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揚毫不示弱,手中的擎天劍揮動,數十道劍芒轟擊過去。
兩股劍芒瞬間撞擊,天空中一道閃電,儼如重新升起了一個太陽,光芒萬丈。
強大的撞擊力隨即綿延開去,竟然朝着玲瓏姑娘轎子的方向奔襲。
肖飛揚倏然發動,七星步法展開,憑空中身體一橫,攔截住那股強大的撞擊力。雖然他的真元強大,只是身體在半空之中,又是事發突然,而且是用身體阻止那股氣流的綿延。因此,一聲震響,肖飛揚的身體硬生生被那股撞擊之力擊中。
臺下觀衆,並未想到有此一變,驚呼不已。
要知道,如果,肖飛揚如此冒險,用身體承接那股力道,一旦是被力道擊傷,必然是要身形不穩,從而可能是落在了地上。那麼,不管是主動或者是被動,按照規則,他都是失敗了。
只是一個回合就失敗,觀衆無法接受。
第一和倒數第一,瞬間地位轉換,沒有人可以接受這種意想不到的現實。
雖然,人們也都知道,羅尼紅雖然是排在了倒數第一的位置上,但那是因爲他的人品應該在倒數第一的位置上,實力卻並非如此。
衆人驚呼之後,急忙掩口,似乎是擔心他們的聲音影響了肖飛揚的發揮。
此刻,肖飛揚的腳步凌亂,甚至是沒有辦法走出像樣的七星步法,他的身形已經在慢慢下墜。
忽然,一陣狂風起,在肖飛揚的身邊形成了一道風屏,厚重而夯實。外人無法看見,肖飛揚的神識卻清楚看見,在風屏中間,似乎靜止,毫無流動的跡象,而風屏外圍,卻飛沙走石一般,肉眼根本無法睜開。
羅尼紅站在臺上,手中的劍芒閃爍,正要再次朝着肖飛揚擊出。
只要是他再次出手,肖飛揚還沒有站穩的身形絕難立於空中。
勝利似乎已經在向他招手。
然而,這陣狂風,沖天而起,似乎是沒有來源,也沒有去處,卻就生成。
羅尼紅心中一愣,難道是某個人在幫助肖飛揚?如果真的是這樣,只要是找到證據,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按照小論道的規則,肖飛揚就已經落敗。
羅尼紅揮動劍意,撕裂眼前的狂風和空氣的阻滯,神識瞬間送出,想要探察風屏究竟。
而在這之前,肖飛揚已經腳踏風屏,沖天而起。
縱雲,他是化身境的修行者,雖然是剛剛入境不久,但是他的洗髓原本就相當完美,整個人類世界沒有再比他洗髓完美的人。所以,靜茹化身境,他的縱雲術甚至要比化身境巔峰的修行者還要精妙。
肖飛揚的身形,已經消失在雲海之中。
那道狂風,竟然被肖飛揚挾持而去,半點痕跡都沒有,羅尼紅的神識,竟然撲空。
羅尼紅萬分惱怒,目光遊移,在會場上搜索,想弄清楚是誰出手。
然而,臺下衆人,個個面目淡定,仰望天空,搜尋肖飛揚的蹤跡,卻看不出半分的端倪。
難道是肖飛揚自己生成的境意?絕無可能。羅尼紅很是斷定。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肖飛揚,這個充滿玄妙的年輕人爲了阻滯那股力道,投入了全部的精力,根本沒有時間揮發出厚重的境意。
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羅尼紅還是很肯定自己的判斷。
只是,那只是一種判斷,他自己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普通的人更是無法查知。沒有證據,即便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認爲他是技不如人,自己編了謊話。
這點道理羅尼紅還是明白的。
所以,他不再浪費時間,對付肖飛揚要緊。
空中,肖飛揚的身形已經在下落,雲朵之中,他的身形已經恢復。
慢慢下落,雲朵漸散,身形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羅尼紅再次出手。
他要在半空中攻擊肖飛揚。
不過,他沒有縱雲,而是揮動手中的劍。無數的劍芒立刻籠罩在天空,佈滿了擂臺的上空。
羅尼紅似乎毫無休止地擊出劍芒,猶如海浪,一浪跟着一浪,朝着天空噴薄而出。
即便肖飛揚掌握連縱的縱雲術,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必然要下落。那麼,他的雙腳就必然被劍芒所傷。
肖飛揚真的好像是命懸一線。
當然,肖飛揚可以選擇在擂臺之外的某處落地,自然沒有受傷或者是性命之憂。只是,如果那樣做,就是違反了小論道的規定,就是認輸,這正是羅尼紅需要的結果。
所以,肖飛揚沒有選擇這一條路。
他的雙腳已經開始踏星,七星步法開始發揮作用。七星步法要比縱雲術之中的連縱更加高明,縱雲術或者連縱都只能是行走一條直線,即便是彎曲的路線,總體上也還是一條直線。可是,七星步法卻可以按照想法設計行走路線,沒有規矩也沒有方圓,隨意而行。
在衆人的眼裡,那就是飛,只是不能夠長時間地在空中飛翔而已。
肖飛揚身形移動,瞬間離開臺面的上空,繞過羅尼紅的劍芒,然後朝着擂臺飛射而至。
羅尼紅根本沒有想到肖飛揚的七星步法竟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能夠在空中施展的如此精妙。
一眨眼,肖飛揚已經重新站在了臺上,而且幾乎就站在他的面前。
肖飛揚的嘴角,還掛着血絲。
他受傷了,剛纔的那一道強大的撞擊力確實很重,他的身體受到強大的撞擊。
臺下,玲瓏姑娘坐在轎子裡,仍舊是沒有出來。但是,卻從轎子中傳來了掌聲。
掌聲輕微,像是一曲悠揚的歌聲,傳入肖飛揚的耳際。
從今天第一場比試到這最後一場,玲瓏姑娘是第一次鼓掌。
她的掌聲就像是衝鋒號,隨即千百隻手掌同時拍擊,形成了強大的一種震撼。
羅尼紅心中清楚,這掌聲絕對不是給他的,哪怕是其中的一個都不是給他的,半點都沒有。這在他的心中產生了更加厚重的惱火,這種惱火瞬間轉化成一種強大的攻擊*。
......
......
玲瓏姑娘的轎子忽然傳來了敲擊聲,然後,一個轎伕的耳朵靠近了轎子。
再然後,轎伕招呼大總管木子秋:“大總管,玲瓏姑娘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