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池田下作在平叛會議上宣佈了對相關人事的任命“高倉遠和渡邊正一職務不變,佐佐木希一出任福田堂口堂主,明津堂口撤銷併入川田堂口,由麻井由美任堂主,松下明業出任四國堂口堂主,小淵深建出任村雨堂口堂主。”
“各位!現在我們面臨着極其大的壓力,雖然我們取得了這次平叛的勝利,但是我們也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更是暴露出了我們內部的一些嚴重問題,我決定,自今日起青龍組進行全面的整頓,務必要恢復我們三年前的狀態,這項工作我就完全交由蕭堂主來負責!”
“希望各位認真的聽從蕭堂主的指揮,如有不從者,幫規處置!”池田下作站在那裡拿眼不斷地看着自己的幾員大將。
在隨後的幾個月裡,蕭遠山完全的投入到了青龍組內部整頓的事情上,對於其他的事情完全不過問。
日本,大阪,黑龍會總部。
“山田君!你對青龍組這一次的行動有什麼看法?”武田雄一面色凝重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山田寧進。
“會長閣下!說實話,這一次池田下作的動作十分的迅速,整個行動也是乾淨利落,雖然他自己也遭到了久本一雄的圍困,可是就整個行動的進展來講,依然是一次堪稱完美的作戰行動。但是通過這一次行動,我也發現了一些對他們不利的因素。”山田寧進毫不避諱的由衷讚歎着。
“哦?山田君,你有什麼發現?”武田雄一很感興趣的問道。
山田寧進端坐着就把自己的分析和見解詳細的說了起來“閣下!從他們內部來看,青龍組旗下的七個堂口就有六個反叛,這說明青龍組正面臨着土崩瓦解的危機,這也說明池田下作的領導力正在急劇的下降,他已經不能有效地控制手下的各個堂主了。”
“雖然他以雷霆之勢迅速的撲滅了各部的反叛,重新掌握了青龍組的大權,但是有一點我們不能忽視。”
“這一次平叛與其說是池田下作親力親爲,還不如說是蕭遠山的個人表演,事情的起因是蕭遠山突然遇刺,緊接着池田下作和蕭遠山率領立川堂口的人一路南下,拉開了全面平叛的戰鬥。”
“通過整個戰鬥分析,我們就不難發現,在這次的戰鬥中,池田下作除了帶人被圍困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做,倒是那個蕭遠山指揮有力調度有方,根據線人彙報說,在戰前,更準確的說是在蕭遠山剛到日本的時候,蕭遠山就已經順利地把麻井由美爭取過去。”
“正是有了麻井由美這支力量,他們才能在這次行動中不至於沒有人手可用,而且有一件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在蕭遠山第一次和青龍組的堂主們見面時,他就毫不猶豫的幹掉了敢於衝撞他的向井正川,廢掉了井上正男。”
“這一系列的變故,都爲最終平叛的勝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殺掉向井正川,廢掉井上正男,就等於直接除去了兩路叛兵,就地提拔高倉遠接管立川,很好的穩定了後方。”
“拉攏麻井由美使他們少了一個可能捅刀子的強敵,也多了一個可以禦敵的盟友,真可謂是一石數鳥啊!”
“至於那個渡邊正一,那完全是蕭遠山使用的平衡手法,他既要加強對青龍組的掌控力度,又不使池田下作起疑心,渡邊正一是池田下作的心腹,他坐鎮五羽堂口,也算是安了池田下作的心。”
“但是從整個戰鬥來看,此次上陣殺敵的全都是之前蕭遠山一手佈置得那些勢力,高倉遠直接率領手下人馬,跟隨蕭遠山和池田下作一路南下,算是最先參戰的一個,並且他堅決的執行了蕭遠山的所有命令。”
“其次,麻井由美在蕭遠山剛剛遇襲之後,立刻就按照蕭遠山的命令迅速切斷了久本一雄和鳩山泰兩方力量的聯絡,並且迅速消滅了前去支援鳩山泰的野尻久治,爲最後的勝利爭取了最重要的時間。”
“所以我最後的結論就是,青龍組會在不遠的將來重新振興,但並不是在池田下作的手裡振興,而是那個來自華夏的蕭遠山,要想阻止青龍組振興,就要堅決除掉蕭遠山!”山田寧進終於說完了他的長篇大論。
武田雄一聽得十分認真,他也十分認同山田寧進的分析,他十分惋惜的說道“唉!山田君!你知道嗎?這個蕭遠山其實我們並不陌生,他就是一直和我們有着密切合作的華夏黑旗門的門主!”
