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噠猛的一拍腦門,柱子斜眼看着他:“你又想打什麼臭主意?”
黑噠對着柱子嘿嘿一笑:“現在只有咱娘在家是吧?”
柱子聽得直襬手:“那是我娘,什麼就咱娘了,你這麼黑,跟我也不像是兄弟啊。”
黑噠並不以爲意,他打斷柱子:“現在只有咱娘在家,而且還在跟韓師傅談話,而你爹剛剛去了皇宮,這一時半會的也回不來……”
柱子打斷了他:“你究竟想說什麼?”
杜林也聽出來了,他看着黑噠笑。
黑噠說道:“這正好是個機會啊,咱們正好可以去你爹那些秘密的地方找找看啊。”
柱子嚇得差點跳起來,他瞪着黑噠:“你個黑貨,這是害我呢,這剛出的事還沒有完呢,再被我爹抓住我鐵定是要死的。”
黑噠不以爲然的擺手:“看把你嚇的,剛纔不是說進宮了嗎?進宮一時半會的會回來嗎?看你膽子,我真替你丟人,你是不是個男人?”
柱子小聲自語:“我還是個男孩。”
杜林卻問道:“你究竟看了你爹的什麼讓你爹那樣的生氣?”
柱子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下,黑噠猛拍手:“就是這樣,秘密一定在書房。”
杜林也是點頭:“看來,咱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就在書房裡。”
柱子苦着臉看着杜林:“你不會也跟這黑貨想的一樣吧?”
杜林深思良久說道:“唉,化蝶那小姑娘……”
柱子猛的跺腳:“走,再回去。”
黑噠和杜林偷笑,柱子在前,兩人跟在後面,三個人又回了國師府。
皇宮之中。
望着嚇得不輕的小太監,聖上微笑着擺了下手:“找不到很正常,你這是在怕什麼?”
鐵英和原酋也是面帶微笑,因爲他們知道聖上並不會因爲這小太監沒找到韓昌而怪罪於他,但他們也不打斷聖上,因爲這正是展示聖上仁心的時候。
那小太監惶恐回答:“奴才沒用,沒有找到人,有負聖上的期望,請聖上責罰。”
聖上失笑,然後擺手:“責罰什麼?京都這麼大,沒找到也正常,如果朕這樣便責罰於你,常此下去,這宮裡還能剩下人嗎?還有,爲了這樣的事朕便懲罰於你,讓宮裡的其它人怎麼看朕,你莫非是想讓朕背上一個暴戾的名聲嗎?”
小太監忙跪頭跪得山響:“奴才不敢,奴才有罪。”
聖上擺手:“罷了,下去吧。”
小太監千恩萬謝的下去,鐵英馬上說道:“聖上仁厚,這是這些太監們的福份。”
聖上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可不是你國師習慣說的話,朕做了很多事也沒見國師誇讚過朕。”
鐵英笑,聖上看了看原酋:“我聽說,通天寺有人找過博士了。”
聖上竟會知道建秋找到原酋,聖上日理萬機,可他怎麼會連這樣的事都知道?
但原酋卻一點也不吃驚,他點頭回答:“是的,找過了。”
聖上一拍自己的膝蓋:“豈有此理,通天寺這是以爲我秦國無人嗎?竟敢親自去找博士,啊對了,他們找你什麼事?”
原酋還沒有回答,鐵英已經搶在前面說道:“想來是爲了朝陽帝國的事。”
原酋馬上明白鐵英不想讓聖上知道真真的事,所以他也打哈哈說道:“通天寺有很多奇怪的想法,跟我們的不同。”
聖上點頭,然後看着鐵英說道:“國師前些時間說要列出朝陽帝國的一些計劃,現在可列好了?”
原酋和鐵英有些吃驚,他們本來以爲聖上召他們來是爲了說過年的事,那該是多麼的快樂和祥和啊,但看現在的情景顯然不是,聖上既然提到了朝陽帝國,那便是有軍國大事要商量,兩人的神色嚴肅起來。
鐵英點了下頭說道:“臣列出了一些,但可能還有遺漏。”
聖上也點頭:“國師可帶着?”
