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桂明和彭志回到自己的住宅,把一般手下心腹叫了過來“弟兄們,現在的情形你們也都是知道的,鱷魚幫要是再這樣下去勢必要被別人給滅掉。”
“幾位舵主先後被人刺殺,韋地也快要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了,這些年來他們父子着實享受了一番,俗話說得好: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葉桂明對身邊的侄子葉敬生說道“敬生,我們也要早做打算才行,現在韋地正住院治療,這就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我們不能再猶豫了,你今晚帶一些靠得住的弟兄們,把韋地那個老傢伙幹掉,現在也該輪到我們當家做主了!”
韋地依然躺在病牀上,他那雙老眼冒着陰狠的精光,嘴角不時泛着一絲陰謀的微笑,看到外面天色已晚,他就關掉了病房裡的燈。
半夜時分,一羣黑衣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了醫院,他們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全都粗暴的推開,手裡提着明晃晃的大砍刀就衝向了六樓的病房,按照葉桂明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韋地的病房。
兩名守在門口正在打盹兒的保鏢被亂糟糟的腳步聲給驚醒了,看到爲首的是葉敬生,兩個人連忙站起來笑着走上前去討好的說道“葉大哥!這麼晚了還過來,您放心吧,這裡有我們兄弟把守是不會出差錯的!”
葉敬生冷笑着迎上去“兄弟,辛苦了!葉長老不放心這裡的安全,就讓我帶人過來協助你們,來,抽根兒煙。”兩個保鏢笑眯眯的接過香菸。
就在他們低頭點菸的時候,一陣劇痛傳來,他們大張着口,鮮血從他們的嘴裡流了出來,瞪着一雙不敢相信的眼睛,用依然夾着煙的手吃力的指着一臉微笑的葉敬生,緩慢的倒了下去。
葉敬生看着腳下的兩個人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看着黑漆漆的病房用力的一揮手,低沉的喊道“殺!”
身後的十幾人立刻就擠進了病房裡,然後一擁而上,朝着病牀上矇頭大睡得韋地就是一陣瘋狂的砍殺,潔白的棉被慢慢的被鮮血浸得通紅。
幾分鐘後葉敬生才命人停下來,他看着牀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慢慢的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兒,他讓人把韋地的頭扳了過來,這一看讓他心中大吃一驚,他的發現殺死的根本就不是韋地,心想:壞了!中計了!
不等他下令逃跑,門外就傳來了韋地那令人毛骨悚熱的笑聲“哈哈哈.....!”
韋地在一幫手下的簇擁下走進了病房裡,只見他精神矍鑠容光煥發,一羣保鏢全都拿着槍圍在他的四周,韋地哈哈大笑的說道“葉敬生,你沒有想到吧?其實你叔叔的陰謀詭計我一早就看穿了!你這是來送死!”
葉敬生看到事情敗露也沒了活下去的打算了,他一咬牙對身後的一幫手下說道“弟兄們!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我們的退路了!都是個死,我們就拼一把,殺死韋地我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殺呀!”
葉敬生大喝一聲就揮舞着手中的砍刀朝着韋地撲了過去,可是他身後的衆人並沒有如他那樣做,而是紛紛扔下了手中的刀具,抱着頭蹲在了地上。
刀具哐哐啷啷掉在地上的聲音,就像尖刀一樣刺着葉敬生那脆弱的心,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無論怎樣都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他只希望自己能夠一擊奏效。
不等他衝到韋地的面前,十幾隻手槍就朝着他一起開火了,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帶起一朵朵豔麗猩紅的血花,葉敬生搖晃着身體倒下了,他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扭曲着。
韋地看着面前的一幫叛徒冷冷的說了一句“把這些亂臣賊子統統殺了!”不等那些人開口求饒,一陣砰砰的亂槍響過,十幾個大活人就變作了一具具帶着體溫的屍體。
葉桂明和彭志正在自家的客廳裡喝茶等着葉敬生的消息,這時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拿過來看了一眼,隨即就微笑着對彭志說道“彭幫主,恭喜了,大事已成!哈哈哈...”
