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王逸飛好奇地問道,“陳媽是誰?”
“是我們家的保姆。”喬雲娜答道。
“敢情你還是剝削階級啊,”王逸飛打趣道,“難道你就不能自己學着做菜嗎?毛老人家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如果你自己會做菜,想吃什麼就做什麼,那豈不很好?”
“我也想啊,”喬雲娜白了他一眼道,“可是總得有師父不是?難道我想學個燒飯,還專門去廚師學校培訓一下嗎?”
“這倒也是,”王逸飛笑了笑道,“那你還是繼續當剝削階級吧。”
平淡的長峰之夜過去之後,喬雲娜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山路,當她坐在去柳溪鄉的班車上時,她一邊隨着車身歪來歪去,一邊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幾級公路,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幾級我也不知道,”王逸飛笑道,“我只知道這條公路好象還是八十年代修的,到現在爲止,還從來沒有重修過。”
“那你們縣上的領導都是幹什麼吃的?”喬雲娜撇了撇嘴道,“現在國家都提出村村通公路,而你們縣裡去鄉鎮的公里都這麼差,真是不可思議。”
“要不怎麼是貧困縣呢?”王逸飛嘆了口氣道,“縣財政每年保公職人員的口糧都成問題,哪裡有還有錢修路?而路不修,經濟就更發展不起來,所以現在已經形成一個惡性循環了。”
“我看還是你們縣領導的觀念問題,”喬雲娜搖頭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我是你們縣的領導,我勒緊褲腰帶也得把全縣的交通網鋪開,否則的話,有好東西賣不出去,有好設備拉不進來,你們靠什麼發經濟?”
“確實如此,”王逸飛點頭讚道,“想不到你還很有政治頭腦。”
“這不是什麼政治頭腦,我是以商論政,”喬雲娜笑道,“因爲我爸是經商的,經商就講個流通嘛,自古以來,凡是通衢之地,必是經濟繁榮的地方,因此一個縣市如果連幾條路都修不好,那他們的領導肯定缺少基本的經濟發展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