了否極泰來那句話,災難降臨了,但是李榮上竟然在重大車禍中僅僅是皮肉之上,傷養好了之後,在村子裡承包果樹林,賺了不少錢,第二年,就用錢收買人心,榮升爲梨園村的村長。
自李榮生成爲村長之後,和自己的揭發妻子離了婚,甚至把自己早已經癱瘓的妻子趕回了孃家。自己在外面逍遙自在,沾花惹草,都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一個了,還一天色迷迷的,甚至,連自己的兒媳婦柳紅杏他都想下手。
以前,柳紅杏和李榮生兒子結婚,完全是因爲他們李家逼婚。李榮生的兒子是個傻子,誰都不想嫁給一個傻子,但是,偏偏柳紅杏的父親嗜賭如命,欠了一屁股債,給李榮生借了錢有還不上,最後,只能用自己的女兒的終身幸福作爲交換。
柳紅杏被送給了李榮生家當兒媳婦,但是,那個傻子兒子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從結婚到最後他死,一共一點多的時間裡,傻子兒子根本就沒有碰過柳紅杏一下,倒是這個公公李榮生,沒事就佔佔柳紅杏的便宜,不過,礙於村子裡倫理道德觀念甚嚴,家裡老婆管得更嚴,所以,他不敢玩的太過火。
後來,出了車禍,兒子死了,自己又當了村長,把老婆趕走之後,就開始肆無忌憚了,三天兩頭的來騷擾柳紅杏,但是柳紅杏也是貞潔烈女,肯定不會和公公發生什麼關係。
在這期間,村子裡也有不少單身的漢子看上柳紅杏想和她結婚成家的,但是,劉榮生權重爲高,仗勢欺人,見誰要是敢和柳紅杏走得近,就暗地裡揍誰,有倆小夥子因爲跟柳紅杏走的近乎,差點被活活打死。
再後來,李榮生知道自己也碰不了這個柳紅杏,他得不到的,別人也都別想得到,滿村的散發謠言,說柳紅杏克服,誰跟她好誰倒黴。雖然用的是一個迷信的說道,在城市裡故事沒幾個人會相信,但是在村子裡,這個可是評價一個人的和總要因素,連村長都這麼會所了,說明,這個柳紅杏肯定剋夫。
這種話一傳出去,柳紅杏就更成了孤家寡人,根本就沒有男人再敢靠近她,沒有男人靠近她了,這李榮生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多,一到晚上,就偷偷的來柳紅杏家裡,叫門不開,就直接放牆頭進來,有好幾次,差點在柳紅杏的家裡把她直接個強、奸了,但是,柳紅杏誓死不屈,甚至拿出菜刀,要捅死自己。
李榮生不敢讓柳紅杏死,柳紅杏死了,自己完不成了,還得惹一身麻煩,在村裡子,他是村長,怎麼玩都行,玩的多大都行,但是,千萬不能死人,一旦私人,警察介入調查,一看屋子裡面有正宅痕跡,很顯然這就不是正常自殺行爲,肯定是被人施、暴了。
柳紅杏家周圍的鄰居也都是心知肚明,他們就是不敢說出去罷了,但是,要是警察對他們進行嚴加拷問,很難保證,他們什麼都不說。一旦說了,他李榮生不但丟了人,還得丟了命。
所以,在柳紅杏鬧了幾次自殺之後,李榮生還就真不敢在這麼欺負人了,但是,還是會隔三差五的來這裡佔佔小便宜,這個色老頭,簡直就是個老變態。
柳紅杏和葉少楓吃飯的時候,還喝了點小酒,覺得跟葉少楓挺投緣的,說了點酒話,把自己的這幾年的心酸遭遇,也都說了出來。在心裡憋久了,確實要找個人宣泄,葉少楓,就是這個聽她宣泄的人。
到別說,柳紅杏長相俊俏,絕對是梨園村的村花級人物,要是好好打扮一下,穿點洋氣的衣服,不比城裡的那些美女差,只不過,由於常年幹活務農,手上都生了老繭,頭髮也只是馬尾辮子凌亂的扎着,農村的女人雖然也愛美,但是,繁忙的農務讓他們根本就美不起來。
“那你現在靠什麼爲生呢?”葉少楓問道。
“我有一個小果園,主要種梨樹,秋天,果實成熟的時候,農貿市場的那幫黑社會的就回來這裡收購香梨了,雖然價格低廉,但是,賺的錢還是面前可以供自己一個人吃喝的。”柳紅杏說道。
“那你也太辛苦了。”
“習慣了,我們莊稼地的人,都是這樣生活的,早就習慣了。而且果樹比較好打理,入春的時候打了一次藥,防蟲,這些日子也沒事情,也還算清閒呢。”柳紅杏笑了笑,一笑起來,質樸純情的臉上還帶着兩顆小酒窩,很是漂亮,村裡的大姑娘家長的,就是耐看,越看越想多看兩眼。
見葉少楓老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柳紅杏臉紅了,突然說道:“葉楓,那個……你今天晚上還會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