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生家中發生事情的同時,巴盛也是被送進衙門。
“你好,有什麼事兒?!”市局內的工作人員,瞅着巴盛,禮貌的問道。
“我來自首!”巴盛聲音沙啞,臉色憔悴的說道。
“自首?!”接待巴盛的警察聽着巴盛的話,眉頭一皺。
“你跟我來!”警察很是謹慎的將巴盛帶到了一間辦公室。
“文隊!”警察衝着正在處理糾紛的文新喊了一嗓子。
“怎麼了?!”文新扭過頭,看着自己的同事,又看了看一旁的巴盛,笑着問道。
“文隊,他要自首!”警察指着一旁的巴盛開口說道。
“……”文新聞言,黛眉緊鎖,重新打量着不起眼的巴盛。
“你跟我來!”文新起身,帶着巴盛來到審訊室。
“說說吧!”文新看着坐在審訊室的巴盛,皺眉問道。
“我自首!”巴盛深吸口氣,聲音沙啞的再次開口。
“……”文新並未接話,示意巴盛繼續說下去。
八年前,巴盛也就是二十歲出頭,那時的巴盛剛來到這座城市,看着這座城市突然感受到了這世間的不公平,在巴盛的村子裡頭,只要能吃上肉那就算是一個好人家,自己家吃肉,那肯定是過年的時候,可是這座城市的人天天都在吃肉,巴盛嫉妒。
巴盛走到一家飯店內,點了好幾個肉菜,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結賬時巴盛沒錢,想要吃一頓霸王餐,朝着門口跑去。
“艹,敢吃霸王餐!”老闆見巴盛要跑,兩步追了上去,一圈悶在巴盛的後脖頸上。
“撲通!”
瘦弱的巴盛被一圈砸到在地。
“艹,掏錢!”老闆薅住巴盛那略長的頭髮,厲聲喝道。
“我沒錢!”巴盛嘴裡頭的肉還沒嚥下,嘟囔着說道。
“沒錢趕來吃肉!?”老闆聞言,更是沒有好臉色,巴盛好阿萊的便是一頓毒打。
“老闆,幹嘛呢!?”那時的趙虎跟着李瞎子在這一代已經小有名氣,見巴盛被老闆打的在桌子底下躲藏,開口問道。
“呦,虎哥來了!”老闆已經三十多歲,對於二十歲出頭的趙虎恭敬有加。
“這是咋了!?”趙虎蹲下身子,瞅着桌子底下的巴盛,開口問道。
“這小子吃霸王餐!”老闆看向巴盛的眼神充滿了憤恨。
“多錢啊?!我給他結了!”趙虎見巴盛跟自己年歲差不了多少,加上巴盛眼神中的那股子怯意,心底生出一絲善意。
“虎哥,我哪能要你的錢啊!”老闆一聽這話,將開口說道。
趙虎最後給老闆扔了一百塊錢,帶着巴盛離去。
“沒錢?!”趙虎走出飯店後,遞給巴盛一根菸開口問道。
“沒有!”巴盛看着這在他們村子裡稀奇的捲菸,接過來,放在鼻子下頭不住的嗅着,點頭回道。
“那你還敢來吃肉!?”趙虎看着巴盛的動作,不由一笑,輕聲問道。
“我想吃肉!”巴盛將捲菸小心翼翼的裝進口袋,低頭回道。
“艹,要不跟着我,天天有肉吃!”趙虎深吸口氣,開口說道。
“跟着你幹嘛?!”巴盛雖然是從偏遠農村而來,但是股子裡頭有着一肚子桀驁。
“走吧,有肉吃!”趙虎帶着巴盛離去。
巴盛被趙虎安頓在公司幹着活兒,倒是真的有肉吃,巴盛也暫時接受。
可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到一個月,趙虎一個電話讓巴盛生活軌跡發生改變。
“虎哥,叫我來幹嘛!?”巴盛在接完電話後,騎着自行車趕到趙虎給的地址,滿頭大汗的衝着趙虎問道。
“你跟我進來!”趙虎身上沾着些許血跡,帶着巴盛快步走進屋內。
“這是……”巴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一女子,腿肚子直打哆嗦,聲音顫抖的問道。
“我殺人了,幫我把她埋了!”趙虎深吸口氣,咬牙說道。
“可是……”巴盛支支吾吾,想要不去管這件事兒。
“別墨跡,你都見到了,你不幫我你覺的我會讓你痛痛快快的離去?!”趙虎眼神中的陰狠讓巴盛直犯哆嗦。
“那我們怎麼辦啊?!”巴盛最終選擇了妥協,開口問道。
“先把她裝進麻袋裡頭!”趙虎從一旁抽出來一個麻袋,扔給巴盛。
巴盛結果麻袋之後,咬牙將女子裝進麻袋裡頭。
趙虎在一旁擦拭這地上的血跡。
“虎哥,裝好了!”巴盛咬牙說道。
“給她搬出去!”趙虎走到麻袋旁邊,招呼着巴盛,二人給這麻袋擡了出去。
“咔嚓!”
天空閃電劃過,雷聲響起,不知道是這死去女子的哀嚎,還是上天爲掩蓋他二人所謂之事,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趙虎在將屋子鎖死後,跟巴盛將麻袋放在二八自行車的橫樑之上,趙虎坐在後座上,手裡頭拎着兩把鐵鍬。
“走!”趙虎示意巴盛騎車。
巴盛在這大雨中,努力的等着車子,朝着趙虎所指的方向而去。
雨越下越大大,巴盛被雨水打的看不清前方的路,那些年的道路泥濘不堪,一輛自行車,三個人,摔倒不知道多少次終於來到這荒郊野嶺。
“挖坑!”趙虎扔給巴盛一張鐵鍬,開口吩咐一句。
巴盛努力的挖着坑,不多時一個一米五深的大坑已經被挖好。
“麻袋呢!?”趙虎扭頭想要給那死去的女子扔進去的時候發現身後的麻袋已經不見。
“不知道啊!”巴盛聞言,環顧了一眼四周,咬牙回道,“是不是她跑了?!”
“找!”趙虎不信鬼祟,再次開口,“我踏馬還不信她能變成鬼了!”
經過一番尋找,二人在山坡下找打了那個裝有死者的麻袋,由於下雨天路滑,麻袋滑落到山坡下。
二人將麻袋擡上來,扔進坑內埋了哥堅實。
“虎哥,我不想幹了!”巴盛在回去的路上,等着二八自行車,咬牙說道。
“……”趙虎聞言眼神中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巴盛的後腦勺,半晌後趙虎開口說道,“行!”
巴盛脫離了李瞎子的團伙,開始單飛。
文新聽着巴盛的講述,黛眉緊鎖,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