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總,這是你的印章。”夏焱將金黃色的物件輕輕放在嶽倫面前,然後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大口喝完,今天用了兩次亡靈熔金陣,還真有點累了。
“這麼快?”嶽倫看了看錶,還不到半個小時。
“不會是以前就做好了,現在纔拿出來的吧,我……”安妮又很沒眼色的開口了。
“安妮!”嶽倫不滿地打斷她,安妮這話等於是說夏焱弄虛作假,還有調換材料的嫌疑,這是會大大得罪人的。不過他也很疑惑,安妮的話雖然不該說,但確實有點道理。
“如果嶽總有疑慮的話,我可以賠給你一塊更好的田黃石!”姚師古臉色沉下來,重重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夏焱是我們一刀流的掌門,豈能被人隨便冤枉?”
“姚老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嶽倫連忙辯解,又轉頭瞪了安妮一眼:“出去等我!”
“是,嶽總!”安妮鬱悶地低頭下樓,她看出來老闆是真的生氣了。
等安妮走了,嶽倫這才仔細打量起手中的印章來,一看之下,頓時驚喜交加。田黃石上部依着原本的形態,刻了一隻鳳凰,形態栩栩如生,雖然線條不算複雜,卻將鳥中之王的儀態和威嚴表現得淋漓盡致。
即使是眼瞎了也能看出來,這樣的作品,絕對是耗費了極大心血才能雕刻出來,根本不可能是敷衍之作。
但半個小時……嶽倫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但在看到印章上一條比較特別的紋路之後,他終於接受了,這條紋路他很熟悉,足以證明這就是自己的那塊田黃石,絕不可能被掉包。
“嶽總,能不能讓我看看?”蔣文川說道。
“當然。”嶽倫還在震撼之中,順手將印章遞給蔣文川。
“方向東藏?”蔣文川一眼看到印章底部的篆字,他不愧出身名校,知識面足夠寬,竟然把蝌蚪文一樣的篆字認出來了。
原來是送給方市長的東西!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嶽倫一眼。嶽倫臉色一變,心中暗罵自己不小心,應該婉拒蔣文川的。
“夏焱,你的手藝太高了!”蔣文川向夏焱豎起大拇指。
“沒有讓大家失望就好。”夏焱淡淡笑道,裝x的感覺真不錯。
“對了,那隻雷擊木擺件到底爲什麼能值三千萬呢?”蔣文川沒有忘記這個最關心的問題,“我不是懷疑夏焱你的作品,只是很好奇,希望你能解一下疑惑!”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嶽倫不動聲色地把印章拿回來,說道。
“如果我說那隻擺件能辟邪,不知道大家信不信?”夏焱笑着說道。
“辟邪?”蔣文川一愣,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畢竟是出身米國名校,對這種神秘的風水上的東西向來不以爲然,聽說是這個原因,不由得暗暗搖頭。
“夏大師的意思是……這擺件是一件法器?”嶽倫驚訝地問道,和許多商人一樣,他對風水一說是相信的,家裡甚至還有風水大師佈置的風水局,目的自然是爲了招財。所以他並不像蔣文川那樣排斥,反而顯得很好奇。
“算是吧。”夏焱笑笑,食靈獸擺件和風水的原理從根本上是不一樣的,不過效果倒是和辟邪法器差不多,說是法器也不爲過。
不過嶽倫沒有買下這擺件的意思,畢竟到底是不是法器還難說,總不能這位少年雕刻“大師”同時還是風水大師吧?這種逆天的天才有這麼容易出現?反正他是不信的。
再說三千萬也太貴了,而且他並沒有辟邪的需求,所以並沒有**。
東西沒掉,夏焱也不失望,食靈獸擺件能掉最好,不掉也沒什麼,留在集古齋鎮宅也不錯。這種東西,懂的人自然會買,不懂的人,解釋再多也未必信。
嶽倫買到了想要的東西,邀請蔣文川去憶蓉都吃飯。蔣文川沒有買下雷擊木擺件,算是食言了,臉上掛不住,順水推舟答應,兩人便告辭離開。
一樓店裡的人更多了,蔣文川想着去跟姚婷告別,便往櫃檯的方向走去。此時姚婷正在招呼一位顧客,這是一位下巴留着花白山羊鬍的清瘦老者,穿着唐裝,一看就是比較老派的人。
這老者正拿着那雷擊木擺件細細查看,臉上難掩激動之色。
“姚婷,我有事先走了!”蔣文川沒注意到老者的神色,笑着跟姚婷打了個招呼。
“蔣先生慢走。”姚婷依然是讓他很鬱悶的禮貌語氣,完全沒有想要親近的意思。蔣文川正要轉身離開,卻聽那清瘦老者說道:“小姑娘,這東西多少錢?”
“三千萬。”姚婷說道,她對這個價格也很疑惑,覺得只要說出這個數字,任何人都會二話不說放棄的念頭。
“三千萬?”那老者果然驚訝了。
“對,三千萬。”
應該放下東西走了吧?蔣文川心裡想道,他不相信這東西真的是什麼法器,只有傻子纔會掏這麼多錢買下。
“呵呵!”那老者笑了起來,自嘲地說道,“本以爲能撿個漏,原來是我多想了,姚大家見多識廣,怎麼會不知道這件寶貝的價值,三千萬我要了,小姑娘,幫我裝起來一下。”
什麼?
蔣文川停住腳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老者說的什麼?他真的用三千萬買了這件東西?他傻了嗎?
“老先生,您……您說什麼?”姚婷也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雷擊木的價值他知道,更知道這頭不知名的猛獸是夏焱剛剛雕刻出來的,一刀流雖然很不錯,但也不可能讓這件東西身價暴增到三千萬吧?
“小姑娘,說好的三千萬,你可不能臨時加價哦!”清瘦老者臉色一變,開玩笑似地說道。
蔣文川更驚了,這老者分明是覺得三千萬還不是這件東西的真正價值啊,就算價錢再高一些,他說不定也會毫不猶豫地買下。
“不……當然不會加價!”姚婷連忙解釋,“我們集古齋是講究誠信的!”
“呵呵,開個玩笑,不要當真!”清瘦老者笑着說道,神色緩和下來。
“麗姐,把這件東西裝起來……老先生,請跟我來!”做成了一樁三千萬的買,姚婷興奮地臉都微微發紅,容光煥發,看得蔣文川心中發癢。
老者爽快地轉賬,麗姐把木雕用絨布包好,裝進精美的木盒裡,小心地遞給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