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藍白相間的帕薩特停在穆子傑身邊，下來近十名民警，皆是真槍實.彈。
“人在哪兒呢？！”帶隊的警員走到穆子傑身邊，嚴肅問道。
“樓裡！”穆子傑擡手一指爛尾樓，開口回道。
“W警還有多長時間到達現場？！”帶隊警員衝着身後的民警問道。
“馬上就到！”警員看了眼時間開口說道。
“等人來！”帶隊警員深吸口氣，皺眉看向爛尾樓。
……
爛尾樓內。
“曹尼瑪的！”我一拳砸在龐景明臉上，咬牙喝道。
“……”龐景明吃痛，手裡的仿6.4朝着我腦袋就崩。
“亢！”
我一歪頭，水泥地面濺起一陣火星，耳朵也被龐景明這一槍擦破。
我雙拳緊握，砸在龐景明腰肋之間。
“艹！”龐景明吃痛咬牙就要再次開槍。
“真踏馬有剛，我看你能抗住幾下？！”榮原手中的仿6.4僅剩下三發子.彈，盯着張牛冷聲喝道。
“呵呵，死之前能弄死你！”張牛右手耷拉在一側，小孩拳頭般大小的血點子滴落在地，蕩起一陣陣灰塵。
“艹！”榮原身子一側，一個鞭腿朝着張牛腦袋抽去。
張牛本能的擡起右臂擋在腦袋旁。
“砰！”
榮原這一腳力道極重，加上張牛右手手上，身子直接砸在一旁的牆面上。
張牛咬牙站起身子，左手掏出一把劣質的大卡簧，朝着榮原獨自上攮去。
榮原往後一撤，張牛左手本就不順手，這一刀也是失了準頭，將榮原肚子上的衣衫劃破。
榮原將仿6.4扔別再後腰上，反手握住張牛左手手腕往下一掰，張牛吃痛，手上的大卡簧掉落在地。
榮原手上力道加重，張牛手腕被掰的嚴重變形。
“咔嚓。”
一聲脆響，張牛手腕被榮原硬生生掰斷，骨頭茬子扎破皮肉，穿了出來。
“啊……”
張牛跪在地上，腦袋不住的朝地面磕去，試圖將疼痛轉移。
“去尼瑪的！”榮原從後腰再次拔出仿6.4擼動槍栓，抵在張牛後腦勺。
“大牛！”我見榮原要開槍，衝着張牛厲聲吼道。
張牛身子往前一拱，腦袋撞在榮原肚子上，榮原猛地不防，身子一個踉蹌。
“亢！”
榮原手中的槍響了，擦着張牛頭皮飛過。
“草擬嗎的！”我一腳蹬在龐景明肚子上，龐景明身子飛出，倒在地上。
我順手撿起地上的板磚，騎在龐景明身上，板磚衝着龐景明腦袋砸去。
“砰！砰！砰！”
我連砸數下，龐景明手中的仿6.4也掉落在一旁，就地一滾，我使得力道過於大，給自己閃了一下。
“去尼瑪的！”龐景明爬起身，撿起一旁廢棄的鋼管用足了力道砸在我後背上。
“大牛！”我硬抗了一下，見張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開口喊道。
“哥，小心！”張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榮原手中的仿6.4瞄準我，嘶吼一聲。
“亢！”
“亢！”
張牛在槍響的時候，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用身子將這兩槍打下。
“亢！”
又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穿榮原腦袋，榮原一頭紮在地上。
“曹尼瑪的！”我看着倒地的大牛，哭喊着朝着大牛爬去。
龐景明手中的鋼管不住落下，我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踏踏踏……”
樓梯間一陣腳步聲響起。
“舉起手來！”帶隊的警員終於進來，舉着手槍，衝着龐景明喝道。
“舉你麻痹！”龐景明手中鋼管不在是砸，朝着我的後心猛地扎去。
“亢！”
龐景明鋼管剛接觸到我後背，帶隊警員手中的槍也響了，龐景明眉心中彈，重重的砸在地上，蕩起一陣灰塵。
“大牛！大牛！”我抱着張牛不住的哭喊着。
隨後感覺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意識。
當天夜裡。
“大牛！”我猛地驚醒，後背已經全部溼透，坐起身子大吼一聲。
“振華！”王夢婷見我醒來，紅腫的眼眶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
“婷婷，大牛呢？！”我抓着王夢婷的手，焦急問道。
“大牛……大牛……”王夢婷話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大牛沒了！”聽到響動的小黑走進來，輕聲說道。
“艹，不可能，不可能！”我瞪着小黑，嘶吼一句，淚水已經流出。
“……”小黑看着我的模樣，並未做聲。
“帶我去看看大牛！”我眼巴巴的看向王夢婷，乞求一句。
“醫生讓你好好休息！”小黑在一旁插了一句。
“求你了，帶我去看看大牛！”熱淚淌下，我再次哭喊一句。
“……”小黑咬着嘴脣，看向王夢婷。
“嗯！”王夢婷咬緊銀牙，輕輕點頭。
二十分鐘後。
冰冷的太平間，在夜晚格外的陰森，沒有那個人願意在這大晚上來到這裡。
穆子傑，邵東，皆是坐在太平間內，腳下的火盆燒的正旺。
“子傑，大牛在哪兒！？”我看着穆子傑腳下不住火苗不住的往上躥，咬牙問道。
“振華！”穆子傑扭過頭，眼眶通紅，咬牙喊了一聲。
“兄弟走好，當哥的沒有護住你！”我跪在火盆前，往裡扔着冥幣，淚點子吧嗒吧嗒砸在地面。
“子傑，帶我去看看大牛！”我站起身，任由邵東扶着，小聲的說道。
“好！”穆子傑點點頭，帶着我朝着太平間內走去。
“晚上不能進了！”值班的大爺見我們要進，伸手攔下。
“小黑，你帶着婷婷在外邊，我們進去就行！”我側頭衝着小黑囑咐一句。
“行！”小黑重重的點頭應下。
“大爺，我看一眼，就一眼！”我眼圈裡頭的淚水再次忍不住，央求一句。
“誒！”值班大爺輕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值班大爺將張牛的身體拉出，張牛閉着眼睛，靜靜的躺在那冰冷的冰櫃裡頭，出來皮膚有些慘白，跟活着時候並沒兩樣。
“大牛，哥來了！”我伸手摸着大牛的臉頰，輕聲說道，熱淚砸在張牛身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哥對不住你！”我抱着張牛的身子，不住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