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種事……”
在這一路上，袁武所結識的人們大多都來自於卡爾位面，更不止一次聽他們說過，卡爾位面是第一流的魔法文明，強者輩出疆域遼闊，歷史悠遠富庶無比云云……
一個文明的強大不可能一鞠而就，應該要長時間的發展跟突破，不斷積累量變直至質變，才能在最後的最後領先於所有人————對於一個文明來說，穩定持久的發展應該是最重要的吧？就算一時的改變是好事，但一直變來變去不穩定下來，肯定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因此在袁武的印象中，卡爾位面應該是那種至始至終都以“魔法”爲發展動力的地方，所以纔會有口皆碑，每個人都稱讚它的強大。
所以伊恩的話語，令袁武很不明白。
“既然已經是末法時代，大家將精力轉投到研究科技上了，爲什麼只是看見一個人飛天，就又挑個面，重新去找那落後的魔法研究？”
伊恩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袁武的疑惑，緊接着神神秘秘的對袁武“噓”了一聲，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
“這就是這個故事所隱藏的最大秘密啦，我也是疑惑好久才明白過來的。”“秘密？”
“對，秘密。”
伊恩微微點頭。
“在堪比古神的強者尚未出現的年代，一個人再怎麼無畏再怎麼強大，也只是區區六階戰士。‘一個人再怎麼強大，也只是一個人而已，算不得什麼’，這是當時大家相信的真理，沒有人認爲這有什麼不對。”
“按照‘科技偏向羣體發展，魔法偏向個體強大’的理論來說，當時人們的想法，也正是導致卡爾位面幾乎要轉投科技文明的一方面原因。”
“而另一方面測試，當時的魔法發展已經走入了死衚衕，但文明的發展決不能停歇，否則就會產生混亂、戰爭、倒退……而機械學者們對科技的探索，則敲開了另一道可行的發展之路。”
“這樣一來，不論從哪方面說，人們沒有拒絕轉投科技研發的理由”
伊恩頓了頓，半眯着眼繼續說道。
“那麼，爲什麼在之後的那個飛行‘神蹟’後，人們都瘋狂的拾起早已落伍的東西呢？”
“原因只有兩個字，‘渴望’！”
“原因是渴望？”
袁武聽得更糊塗了。
“對，渴望。”
伊恩輕笑道。
“對飛行的渴望一直紮根於每個人的心中，只待某個人，某個英雄，某件事，某種刺激而發芽、膨脹。”
“一旦受到那個刺激，所有人都會失去理智，發瘋似得追隨令他們渴望有可能實現的人，直至渴望的滿足，或是徹底失敗。”
伊恩拿起甜茶小飲一口，總結道。
“那種渴望是最容易創造奇蹟的力量，一旦追隨它，每個人都會變得精力無窮、強大無匹，更何況……那種渴望無分對錯好壞，是最純淨無暇的力量，不會被自身的理智底線所阻攔削弱，這一點最爲可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