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一刀砍掉面前之人的頭顱,雙腳在地上一蹬,一個鷂子翻身就騰空翻轉堪堪躲過了這一記連環絕殺,手中戰刀迅猛下劈,刀鋒過後就是一溜血珠子飛濺。
高倉遠站在不遠處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弟兄們!蕭堂主以一人之力抵擋數倍之敵,跟着蕭堂主殺呀!”高倉遠深受鼓舞的振臂高呼。
手中的***帶着尖嘯聲刺入對手的身軀,敵人的血液飛濺到他的身上,他感覺這腥熱的血液纔是他作爲一個男人最好的見證。
“弟兄們!要想活命的就給老子殺了蕭遠山,殺了面前這幫混蛋!鳩山閣下是不會虧待我們的!殺呀!”對方的一名小頭目見自己一方雖說是人多勢衆,可是在片刻間就被蕭遠山殺的是連連後退,立刻大喊大叫着給自己人打氣。
池田下作因爲撲了一個空感到十分的懊惱,這時一名手下來報“池田大人!蕭遠山那邊已經和對方交手了。”
“什麼情況?快講!”池田下作十分緊張的看着來人,他生怕蕭遠山那裡也和自己這邊一樣,費了半天勁兒連個鬼影子都沒看着。
“二十分鐘前,蕭遠山和高倉遠他們在距離明津總堂大約三公里的地方,遭到了鳩山泰一方的全力阻擊,經過十幾分鐘的惡戰,最終我方將對方人員全部斬殺!目前他們正在朝着明津總堂殺去。”來人說完之後就退了下去。
“好!二弟,你真是好樣的!不管怎麼說,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啊!既然你已經開了一個好頭,那就讓我們兄弟二人,合力將那些不甘臣服的宵小之輩全都斬盡殺絕!來人!命令所有人員朝福田總堂前進!”池田下作一掃臉上剛纔的陰霾,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戰刀,又一次登上了戰車。
蕭遠山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不只是他,凡是還能站着的,凡是還能提刀殺人的,不管是哪一邊的人馬,現在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殺紅了眼。
“兄弟們!你們都是好樣的!咱們來的時候是六百勇士,可現在卻有很多勇士已經離我們而去了!是男人就提起你們的戰刀,爲那些逝去的好兄弟們報仇!既然無法活着回去,那就讓我們作爲一名勇士,去把閻王爺的地府砸個稀巴爛!弟兄們!殺呀!”蕭遠山瞪着血紅的狼眼,呼嘯着就發起了又一次衝鋒。
“誓死保衛鳩山大人!誓死捍衛武士道精神!殺急急!”雙方所剩無幾的那點兵力,最後一次碰撞在一起,兵器的金鐵交鳴聲,謾罵聲,嘶吼聲,刀鋒切割肉體聲,充斥着整個戰場。
血液和臟器的腥臭味,令人聞之慾嘔,生命中最後的嚎叫聲,令人遍體生寒,粘稠溼滑的血液沾滿了人們的雙手,以至於都無法握住手中的兵器。
這個平日裡景色怡人的山間小道,此時變成了一個漠視生命的屠宰場,殘肢斷臂到處都是,腳下的泥土變成了猩紅色的地毯,花花綠綠的臟器到處跑撒隨處可見。
夜風吹來,讓這場殺戮的倖存者們那濃烈的殺氣稍微變得淡了一些,蕭遠山將手裡的***在一具屍體上蹭了蹭,回頭看着身邊那三百來號人,只見這些人都和他一個模樣,衣衫破碎,遍體鱗傷。
高倉遠看着面前這淒涼的一幕,不敢相信的喊道“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他仰起頭朝着陰沉沉的夜空大聲的嘶吼着,更多的人和他一樣,衝着夜空拼命嚎叫,就像是一羣下山的惡狼一樣。
蕭遠山搖着頭“唉!不都是說這外國的黑社會很拉風嗎?咋這樣的一點小陣勢就把這些人給嚇的精神失常了?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那些大陣仗,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帶着他們浴血拼殺,這幫人也就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嫡系部隊了,以後可要把這些人好好地看緊了,護住了才行,以後就要指望這些小狼崽子了!”
“大人!第二道防線被突破,我們的人全都被殺,大人!快點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鳩山泰的心腹石川正茂在鳩山泰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什麼?第二道防線也被突破了?那可是八百多人呀!就是八百頭豬扔在那裡讓蕭遠山去宰,這麼短的時間裡他也宰不完啊!這一次蕭遠山究竟帶了多少人前來?他們的傷亡如何?”鳩山泰難以置信的問道。
石川正茂連忙說道“大人!據負責觀察的弟兄們彙報說,這蕭遠山帶來的人並不多,也就是六百餘人,經過兩次阻擊,現在他們還剩下不到四百人,而且還是個個帶傷,真正能夠繼續拼殺的估計也就百十號人!”
