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她驚問。
喻洛哼道:“你到我家裡來,反問我是誰。你這個女賊還真有意思。”
“你纔是賊!”紅衣女子將喻洛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冷冷地問:“這是你的家?你什麼時候住這裡來的?”
喻洛說:“你少廢話,要麼偷點東西,要麼立即走,我忙得很,沒時間跟你羅索。”
紅衣女子似乎很不高興,氣乎乎走了出來。從喻洛身邊經過時,喻洛聞到了一股極濃的香水味。
“下次入室偷竊不要打這麼濃的香水,”喻洛好心提醒,“味道太濃,會留下蛛絲馬跡,別人追查起來,你就容易落網。”
紅衣女子轉過身來,怒目圓睜,氣憤地叫道:“我不是賊,你搞清楚了——”紅衣女子看了看喻洛,警惕地看着喻洛說:“不會你纔是賊吧?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喻洛大聲叫道:“你到底來幹什麼的?好像很熟悉這裡的樣子!聽說有種人專門上門給人服務,莫非說的就是你?”
紅衣女子恨恨罵了一聲:“流氓!”說着大步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盯着喻洛問:“你認識秋香嗎?”
喻洛怔道:“原來你也認識秋香姐。她跟我在同一個地方上班哩。”
“原來如此,”紅衣女子說:“你跟秋香說,袁良要殺她,你叫她多加小心。”喻洛不由犯疑道:“你怎麼知道袁良要殺她?你是誰?”
紅衣女子冷冷地說:“你別管我是誰,跟她說就行了。”說着扭着水蛇腰一擺一擺地朝門外走去。
“秋香姐已被袁良抓走了!”喻洛對着紅衣女子的背影大聲說道。
紅衣女子頓時回過頭來,緊盯着喻洛蹙眉問:“你說的是真的?”
喻洛邊關門邊說:“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就要去救她哩。”說着將門緊緊一扯,砰地一聲門關上了。紅衣女子一震,被響亮的關門聲嚇了一跳。她微怒地看了眼喻洛,罵了句神經病,轉身就走。
“啊!”喻洛突然失聲叫了起來。紅衣女子站住了,轉過身來憤怒地盯着喻洛,罵道:“你幹什麼?發神經嗎?”
喻洛面露苦色,皺着眉說:“我的鑰匙,忘記帶了!”
“哼!”紅衣女子鄙夷地看了喻洛一眼,罵了聲白癡,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走下樓去。喻洛極無奈地跟了上去。心想,看來這次是破釜沉舟,非要將秋香姐救出來不可了,不然進不了門。
突然,紅衣女子啊地一聲尖叫,接着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喻洛忙跑了過去,卻見紅衣女子坐在地上,痛苦不堪。原來紅衣女子的高跟鞋太高,樓梯階級較窄,她一不小心踩了個空,頓時摔了下去。
喻洛忙跳了下去,伸手去扶紅衣女子,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樓梯黑影,喻洛這一伸手,竟然伸到了紅衣女子的咪咪上,喻洛只覺軟綿綿地,手感極好,一時沒想到是女子的咪咪,試着捏了捏,紅衣女子氣急敗壞地大叫:“你幹什麼,放開你的狗手!”
喻洛猛然意識到摸錯了地方,忙放下手,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失手……”
紅衣女子狠狠地罵道:“滾!臭流氓!”
喻洛忙解釋,“我不是流氓,只是想扶你起來。”
“誰要你扶了!”紅衣女了掙扎着站了起來,一手提着小提包,一手扶着牆一步一步朝下走。她走得極慢,喻洛心急如焚,但樓梯太窄,喻洛不好去超越她走前面去,只得焦急地問:“你能快點嗎?我還要去救秋香姐呢。”
紅衣女子嗤之以鼻,“就憑你想救秋香?你去自殺吧你!”
喻洛實在等不級了,將心一橫,大步朝前踏去,邊踏邊說:“真是見鬼了……”
“有鬼?”紅衣女子吃了一驚,忙朝喻洛叫道:“你等一等……”
喻洛卻已跳到了一樓,打開門衝了出去。剛到門口,卻見兩個年輕人手牽手朝這樓上望。見他們是一男一女,想必是對情侶,今晚想來開房培養感情了。那男子見喻洛推開門出來了,忙上前問:“大哥,請問這樓上還有空房嗎?”
喻洛見這名男子長得極醜,而那名女子倒是水靈靈地,便神秘兮兮地說:“有是有,不過,被一隻紅衣女鬼住着。”
“紅衣女鬼?”男子吃了一驚。
喻洛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我剛纔看見她跟着我下來了……”說着轉頭朝前面跑去。
這時,門被推開,只見那名紅衣女子一臉痛苦地走了出來。
“鬼啊!”這一男一女大吃一驚,失聲尖叫。
紅衣女子啊地一聲,嚇得身子一軟倒下地去。
喻洛聽得後面的驚叫聲,哈哈大笑。他突然想到,那紅衣女子怎麼知道袁良要殺秋香姐呢?莫非,她是袁良身邊的人?她若是袁良身邊的人,又認識秋香,那她是?
