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肖飛揚忽然之間有了主意,歡喜地跳了起來,在周圍轉悠了半天,找來了一個很大的樹葉,然後把樹葉放在了女人的手掌上,這才把自己的五指放上去,讓自身的真元慢慢輸送進去。
這個法兒,是肖飛揚在電視劇裡學來的。古代帝王之家,那些御醫給後宮的嬪妃看病診脈,也都是不敢觸碰那些嬪妃的肌膚,都是用一方手帕或者是布料放在了手腕之上,然後開始診脈,一樣能夠診治病人。
稍許的時間,女人的臉上慢慢有了神韻,恢復了一些紅潤,雙目也慢慢開啓。
“你是誰?”睜開眼睛之後,這個女人警惕地看着肖飛揚,也看到了自己手掌上的那一個碩大的樹葉。
肖飛揚目光審視着她:“那你是誰?”
女人坐了起來,身體慢慢移動,似乎是有意要離開肖飛揚遠一點。肖飛揚見狀,有點很不舒服,心道這時候纔想要保持安全的距離,嘿嘿,如果我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這時候你小心謹慎管屁用。
“這位兄弟,我是狐仙宮的女主人宮甜甜,今日到海邊遊玩,沒想到遇到兇險,承蒙你出手相救,非常感謝。”
狐仙宮?這個名字倒是第一次聽說,從名字判斷,應該就是在‘狐仙林’之內。想不到這片園林之中竟然有人居住,而且還是一個如此絕代美女。瞬息之間,肖飛揚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女人竟然居住在這裡,如果實施如此,一定是一個修行強者,否則的話,絕對沒有可能生活正在這種地方。
只是,他的神識明明不止一次地探查過,雖然在海灘上看到宮甜甜指芒閃爍,卻看不出她的身上有半分的修爲,根本沒有洗髓,這一點,肖飛揚絕對確信。即便是對方隱匿了修爲,按照他的神識精純的程度,至少可以判斷出是否洗髓。
肖飛揚充滿了困惑地看着宮甜甜,那目光,沒有半分的威脅。
宮甜甜自然是從肖飛揚的目光中看出了困惑,而且也看到了困惑之中沒有絲毫的惡意。她的心頭,忽然之間涌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熱流,這種熱流,同樣是沒有半分的惡意。
此時,她那保持謹慎的思維已經鬆懈,甚至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戒心,目光也變得柔和,臉上開始盪漾着微笑。
“你不會是不會說話了吧,呵呵,兄弟,我已經自我介紹了,你應該介紹一下自己了是不是啊,這樣纔算是公平,”宮甜甜輕輕地說道。
沒錯啊,人家是已經介紹了身份,如果再緘口,的確是有些不公平,也不是待人之道。
雖然,在肖飛揚的心中,那種困惑依然,但是,他還是簡單做了自我介紹:“既然你叫我兄弟,那我按照你的邏輯,就應該是叫姐姐了,我叫肖飛揚,因爲有件事需要解決,所以來了‘狐仙林’,”肖飛揚倒是沒有隱瞞。
宮甜甜哦了一聲,眉頭皺了一下,擡眼看着遠處的天空。
這時,肖飛揚的目光,第一次專注地落在了她的目光裡,神識沿着對方的目光落進了幽府之中。
宮甜甜似乎並沒有發覺,但其實很肯定,她已經是發覺了,身體內的經脈輕輕抖了一下,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正常。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的變化,但是這點變化還是讓肖飛揚察覺了。
他所察覺的還不止這些。
在宮甜甜的幽府之中,他看到了無數流逝的時光,無數歲月的痕印,就好像是古樹的年輪,時光的變遷雖然是無法看出,但是卻能夠看到時光所落下的印痕。
肖飛揚的心中,變得很是沉重,這種沉重凝滯站在心頭,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壓抑。
這個女人,怎麼好像是存在了數萬年的生命?然而,這個女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幾歲,可能麼?即便是服用了最完美的‘保顏丹’和‘回春丹’,也難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不過,肖飛揚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思想,對方如果想要隱瞞,即便是他問千萬次,也不會得到準確的答案。
“你要找的那個姑娘,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宮甜甜看着肖飛揚問道。
聲音之中,竟然有幾分的羨慕。
肖飛揚搖了搖頭:“這你可是說錯了,玲瓏姑娘雖然被稱之爲姑娘,但是,她卻是一個有夫之婦,我們只能夠算是朋友而已。”
說到這,肖飛揚有些茫然。真的是朋友麼,他和玲瓏姑娘之間,其實好像是沒有什麼更深的交情,也算不上相熟很久,可是,卻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一種作爲好朋友的感覺。
可能,就是自我感覺吧。其實,玲瓏姑娘現在也未必還記得他,更不要說是當做了朋友。 шωш★ ттkan★ C〇
不過,那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把她當做朋友。這,就夠了。
宮甜甜很詫異,目光掃視着肖飛揚的臉,似乎是想要看出他心中的思想。然而,肖飛揚的臉上,很是恬淡,竟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纔不信呢,呵呵,爲了別人的女人,你會冒險到邪靈谷,然後進入了‘狐仙林’,你的心中,一定是對那個女人有什麼非分之想,所以,才這樣不惜一切吧,”宮甜甜笑着說道,言語之中,難免隱藏着些許的揶揄。
肖飛揚嘿嘿笑了,這個女人的話可真的是太多了,好像很喜歡尋根問底。
“其實,更重要的是,我之所以來這裡,更多的是一種責任,玲瓏姑娘之所以被綁架,如果說開始的時候我是因爲朋友的緣故,如今,就增加了一種責任,”肖飛揚喃喃地說道,似乎是對宮甜甜說,但也好像是對自己說。
然後,肖飛揚站了起來。
他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囉嗦下去:“這位宮姐姐,你現在沒事了,我也該走了,做我該做的事情。”
“你,竟然要把我一人留在這裡?”宮甜甜略帶失望地說道。
隨即,她站了起來,似乎很是生氣,也似乎很是傷心,邁步就走。只是,雖然沒有受內傷。但是,全身被金雕抓傷之處卻依舊是很疼,偶爾還是血汁滲出。剛走出一步,一陣的疼痛襲來,隨即就是一聲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