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打人

蕭遠山關上門躺在牀上,靜靜的想着自己的未來,先在這裡幹着吧,好歹有口飯吃,等有合適的機會,我要找一個能賺錢的工作,賺很多錢,到時候給我那死鬼師傅修一個氣派一點的墓,然後就去北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父母。

唉,他們究竟在哪裡?還要娶一個女人做老婆,要漂亮的,嘿嘿..。”想着想着蕭遠山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那香豔的一幕,他不由自主得笑出了聲。

蕭遠山從小就跟着師傅長大,他的師傅叫啥他不知道,但是他的幾個師叔,都管他師傅叫死鬼,其實他的師傅是一個大人物,黑旗門的掌門人。

在建國以前,他的師傅曾經秘密的保護着開國領袖,並且立下了卓越的功勳,只是華夏建國以後,黑旗門就從江湖上銷聲匿跡了,蕭遠山跟隨師傅學的一身的好本事,盡得師傅的真傳,並且正式掌管了黑旗門,成爲了黑旗門的第十一代門主,但是他師傅卻不想讓他進入江湖之中。

黑旗門,是早年江湖中的一個門派,位於湘南省麒麟山黑雲峰,開山立派四百多年,雖然門派並不大,可是在江湖之中的名聲卻很高,現在的黑旗門,早已經被人們所遺忘,就蕭遠山所知,現在的黑旗門門下不過只有不到十個人,師傅和師妹先後離開,黑旗門的弟子更是少的可憐。

蕭遠山躺在牀上,迷迷糊糊之間,他想起了在麒麟山上的生活,想到了師傅的教導,‘不以善小而不爲,不以惡小而爲之。凡事不可做絕,要給人留些後路,也是給自己留出退路,不得妄開殺戒,凡事要禮讓再先。’師傅的話猶在耳邊,可是現在卻是天人永隔,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師妹。

林雪,是蕭遠山在一次偶然外出的時候,碰巧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的小姑娘,人長得秀氣可愛,乖巧聽話,因爲父母早亡,一直寄宿在伯父伯母的家裡,因爲不討伯母的喜歡,而被伯母賣給了人販子,蕭遠山救下了林雪之後,就把她帶到了山上,林雪深得蕭遠山師傅的喜愛,將其收歸門下,蕭遠山和林雪每日裡一起練功習武,真的是情如兄妹,蕭遠山對林雪更是十分的疼愛。

可是,就在半年前,師傅突然生病,當時蕭遠山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林雪一個人下山去給師傅買藥,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蕭遠山第二天出關後,聽說林雪一夜未歸,顧不得如潑的暴雨,急忙下山尋找,當他找到林雪的時候,林雪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的兩眼怒睜,透露着無比的驚恐和深深的恨意,嘴角掛着乾涸的血痕,潔白的身軀滿是傷痕,渾身不着寸縷的躺在一處隱秘的山洞裡,蕭遠山恨意滔天,他哭着將林雪的屍體帶回了黑雲峰,當他的師傅看到這座新墳的時候,更是老淚縱橫,猶如老猿喪子一般的哀嚎不已。

蕭遠山的師傅,終究經不起這突然的打擊,在三天以後的一個夜裡,靜靜的死去,想到這裡,蕭遠山就在心裡說道“師傅,你錯了,你真的錯了!師妹死的好慘!我要給她報仇!我要殺光天底下的所有作惡的人!!”蕭遠山不由的咬牙瞪眼,一副索命魔王的樣子,如果讓人看了,一定會遍體生寒,瑟瑟發抖。

嘟!嘟!嘟,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蕭遠山的思緒被打破了,他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悲傷的心情,這才起身去開門。

只見藍燕站在門外,“小山,天氣熱又有蚊子,給你一把蒲扇還有一盒蚊香,你先用着吧。”藍燕說着遞上了手裡的東西,蕭遠山看着門外的藍燕說道“謝謝燕姐。”蕭遠山搖着蒲扇慢慢的睡去。

