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袋被爆,身子居然壞慣性的跑出兩、二步才轟然到地異而恐怖的一幕,果然起到十分震撼的作用。
他身旁附近的幾名恐怖份子,立即被使了定身法似地定在哪裡,手指僵硬,再也沒有力氣扣動手中的扳機!其他剩下的迫擊炮手大部分被當場嚇癱在地。只有極個別沒看到這一幕的迫擊炮手依然沒心沒肺的往前跑去!
直到他看到其他同伴驚恐的雙眼,才發現自己的小隊長已經到在一片血泊之中,大半個腦袋已然不見,正殃殃的流着鮮血!
而離他最近的那幾名恐怖份子,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名小隊長的殘餘腦袋內,神經還在跳動!頓時,自己的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掉頭一陣猛嘔,連隔夜飯也一起吐了出來!
恐懼與驚慌正被迅速的傳播開去,附近恐怖份子的眼神都聚集在這名迫擊炮小隊的小隊長身上,準確的說是聚集在他的小半個腦袋上,一股壓抑而沉悶、還略帶着恐慌的氣氛蔓延開來。一時間,槍聲也稀疏下來。
赫連光的臉上很歡快,但是心裡卻有些沉重。彈藥,雙方人數比,兄弟們的傷。像三座大山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始終無法開懷。
靠自己這樣的定點清除,面對還有七百多人的恐怖份子,不知道還要清除多久?
所幸,自己的援軍已經在路上,敵人的四支僱傭兵也被消滅一支,兩支被策反,隨時可以配合兄弟們發起反攻。
赫連光知道。老大要麼不反攻,如果一反攻,那必定凌厲異常,一擊奏效!絕對不會再給恐怖份子留下一絲的機會和一線的生機!
赫連光想的沒錯。多年的生死兄弟,他當然能猜到張航的打算。張航在等,等時機成熟。不過赫連光不知道。張航的內心,還有一個疑問。
張航等的這時機。就是援軍到達給兄弟們補充彈藥後。至於他心中的疑問,也就只有他自己去知道了。
到目前爲止。他對自己心中的疑問,只是有一個大致的輪廓,還沒有十分確切的結論。希望在這一戰中,這個疑問可以徹底揭開。
儘管心中有這個疑問,但是張航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立即與兄弟們會合。
“怎麼了獅子?你也掛傷了?”楚礫口直心快,開起玩笑:“到底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來陪我了!來來來,到我這裡,我給瞧
。
“沒什麼大礙。一點小傷,不礙事”。西門鼎咧牙一笑,一拐一拐被張航扶過去。不過誰都看得出來,隱藏在他微笑之下的是巨大的痛楚。否則,他額頭的冷汗就不會這麼多了。
“也是腿上?怎麼搞的?”
“被他們的迫擊炮給炸得西門鼎的眉頭皺成一堆,不知道是不願意回答楚礫的問題,還是在忍着腳傷的痛楚。
“不會吧!當初在森林外,他們的迫擊炮那麼密集,都沒有把我們兄弟炸到,可見他們的迫擊炮手,根本就只是業餘的水準。現在你單槍匹馬只有一個人。按理說躲避起來更加容易,怎麼會被炸傷呢?真是傷腦筋。”楚礫瞪大眼睛,似乎還不相信這個事實。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當時只是自己的腳邊落下一顆炮彈,接着我就飛了出去。如果那顆炮彈再偏一點,我就見馬克思去了。現在沒把我當場炸死,算我命大。”西門鼎苦笑。
“先療傷吧張航將西門鼎扶到楚礫身邊坐下。然後撕開西門鼎學淋淋的褲腳,他受的傷,比張航想象的要嚴重些。
西門鼎的兩處創傷,都集中在右腿。一片彈片,從他小腿處戈,過,將他小腿的肌肉撕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一眼看去,就像飢餓的小腿張着一張血盆大口等待餵食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另一處傷口。是在大腿,在大腿外側的肌肉上,有一條傷疤,彈片已近完全嵌入肌肉。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從這兩處傷痕可以看出,楚礫完全可以想象,西門集當時忍着怎樣的疼痛,才堅持回來跟兄弟們會合。
若不是平時神龍機動部隊有一個,日常練科目,在受到突然爆炸的情況下,怎樣在閃避的過程中,用自己的手和腳擋住頭部,估計西門鼎這會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老大,給西門鼎伸手從自己的胸口處掏出醫療急救包,遞給張航。“獅子,你小腿處的傷口只要簡單的縫合幾針就可以了;不過你大腿上的彈片必須馬上取出來,否則時間一長久很容易感染的。”接過西門鼎遞過來的醫療急救包,將他的傷情告訴西門鼎。
“老大,有勞了!”
“見外了,我先幫你將小腿上的傷口處理好。”拆開醫療急救包,張航取出針線,簡單的用醫療急救保內的小袋醫用酒精清創消毒後,張航“三下兩除二。就將西門鼎小腿上的血盆大嘴給縫上。
張航縫合的這整套動作不但熟練,再且專業!就是醫院內整天干這個活的醫生,也挑不出他這套動作的任何毛病!
在機動部隊和歐陽秋水這位大行家的雙重薰陶下,張航的急救醫療技術絕對趕得上一般的專業醫生,可以稱得上優秀二字!
