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考與下一顆龍珠

二星球?

王超彷彿腳下安了彈簧,墊步一躍,便已跨到孫悟空面前,接來龍珠一看,果然是二星珠沒錯。

“這麼走運?”

王超也覺得有趣,“我們這支尋找龍珠小隊還沒有出發呢,就已經有了四星球、七星球還有二星球了。”

孫悟空嬉笑着扒手指數了數,“還有一星球,三星球,五星球和六星球!一、二、三、四,還差四顆!”

布爾瑪揹着小手瞥瞥這個賽亞人小子。

五以內的數數居然還要掰手指?這顛覆了布爾瑪的世界觀,愈發覺得這傢伙是個笨蛋。

“不,是還差三顆。”王超笑了笑,“三星球在武天老師那邊。也就是你龜仙人爺爺身上。悟空,你還記得他吧?”

“嗯!”孫悟空點頭,擡掌對着繁星夜空高聲呼喊,“筋——鬥——雲——!!”

king——

夜空中突然亮起一抹光,迴應了孫悟空的呼喚,飛下來的一點流星。

咻——

金色的雲朵從夜空飛下,打着圈兒飛到布爾瑪家花園的院子中,穩穩地停在孫悟空跟前。

孫悟空蹦到筋斗雲上,像在蹦牀上一樣彈得一包歡樂,說道:“我記得龜仙人爺爺,他送了我筋斗雲,是個好人呀。”

布爾瑪在筋斗雲飛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長大了小嘴,當孫悟空蹦上去彈來彈去的時候,更是擴大成一個0形,驚呆了耶。

“對呀,我想起來了,龜仙人老爺爺的脖子上好像就是有一顆珠子。”孫悟空在筋斗雲上回憶道,“沒想到就是龍珠呀!原來如此,那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欸。”

王超心道,你這小子先是發育缺陷,後又被加克捶了一拳,總之差點成了個弱智,你知道個啥。

布爾瑪帶着好奇湊到筋斗雲邊上。

近距離看着這如浪潮般涌動的金色祥雲波紋,如此的鮮活,充滿金燦燦的靈性,小布爾瑪忍不住摸了過去。

王超笑了,他正要提醒布爾瑪,可以戴上之前爲了讓滋奧蘭與王超訓練製作出來的變大變小手錶……卻驚訝地見到,布爾瑪嘿咻一聲,竟然真的攀上了筋斗雲!穿着小白鞋的小姑娘,帶着好奇與一點點興奮,用力地在筋斗雲滾動的雲身上跳了跳。

孫悟空看她,“看來你也是乖孩子呀。”

布爾瑪與之對視,“這是當然的吧。”畢竟她這麼可愛、乖巧。

“……”

王超擰着眉毛看着筋斗雲上對視的男孩女孩,真是覺得怎麼看怎麼般配,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強忍着,剋制住自己心裡那股自以爲是的想湊CP的衝動。

王超有着超過現階段孫悟空和布爾瑪的成熟心理,更是對這兩人有超過他們自己的瞭解與熟悉。假如想硬湊他們的話,有很大概率成功的可能,王超深深明白這一點。而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王超才清醒的意識到,這對懵懂的兩個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

自己憑什麼干預別人的人生幸福?

這與那種戀童大叔誘拐小女孩,有什麼區別?都是利用成年人的優勢去左右不成熟的小孩而已,以此讓自己獲得滿足。不同的地方在於,戀童誘拐者自有法律與道德的懲罰,而後者卻可以給自己自我安慰的藉口。

當龍珠只是一部虛構的漫畫的時候,王超愛怎麼湊cp都無所謂,可是當孫悟空和布爾瑪成爲了自己親近的、活生生的小孩的時候,王超小心保護他們還來不及,絕不會讓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對方的人生身上。“這是爲了你們好”——不正是從前自己最爲厭惡的正義的大旗嗎。

“哈哈~!”

