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都是爲了卡塞爾啊！”
一邊說着，他還有些痛心疾首，彷彿對於昂熱對自己的誤解感覺到很失望。
看着這一刻完全就是在踐行以權謀私宗旨的守夜人弗拉梅爾。
昂熱頭頂的青筋都快爆起來了。
雖然他這個人向來也是以花花公子著稱，但在學院裡開辦泳裝時尚秀這種事情，也屬實有些挑戰他的三觀了。
他可是一直以來自詡是一個教育家的。
而且，這件事竟然還跟芬格爾那傢伙有關，果然這一次把他帶出來是對了。
一個優秀的屠龍士兵，怎麼能夠整天沉迷於這些東西呢。
只是看着眼前的老朋友，還有眼下的事情，昂熱只能嚥下了口中的質疑，說道。
“好了，把這些事先放到一邊吧！”
“這一次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了！”
“我需要了解一些關於陳家的事情，我聽說曾經在鍊金術方面，你跟中國的一部分鍊金大師保持過聯繫，其中就有來自陳家的存在。”
“我想知道他們當初到底在試圖瞭解什麼？”
聽着昂熱這八竿子打不着的問話，守夜人弗拉梅爾也是有些意外。
原本他還以爲自己打算偷偷批准泳裝時尚秀的事情，要被昂熱給發現了，所以才緊急設置了勿擾模式。
直到被突破了防禦之後，他纔沒辦法，只能選擇擺爛坦白從寬。
卻沒曾想，對方專門打過來就是爲了這事？
守夜人弗拉梅爾有些沉默。
所以，剛纔坦白快了？
如果不說的話，是不是就能夠趁昂熱不在學校，把這件事定下來？
果然，網友不誤我啊，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守夜人弗拉梅爾有些痛惜的，感覺到那些白花花的美好事物在離着自己遠去。
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讓你嘴快。
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
在昂熱不耐煩的目光下，守夜人弗拉梅爾纔開始回憶起當初的事情。
“嗯，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反正鍊金術嘛，玩來玩去就那點東西，物質啊，靈魂啊，等價交換啊，乃至血統提升之類的，都討論過！”
“沒什麼意思。”
“要是說，真有什麼特別的話，那就是當時我們有個議題是，是否具備有人爲干涉踏入封神之路的可能性。”
“混血種朝着古龍進化缺失的因素，以鍊金術補足！”
“爲此，我們提出過很多猜想，比如你們獅心會曾經封存的暴血，削弱人類意志，提升龍血濃度，比如培養古龍胚胎，獲取胎血轉換，乃至以鍊金矩陣守護自我，反過來吞噬龍類之類的。”
“反正說來說去，就那麼點東西！”
而也是聽着守夜人弗拉梅爾滿不在乎的那些話，昂熱的眼睛瞪大了。
彷彿在說，你們這羣老小子玩這麼大？
朝着古龍進化，你怎麼不上天呢？
這簡直就違反了所有混血種明面上遵守的約定。
屠龍是所有混血種共同的意志。
哪怕有人有暗自的心思，但在大義上不可或缺，結果現在，你們竟然就這麼明晃晃的交流和研究起怎麼變成這種生物。
而對此，感受到昂熱的目光，有些心虛的守夜人弗拉梅爾也是乾咳了幾聲道。
“鍊金術嘛，都是大師，不玩點禁忌，怎麼配得上我們的牌面。
”
“這就跟核不擴散一樣，你說你就信。”
“而且，都說了，是討論嘛！”
“只是一些理論，大家又沒那個條件，各種理想狀況，要麼捕獲一些龍類胚胎，要麼就是有龍王級的龍骨十字，這玩意兒怎麼可能做得到嘛！”
“話說，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是去東方了嗎？跟陳家遇上了？”
“等等，你這麼問，該不會，真發現了什麼，那羣老傢伙真的搞出來了吧！”
突然，有些後知後覺的守夜人弗拉梅爾目光爆發驚人的神采，興致勃勃的說道。
雖然他一直沉眠於女色，但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偉大的鍊金大師。
如果真的有人能夠達成他們的猜想的話，那絕對是鍊金術上的一次偉大突破。
而對於守夜人弗拉梅爾的興奮，昂熱卻是若有所思的有些凝重想道。
“我也希望他們沒有成功！”
“先前我與那羣陳家的人見面的時候，總感覺他們有些不對勁，他們的血統過於活躍了！”
“而且最近這裡還出現了最低兩位的龍王級存在。我並不認爲那是路過，那太巧合了。能夠在龍王的地盤長時間活躍，再聯繫到他們的行爲。”
“我要往最壞的打算去做。”
一邊說着，昂熱就突然掛斷了守夜人的電話，沒有再給他發問的機會。
說實話，他突然打給守夜人弗拉梅爾，也是某種突發奇想和儘可能的獲取信息。
畢竟，對於陳家，他終究是有些陌生了，中國的混血種勢力們極度排外於保守。
他得到的情報也不多。
哪怕這些年因爲檢測到未來的龍類復甦會在這邊出現，普及了中文的教育。
並且佈局收集各種信息。
但終究也難以涉及到太隱秘的消息。
相較之下，曾經與陳家核心高層交流過的守夜人弗拉梅爾得知更多消息的可能性更高。
而果然，他得到了關鍵的信息。
現在，從先前的交流，乃至陳家的異常來看，他莫名覺得自弗拉梅爾那得到的消息，或許未必就是猜測了。
而也就在他們這麼想着的時候，突然他眼前的手機上彈出一則消息。
那是來自酒德亞紀等人的報告和一張照片。
那是一名人形死侍，乃至幾名陳家混血種的屍體照片。
先前的爆炸沒辦法隱瞞，匯聚過來的人太多，卡塞爾輕易的參與了進去，在封鎖消息的過程中，得到了情報。
看着這張照片。
昂熱突然感覺頭疼， 因爲他纔剛剛作出猜測，證據就上趕着送上來了。
“果然，有些傢伙是沒辦法改變的！”
“龍類無法被徹底消滅，就是因爲總有一羣傢伙，在暗中與之共存。”
昂熱的眼中閃過一絲驚人的殺機。
而與此同時，守夜人弗拉梅爾的電話再一次打過來，這一次昂熱接了，還把照片發了過去。
“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老朋友？！！”
聽着這飽含殺機的語氣。
守夜人弗拉梅爾倒吸一口涼氣。
他覺得自己如果有選擇，就一定不會打剛剛那個電話。
事實證明，好奇心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纔剛剛掛了電話的功夫，就找到線索了。
這合理嗎？
彷彿有一雙無形大手引導着這一切。
這水太深了。
聽說那邊還有龍王交手的痕跡。
昂熱這傢伙......
我只是一個養老的老頭子，每天看看腿子，耐子就容易滿足的老傢伙。
爲什麼要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面呢？
這是爲什麼呢？
對此，同樣有着如此樸實無華夢想的，正俏咪咪躲起來，在暗中看戲的路易有話說。
因爲你不夠苟，不夠伏地魔。
只要像他一樣伏地魔，就能夠坐看大家狗咬狗，坐着撿漏。
躲在仕蘭中學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的路易，站在窗前，隨意的把從下方興致勃勃擠上來的夏彌，一把按下去，隨意道。
“別在我這擠，要看自己找個窗戶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