事前兩個人多次密謀,決定在幹掉韋地之後有兩個人共同出任鱷魚幫的幫主,行動之前他們和葉敬生也有過交代,事情成了立刻發短信,事情一旦敗露就打一下電話。
現在先是聽到了手機短信的震動,接着又聽到葉桂明說了這樣一句話,那就是再明白不過的了,彭志終於長吁了一口氣,微笑着和葉桂明端着茶杯對視一眼,然後就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
自從葉敬生帶人離去之後,他們兩個就一直坐在這裡等着消息,雖說葉敬生離開了也就不過個把小時,可是在兩個人的心中就如同一年那樣長遠。
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那股焦慮和不安了,勝利終於站在了自己一邊,彭志毫不掩飾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老葉啊!終於成功了!心裡也終於踏實了!”
“是啊!要說這造反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這一個多小時裡我有好幾次差點都忍不住要把敬生給叫回來,必竟這不是一般的刺殺呀!”葉桂明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緊張。
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葉桂明看着彭志說道“現在我們的功臣們回來了,走,老彭!咱們倆一起去院子裡迎接他們的凱旋!”
兩人滿臉堆笑大步的走向院子裡,等打開大門看到韋地走進來的那一刻,葉桂明一下就給驚得呆住了,此時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而彭志在看到韋地的那一刻,更是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昏死過去。
等彭志被人用涼水潑醒之後,他看到葉桂明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一擡頭就看見韋地一臉陰鬱的端坐在一張椅子上,他嚇的想要跪起來向韋地求情,可是卻發覺自己渾身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力氣。
“哼!虧你們還貴爲本幫的左右長老,竟然指使手下幹出這種大逆不道陰謀作亂的事情來,事已至此,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韋地氣的把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幫主饒命!幫主饒命啊...這都是葉桂明逼迫我的!求幫主開恩啊!”彭志嚇的連聲求饒,在地上不斷地磕着頭,碰的地面上一片血印子。
“哼!”韋地冷哼一聲指着彭志罵道“彭志!你跟葉桂明陰謀作亂事實確鑿,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抵賴,現在你知道怕死了?你他媽的早幹嘛去了?”
韋地目光一轉,看着跪在地上仰頭不語的葉桂明“葉桂明!平日裡我對你們這些老兄弟們也不薄吧?爲什麼你要刺殺我?難道你就這麼想坐到這個位子上嗎?”
葉桂明擡眼鄙視的看着韋地,毫不畏懼的罵道“呸!大丈夫生死由命!韋地,這些年你是對我們不錯,可是你也別忘了,當初這個鱷魚幫可不是你一家打下來的!憑什麼你就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們卻要對你俯首帖耳?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葉桂明絕不皺一下眉頭!”說完他就把臉一轉不在去看韋地。
韋地最終命人把兩個敗軍之將給推出去砍了,他看着擺在面前的兩顆人頭,哂然一笑就讓人端了下去“把他們的屍體找個地方埋了,派幾個人去把他們的家人接過來。”
一旁的手下可是知道這韋地爲什麼要把他們的家人接過來,韋地這樣做可不是要給他們養老送終,那是爲了能夠更好地斬草除根,男的全都殺掉,至於女的嘛。
年老的殺,年輕漂亮的就送到鱷魚幫的快活林裡,供鱷魚幫衆弟子日夜宣淫發泄獸慾,可以說,這些女人在那裡面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韋地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清理掉了一批葉桂明和彭志的心腹餘孽,同時也趁機將一些蠢蠢欲動的傢伙給震懾住了。
他在幫裡來了一次大清洗,將那些他認爲不可靠的人全都換掉,把自己的心腹人員全都安排到那些重要的崗位上,進一步的鞏固了自己在鱷魚幫的絕對地位,進一步加強了自己對鱷魚幫的絕對掌控。
鱷魚幫這一連串的事變並沒有瞞過江湖同道的耳朵,幾天以後江湖上就傳的是沸沸揚揚,江南道上的大小混混們,茶餘飯後都在議論着鱷魚幫這幾天的熱鬧。
一些密切注意鱷魚幫動向的人,則在認真的分析鱷魚幫的下一步動作,都在做着各自的打算,有人迫於鱷魚幫的威懾開始向韋地示好。
有些人迫於鱷魚幫的狠辣開始加強內部的戒備,總之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你鱷魚幫愛咋樣咋樣,我們不會插手,也請鱷魚幫放我們一馬!
蕭遠山一整天都待在賓館裡,他把這幾天收集來的情況仔細的分析了一遍,他認爲現在鱷魚幫內接連不斷地發生鉅變,必定會引起內部的高度恐慌和極大的不穩定,他感覺自己再次出手的機會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