莫非她就是當初搶走了秋香姐男人的那個壞女人?可是,那壞女人現在與秋香姐形同陌路視如仇敵,又怎麼會好心好意地來給秋香姐通風報信呢?想到這兒,喻洛便返了回去,若她真的是那個女人,她一定知道袁良住在什麼地方,到時叫她帶路,順便叫她出車費。喻洛摸了摸口袋,身無分文啊!所謂人窮志短另謀捷徑就是道理。
喻洛來到樓下,輸入密碼,砰地一聲,門自動打開了。那紅衣女子正想開門出來,突然門被打開,吃了一驚,卻見喻洛站在門口,那直蹦蹦亂跳的心反而鎮靜了下來。她冷冷地問:“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說要去救秋香嗎?怎麼還不去?”
喻洛反問:“你是誰?跟秋香姐什麼關係?”
紅衣女子瞪了喻洛一眼,沒好氣地道:“關你屁事!”說着伸手狠狠地去推喻洛,不料腳下踩了個空,啊地一聲竟然直朝喻洛撲來。喻洛大吃一驚,趕忙跳開,紅衣女子一頭撲在地上。
“想襲擊我?門都沒有!”喻洛得意洋洋而幸災樂禍地說道。
“襲擊你個大頭鬼!”紅衣女子氣呼呼地叫道:“還不把我扶起來?”
喻洛伸了伸手,猶豫不決。但見紅衣女子目光非常犀利,只得將手去扶紅衣女子,不料雙手又穩穩地抓在紅衣女子的一對*上。喻洛慌忙把手放開了。
“你他媽的是色狼投胎的嗎?”紅衣女子惱怒不已,鼓着一雙紅通通的大眼睛瞪着喻洛,“你要是再敢吃老孃豆腐,老孃跟你沒完!”說着雙手撐地爬了起來。
喻洛不解地問:“你自己能起來,爲什麼還要我扶你?”
紅衣女子想了想,覺得喻洛說得對,便問自己,是啊,我幹嗎要他扶?便哼地一聲,沒好氣地道:“我看你順眼,OK?”
喻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見紅衣女子要走,忙上前去問:“請問你是以前搶走秋香姐男朋友的那個女人嗎?”
紅衣女子氣得臉都青了,瞪着喻洛厲聲問:“你說什麼!”
喻洛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秋香姐說,當初她的一個好姐妹搶走了她的男朋友,我以爲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你嘛。”
紅衣女子要瘋狂了,氣得伸出手來朝空中亂抓了一番,對喻洛咬牙切齒地說:“沒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我!”
喻洛吃了一驚,由衷地說:“雖然你橫刀奪愛不應該,可是,你還是挺老實的。至少你敢作敢當。”
紅衣女子覺得自己不能再跟喻洛說下去了,她壓住心中的怒火大步朝前走去。
喻洛見她走路一拐一拐地,忙上前好心地問:“我見你腳不太方便,要我扶扶你嗎?”
紅衣女子瞪了喻洛一眼,喝道:“滾!”
喻洛極委屈地嘆了一口氣,遠遠跟着紅衣女子。紅衣女子轉過身來,朝喻洛破口大罵:“你跟着我幹什麼?快滾!滾得越遠越好。”
這時,一個經過這裡的大媽見狀,忙來到紅衣女子身邊,好心勸說:“我說姑娘啊,人家小夥子跟着你一定是捨不得你,你就給小夥子一次機會吧。”
紅衣女子望着大媽冷冷地問:“你說什麼呢……”
大媽見紅衣女子極其不善,眼中盡是敵意,忙說:“沒什麼,沒什麼……”接着趕緊快步朝前走,邊走邊嘀咕:“現在的姑娘啊,真是越來越兇悍了。”她來到喻洛身邊,極富同情地看喻洛一眼,沉重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走了。
紅衣女子伸手指着喻洛,狠狠地說:“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則,我要報警了!”
喻洛無奈地伸了伸手,說:“好,我不跟着你。你能告訴我袁良住在哪裡嗎?我要去他那裡救秋香姐。”
紅衣女子冷冷地說:“我不知道!”說完氣乎乎地往前走去。
喻洛心想,這臭婆娘是袁良的女人,一定知道袁良住在哪裡,跟着她沒錯!便繼續遠遠地跟着。
紅衣女子朝前走了幾步,迎面走上來一位大爺。大爺來到紅衣女子身邊,用手指了手喻洛,輕聲對紅衣女子說:“姑娘,小心後面。”
紅衣女子憤怒地轉過身來,卻見喻洛騰空而起朝她撲了上來。紅衣女子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往後一退,一時站立不穩,頓時倒了下去。
紅衣女子在倒下的那一瞬間,老頭驟然出手,搶過紅衣女子手中的提包轉身就跑。其速度,絕不亞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強壯小夥子。紅衣女子大吃一驚,慌忙叫道:“搶劫啦!搶劫啦——”
喻洛早已看穿了那僞老頭的身份,故在老頭向紅衣女子下手的那一瞬間,他已騰身跳了起來。其身輕如燕,大鳥橫空一般越過了紅衣女子的頭頂。紅衣女子驚訝地擡頭望着喻洛那飛越的身影——咔嚓一聲,喻洛褲衩破了。
喻洛忙落下地來,心裡惱怒地想,怎麼搞的,兩條褲子這麼不結實,以前這樣的情況從沒遇到過啊,悲乎唉哉!眼看那假老頭跑遠了,喻洛大喊一聲:“別跑!站住!”說着不顧一切朝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