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孫磊送回到醫院,臨近病房前,我拉着孫磊的手不放。
“幹嘛啊?!”孫磊瞅着我一臉懵逼的問道。
“磊叔,救活他,別讓他死,我有用。”我眼巴巴的瞅着孫磊,正色囑咐一句。
“艹,我不比你清楚啊!”孫磊白了我一眼,甩我的手,輕飄飄的說道。
“哥,這是他給你的!”李二狗這是走過來,遞給我一張內存卡,輕聲說道。
“……”我聞言一愣,隨即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
龐景明的逃脫始終是我心頭的一根刺,回到病房之內,我趁着護士離去,將內存卡插進手機裡頭,翻看起來。
沒存卡並沒有多少東西,只有兩個電話號,跟一段簡短的視頻。
我將這段視頻反反覆覆看了不下十遍,心裡頭一直不是滋味,因爲我沒懷疑到他的身上,我連穆成都懷疑過,唯獨不曾想會是他。
被背叛是一種扎心的疼,這種疼比當面攮你一刀都要疼,不過所有的事情聯想起來,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
我躺在病房內等了三天,不見他來找我,最後的機會我也給了,他卻裝作若無其事,我卻心急如焚。
我看着手機的時間,心裡頭預估的最後期限,馬上就要到了,我手指放在發送鍵上,編輯好的短信準備發出。
“嘎吱!”
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一個青年拎着一瓶老白乾,幾樣熟食走了進來。
“你來了!”我看着青年進來,心底不由送了口氣,看着青年開口問道。
“嗯!”青年輕輕的點着頭,將熟食擺放好,手中的老白乾打開,給我拿瓶蓋倒了一點點,剩下的據爲己有。
“……”我並未說話,盯着青年,眼圈不由泛紅。
“哥,我對不起你,這頓酒喝完我去把事給你平了,我也該走了!”青年說話間,手裡頭的老白乾咕嚕咕嚕的喝下兩口,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
“你知道對不起我,可你爲啥那樣做啊?!”我咬着嘴脣,看着面前的青年的哆哆嗦嗦的質問一句。
“哥,我在蔣家待的這段時間還是很開心的,看着蔣家慢慢好起來,我打心眼裡頭的高興,可老天爺他就見不的我過好日子……”青年說話間,聲淚聚下,桌上的熟食也不見動彈,猛灌着手裡頭的老白乾。
“你有難處你踏馬跟我說啊,艹踏馬的,你不說讓我猜啊?!我踏馬是神仙還是會踏馬算命,能摸出來你們心思?!”我從青年手裡頭搶過酒瓶子,灌了一口,熱淚淌下,開口喝道。
“那是你的……”青年將老白乾奪回去,指着我面前的酒瓶蓋子說道。
“大牛,你踏馬讓我咋辦?!你說,你讓我咋辦?!”我雙手捂着面頰,不住的哭喊着。
“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面前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張牛。
張牛父親住院,邵東小女友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直接給張牛父親送去十萬塊錢治病,張牛對於這事並不知曉,等張牛知道的時候,張牛母親已將將錢交了醫藥費,張牛本以爲是我給送去的,可轉念一想,我送錢去也不會經過邵東小女友個手。
張牛正爲此事不解的時候,張牛接到了邵東小女友打來的電話。
“錢收到了嗎?!”
“東哥讓你給我的?!”
“來我家吧,我詳細跟你說。”
張牛聽到這裡本是有些猶豫,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將張牛的顧慮徹底打消。
“東哥也在,你過來吧!”
張牛獨自趕往邵東小女友給的地址,可到了家裡,才發現只有邵東小女友一人。
“東哥呢?!”張牛環視了屋內一眼,不見邵東,皺眉問道。
“他出去了,你先坐!”邵東小女友將張牛讓進屋。
“你等一下,先喝口水!”邵東小女友倒了一杯涼白開遞給張牛。
張牛看着穿着清涼的邵東小女友,只覺的口乾舌燥,不疑有他一口將涼白開喝光,水是喝了,那藥也下了。
張牛成了邵東小女友的西門大官人,溫存過後,張牛不住的搓着自己臉頰,先不說江湖規矩,就算是朋友,給邵東戴了帽子,邵東知道肯定的不得好。
不喝下第一口水不知道什麼叫做口渴,不食髓不知其味,張牛陷入一種沉迷,是不是的跟他的金蓮小妹妹幽會一場,金蓮小妹妹確實有一套,不然邵東也不至於沉迷他的溫柔鄉。
一步錯步步錯,張牛一開始就坦白的話也沒有那麼多的事情,邵東小女友通過邵東打問我的情況,在通過張牛那邊確認,龐景明一步一步謹慎爲營,將一個我認爲最不可能的人作爲了他的眼睛。
張牛本想脫離掌控,可張牛父母的一舉一動都在龐景明的監視之下, 張牛不敢輕舉妄動,知道三天前那一仗,張牛得空將父母安頓妥當,便來我這裡。
“我是你哥,你踏馬有事跟我說啊,我能給你拉回來,你現在讓我咋辦,家裡人都知道內部有着問題,你踏馬讓我咋辦?!”我抓住張牛的肩膀,不住的搖晃着,聲音沙啞額的吼道。
“哥,我對不起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給那婊.子殺了!”張牛哭喊着,鼻涕跟眼淚混雜流進嘴裡頭。
“對不起有JB用?!”我此時理智已經完全喪失,不住的喊叫着。
“嘎吱……”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
“磊叔!”我看着進來的孫磊,不由委屈的喊道。
“婷婷讓你少喝點兒!”孫磊挨着張牛坐下,輕聲囑咐一句。
“大牛,還想呆在蔣家嗎?!”孫磊扭頭看着哭成淚人的大牛,開口問道。
“嗯!”張牛重重的點點頭,補了一句,“可我不能待了,我得給大家活兒一個交代!”
“把事情跟我詳細的說一遍!”孫磊皺着眉頭,輕聲說道。
“好!”張牛再次講述着剛纔的故事。
“……”孫磊聽後,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你跟邵東小女友的事情誰都不要再提,我給你安排,給你摘出去,事後咱們再說。”
“謝謝磊叔!”張牛聞言,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將老白乾剩下的一口白酒灌入肚中,腦袋一歪,打起了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