雞叫過後,蕭遠山醒了過來,他穿過院子來到了餐館裡,拿着笤帚把餐廳的每一個角落清掃了一遍,又把地拖乾淨,找到抹布將餐桌擦拭了一遍,看着清新的環境,蕭遠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到了後院。

拿起掃帚把院子清掃了一遍,隨後在院子裡打了一通拳,出了一身汗,這才脫掉了背心,拿起了院子裡的一隻臉盆一條毛巾,從壓水井裡接了一臉盆水,把毛巾浸泡在水裡,拎出來擰乾後擦了一個澡,點上一支菸回了屋裡。

藍燕正在屋子裡透過窗子往外看,她看到了蕭遠山掃院子,看到了蕭遠山擦涼水澡,看到了蕭遠山光着的背脊,看着看着,不禁想到了昨晚那尷尬的一幕,同時感到小腹內有一股熱流在涌動。

她立刻加緊了雙腿,臉上不禁一陣陣的發燒“我這是怎麼了?剛纔竟然想要...”搖了搖頭,打斷了自己的亂想,看着身邊的女兒,藍燕低下頭親了親女兒那粉嘟嘟的小臉,從枕頭下扯過一把衛生紙,叉開雙腿擦了擦,然後開始穿衣起牀。

藍燕洗漱過後,做好了飯喊道“小山,快出來吃飯吧!”蕭遠山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說道“好的藍燕姐!”蕭遠山問道“藍燕姐,你起的這麼早幹嘛?”

“吃完飯我們還要去買菜,然後送璐璐去幼兒園。”藍燕一邊喂璐璐吃飯,一邊回答,卻一直不敢去看蕭遠山。

“奧。璐璐幾歲啦?上幼兒園是不是太早了一點?”蕭遠山問道。

“璐璐5歲了,現在上幼兒園小班,不小了,她上的是全託,沒辦法我自己忙不過來”。吃完飯藍燕帶着孩子和蕭遠山先去了菜市場,隨後送璐璐上學。

回到餐館的時候7點30分了,藍燕打開餐館的門,看了一會說“小山,你很勤快嗎?打掃的很乾淨。”蕭遠山把餐館的窗簾拉開,問道“藍燕姐,我們現在要幹啥?”“擇菜。”藍燕晃着手裡的青菜籃子說道。兩個人開始了一天的忙碌,隨後廚子老王和桂嫂到了。

“老王,桂嫂,你們來了,這是蕭遠山,以後就在這裡幹活了。”藍燕介紹到,“王叔,桂嫂你們好。”蕭遠山站起來說,同時立馬給老王遞了一支菸。

“小夥子,多大啦?”老王吧唧了一口煙問道,“20歲”蕭遠山和老王不緊不慢的聊,眼看就要到飯點了,前來吃飯的人也三三兩兩的進了屋。

藍燕在忙着接待客人,桂嫂則裡裡外外的忙着,蕭遠山看到來吃飯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上班族,再就是一些個民工。由此他知道藍燕的餐館也只能是維持藍燕的日常開支罷了,剩不下幾個錢。

蕭遠山幫着給兩個包廂送了兩捆啤酒,這時候一輛金盃麪包車停在了門前,藍燕隨即笑着迎了出去,但是隨後就聽到了囂張的關車門聲和藍燕的喊聲“唉!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臭娘們!滾一邊去,讓那個混小子給老子滾出來,今天爺爺要活劈了他!”隨着話聲,一個近一米八高,煙戴蛤蟆鏡,胸前紋着一隻猛虎的光頭漢子出現在門口。

藍燕則被幾個人給推到了一邊,“小山快跑!”藍燕一邊向裡跑一邊急切的呼喊。

“放開她!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蕭遠山一把扶住了慌亂的藍燕,把藍燕整個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他怒視着光頭漢子,“好!有種,敢作敢當,胖子是你打的,嗯?!”光頭看着蕭遠山大聲的喊道。

“你們有種就別難爲我姐,是爺們咱們就一對一的單挑,拿一個女人出氣,算什麼男人!”蕭遠山冷冷的說道,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光頭,光頭大笑的笑着說“行啊,你小子行!有種,我還就喜歡你這脾氣,怎麼樣以後跟着我混咋樣?”

