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後堂傳來一個聲音:“下一場我和你打,怎麼樣?”
伴隨着這個聲音,一個人從後堂慢慢踱着步子出來。他手裡拿着一個扁平的金屬酒壺,每走兩步就仰頭喝一口酒。
看到他的臉,我頓時吃了一驚。他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子,不過賽亞人裡帥哥不再少數,讓我吃驚的不是別的,而是我竟然見過他。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見過他的臉”。當初在總部的時候,塞勒爾變成虛影,和這張臉一模一樣。
塞勒爾說,虛影中的形象是每個人內心的渴望。爲何塞勒爾要用這個人的臉?他當初說的是他想風靡萬千少女的帥哥,我看是因爲他對這張臉的主人無比的崇敬和嚮往!那麼,來人的身份也可以呼之欲出了:他就是海帕和塞勒爾的老教官、賽亞人第一高手!
我本以爲老教官應該是一個用延命刺激儀來維持生命的老頭子,畢竟海帕和塞勒爾都已經七十多歲了。可沒想到老教官是如此的年輕,竟然一點衰老的跡象都沒有。
果然,一見到此人現身,暴怒流的弟子們都恭敬的向他行禮,齊聲喊道:“第一先生好!”
他微笑着朝衆人點頭示意,但那些暴怒流的弟子們一看到他,全都激動的渾身發抖。
他走到場邊,把手中的金屬酒壺別在腰間,對我道:“兩位好,我是班舒,平時在這裡鎮鎮場子。”
班舒穿着一件類似風衣的外套,風衣的胸口繡着三顆紫色獠牙,內裡則直接套着黑色緊身戰鬥服,左臂鬆鬆垮垮的掛着一個紅肩章,用扭曲的字的寫着“警備”二字。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挎着的劍,劍柄和劍鞘密密麻麻鑲着寶石,還用金絲畫了一個我認不出是什麼的動物。我從來沒有看到賽亞人有使用劍的,原因很簡單,到了三級戰士的級別,只要是刻意去防禦,恐怕真沒什麼金屬武器能劃破他們的肌肉。就算是用金剛做成的劍,用來砸死人比捅死人更有效果。
塞勒爾和海帕都對我說過“你和老教官很像”,但此時我卻根本看不出我和他有哪裡相似的地方。班舒的臉上總是帶着淡淡的微笑,和塞勒爾那種故作姿態的笑容不同,他的笑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但在我的感應下,他的氣則十分特殊。氣脈悠長?……不,他就像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河,但在河底卻隱藏着莫名的憂傷。
我打量着他的同時,他的目光也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掃着。突然他笑道:“你真的是來踢館的?”
一針見血的問題啊。我只好搖頭道:“不是。”
帶我進來的大漢突然怒道:“什麼?你們不是三日流來踢館的?那你過來做什麼?”
我攤了攤手:“我什麼時候有說我是來踢館的?我一進來,你就直接把我帶到了這裡,還說要和我們打架,從頭到尾我有說過自己是踢館的嗎?”
大漢的臉憋的通紅,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來,腦門青筋爆現。
班舒笑道:“聽說我的兩個不成器弟子最近找了個小傢伙,最近就要到我這裡來修煉。我想,他們說的就是你吧?”
我點頭,從懷中掏出海帕的介紹信,略微一彈,信就“嗖”的朝第一高手飛去。班舒只是一擡手,那封信就穩穩漂浮在他的手掌心上了。
“不錯啊。”班舒對我笑道。我有些驚訝,對能量的控制方面,我自認爲已經有很高的造詣,沒想到這個第一高手竟然能輕描淡寫的接下我這一記。
班舒幾眼就看完了信,隨即把信化爲了灰燼:“原來你遇到了瓶頸。是第幾次了?”
我老實道:“第二次。”土包子在一旁道:“我是第一次。”
班舒點點頭:“不錯嘛,一個悟性很足,一個天資很高。”
我道:“那我們可以跟着你修煉了?”
“跟着我?跟着我有什麼好的?”班舒笑道:“指點你一下倒是可以,不過,要想獲得我的幫助,你得拿出證明自己實力的東西。”
這就是要開打了。我點點頭,把探測器交給土包子。這個型號的探測器很難弄到的,弄壞了我可心疼。
我活動兩下身體,班舒拿出金屬酒壺灌了一口酒。即使離他很遠,我也能聞到他身上濃厚的酒臭味。
我皺着眉頭,他一點高手風範都沒有,和我想象中的差了太遠。我毫不客氣的問道:“你真的是賽亞人第一高手嗎?”
班舒笑着道:“大家都這麼叫的,不過我並不認爲自己是最強的。怎麼了?”
我道:“你的戰鬥力和我的差不多,這樣也能當上第一高手?”
班舒道:“你認爲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嗎?”
我道:“……什麼意思?”
班舒道:“你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別人怎麼會一點研究都沒有?”
我愣了一下,想起了當初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增加戰鬥力的時候,有人喊“他是暴怒流的!”,難道,暴怒流的特技就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戰鬥力?
班舒見我**,又道:“‘戰鬥力,不是一切’,這是你說過的話吧?”
我驚訝道:“這……你怎麼知道?”
班舒笑道:“我還知道很多事呢。來吧,先過幾招再說。”
我點點頭,抱拳行禮。班舒道:“咦,你這是什麼?”
“行禮啊。”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禮儀,同級禮?可他卻有三顆獠牙,下級禮?他的戰鬥力卻和我的差不多,所以我還是抱拳得了。
“挺有趣的動作。”班舒也學着我的動作,對我一抱拳。
我擺出戰鬥的架勢,把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的身上,突然雙腿一發力跳到空中,踢腿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砸下。班舒用小臂擋下,我又一拳對準了他的臉,班舒用另外一隻手擋下了這次進攻。
我一吸氣,雙手快速抓住他的這隻手,環繞纏着他的胳膊,朝後一扭,本以爲會讓他受傷,但沒想到他的胳膊肌肉突然繃緊,一個大回轉把我甩了出來。
我暫時撤退,一個後空翻落地後又猛朝前衝。這次我學乖了,先誘騙對方出拳後,我猛切他肘部的麻筋,班舒“哎喲”一聲,我待他的拳頭失去了力道握不住的時候,抓住他的小拇指,猛的朝後扳。
傷敵一掌,不如斷其一指!
班舒的手指“嘎巴”一聲,被我扭成了一個不自然的形狀。他悶哼一聲,另一隻手已然抓到我的脖子,把我朝天上一扔。
我在空中一個翻身找回平衡,腳猛踢天花板借力,用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狠狠握緊了拳頭。這一拳凝聚了我全身的力氣,恐怕土包子捱了這一下也得疼半天。
可是沒想到班舒突然放棄了防禦,直挺挺的面對着我的方向,渾身肌肉繃緊。我雖有點驚訝,但是一絲留情的意思都沒有,反倒又加重了幾份力道。
拳頭毫無意外的打在了班舒的小腹上,但是隨即一道力量反震而來,把尚在空中的我震倒,我落地後倒退幾步,還是一個平衡沒把握好,坐了一個屁股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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