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滾,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鬼面身軀激烈地抖了一下,輕輕道了句‘來生再做兄弟’後,便是頭也不回地向前方竄去。
別了,戰友!
別了,兄弟!
空灑下一片英雄淚……
“兄弟,替我活下去,拜託了!”蠻牛看着鬼面失去的身影,喃喃地喊了句。
“轟~”旁邊的炸響,驚醒了蠻牛。原來是剛纔蠻牛的火力一停頓,鬍渣子趁機丟了個能量球過來,幸虧鬍渣子失去準頭,沒炸着蠻牛,倒在旁邊炸出一個大坑。
蠻牛見到鬍渣子等三人撲了過來,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瞬間血紅。只見蠻牛單手提着99步槍,瘋狂地向仇人掃射。帶着火焰的子彈在黃昏的叢林裡劃出一道道美麗的直線,傾泄着蠻牛心中的怒火。
赤眼氣極了,三個異能者居然被兩個在他們眼裡如同螻蟻般的人阻在這裡快半個時辰,說出去,連姥姥家的臉面都丟盡了。赤眼向尖臉和鬍渣子使了個眼色,便左中右分別包抄了過去。
蠻牛就算軍人中的佼佼者,但在面對三個異能者時,又如何頂得住?只聞‘啊’一聲慘叫,蠻牛握着槍的右手,連帶着槍,兀然地飛到了空中。原來,剛纔被蠻牛的加特林炸掉半個膀子的尖臉,憋着一股惱氣,趁着蠻牛集中精力對付正面的赤眼和鬍渣子之際,發出一把風刃,風刃直接把蠻牛的手臂斬斷。
尖臉一得逞,憋着的惱氣就爆發,單手成爪,便直取蠻牛命門,欲致蠻牛於死地。赤眼一見,大驚,忙喊道:“留活口!”
尖臉很憋屈,卻又不敢違背赤眼的命令,生硬地停了下來,心不甘地道:“一隻卑賤的螞蟻而已,留着有何用。”
“豬腦,難道你沒發現這裡只出現兩個人嗎?第三個人跑哪裡了,你可清楚?”赤眼生冷地應道。
尖臉別個臉,‘哼’了聲,站到一旁,用異能醫治肩膀上的傷勢。
“第三個人去了哪裡,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赤眼用流利的華夏語問着,同時揮出一道赤芒,封住了蠻牛的斷臂傷口,讓血止了下來。赤眼可不想還沒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就讓蠻牛流血而死。
“叫三聲爺爺,或許我會高興你。”剛纔的大量流血,讓蠻牛感到一陣昏厥,不過蠻牛依然硬撐着,冷然地應道。
“放肆!”赤眼揮出一道赤芒,在蠻牛原本血肉模糊的大腿上割下了一大塊血肉,然後又附上一道異能在傷口上,不至於讓蠻牛因失血而死。
“有種就殺了我!”痛徹靈魂的疼痛讓蠻牛吼了起來,想昏過去,卻偏偏又清醒無比,顯然赤眼用了一些別的手段。
“嘴硬是沒有用的,現在你應該明白過來,就算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地割完,你也死不了。”赤眼並不理會蠻牛的吼聲,冷冷地道。
“休想!”
“啊!”又是一聲慘叫,同樣的事情再度重複着。
如此反覆幾次,最後連一向是人命如草芥的尖臉和鬍渣子都別個頭,不忍看下去。
最終,蠻牛忍受不住那煉獄的折磨,虛弱地細聲道:“我說、我說……”
“哼,華夏軍人號稱個個都是鐵打的,也不過如此而已,才幾下就頂不住了,我還有的招沒使出來呢。”赤眼不屑地瞥了蠻牛一眼,道:“說吧,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蠻牛承受着連番的折磨,早已虛弱不堪,對於赤眼的蔑視,已沒有力氣反駁,只是用眼神示意赤眼走近點,好告訴之。赤眼得意地笑了下,便走近蠻牛了幾步,等待着蠻牛說出第三個人的下落。尖臉和鬍渣子也不想赤眼都吞情報,也不自覺地圍了過來。
“……”蠻牛蠕動了幾下嘴,便虛弱閉上眼睛。
赤眼皺了皺眉頭,蹲了下來,湊近蠻牛,道:“被裝蒜,給我說清楚點。”
蠻牛睜開眼睛,見近在咫尺的赤眼,乾裂的嘴再次蠕動了幾下。這會赤眼聽清楚了,不過不是他所想聽到的話,而是問候他祖宗的罵話。赤眼臉色一沉,一把就掐住蠻牛的脖子,正待掐死蠻牛時,卻見蠻牛詭異地朝他笑了笑,一隻拔了環的**,從蠻牛一直緊箍的左手掉了下來,呲呲地冒着青煙。
赤眼大駭,快速地往後退去,同時在自己身前撐起一張赤幕。站在身後的尖臉和鬍渣子未明就裡,被赤眼撞着往後倒去。
‘轟~’就在這時,**炸了,原地騰起一團火焰,黑煙滾滾,把附近吞沒掉。**基本就是直接在蠻牛身上爆炸,只瞬間,蠻牛就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一代英魂,就此消逝!
(向用青春一直在默默守衛在祖國邊疆的軍人致敬!)
激烈的爆炸熱浪,直接掀翻了赤眼等三人,把他們拋了出去。儘管有赤眼反應及時,及時撐開了赤幕護盾,三人又是異能者,但因距離太近,幾乎就等於在腳下爆炸,三人亦被炸得七葷八素,狼狽不堪。
本來就受傷厲害的尖臉,這次再度遭遇命運的懲罰,被炸得血肉模糊,重傷得昏了過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而鬍渣子見機得早,在赤眼撐起護盾的同時,也撐起了自己的防護盾,除了衣衫襤褸外,倒沒受到太嚴重的傷。
“咳咳!”赤眼從灰塵中爬了出來,很是惱怒地道:“草,華夏軍人果然是TM不怕死的主。”
光榮彈,每個華夏軍人在最後一刻都會給自己留一顆,一般都是子彈,只是蠻牛最後留給自己的卻是一枚**。
赤眼一時大意,着了道。
儘管被蠻牛的**炸得差點丟了命,赤眼心裡還是蠻佩服這樣的鐵血軍人的,至死不屈,臨到最後還想着與敵人同歸於盡。
軍魂,不容玷辱!
赤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大坑,隨手一揮,把附近的殘肢直接掩埋到坑裡,填平,然後救醒尖臉,帶着兩人向鬼面逃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