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彬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一隻手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金彬兩眼一翻暈倒在地,金靈兒對着父親說道:“不離開怎麼能行呢?現在,我們只有這麼一條路了。”
不得不說,金彬養了個極有主見的女兒。
不得不說,金彬這個女兒很果斷。
還不得不說,金彬的這個女兒有時候做的事很愚蠢,她的數次決定只有在北疆時做過一次對的,剩下的她全在錯,而且是一錯再錯,現在,更是錯得離譜。
金靈兒帶着自己的父親趕向醉風樓,等到了時,唐晴晴她們已經準備好了。
金靈兒驚訝的發現唐晴晴在安排一些士兵和一些馬車,金靈兒很吃驚,她沒想到唐晴晴竟會跟軍隊扯上關係。
唐晴晴沒有說什麼,她知道金靈兒在疑惑什麼,但她卻十分的清楚,這些士兵雖然也是大秦的士兵,但卻是被自己這麼多年同化了的大秦士兵,他們在內心裡都反秦,而且,唐晴晴爲了這些士兵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的。
一切安排好了,這些士兵趕起了馬車,一輛馬車上坐上了金靈兒和父親,另外一輛車上裝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秦歌躺了上去,然後上面又用東西蓋上,唐晴晴仔細檢查過後,對着趕車的士兵點頭,士兵趕動馬車,然後向南城門走去。
金靈兒不明所以,不是逃嗎?逃就要暗逃,爲什麼將她們父女兩個這樣明擺在外面?
其實,唐晴晴也要利用她們父女兩個,柱子想來還沒有醒過來,那樣就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金彬以前至少是個大官,他想出城也不會有人攔着,另外,唐晴晴還有個險惡的目的,這樣可以斷了金家父女的後路,他們以後再不能來秦國京都了,連退路都沒有了。
金靈兒想了半天也想明白了,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望着父親昏迷的臉發呆,因爲到了現在,金靈兒突然產生了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車到了南城門,守在南城門的士兵很多,另外還有人月櫻,月櫻一直在南城門監督。
看到有幾輛馬車,而趕車的都是軍人,守衛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檢查便示意通過。
趕車的人大喜,暗中跟隨的唐晴晴也是點頭,看來,這些軍人還是有些用處的,而自己多年的經營也是有效果的。
但馬車剛要過去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停,然後,月櫻從城樓上走了下來。
唐晴晴緊張的望着月櫻,而馬車的金靈兒也是一陣緊張。
月櫻不管這些趕車的是什麼人,她到了馬車邊上看着這些士兵:“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南邊的士兵,進京報告些情況,回去時就捎些東西。”
士兵按照唐晴晴的說法回答月櫻。
其實,月櫻對軍隊並不太瞭解,她並不瞭解既然是回京送信,那便是緊急情況,緊急情況下,這些士兵怎麼還會有閒心捎東西?他們又不是商人。
月櫻不太瞭解,所以竟信了他們的話,但檢查還是要查的,她挑開馬車簾子,然後看到了金靈兒和金彬,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金彬,就是前些天辭官的那位和他的女兒,以前金大人對我們多有照顧,這次我們正好離京,就打了個伴,這樣金大人在路上安全一些。”
那些守衛們也有人認識金彬,都對着月櫻點了下頭,月櫻此時不好再說什麼,擺了下手示意他們可以通過,然後,馬車順利的出了城。
如此的簡單,太簡單了。
城門裡的唐晴晴笑了,這樣就離開了,秦國的士兵,看來也是愚蠢得很嘛。
唐晴晴並不擔心她的醉風樓,雖然柱子也看到了化蝶在場,但化蝶是爲救他受傷的,唐晴晴完全有話可以說過去,沒有人能對醉風樓做出什麼,柱子也不能,因爲有化蝶。
這樣一來還有個好處,柱子會更加的喜歡化蝶,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秦歌這件事做得也並全是壞處,雖然化蝶因此受傷,但可以養好的,反而堅定了柱子的決心,唐晴晴很得意。
杜林抱着柱子一腳踢開了韓昌小院的門,進去後才猛的想起,自己把韓昌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這裡並沒有人。
他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然後抱着柱子又回自己住的地方。
仍舊是一腳踢開了門,真真跑了出來,看着杜林的樣子吃了一驚:“哥哥你怎麼了?柱子這是怎麼了?”
“韓師伯呢?”
杜林開口便問。
“屋裡睡覺呢。”
真真回答。
她剛回答完,屋裡就傳來了一陣打呼聲,這說明韓昌不希望有人打擾他。
杜林卻不管這個,而是大吼一聲:“柱子快死了,你就睡吧。”
他話音剛落,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不是韓昌是誰?
杜林根本不知道韓昌是怎麼從屋裡出來的,速度太快了。
韓昌神情凝重的看着柱子,然後問道:“誰幹的?”
邊問,他已經將手搭在了柱子的脈門上,緊張的臉也慢慢的緩和下來。
“這都已經解過毒了,不會死了。”
韓昌說道。
杜林點了下頭,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韓昌咬牙切齒:“秦歌,竟敢傷我韓昌的學生,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他雖然平時對柱子不冷不熱,但他還是很喜歡柱子的,從這時候的憤怒就可以看出來他對柱子的感情。
將柱子抱到房頂上,平放在房頂上吹着冷風,韓昌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鐵英,要不然……”
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外面有人說道:“不要告訴我什麼?不要告訴我柱子受傷的消息?”
說着話,外面進來一個人,不是鐵英是誰?
韓昌很尷尬,杜林很吃驚。
韓昌嘿嘿一笑:“這柱子受傷,我這當老師的也不光采,嘿嘿……”
杜林吃驚的則是,鐵英怎麼會突然出現?他又不知道柱子受傷的消息。
其實,鐵英來這裡純屬偶然,他是想來跟杜林探討一下佛宗秘法的事,因爲他覺得杜林的想法很有創意,沒想到來到這裡後竟發現自己的兒子受傷了。
鐵英並沒有躍上房去看兒子,多年爲官,他養氣的功夫非常不錯,既然韓昌不慌不忙,那就說明兒子不會有危險,如果真有危險,韓昌決不會這樣的淡然。
他望着房頂上的韓昌淡淡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問他,他是當事人。”
韓昌指着杜林。
杜林苦笑,聲稱具體的情況自己也不知道,要等柱子醒來才能知道。
而正在這個時候,柱子醒了過來。
他望着自己的老師,然後一臉的委屈,畢竟還是個孩子,感到委屈也是正常的。
接着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大喊:“杜林呢?杜林呢?”
杜林接道:“我在這裡。”
柱子大急:“我讓你救化蝶你去沒有?”
“沒有。”
杜林如實回答。
柱子大急,他急得想跳起來,但卻根本跳不起來,只好躺在房頂上喘粗氣。
鐵英冷冷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柱子一聽自己的父親也在房子下面,當下不吭聲了。
“我問你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回答啊。”
鐵英又是冰冷的說道。
柱子這纔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杜林一聽就明白了,柱子這是巧合,正好碰上了秦歌,沒想到卻被秦歌給傷了。
接着他一拍眉頭:“糟糕,秦歌一定會逃跑。”
鐵英也點頭:“南城門會是他們逃跑的方向,要快。”
杜林再不說別的話,馬上向南城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