“什麼?”山田寧進不敢相信的看着武田雄一“閣下!既然他是和我們有着密切合作的人,可是爲什麼他會去幫着青龍組做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武田雄一苦笑一聲“這都是犬養勇誠的無能,才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當初蕭遠山和青川的一言堂進入了決戰的時期,當時蕭遠山被一言堂的重兵圍困在臥牛山中整整三個月。”
“可以說,那時候是蕭遠山最困難的時候,當時蕭遠山親自給犬養勇誠打電話請求支援,可是犬養勇誠這個笨蛋錯誤的估計了形勢,一口就拒絕了蕭遠山的請求。”
“而池田下作卻敏銳地意識到了蕭遠山的巨大潛力,冒着與上峰翻臉的風險,動用自己的勢力對蕭遠山進行了極大的支援,並且爲了鞏固與蕭遠山的私人關係,更是冒着生命危險親自去了一趟臥牛山。”
“兩個人在臥牛山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竟然成了八拜之交,你現在知道蕭遠山爲什麼會拼了命的幫助池田下作了吧!可以說,只要有蕭遠山在,青龍組想不振興都難!”
山田寧進恍然大悟道“什麼?竟然是這樣!這個犬養勇誠真是一頭蠢豬!會長閣下!我建議立刻向上峰彙報這件事情,強烈要求撤銷犬養勇誠的一切職務!”
武田雄一端起面前的茶盅慢慢的抿了一口“山田君!我已經向石原大人詳細的彙報了這次事情的經過,也彙報了有關蕭遠山的一切,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知道事情的結果的,不過,我們暫時還不能和池田下作翻臉,他對我們還是很有用的。”
“我們要儘量和他和平相處,一些事情只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我們可以做出適當的讓步,一切都以帝國的利益爲重,你要對下面的人說明這一點,更要管好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們!”
這幾天犬養勇誠可謂是整天愁眉苦臉一臉的憂色,三天前他的頂頭上司石原武部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石原武部把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事後他才從家族的口中知道了蕭遠山在日本的所作所爲,他當時就在心裡後悔死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蕭遠山剛去日本就整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而且還是幫着老冤家池田下作整頓內部,在揮手間就把自己一幫人安插的內線向井正川和井上正男給收拾了,接着就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襲擊,一舉摧毀了青龍組內部的反叛勢力,幫助池田下作重新掌控了青龍組。
早知道是這樣一個結局,當時蕭遠山向自己求援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毫不猶豫的對他進行大力支持,也就不會落得今天這樣一部天地,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總部已經決定要派人來替換自己了,只是現在還沒有定下最後的人選來。
他把自己關在住所裡已經兩天沒有露面了,整日裡借酒澆愁愁更愁,晚上也只是抓住自己的幾個女仕瘋狂的尋歡作樂,完全一副得過且過的樣子。
池田下作接到了武田雄一的電話後立刻叫來了蕭遠山,“大哥!什麼事情這樣着急?”蕭遠山一邊抹着頭上的汗水一邊就坐了下來。
看着蕭遠山滿頭大汗的趕回來,池田下作感覺自己的這個義弟比親兄弟還要好,他也顧不得給蕭遠山倒水就說道“二弟!武田雄一剛纔來電話,請我晚上的時候去他那裡去一趟,我覺得是我們的這才行動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不知道這一去是福是禍?”
蕭遠山一愣,隨即說道“大哥!真要是我們的這才行動引起了他對你的注意,那大哥儘管放心的去就是,他不會把大哥怎樣的,我倒是覺得這一次可能是你的一次機會。”
“是我的一次機會?二弟此話怎講?”池田下作十分不解的望着蕭遠山“要知道,在這之前他武田雄一找我,不是罵我一頓就是羞辱我!”
蕭遠山悠然自得的點上一支菸,自信滿滿的說道“大哥!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依我看來,現在就是大哥轉運的好時機!大哥儘管去就是!”
池田下作見蕭遠山說的這樣的篤定,當下也就在心中暗想:也罷!就算真不是好事兒,那又能壞到哪裡去?他武田雄一總不能把自己明目張膽的給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