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東南西北四名小頭頭各自率領隊人馬,在只明凹揮下合圍張航跟他的兄弟們。到後來戰局突變,巴沙戰死。緊接着布傑斯被一槍爆頭,大隊人馬被殺個措手不及,狼狽而逃。
現在,這批亂哄哄的恐怖份子中間,還只剩下一名小頭頭了,算是這批殘兵敗將的最高指揮官了。
“頭,我們接下去該往哪個方向逃命?”他身邊的一名手下問得很
接。
逃命就是逃命。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就沒有面子不面子了,也沒有忌諱不忌諱的事了。
大部隊雖然已經亂了,但所有人加起來起碼也還有四百來號人,方向還是要找準確的。否則,迷失在這片森林內也是很要命的一件事情。
“嗯,原路返回。動作要快!”這名唯一倖存下來的小頭頭想了想,最後從嘴裡吐出這麼幾個字。
原本,既然能當上恐怖份子的小頭頭,就必定是有些地方的能力是出衆些的。只是,他那稍稍出衆的能力,居然是…拍馬屁!
所以,論真材實幹,他跟布傑斯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其實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這個指示,下了等於沒下。原路返回,誰都知道。那名請示他的小頭頭,原本是指望他能有不同的見解,不過到最後,卻還是沒有新意。
“原路返回,快。”沒有辦法,得到這樣的指示,自己也得及時傳達。
相對如何逃命。這名小頭頭還是很關心回去後怎麼向上面交代的問題。
指揮荊壹自脫離大部隊獨自行動,從而導致布傑斯指揮不力。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其中的兩支僱傭兵突然反戈一擊,在背後放黑槍,才導致了這次行動的大敗而歸!
這一切,似乎跟自己沾不上邊。如果,硬要說沾得上邊的話,那也是自己在爲難之際。還把這剩下的皿百來號兄弟從死亡的邊緣中拉出!
如此說來,自己不但沒過,還是有功的。想到這要,這名小頭頭的眉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微笑。
在他眼裡,逃命是不成問題的。只要延着前面追擊的路線逃,保命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爲這條路上的陷阱,一早就已經被自己人“清除”了!
其實現在這名小頭頭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既有憧憬自己將來的到牙生買買提的提拔和獎賞的期待,也有馬上就要逃出這片森林的興奮感,最後還有最高指揮官巴沙被神不知鬼不覺幹掉的那股恐慌感。
巴沙,以傑出的軍事技能和才幹,像神仁樣的形象留在他的心中。可是,就如巴沙這樣的神,尚且都被毫無徵兆的幹掉。
由此可見,現在追在自己屁股後面要殺死自己的那幫人,是多麼的!
如果,巴沙在的話,這次的逃命路線絕對會做出改變。可惜,巴沙不在。所以,沒有人知道,這名小頭頭其實是在接過布傑斯的衣鉢,繼續帶領剩下的兄弟,以大無畏的勇氣和無知,向死亡的道路上邁進!
逃得越快,死的也就越快!這句話,用在他們身上,好像很合適。
“轟!”的一聲巨響。本站斬地址已夏改爲:聊聯凹鵬卿嵌請登陸圓讀
緊接着,又是“轟、轟、轟”的連聲巨響。不幸踏上地雷的那幾名恐怖份子立即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早已如驚弓之鳥的大批恐怖份子,頓時被這幾聲爆炸聲驚礙手足無措!以爲又遇到了埋伏,紛紛慌亂的四處尋找藏身之處!
“不要慌,不要慌。別怕,大家繼續往前進。這是剛剛遺留在路上的少許殘餘地雷。沒多少。挺一挺就過去了。往前走,大家繼續往前走!”儘管,小頭頭的內心也被這幾聲爆炸聲驚得心驚肉跳。但是依然扯着嗓子喊道。畢竟。自己的前途,還得寄託在它們平安出林的身上。
但是。大多數恐怖份子依然趴在地上的趴在地上,躲在樹後的躲在樹後,沒有什麼人去聽他的喊話。
“後面還有追兵,如果你們不想被他們追上,不想死在這裡,就快點走,快點!小頭頭見剛纔自己話並沒有起到作用,語氣也不禁變得有些急促:“你們想想。後面的追兵近在咫尺,拍馬就能趕上我們。所以我們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冒險一搏,這樣至少你們還有生存下去的機會。”
小頭頭的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立即起到了一定了作用,一部分恐怖份子已經站了起來,繼續前進。
剛纔的那輪攻擊讓他們還心有餘悸,他們清楚的知道,如果被後面的追兵追上,自己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一面是必死無疑,一面是還有一線生機,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冒險一試。這是大部分恐怖份子內心的真實想法,所以大部分恐怖份子只能硬着頭皮。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再冒險向拼了。
這個時候,林根生靜靜的趴在叢林中,搖着頭,嘴中還在喃喃自語:“走吧,走吧!一羣沒有腦袋的笨蛋,看來我的第二套詭雷陣地是無用武之地了!真是浪費!”