蕭遠山直接無視了光頭的存在,一把拉過藍燕關切的問道“藍燕姐,你別怕!一切有我呢!”眼神中透露着真摯的關心,“小山,我沒事。”藍燕緊張的看着蕭遠山,她轉過頭對光頭說道“猛子哥,你別爲難他,我給錢,行嗎?”

“不行!”光頭猛子和蕭遠山異口同聲的說。

“小子,單挑你敢嗎?”光頭猛子誇張的轉動着脖子,挑釁的看着蕭遠山。

“就你們這幾個廢物?有啥不敢的!”蕭遠山不屑一顧的說,看那表情,根本沒有拿猛子等人當回事。

“我次奧!你很狂啊,待會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馬王爺有幾隻眼!”光頭猛子拿手指着蕭遠山和藍燕,氣急敗壞的喊着。

“別在這裡鬧事,影響我姐做生意”蕭遠山冷冷的迴應着。

“好!咱們找地方單挑,就去南邊的廢磚場,坐我們的車你敢嗎?”猛子說完眉頭一挑,倆眼一瞪,不屑的看着消瘦的蕭遠山。“別去,小山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千萬別去!”藍燕着急的拉着蕭遠山的胳膊說着。

“燕姐你放心,沒事,幾隻小蝦米翻不起大浪。”蕭遠山說着,掙開藍燕的手,一貓腰鑽進了車裡,光頭猛子一看,罵道“次奧!比老子還硬氣,上車走!”

車子來到了一個廢棄的磚廠,這裡雜草叢生一片淒涼,下了車,猛子就把上衣扒了往地上一扔,對蕭遠山嚷嚷道“你說說,究竟咋個比法?咱不欺負外地人?”蕭遠山神色自如的說“隨便!但是要壓點彩頭!”

“行,劃出道來!”猛子叼着煙,抱着膀子毫不在意的看着蕭遠山。

“我要是輸了,我的人隨你怎麼處置。”蕭遠山說出了他的條件“如果你們輸了,怎麼辦?”

“一樣,我們輸了全都聽憑你的發落,絕對不食言!”猛子十分光棍的說到。

“那好!你們一起來吧。”蕭遠山大馬金刀的往那裡一站,把猛子起氣的哇哇叫。

“猛子哥,我來!”說話的是個留着長髮的人,也是生的人高馬大,“呀!”揮拳衝來,蕭遠山不退反進,左手成掌,抓住揮來的拳頭。

右手肘極速跟進,照着來人的右臉就是一擊,隨後抓着來人的胳膊就是一個過肩摔,“啊!”那人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哀嚎一聲之後就不動了,蕭遠山的一隻大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次奧!這麼快,原來還是練家子,看走眼啦!”猛子瞪着眼,不相信的說道。原來,地上那人是猛子手下的第一戰將,快拳李飛。戰鬥力僅次於猛子。

“誰敢再來!”蕭遠山冰冷的眼神掃視着衆人,猛子等人被看的渾身都不自在。

“MD!我來!”猛子把嘴裡的煙吐掉,上前一步揮拳就打,蕭遠山一個側身閃了過去,同時右腿向前一跨,插進了猛子的襠裡,一別,右手跟進一個鎖喉,上身一靠,就把猛子給放倒了。

緊接着,左手勒住脖子,右手揮拳奔着太陽穴砸來,猛子是說不出話,喘不過氣,翻着白眼在等死,就感到一陣拳風‘嗚’的一聲來到了耳邊,“次奧!這次死定了!”

猛子正在想着,突然發現拳頭並沒砸下來,同時咽喉一鬆,他趴在地上大口的,貪婪的喘着氣。對!就是貪婪的喘着氣。

“你輸了!”身後響起了蕭遠山那冰冷的聲音。

“呼..呼..你..你別說了,我們..我們服了!你說咋辦..就咋辦!李飛..他沒事吧?”蕭遠山坐在了一堆土堆上,從衣兜裡掏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大哥!”