所以,當張航決定西門鼎療傷之時。誰也沒有不同意見習包紮好這處傷口後,張航突然變戲法似地掏出一把鋒利得猶如手術刀的小刀:“你再忍一忍,我還要幫你把彈片取出來了。”
“嗯,老大你儘管來吧!”西門鼎朝張航一點點頭。然後咬緊牙關。
寒光乍現。冰冰冷冷!
兄弟們知道。這把刀就是號稱“史上最強的李飛刀。!也是張航苦練多年的一項防身秘技,十妾米之內,張航絕對例無虛發,刀刀奪命!
小李飛刀,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出刀,更不傷人性命,它只因爲救人而殺人!而張航手中的那把鮮爲人知的飛刀。也很少出手,若非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他也絕不出手!
最近一次出手,還是在楚礫家裡,當時奪命雙雄試圖將已經受傷的楚礫擊殺,所以千鈞一髮之際,張航的飛刀終於出手一一近距離一刀穿透他的咽喉!
沒想到這把原本是用來殺人的刀,現在居然用來救人!這就是利刃的雙面性。既可以用來殺人,又可以用來救人!
“這樣不行獅子,來,張嘴,咬住這個!”兄弟們看到,不知何時楚礫的右手中多了一段粗細大小都很適中的樹枝。
西門鼎依言張嘴,將這段樹枝含在嘴裡。他知道,再過一會等張航下刀時,疼痛將是超乎想象的。若自己一時忍不住痛叫出聲,有可能會因此而暴露兄弟們的蔣切位置。
“兄弟。你忍忍,我要動手了。”張航輕輕說道,然後手起刀
。
頓時,一陣劇痛傳遍西門鼎全身,他一個哆嗦,冷汗直冒,咬着樹枝硬挺。
鋒利的刀鋒輕易的劃開西門鼎的大腿肌肉,在血涌之前,張航一眼就找到那塊彈片。
“還好。這塊彈片不大,嵌的也不深,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傷到大腿動脈。否則大腿早就血流如注,這回估計你早就已經因失血過多,而徘徊在鬼門關上了張航開口說道,以此來分散西門鼎的注意力:“獅子,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你當時的反應速度是快若閃電的,你的戰術應急規避動作也是十分到個而且十分有效的。否則,如此近距離的爆炸。彈片至少會傷到你的大腿骨!”
“那是。如果在經歷中國歷史上最大的三次大戰役而倖存下來的老軍人的親自指導後。還不能在這樣的小爆炸中有效的保護自己,那我就是一個比白癡好不了多少的傻瓜,還不如一頭撞死在豆腐上得了。”西門鼎咧牙笑道:“真是慚愧呀!居然傷在那幾個不入流的小嘍鑼手裡,這回我這張臉,真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了!”
西門鼎說的沒錯,在神龍機動部隊,負責傳授他們在槍林彈雨和密集的炮火轟炸下。有效避開子彈和炮彈的這批老軍人,無一不是在解放戰爭中。經歷決定中國命運的、最殘酷的三大戰役的倖存者!
“打住。打住!你可千萬別有這種想法,還找塊豆腐撞?那你得撞碎多少塊豆腐。才能實現這個心願?別到時候人撞不死,我還得救你一次張航的話。頓時引來一陣鬨笑聲,也包括西門鼎自己的,氣氛當然立即活躍不少。
張航要的就是這個效聳,話音網落,緊接着他的手腕用力一轉,刀鋒一挑。瞬間就將那塊彈片挑出西門鼎的大腿外。
“略嚓!”隨着這塊彈片被取出,西門鼎嘴中的那段樹枝還是被他咬成三段。圓讀最斬章節,請到腳聯盯肌機咖
分心大法。並不是每個時候都管用的。但是經歷這最痛的一關,餘下的縫合和包紮,就沒那麼痛了。
清創,縫合。包紮,不一會,這個戰地醫療急救就宣告順利完成。而這個時候,赫連光也回到了部隊。
“怎麼樣?手術完成了!”赫連光嘿嘿一笑:“兄弟這回傷得夠重的,所以後面那幫兔崽子我已經狠狠的教刮過了。那幫垃圾,見血就犯渾,腦袋短路到居然大搖大擺的轉身就跑!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接連兩槍。爆掉兩個腦袋。真走過癮!估計一時半會,他們還追不上了。哼。如果彈藥充足,我還會放到他們七八個纔跟你們會
“還好有老大在,這點小兒科的傷,到他手裡,也不算什麼西門鼎回答。
“那你現在怎麼樣了?還能打嗎?”
“當然沒問題。我傷的是腿,不是手,只要彈藥管夠,我一挺火神炮,照樣壓的他們不敢寸進!”西門鼎豪氣干雲。
“只可惜你已經彈盡糧絕,現在哪怕再狠命扣動扳機也不頂用,只能跑了。而你這傷,除了跑,其他什麼都不影響。”赫連光看了看他身邊的那挺火神炮,說道:“老大,我們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到?”
“快了,用不了一個小時,他們就能到達。估計這會,他們也已經進入了森林。”這回說話的是金輝,一直是他負責跟其他兄弟們聯
張航點點頭。表示同意金輝的說法。
“這麼說。一個小時之後,就是我們發動反攻之時”。赫連光的雙眼,冒出幽幽的光芒,冰冷而堅毅。
“沒錯!”張航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