在補充了大量的彈藥後,林根生現在是財大氣粗,在短時間內,他居然製造出了兩個詭雷陣地,以防恐怖份子逃命線路的變化。
對付這幫毫無經驗的恐怖份子,“種兵的墳墓”顯然是用不着的,只要一顆最最簡單的觸雷,再加上一些埋雷技巧,就可以搞定一切了。
有些地方,林根生就直接將地雷隨手撒在地上,叢林中,草叢中,樹邊上,一顆顆小型防步兵雷,就這麼直接的被撒在地上。
這些防步兵雷。是所有地雷中體積最小的,當然威力也是最網網好夠將一個人炸成殘疾。讓敵人產生非戰鬥性減員,以達到打擊敵人心理和生理的雙重目的。
這些在特種作戰中幾乎菜得不能再菜,恐怕連菜鳥也對付不了的佈雷方法,居然對這幫恐怖份子非常的一一一管用!
這邊林根生對症下藥,那邊恐怖份子就慘了!
眼前明明是安全的帶,一片無人羌顧過的叢林。誰知道等自己放心”踩入叢林時,“轟“的聲,自只的整個身年被掀翻幾”同時腳上傳來一陣劇痛!
爬起來。驚恐的看到,自己的一條大腿,已經不翼而飛!血如泉涌,怎麼止都止不住!
伴隨着這種小規模的個體爆炸聲,叢林內不斷傳出“啊、啊、啊”的痛叫聲和哭爹罵孃的咒罵聲,其音量和頻率。居然暫時壓過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或許是對生命的極度渴望,或許是自顧不暇,反正後面的大批恐怖份子並沒有去理會這樣的痛叫,而是加快度,想馬上穿過這片充滿殺機的森林。
這批恐怖份子雖然平時相互之間稱兄道弟,但走到了這個要命的關鍵時玄,哪裡還會顧得上別人。那些被林根生的防步兵雷炸中的傷員,除了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在平時被他們稱之爲“兄弟”的恐怖份子從自己的身旁走過去,就只能出一聲聲近乎絕望的哀嚎!
人性和良知,在巨大的生命利益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本站斬地址已更改爲:腳聯凹鵬嵌請登陸圓讀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句話,用在這批恐怖份子身上,是那麼的貼切。
這些傷員知道。在被自己的兄弟毫不猶豫的拋棄後,留給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條!敵人的寬容,他們並不指望。
在這片杳無人煙的密林深處,不管你是戰俘還是戰友,也不管你是輕傷員還是重傷員,只要對手願意,對你扣扳機,又有誰會知道?
哪怕他們揮人道主義精神,對自己手下留情,在得不到及時救治的情況下,恐怕自己流血也流死了!
或許這就是報應,當初自己在動對那些平民百姓的恐怖襲擊時,面對他們的苦苦哀求,自己也是這麼的無動於衷!
或許這真的是報應,當初自己舉起屠刀,對着那些平民百姓痛下殺手時。自己不但毫無憐憫之心,反而還會有一陣莫名的變態滿足感!
或許這真的是報應,當初自己面對那些襲擊現場的傷員,不但不給救治,還不讓別人救治,眼睜睜看着他流血流盡!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任命吧!
“妾,妾!”
恐怖份子還在前仆後繼,不顧一切的向前猛進。血肉橫飛,肢離破碎!卻怎麼也抵擋不住他們求生的,在這條通往生的道路上,誰都不知道,還要埋葬多少恐怖份子的屍體?
這一切血腥的殺戮,又還會要持續多久?
有時候殺戮並不能解決一切,但是當別無他法時,就只能用殺戮來解決!
林根生揚起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傑作。他雙眼的目光。冷峻嚴肅。
以殺止殺!
恐怖份子被屠盡之時,就是人民享受和平之日!
這個道理。他明白,所以對恐怖份子的仁慈,就是對人民的殘忍!