這時候,藍燕喘着粗氣跑了過來,“小....小山,你,你沒事吧?”

蕭遠山回頭一看,只見藍燕蹲在地上,臉色慘白,幾縷頭髮粘在臉上,鼻子尖上還在滴着汗水,可見是跟在車後一路跑來的,蕭遠山立馬跑過去扶起了藍燕,給她找了一個坐的地方。

蕭遠山看着氣喘吁吁的藍燕說“燕姐,我沒事,你跑來做啥?餐館不開了。呵呵..”

“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嚇死了,他們沒把你傷着吧?”藍燕一邊用手收攏着臉上的亂髮,一邊關切上下打量着蕭遠山問着。

她一路跑來,早就是汗流浹背了,身上穿的又是一件單薄的低開領女士襯衣,從蕭遠山的位置看去,那是一覽無遺,急促的喘息,使她那豐滿的胸部猶如大海的波濤,以至於蕭遠山看的都有些呆了,癡了。

“我問你話呢?”藍燕嬌嗔的問話,讓蕭遠山的眼睛轉了回來。

“我很好。放心吧藍燕姐,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蕭遠山笑着說。

“真的?”藍燕不敢相信的問道,同時用手搖晃着蕭遠山的手臂,以至於她那一對豐滿的玉女峰,來回的在蕭遠山的手臂上蹭了幾下,蕭遠山是十分的受用。

“真的!從今以後,蕭遠山就是我們的大哥,你就是我們的大嫂!”猛子慢慢的帶着手下的人聚了過來,然後一個鞠躬,恭敬地喊道“山哥好!”

他那幫弟兄也是有樣學樣的鞠躬,齊聲喊道“山哥好!”“大嫂好!”蕭遠山對大家說道“我們先回去吧!”說着扶起藍燕上了猛子的麪包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回來了,老王和桂嫂在門前看着,一見猛子等人的車又回來了,還是那囂張的開車門的聲音,還是那幫人,嚇得桂嫂調頭就往餐館裡跑,老王剛要關門,就看見蕭遠山和藍燕從車裡下來,疑問道“藍燕,你們沒事呀?”

“王叔你希望我們有事嗎?”蕭遠山牽着藍燕的手走過來問道。

“沒事好,沒事好啊!哈哈...”老王咧開嘴哈哈的笑着。

“小山,你也讓大家都進來坐吧”藍燕掙脫蕭遠山的手,看着猛子一幫人說。

蕭遠山回頭招呼了一聲“猛子!你和弟兄們都進來坐!”

猛子幾人先後進來,猛子說“哎?這大中午的咋沒吃飯的呢?”

“你們一來誰還敢留下來吃飯,都嚇跑了!”藍燕有些氣惱的摔打着手裡的菜單,沒好氣的說道。

“啊?奧!”猛子摸着自己的大光頭尷尬的笑了笑。

“猛子,我問你,你和胖子是啥關係?”蕭遠山望着猛子問道。

“山哥,那胖子是我一個哥們的弟弟,浪蕩慣了,經常惹事。”猛子說道。

“是嗎?那你給他帶句話,再要是來搗亂,我就廢了他!”蕭遠山一邊點着煙,一邊和猛子說着。

“知道了山哥,他要是再來,不用山哥出面,我就先廢了他!”猛子立馬拍着胸脯說道。

蕭遠山看了衆人一眼說“猛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從我姐這裡要走了多少保護費?”

猛子拿着煙的手一哆嗦,立刻站起身來,小聲的說“每個月都有四五百元,山哥!別生氣!別生氣!我們退錢!退錢!”

蕭遠山有向猛子打聽了一些道上的消息,最後猛子說“山哥!我們要防範胖子帶人來報復啊!”

蕭遠山點點頭說“嗯!你說得對!胖子的勢力很強嗎?”

猛子不屑的說“胖子算個屁!他自己沒有啥勢力!不過他表哥是砍刀幫的麻三。不過我覺得麻三不會爲這些小事情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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