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血寫成的!”李雲揚盯着那兩個字,緊皺着眉頭,對三女說道。
“爲什麼?”燕燕不解的看着他。李雲揚指着那兩個字說道:“你們看,這顏色越來越淡,旁邊有明顯的指紋痕跡,而且護墊是專門吸血用的,雖然已經掏空了棉花,但是血跡還是滲透兩面,如果是紅漆,就會像裱在外面一樣了!”
燕燕撅着小嘴說道:“你對女人用的這玩意還挺有研究!”李雲揚搔着頭苦笑道:“不是,這是常識!”
鶯鶯卻有些奇怪的問道:“可這是誰丟的呢?爲什麼要用血來寫字,寫的還是救命!難道他現在有危險嗎?”燕燕說道:“說不定是有人在惡作劇!”
陸嘉雯輕蹙眉頭說道:“不管怎樣,既然瓶子被我們撿到,就不能坐視不管。如果是惡作劇還好,說明人沒事。可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人命關天了!”
鶯鶯緊張的看着李雲揚問道:“那我們要怎樣?要不要報警?”李雲揚點頭說道:“我現在給白曉夢打個電話,這事看起來挺嚴重的!”
白曉夢一接到電話,就通知李雲揚幾人去分局找杜海明,她馬上趕到。二十分鐘後,李雲揚帶着衆女來到了分局,走進杜海明的辦公室。
一看到陸嘉雯手上的瓶子,杜海明的眉頭一皺,看着那張血書,白曉夢的秀眉也顰了起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奇怪!”
燕燕一直對白曉夢這個小警察沒好感,因爲她曾經打過李雲揚一巴掌,所以聽到她說奇怪,哼了一聲說道:“當然奇怪了!沒事誰寫血書啊!”
白曉夢瞪了一眼燕燕怒道:“你知道什麼!不用看字就知道這東西有古怪了,血書還在其次!”燕燕正待反脣相譏,鶯鶯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胳膊,燕燕撅着小嘴,也就不說話了。
杜海明拿着瓶子仔細的看着,對衆人說道:“這個酒瓶,是咱們花城的特產將軍令所用的瓶子,這酒很烈,價格便宜,一般都是幹體力活的人和經常出海的人喝的。”
白曉夢點頭說道:“可這種護墊卻是高級貨,普通人家的女人不會買,在便宜的酒瓶裡裝着這麼高級的護墊,上面還有血字,我懷疑這是一起綁架案!”
李雲揚一臉欣賞的看着白曉夢,這小警察脾氣雖然有些暴躁,不過心思很細膩,是個當警察的料。
陸嘉雯好奇的說道:“可是金花灘是個旅遊勝地,這瓶子又是從哪裡飄出來的呢?”
杜海明揹着雙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白曉夢沉吟着說道:“金花灘往東是江城海域,暗礁遍佈,很適合藏人。”燕燕興奮的說道:“那就去查那一帶,人肯定藏在那裡!”
白曉夢白了她一眼說道:“肯定不是那裡!暗礁多,瓶子也很容易阻擋,也不會飄到金花灘來!”
燕燕哼道:“那你還說!難不成是從漁港過來的?”漁港在金花灘的西側,是花城漁村打漁的地方,船舶衆多。
白曉燕冷笑了一下,對燕燕說道:“你總算蒙對了一件事,我懷疑瓶子就是從漁港飄過來的!”燕燕一時歪打正着,自個也楞了,一時倒也忘記了反駁。
杜海明轉身看着白曉燕說道:“說說你的理由!”白曉燕點頭應道:“咱們以前辦過一次案子,去過漁港,那裡的漁民就愛喝將軍令。這是第一。第二,漁港一帶海面空曠,停泊的大船小船很多,形成了一個海上漁村,人員混雜,也適合藏人。第三,現在是八月底,受大西洋暖風影響,海水從西往東涌動,瓶子纔會飄到金花灘!”
鶯鶯有些懷疑的說道:“可是漁港離金花灘有一百多裡,這麼遠的距離飄過來一個瓶子正巧被我們撿到,也太巧合了吧?”
白曉夢搖頭說道:“我想不止是這一個瓶子,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在漁港和金花灘之間的金花漁場肯定也有瓶子!我們馬上派人去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杜海明立即走到電話旁邊,撥通了一個號碼,對着電話說道:“通知漁場附近巡邏警,看看海面上有沒有可疑的瓶子!”
放下電話,杜海明對李雲揚說道:“謝謝你們了,現在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了!”
李雲揚也點點頭,對陸嘉雯和鶯鶯燕燕說道:“咱們走吧!”白曉夢看着李雲揚,張張嘴似乎有話說,可瞥了一眼旁邊的鶯鶯燕燕,也就閉上了嘴。
開着車,李雲揚對陸嘉雯說道:“姐,別回去了,就在鶯鶯那裡睡吧?”燕燕立即拍手說道:“好啊好啊,雯姐,上次你答應過我教我做臉部按摩的,一直還沒兌現呢!”
陸嘉雯捏了一下她的小臉笑道:“你臉蛋這麼嫩,還用做按摩嗎?”鶯鶯笑道:“咱們晚上聊聊天也好了,太晚了,就不要回家了吧?”
陸嘉雯微微一笑,點頭說道:“也好,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悶的發慌,就去你們那吧!”
回到租房,把車停好,四人剛走到樓梯口,李雲揚臉色一變,一把拉住了鶯鶯燕燕的胳膊,緊盯着黑暗的樓道說道:“誰?”
樓梯口閃出一個人,驚慌的問道:“是李先生回來了嗎?”鶯鶯摁下了樓道燈,眼前一個白衣長髮的女人如女鬼一般站在臺階上,把燕燕嚇的驚叫出來!
李雲揚卻緊盯着這個女人,驚問了一聲:“關顏?你怎麼在這裡?”關顏臉色蒼白,這種天氣身體還在瑟瑟發抖,走上前一把抓住李雲揚的胳膊說道:“李先生,救救霍總,他出事了!”李雲揚心裡一沉,連忙對她說道:“別急,咱們回家再說!”
坐在沙發上,捧着一杯熱茶,關顏才逐漸鎮定下來,對李雲揚說道:“今天傍晚,霍總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帶着我一起出去了。我們到了漁港附近,霍總讓我坐在車裡,他下去跟人接頭,有兩個年輕人,一拳就把霍總打倒了,我本想下車,霍總卻拼命讓我跑,我只好逃走。我不敢報警,想到能救霍總的人只有你,於是去了酒吧,可惜你不在,就來您家裡等着…”
“等會!”陸嘉雯一臉警惕的看着關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弟弟住在這?”關顏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霍總和李先生結交,自然要查清楚他的一些資料,我們幹這一行的…希望你能理解…”
看着衆人莫名其妙的神色,李雲揚對大家解釋道:“他們是私家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