“獅子。還有二十米,他們就要穿過雷區了。下面該看你的火神炮了,準備!”林根生頭也不回,對着耳麥輕語道。
“放心吧霹靂,到目前爲止,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還沒有任何人能從我這挺火神炮的正面突圍。我敢打賭,不出五分鐘,他們一定會調轉槍頭,另尋出路的。你們就等着清剿他們的漏網之魚吧!”西門鼎自信的說道。
誰說不是?每分鐘刃力子彈的密度,用來覆蓋四百來名恐怖份子,那是綽綽有餘的!
只要恐怖份子夠傻,夠笨,還是一個勁的不知道死活的想從正面突圍,那麼還用不了五分鐘,他們這四百來號人,就會全軍覆沒!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慢慢昏暗,森林內的能見度,也已經降低了不少。
林根生和他的兄弟們,一個個猶如幽靈般的趴在地上,靜靜的等待眼前的恐怖份子穿越這片雷區。
後面的張航,也已經帶領其他兄弟,從恐怖份子的身後,運動到了他們的兩側張網以待。
而這批恐怖份子的身後方,張航卻沒有安排一兵一卒。原因很簡單,恐怖份子是絕對不會延着老路返回的。在他們心裡,這條老路上還有追兵。
所以,張航將兵力安排在他們的側翼,其中偏東西方向也是沒有安排人手的。這是一條看上去唯一很安全的路,是張航允許他們走的路。
剩下的恐怖份子,可以從這走出叢林,到達史今團長的包圍圈。他們,就是張航給史今團長打牙祭的食物!
就如剛剛張航掉入的那個死局一樣,這也是一個死局,一個張航爲他們量身定做的死局!
在付出了六、七十人的代價後,恐怖份子終於穿過林根生的雷區,進入到無雷地區。
但是,從特種作戰的理論上將,無雷區並不代表安全。當你好不容易從一個絕境中走出來時,就可能又立即掉入了另一個絕境。
這些,恐怖份子當然不懂。所以,他們面對西門鼎的火神炮,當然也是毫無準備的。
“齧撻齧!”
西門鼎火神炮特有的轟鳴聲立即響徹森林,走在最前面的那批恐怖份子幾乎連反應都沒有,就已經被送上西天。
這槍聲,恐怖份子知道,曾經阻礙他們很多時間和奪去他們很多兄弟的性命。他們對這槍聲,除了打心眼裡的害怕和恐懼,還是害怕和!
沒有西門鼎想象中的硬衝和熱血,後面的恐怖份子聽到這陣槍聲,居然立即調轉槍頭。另尋出路!
“操!這回學乖了,沒有硬衝?兩分鐘都不到。老子的手指還沒灑熱呢,老子身上還有這麼多子彈呢?就這麼快就放棄了?”西門鼎一臉的無奈表情:“拜託,有點敬業精神和職業道德行不行?怎麼說你們也曾經是人見人怕的恐怖份子,怎麼能才遇到一點挫折就放棄了?真搞不懂,平時你們是怎麼混的!,你們別跑呀,回來,回來。操。這回。身上這麼多子彈還是要我自己揹回去了!”
有一句話叫做“站着說話不要通”現在用在西門鼎身上應該是最合適的。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就往這一站,然後舉着這挺火力變態的火神炮,食指。扣着扳機對他們一通狂掃而對面的恐怖份子卻要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恐怖份子就算再笨再傻,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去觸摸這挺火神炮的死亡之焰!
“靠!就這膽量,也配叫恐怖份子,也配做恐怖份子?熊包,一羣熊包”。林根生眼睛一瞪:“居然都不給我們開上一槍的機會?哪怕是一槍也好。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
西門鼎和林根生的感慨,恐怖份子可不會去理會。他們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前面的事實證明,只有避開它,避開這個嘴吐死亡火焰的鋼鐵怪物,才能擁有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在這今生死攸關的問題上,他們倒是絕不含糊。
只可惜,這樣覺悟,是不是來得太晚了些?如果。在他們還沒有踏入這片森林時就有這樣的覺悟,那麼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會衝不出去”。這回小頭頭的這句話沒有一個人去理會。
周圍的恐怖份子紛紛跑向另外幾個方向,各自爲政,逃命去了。
“砰!”
“齧齧齧!”
密林的其他幾個方向,幾乎同時響起槍聲。
“完了,這回全完了!”自己跟兄弟們已經陷入對方的包圍圈,這名小頭頭就是再笨。也知道目前的處境。
跟張航這樣的叢林特戰頂級高手交手,雖然自己的人多,但是本來就沒什麼勝算可言。現在又在兩支僱傭兵的協助下,將自己包圍,就是要徹底圍殲。想到這裡,頓時萬念俱灰!
