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晴面對原醉啞口無言,因爲秦歌剛纔的表現確實不像個男人,所以,唐晴晴不再說話。
秦歌並不知道自己的姑姑現在在想什麼,看到姑姑出來幫自己,秦歌心裡很感動,也很得意,對着原醉臉一沉:“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跟姑姑這樣說話。”
“住嘴秦歌,跟我回去。”
唐晴晴說完轉身就走。
秦歌一愣,接着不服說道:“那這個傢伙呢?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唐晴晴回頭望着秦歌,她心裡只有失望,再不說話一句話。
秦歌看到姑姑就這樣離開,他雖然很不服氣,但他看出姑姑生氣了,就在後面追了過去。
跟在姑姑身後,秦歌說道:“姑姑放心,只要這小子考進太學府,我一定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嘿嘿。”
唐晴晴回頭望着秦歌:“剛纔,爲什麼要拿小姑娘做威脅?難道你看不出她並不是修者?”
秦歌根本不在意:“只要能取得戰鬥的勝利,用什麼方法有什麼要緊的?”
唐晴晴說道:“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你的做法,讓我很失望秦歌。”
秦歌不解的望着姑姑。
唐晴晴又說道:“你揹負的是朝陽帝國的希望,可是你剛纔的表現跟一個地痞無賴有什麼區別?你的身份是朝陽帝國皇家之人,可是你……”
唐晴晴失望的無以復加,她甚至想不出來用什麼話來說秦歌,只好不再說,只顧向前走。
秦歌在後面臉色一變再變,他恨杜林,恨黑噠,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怎麼能讓姑姑這樣的失望?他秦歌一定要報復這兩人。
其實秦歌沒能想明白,如果沒有杜林,沒有黑噠也會有別的人,他的行爲早晚會暴露,秦歌心胸太過狹隘了,這對他的修行沒有半分的好處,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現在一肚子的氣,他發誓一定要報復杜林和黑噠。
杜林不想放過秦歌,如果不是唐晴晴的劍擋在了他的面前,他現在已經把秦歌給拍碎了,他的身體太硬了。試想想,就算是通天寺講經首座用盡全力的一擊才只讓他的身體出現了一點裂縫,而秦歌在講經首座的面前什麼都不是,杜林的身體強硬度超出他的想象。
但現在秦歌已經走了,杜林望着黑噠點了下頭,然後回頭看着穿紅衣服的原醉:“謝謝,我是杜林。”
原醉轉身便走,邊走說道:“原醉。”
杜林看着原醉上了一輛大車,自己轉頭看着真真:“真真你怎麼樣?”
真真咧嘴笑了笑:“我沒事的哥哥。”
真真雖然這樣說,但她剛纔真嚇壞了,此時她蒼白的臉色就是證明。
杜林剛要說什麼,黑噠已經大吼:“敢欺負咱們真真,黑噠不會放過這個傢伙的。”
杜林很感激黑噠,也非常的喜歡黑噠的性格,他拍了拍黑噠的肩膀點了下頭,杜林沒有再說什麼,但黑噠知道,杜林從此真當自己是朋友了,好朋友。
於是,黑噠也咧嘴笑了。
咧着嘴的黑噠對着真真說道:“真真不怕,黑噠哥帶你吃東西去,不用怕,有黑噠哥哥在,沒人能欺負你。”
真真點了下頭,杜林拉着真真和黑噠一起去吃飯。
邊走,杜林問了黑噠一個問題,他是什麼境界。
黑噠說他是淨魂中境,杜林無語。
他聽說修行很難,但他碰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強大。
講經首座那樣的人就不說了,鐵英也不說了,韓昌也不說了。在年輕人中,剛纔的秦歌修行力量很強大,黑噠也很強大,柱子同樣的強大。剛纔秦歌叫姑姑的女孩,穿紅衣服的原醉,這些人都是年輕一代中的高手。
可自己呢?剛入修行道,對修行還一知半解。
杜林感覺到了壓力,他要強大起來。
原醉在車上看着杜林拉着真真的手離開,轉頭看着裡面說道:“聽說他只是勉強通過了初試,能不能考進去還不定呢。”
趙雪在裡面也是嫣然一笑:“想不到他這麼的不濟,看來能不能考進還真成問題。”
原醉臉色嚴肅的看着趙雪:“你不會想幫他吧?利用自己讓我爹招他入太學府?”
趙雪搖頭:“我當然不會這樣做,如果他考不進,說明他實力不行,再說了,我爲什麼要幫他?”
原醉翻白眼:“我怎麼知道爲什麼?你要不想幫,剛纔爲什麼讓我出去?”
趙雪不語,原醉歪頭看着趙雪:“不會是喜歡吧?”
趙雪失笑,但她沒有再說話。
她接近杜林的原因是爲了青雪,但趙雪不會告訴原醉,她很有心計,她的很多事是原醉所不知道的。儘管原醉是她最好的朋友,但趙雪畢竟是趙雪,她的心思很深沉。
原醉卻下意識裡認爲趙雪是真喜歡這個杜林,她想不明白,趙雪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男人。
剛纔杜林和秦歌打鬥的地方,人羣都已經散去,但有一個人沒有離開,這人便是同樣在今天參加考試的那名僧人。
僧人面帶微笑的回憶着剛纔的打鬥,然後他低頭沉思。
他沒有想秦歌,因爲秦歌是淨魂境,這沒有什麼了不起。
他在想的恰恰是杜林。
因爲杜林的身體硬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僧人名叫建秋。
很有意境的一個名字。
僧人來自通天寺。
她不是通天寺的僧人。
這好像有些奇怪,來自通天寺,又不是通天寺的僧人,那她是什麼人?
不要奇怪,這個她沒有用錯,她是個女孩。
一個女孩,能變成一個僧人,這自然是因爲通天寺講經首座的大神通。
建秋在想一個重要問題,以杜林身體的強硬度,他如果修行境界和剛纔的秦歌在同一境界的話,那麼秦歌會是他的對手嗎?
答案是否定的,那樣的話秦歌會敗得極慘。
不但是秦歌會敗,所有的同境界修者都會敗。
杜林的身體,在同境界將會無敵。
甚至不在一個境界時,他仍有機會獲勝,因爲他的身體就是另一樣武器,一樣非常犀利的武器。
建秋的眉深深的皺了起來,這決不是好事。建秋來考太學府,目的只有一個,殺掉杜林。
建秋不想現在殺,她要等杜林強大時再殺,至少要跟自己是同一境界時再殺,那樣他才配讓自己殺。
建秋,纔是真正的驕傲者。
她有驕傲的實力。
更有驕傲的境界。
還有驕傲的底蘊。
她很驕傲,她配得起這樣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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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在想一個重要問題,如果杜林修至跟自己一樣的境界時,自己該怎麼破掉他那硬如精鐵的身體。
建秋想得很入神,她沒有注意到。
距離她不遠處,一個穿着大紅衣服的老人正看着她,這是太學府的原博士,也是原醉的父親。
此時,他深深的皺着眉,嘴裡自言自語:“這是什麼道理?勉強通過初試,但身體又這樣的強硬,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了半天,這位見多識廣的博士竟是沒能想明白,轉頭看着沉思的建秋,原博士臉上現出欣賞的表情。
他一眼就看出建秋是個女孩。
他一眼就看出建秋很不簡單。
他喜歡這個小女孩,跟喜歡自己的女兒是一樣的。
半天,他突然笑着自語:“這屆的開考最有意思,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