鐵英搖頭:“在家裡放着。”
聖上點頭不語,鐵英馬上說道:“臣這便回家取來。”
聖上馬上說道:“不必了吧?派個人去取來就行了。”
鐵英搖頭:“不行,東西在臣的書房裡放着,尋常人進不去的,派人去取不來。”
聖上聽了說道:“如此,只能辛苦國師跑一次了。”
說實話,鐵英和原酋還是很詫異的,他們詫異聖上爲什麼會在過年時提到這件事。
聖上好像知道兩人心中的疑惑,他說道:“這是陳年大將軍從北疆傳來的消息,你們看看。”
聖上說着將一道奏摺遞給鐵英,鐵英和原酋掃了一眼,上面寫得很清楚,朝陽帝國派人去了北疆,他們想讓北疆亂起來。
兩人頓時明白了聖上爲什麼會這樣的生氣,鐵英馬上出宮去府裡取自己的計劃。而聖上和原酋接着聊天。
杜林和黑噠還有柱子三人進了鐵英的書房,說實話,杜林和黑噠並不害怕,但柱子卻怕得要死。
原因很簡單,柱子可是剛見過父親的怒火,他先前也是不害怕的,儘管鐵英一再的說過自己的書房不許柱子進,柱子以前也沒有興趣進。但剛纔爲了化蝶他進去了,然後面對了父親那滔天的怒火。
剛纔的事雖然他逃出去了,但他十分的清楚,父親並沒有原諒自己,父親早晚還是要找自己說清楚自己偷進來這件事的。
所以他纔會找老師來爲自己說情,但這情還沒有說下來,他們又第二次進來了,這要再讓父親發現了,柱子知道父親說不定會殺了自己。
他能不害怕嗎?鐵英的家教就是這麼的嚴,柱子很怕自己的父親。
斜眼看了看柱子,黑噠指着他:“看你那副樣子,我真不明白了,你爹有那麼可怕嗎?”
柱子忙擺手:“你給我小聲點,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了。”
他邊說邊向外面看,一副害怕的樣子。
黑噠不由得失笑,剛要說話,杜林卻翻着桌上的東西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柱子和黑噠湊過去看,卻發現上面有一個他們都熟悉的名字——唐晴晴。
三人對望,這裡怎麼會有唐晴晴的名字?
黑噠一拍腦門:“難道這個女人有問題?”
杜林卻在沉思,他想到唐晴晴和秦歌關係很深,又想到了他初來京都時,在靈隱寺前一身黑衣出現的唐晴晴,看來這個唐晴晴不簡單,她應該是有問題的。
柱子卻沒有想這麼多,他害怕啊,所以他慢慢到了窗前向外看,他怕父親突然回來。
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柱子一眼看到了父親正在向這邊走來,柱子嚇得差點尿褲子裡,他回頭跳到了杜林和黑噠身邊,然後小聲說道:“我爹回來了。”
杜林和黑噠也是吃驚,不是進宮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柱子忙向四周看,卻到處看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這可怎麼辦?三人急得團團轉,而正在這時,三人卻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國師大人,韓昌等你好久了。”
三人鬆了口氣,韓昌出現得太好了。
外面。
鐵英皺眉看着韓昌:“聖上命人請你,但你怎麼卻在這裡?”
韓昌沒有回答鐵英,而直接說道:“柱子那孩子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要廢了他的手?”
鐵英眉頭皺得更加的深:“這是國師府的家事吧?”
韓昌搖頭:“家事是沒錯,但國師不要忘了,柱子也是我的學生,俗話說得好,一日爲師,終身爲師,我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好學生被人廢了手的。”
鐵英冷笑:“這孩子太過驕縱,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會變成什麼。”
韓昌大怒:“國師的意思是我把他帶壞了?國師不要忘了,當初可是你把他送給我當學生的。”
鐵英剛要說話,但他突然望向書房,並且身子一閃就到了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