“六百人?真的只有六百人嗎!那這六百人簡直就是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八嘎!石川君,立刻集結總堂的所有人手,跟隨我一起出戰,全力截殺蕭遠山,還有,告訴野尻久治,要是在二十分鐘內不能趕到這裡,就讓他自己切腹自盡吧!”鳩山泰冷哼一聲就轉身而去。
十幾分鍾後在明津總堂樓下的院子裡已經密密麻麻站滿了手拿鋼刀的人,鳩山泰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來回走到着,口中不停地說道“弟兄們!池田下作這個無恥小人容不下我們,一心想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最可氣的是,他這個懦夫竟然允許一個叫做蕭遠山的,卑劣的華夏狗來做我們的副堂主!”
“不但如此,就在今天晚上早些時候,這個蕭遠山出去風流快活遭到了暗算,這個混蛋竟然一口咬定是我們乾的,現在池田下作和蕭遠山兩個人正帶領大批手下殺過來,說是要把我們徹底一舉剷除!”
“由於我們毫無準備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好在前面負責阻擊的弟兄們人人拼命!無人投降全都玉碎!給予那兩個卑鄙的傢伙一個沉重的打擊!”
“弟兄們!爲了我們能有一跳活路,爲了我們共同的榮華富貴,爲了維護大和武士道的神聖精神,更是爲了給那些慘死在他們屠刀下的數百名帝國勇士們報仇!拿起你們手中的***,跟隨我出戰,將那條兇殘的華夏走狗碎屍萬段!上車,準備出發!”鳩山泰的一番激烈言論把手下那幫人的嗜血習性激發了。
“大人!出事兒了!”石川正茂急匆匆的跑過來趴在鳩山泰的耳邊說道“大人!剛剛接到野尻久治的電話,他的人在距離我們五公里外的郊區遭到了一夥不明身份人員的伏擊,猝不及防之下損失重大,超過兩百人被殺死,已經徹底喪失了繼續作戰的能力,依我看他們現在是自保都難,不可能來援助我們了!”
鳩山泰這下是氣壞了,他一把揪住石川正茂的衣領大聲質問道“納尼?八嘎!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石川正茂驚恐的搖着手說道“不不....不知道,但是...大人,據屬下分析,最有可能動手的人應該是川田的那位了,首先野尻久治要想迅速增援我們,最近的路徑要經過川田轄區,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那個人做的!”
鳩山泰暴怒了,他噌的一下就拔出了手中的刀,瘋狂的在空中劈砍着氣得他哇哇直叫“八嘎!八嘎!八嘎——!通通死啦死啦地!”
蕭遠山把手下這幫人重新編組分成了兩個小隊,每一隊九十人,受傷嚴重的被用汽車送去了最近的醫院進行救治,他和高倉遠兩人各自率領一個小隊埋伏在了一個必經之處。
鳩山泰坐進車裡,大手一揮就帶領整個車隊朝着外面殺去,此時他的心裡只有憤怒和憋屈,自己堂堂一個地區總堂主,手下也是擁有近兩千餘名馬仔,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外來戶給收拾的接連慘敗,自己說什麼也要出這口惡氣,說什麼也要從蕭遠山身上咬下三兩肉嚐嚐!
隔着老遠就看到了一排閃爍的燈光忽明忽暗,蕭遠山喊道“全體注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手,違令者,斬!”
野尻久治看着自己周圍的人是越來越少,他那堅強的心也不由得顫抖起來,來的時候他還在車上嘲笑鳩山泰的小題大做,還在嘲笑鳩山泰的膽小如鼠,還在跟手下吹噓自己的勇猛。
可是現在他竟然渾身是血,傷痕累累,這也倒算了,最氣人的就是自己殺了這大半天,竟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看着身邊寥寥無幾的數十人,他的心裡非常明白,自己已經敗了。
自己所負責的風信縣堂口,滿打滿算也就是三百來人,現在一戰下來驚人的損失了三分之二還要多,可以說已經是全軍覆沒了,自己之所以還活着,那是因爲對手還不想這麼快殺死自己。
就在野尻久治緊握***,兩隻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圍的時候,對面一輛汽車緩緩地在他面前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從車裡走出了一個妖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