身邊的兄弟四處亂串,胡亂開槍,成片的倒下。
這名小頭頭額頭冷汗直流,六神無主的也跟着其他恐怖份子亂串。
“頭,到這裡來,這個方向沒有敵人一名恐怖份子朝他招手,招呼他向唯一沒有伏兵的偏東西方向逃。
“嗯,你很勇敢,很好。你叫什麼名字?回去後我一定提拔你。”見有人招呼他逃命,這名小頭頭像是突然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興奮,提前對他許下諾言。
““砰!”的一聲。
這名恐怖份子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小頭頭的大半個腦袋,突然爆裂開來。
“操!原來你躲在這裡,終於清除完了,下面該幹別的活了赫連光對着小頭頭這具直挺挺的屍體,然後稍稍動了動槍口,再次輕輕的說道:“來,輪到你了。你不是想去接應他嗎?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送你下去再接應他吧。”
說完這句話,赫連光就扣動扳機。定點清除敵人戰場上頭目,這是赫連光最喜歡乾的事情。
“砰!”
那名原本打算接應小頭頭的恐怖份子的腦袋。也遭遇到精確打擊,被一槍爆頭。
“撲”的一聲,他的屍體仰天到斃,繼續追隨他的領導去了!
四處逃散的恐怖份子只有偏東西方向是逃出去部分的,其他三個方位的恐怖份子無一漏網,全部被當場擊斃。有些恐怖份子,是在聽說某個方向沒有伏兵。轉身逃去那個方向時被擊斃的。
張航的這個策略的確高明,就這麼一個缺口。讓一部分恐怖份子逃命。同時吸引了其他三個方向的恐怖份子,讓他們提不起拼命的決心,最終將他們全部消滅。
“檢查戰場,看看有沒有活口?”張航揚揚眉頭。
“頭,要是還有活口,我們該怎麼辦?”私底下,一名僱傭兵問他的隊長。
“廢話,當然是照老規矩辦,就地解決,這還用我教?。
“是!頭。其實也沒什麼活口,他們的活幹的真漂亮,基本上都是頭部中彈,一槍斃命,絕無倖免!有一些,被打成馬蜂窩,就不用看了,還有一些缺胳膊斷腿的,血流得也出不多了,神仙難救。其剩下的,就是我們的活。胸部中彈,也基本當場斷氣。總之,全部搞定!”那名僱傭兵一邊巡視着戰場,一邊說道。本站斬地址已夏改爲:腳聯凹鵬嵌請登陸圓讀
“王韓,你帶路,我們走吧!”
“是,老大!”
張航沒有說去哪裡,王韓也沒問,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一件事情,現在必須去做。
“老大,我。”楚礫預言又止。
“我知道。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張航點了點頭。然後扭頭說道:“第一小隊和兩支盟軍部隊,你們繼續追擊,不過不要把他們趕盡殺絕,留兩個舌頭。我有用!其他人都跟我走,半個小時後,林外會”。
王韓帶走在最前面頭,其他人一路跟隨。一路上,大家沉默。氣氛有些壓抑。
誰都知道。這條路,是通往瑪麗的屍體處的。他們現在過去,就是去處理她的屍體!
不管怎麼說,瑪麗畢竟與楚礫夫妻一場,楚礫和部隊都不可能任她的屍體爆屍荒野。最起碼,按照中國人最傳統的要求一…入土爲安!
“老大,到了,就是這裡!”領頭的王韓停下身形,沉聲說道。
密林內,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成羣的蒼煩正在叮咬瑪麗的屍。
瑪麗仰天到在地上,衆人都是行家,一眼就知道。瑪麗的傷口並不大,但是很深。胸口部位,一刀斃命。大量的血液瞬間涌入心房,造成死亡。幾乎沒有什麼痛苦!可以說走得很安詳。
兄弟們站在四周,都沉默不言,這個時候大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就索性不說。
楚礫拖着一條傷腿,獨自一人一拐一拐的慢慢走上前去。出小時前,她還是一個大活人。沒想到出小時後,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麗,何必呢?。楚礫輕輕開口柔聲說道,如夢語,如輕喚,生怕將她吵醒,又像是想把她喚醒。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衆位兄弟無不內心一動,渾身一顫。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楚礫心中的痛楚表露無疑。
愛之深,痛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