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金府再不是以前的金府,只有三個下人負責日常的生活,院子裡冷冷清清,如同一個平常的大戶人家。
就在金靈兒出去不久,金彬回來了。
他出去得很早,但什麼人也沒有見到,人家根本不見他。
所以,金彬回到家中便破口大罵,罵世態炎涼,罵人心不古,罵杜林讓他金彬成了這個樣子。
看到這裡,秦歌坐了下來,看來,金家的確對杜林很仇恨,自己可以考慮一下金靈兒的決定。
醉風樓從開業以來就沒有關門不營業過,但今天竟然關了門,這讓很多老主顧不解,衆人圍在醉風樓前說東道西,完全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唐晴晴就在醉風樓裡,她將外面的人看了個清楚,她心裡暗暗着急,如果再找不到秦歌,醉風樓也將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此時。
太學府。
吹了半夜冷風的黑噠醒了過來。
剛醒來,黑噠就兩手抱在了一起,望着正在打盹的杜林吼道:“怎麼把我放到這裡了?凍死我了,你這是存心的是不?”
杜林累得都快把頭睡扁了,黑噠凍得冷,他也不暖和,黑噠在地上睡,他也在地上睡,其辛苦就不用說了。
聽到黑噠的吼叫,杜林從地上站了起來,搓了搓自己凍得發木的臉,他看着黑噠說道:“你站起來試試。”
黑噠一臉的不解,但還是站了起來,站起搖晃了兩下,然後便站穩了身子。
杜林又指着地面:“走兩步。”
黑噠不樂意了:“你這是耍猴呢?”
“走兩步。”
杜林又說。
黑噠只好照辦,照着杜林說的走了兩步,然後杜林問道:“感覺到了什麼?”
黑噠說道:“就感覺冷,然後兩腿無力,別的倒沒有什麼。”
杜林終於確定黑噠沒事了,然後他指着黑噠就罵:“你什麼境界?第三境界了,整天的自吹自己是北疆天才加高手,可一個秦歌就差點讓你死掉,你這個北疆天才丟不丟人?你這倒好,還嫌冷,你冷我不冷嗎?如果不是你,昨晚我就追上秦歌了。”
杜林將黑噠罵得一愣了愣的,這貨昨晚中毒,今天在太學府醒來,一下子沒有記起昨晚發生了什麼,經過杜林的痛罵,他一下起起來昨晚自己被秦歌的那隻蜘蛛怪噴了一口,當下就毛了,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幾下:“我中毒了?要不要緊?”
“已經解了。”
杜林說道。
黑噠這下也放了心,接着便是滔天的憤怒,這貨跳着腳大罵:“秦歌,你個龜孫子,竟給你黑爺下黑手,他在什麼地方?今天我黑噠不把他打死我就不姓黑。”
黑噠說着就欲下山,杜林一把拉住了他:“你拉倒吧,人家早逃得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你現在急有個什麼用?”
黑噠一聽報仇無望,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剛要說話時,兩眼向上一翻,然後就又暈了過去。
杜林不解的望着黑噠,然後伸腳踢了他兩下:“滾起來,別裝死,你已經解了毒了,還躺個什麼勁?”
“他的毒還沒有完全解清,他還要幾天昏迷。”
隨着說話聲,上來的卻是原酋。
原酋昨晚爲黑噠解毒,耗費了不少的力氣,加上他舊傷在身,所以休息了半晚上才緩過勁來,上來正好看到黑噠暈倒,所以就說話了。
杜林一聽傻了眼:“這毒有這麼厲害?”