“好有趣哦~”

筋斗雲載着兩個小孩在空中飛來飛去,王超微笑着欣賞。小孩子之間純粹的友誼而已,何必用成年人的眼光臆斷呢。

他下定決心,不論將來孫悟空是與布爾瑪在一起也好,是與琪琪或者其他女孩在一起也好,甚至是獨自一人生活也好,他這個做哥哥的,都會全心全意地祝福他。

二樓的窗前,布里夫博士夫婦微笑着也在看着花園,花園內的路燈、地燈照耀下,布爾瑪清脆的笑聲顯得格外悅耳。

“很少有讓布爾瑪露出這樣孩子氣的事情呢。”布里夫太太捧着臉,眯眯眼笑道,“這孩子實在是太聰明瞭。她姐姐不在,連個玩到一起的朋友都沒有。大學裡全是比她大十幾歲的人。”

布里夫博士叼着煙,撓撓頭說:“也還好吧。”

…………

“嗚~~”

第二天早上,布爾瑪撐着懶腰,從巨大的公主牀上坐起來。

她揉着眼睛,發覺身上的肌肉脹脹的,回憶起昨夜在筋斗雲上玩得一包歡樂的事情,便又想起了今天就要出發去尋找有趣的龍珠的事情,不禁雀躍起來,掀開輕若無物的薄被,下牀洗漱去了。

“呼呼呼……”

布爾瑪踩着凳子刷牙洗臉,照慣例給自己紮了倆沖天的小辮子,覺得很有精神。

她回到自己房間,將準備好的小揹包背上,高高興興地來到餐廳,發現老爸在喂黑貓,老媽在看雜誌吃甜點。

“他們呢?還沒起牀嘛?”

布爾瑪也沒上凳子,端來牛奶杯咕咕咕喝完,託着一塊麪包片蘸了果醬來啃。

“王超和孫悟空小哥嗎?他們天矇矇亮的時候就起牀了,”布里夫太太似乎從來沒有睜開過眼睛,“真是努力的兩個小帥哥呢。”

“早飯的話,他們都吃過了,正在前院等你呢。”

博士說着,捏着小魚乾逗桌上的黑貓。

“嗷!那我走啦!”布爾瑪最後喝了一口牛奶,剩了一大半放桌上,興沖沖地朝前院蹦去,“拜拜~見到姐姐我會替你們問候的~~”

“注意安全!有危險就找王超保護啊。”布里夫博士揚聲喊,不過走廊盡頭只看得見布爾瑪的小白爪子揮了揮便不見了蹤影。博士無奈地笑了笑,將小魚乾抖了抖,給黑貓慢慢吃,他過去將女兒剩下的大半杯牛奶拿來,問妻子:“你喝不喝?”

太太搖頭,布里夫博士將牛奶倒在黑貓的食盆中,與小魚乾泡在一起。

…………

沒多久,布里夫博士家門口,金色的雲朵上,揹着紅棒子的男孩崩了上去,然後一把將比他個頭稍大的揹着包的女孩拉上去。

另一個一米七的青年,則是往空地上扔了一枚膠囊,嘭的一陣煙霧過後,出現一架印着膠囊公司標識的小型飛機。

不過……青年並未直接鑽進駕駛座,而是又扔了一枚膠囊。

嘭,原地出現一個萬能傭人機器人。

傭人機器人鑽進駕駛室,青年則是與筋斗雲上的兩個小孩揮揮手,然後鑽到副駕駛座裡。

“那麼拜託了,啊哇哇先生。”

副駕駛座上,王超對駕駛座上的機器人如此說道。

這機器人長得跟超人似的,聞言衝王超比了個僵硬的大拇指,用僵硬的機械笑容說道:“放心吧,一定教會你駕駛飛行器!”

“喂~~~王超~~~~”

外面筋斗雲上的布爾瑪扶着孫悟空的肩膀,觀看龍珠雷達上的指示,孫悟空則是對飛行器裡的王超揮手呼喊道:“要跟上喔~~”

王超回了個OK的手勢。

咻——

筋斗雲沖天而起,後面緊跟着一架小型飛行器。

火力全開,筋斗雲和小型飛機的速度都是非常快的。布爾瑪用孫悟空當做擋風牆,時不時地根據龍珠雷達上的顯示矯正方向。筋斗雲與飛機,只花了半天功夫,就已經飛至最近的一顆龍珠電波信號所在的地方。

是一處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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