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切爾斯惡狠狠的盯着,袁武覺得自己挺無辜的:“我沒說假話啊,他給我上了魔法,我說得都是真的啊。”
“是的,是的,我作證他說的是實話,哈哈哈……老企鵝別這樣欺負新生啊。”處刑者笑着幫腔道:“不就是互相打了幾下而已麼,最後好歹還扯平了嘛,哈哈哈……”話沒說完,處刑者已忍不住彎下腰大笑。
老切爾斯一頭黑線,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指指處刑者洛秀又指着袁武不動,示意都是你的錯。
袁武聳聳肩:“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嘛,反正也扯平了。”
老切爾斯堅定的搖頭,顯然已下定決心。
“唉,這樣啊。”袁武掏出懷錶,操作幾下,調出秋秋的名字,進行通話:“秋秋,我們事情已經做完了,你茶泡好了麼?噢,好了是吧,那就幫我們端進來吧,我們喝喝茶降降火。”
關上懷錶,袁武攤開手,對老切爾斯說:“呃,我們喝喝茶消消火氣,再談談怎麼樣?”
老切爾斯搖頭不已,舔了舔乾澀的嘴角:“沒得談。”
“咚咚咚”,秋秋敲了敲門,稍等了會兒推開門走了進來:“新鮮的莫熱本涼茶,大家來潤潤喉嚨吧~”
不得不說秋秋很會服侍人,無需袁武要求什麼,自發的就做好了一切準備。見地上亂成一團到處都是黑漬,他想了想掏出自己的工作卡,彷彿變魔術般掏出一張大大的野餐布鋪在地上,又拿出幾個坐墊放上去,示意大家可以坐下休息。
等人一一入座後,秋秋又立刻爲衆人送上茶香撲鼻的溫暖茶杯,飄渺的香氣不覺得捲走了疲乏,令人心曠神怡。
一口飲下暖乎乎的茶水,洛秀舒服的嘆了口氣,見處刑者也是一副滿意的樣子,隨口問道:“咦,你也能喝茶?”
“小孩子就是什麼都不懂。”處刑者懶散的說:“雖然沒舌頭沒胃沒喉嚨,食物飲料什麼的都不會被消化吸收,但是靈魂同樣可以品嚐食物的感覺嘛。世界在發展,魔法學同樣也是————幾百年前讓亡靈擁有味覺的方法就開發出來了,後來連“魂交”生孩子的魔法都有了呢。“
“要不然爲什麼那麼多人自發的把自己變成亡靈?要知道不管是誰都不會沒有慾望,沒有慾望就等於沒有靈魂,就等於真正的‘死’了。”
聳聳肩,處刑者召喚出一隻蹦蹦跳跳的骷髏小狗,隨意遞給洛秀:“喏,看看吧。”
小狗十分可愛,撒着歡在洛秀的手邊蹭着,是不是的還發出一聲嗚咽聲,看起來就與真正的狗狗別無二樣。
但是……狗狗的眼裡沒有類似處刑者那樣的靈魂火焰,動作十分的僵硬,就像提線木偶一般,令人感覺不到活力。
洛秀皺着眉頭把小狗還給處刑者:“這狗狗沒有靈魂吧?”
隨手將骷髏小狗化作灰飛散去,處刑者笑道:“沒錯,沒有慾望也就沒有靈魂,再怎麼可愛也會沒有道理的讓人厭惡呢。”站起身來,處刑者甩了甩胳膊:“那麼,既然沒戲看了,我就走嘍。”
“等,等等啊。”袁武連忙拖住處刑者,指着自己嘴邊的金痔:“你還沒給我弄下這個呢?”
瞟了眼袁武,處刑者懶洋洋的說:“我當是什麼呢,你不會自己弄下來啊。”
“我又不會魔法。”
處刑者失笑道:“不會魔法不等於你沒腦子吧,你就不會自己撕下來?”隨意閃爍身影,躲過袁武的阻攔:“哈哈,今天沒白來一趟,好歹看到老企鵝出醜的樣子了,真不錯。但我才懶得看他等下如願以償的出了氣,得意洋洋的樣子呢~”
“等下啊,這個撕不下來啊!”
“多試試不久撕下來嘍?”
“……等等,你別走,你要看戲是吧,沒問題啊。”
處刑者停下推門,側過身疑惑的問:“還沒完,你難道還要揍老企鵝?當面揍?”
老切爾斯臉色一黑,袁武連忙搖頭道:“不是,肯定不是啊,我又不是變態喜歡打老人。”
“那我走了,再見吧。”處刑者推開門,作勢就要出去。
Www .тt kдn .¢ O “別走啊。”袁武急促的說:“我的意思是說……”
“我肯定要弄一套卡裝給洛秀的,不會被切爾斯主管攔住的。”
處刑者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回過
頭:“哦,這倒有點意思了。”
“哦?好像我變成壞人了一樣,還不會被我攔住。”老切爾斯吹着鬍子,瞪着袁武:“小子,我越來越討厭你了。”
洛秀笑而不語,接過茶壺爲袁武滿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
“呃,那我就開始說嘍?”
“開始,開始。我就看看你怎麼讓我攔不住。”
“呃……”看了眼一臉不耐煩的老切爾斯,袁武問道:“你不讓處刑者送我們卡裝,是因爲他所說的話吧?嗯,起碼明面上的理由是這個吧。”
暗面上就是他被你氣了個半死。處刑者興致滿滿的搓着下巴:“嗯,就是這樣,他就是想不開。”
老切爾斯沉默着點點頭,小子,看你有什麼辦法說服我。
袁武聳聳肩:“呃,那我最後確認一遍吧。”看向臉色陰沉的老切爾斯,可憐兮兮的道:
“你老人家能饒了我不,讓處刑者送我們卡裝嗎?”
“嗯,你看洛秀好不容易轉職了什麼裝備都沒有,這也不像話嘛。”袁武拱手道歉。
房間裡猛地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死死盯着袁武。
這就是所謂的最後辦法?
這是求饒嗎?
“噗,哈哈哈哈……”
從眼神裡確認了袁武的“誠意”,處刑者與老切爾斯捧腹大笑。
“好,好,好……”處刑者指着袁武,笑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的重複“好”字。
老切爾斯笑得淚流滿面:“你這傢伙,哎喲我不行了,你是想笑死我啊……都這樣了,我可能原諒你嗎?”
秋秋大概聽懂了來龍去脈,苦笑着看着袁武,相幫他卻無計可施:客人啊,您竟然會惹到主管大人,這,這簡直太可怕了啊。我們的主管可不是您可以惹的啊,他怎麼會原諒你的冒犯呢?
聽着老切爾斯與處刑者對袁武刺耳的嘲笑聲,洛秀非但沒有憤怒的樣子,甚至翹起嘴角,微笑。
在她望向袁武的眼神裡,只有一種光芒。
那是……
無需道理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