原酋苦笑:“如果不是你送得及時,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杜林暗暗吃驚,心說原來秦歌獸像的毒這麼厲害,自己跟他交手很多次,自己幸運的並沒有被他毒中,要不然,自己現在只怕已經死了。
原酋又指了指黑噠:“不過他只是需要休息,所以你可以帶他回家休息了。”
原酋說完就坐在了亭子中,昨晚他出力不小,所以杜林也沒說什麼,乖乖的依原酋說的抱起了黑噠,然後下山,直出太學府,向自己的小院奔去。
柱子都好奇半晚上了,他實在想知道杜貴妃在車上都跟真真說了什麼。
但真真明顯並不想讓他知道,只是坐在小院裡發呆,柱子問了幾聲,真真根本不理他,柱子一陣陣的無聊,最後也索性不再問,自己接着在小院裡扮憂傷。
黎明時,韓昌回來了。
韓昌昨晚根本沒在醉風樓,他去了京城一家新開的酒樓,但那裡的姑娘讓他並不滿意,所以他天亮後又去了醉風樓,到了醉風樓邊上才知道今天醉風樓不營業,韓昌沒有如那些人一樣東猜西猜,他也不是這樣的人,今天不營業,那就明天來,反正時間多的是。
所以,韓昌就回來了。
正在扮憂傷的柱子看老師回來,馬上跳了起來,然後恭敬問道:“您想吃點什麼老師?”
韓昌心情不太好,所以揮了下手說道:“什麼也不吃了,先睡一覺再說。”
說完,他就進了屋,也沒有理真真。
韓昌進屋睡覺後,杜林出現了。
杜林一路將黑噠帶到了小院,將黑噠放到牀上後就來了韓昌的小院,昨晚自己將真真送給柱子看管,現在要接回來。
推門看到正在深思的真真,杜林笑問道:“喲,這是想什麼呢?”
真真一看杜林回來了,小臉上堆起笑容說道:“哥哥你來了,怎麼樣,追上沒有?”
杜林一臉的晦氣:“別提了。”
然後,他將黑噠中毒的事說了一下,接着拉起真真就向外走。
柱子不樂意了,他一把拉住杜林:“你就這樣走了?”
杜林不解:“你想怎麼樣?”
柱子說道:“昨晚你們來時我正在憂傷,可你二話不說就將真真放在了這裡,打擾得我也不能憂傷了,現在你來了就要帶走,你難道不覺得該跟我說聲謝謝?”
杜林一聽柱子竟說出這樣的話,一翻白眼說道:“我把你給卸散當球踢。”
說完再不理柱子,拉起真真就出了院子。
柱子愕然望着杜林的背影,半天怒罵:“好你個杜林,只許你這一次,下次,你有了困難,別想本公子幫忙。”
柱子說完又想坐下,可他想到了化蝶,不想還好,一想就再坐不下來,思考了好一陣,柱子決定去醉風樓,他要見化蝶。
柱子出門直奔醉風樓而去的時候,杜林和真真到了他們的小院門前。
杜林平時很粗心,但他今天發現了不對。
他盯着真真的小臉:“昨晚嚇到了?”
真真輕搖頭:“有哥哥在,沒有人能嚇到真真。”
“那你爲什麼不開心?”
真真擡頭看了看杜林:“沒有啊,真真很開心啊。”
杜林搖頭:“沒有,你在騙我,你根本不開心,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真真還是搖頭:“哥哥你想多了,這可不像你,真真如往常一樣的快樂呢,我們進去吧,真真給哥哥做飯吃。”
說完,真真就蹦跳着進了小院,杜林在後面看着慢慢搖頭,他不明白真真這是怎麼了,今天她根本不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是裝出來的,她這是怎麼了?
想了半天,杜林釋然了,他把這些歸爲真真是真的受到了驚嚇,想想也是,一個小姑娘,差點被人殺死,是誰都會受到驚嚇,真真有點跟平時不一樣也說得過去。
所以,杜林進去後就喊了一聲:“真真啊,今天不用做飯了,咱們買着吃。”
真真卻沒有理他,她已經開始向鍋裡倒水做自己的飯。
杜林見真真堅持做飯,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向原醉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後又進了黑噠的屋子。
黑噠仍是昏迷狀態,但他昏迷時也不老實,一隻手伸在褲襠裡摸來摸去,嘴裡還唸唸有詞。
杜林仔細一聽,黑噠說的是:“秦歌,老子早晚把你褲襠裡這玩意兒給你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