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逍遙聽她巧舌如簧,心裡升起一絲火氣道:“你要做什麼事情當然沒人會干涉你。也沒人敢幹涉你,但你這樣不問青紅皁白地手段實在是讓人難以按受。”
龍逍遙頓了頓,接着說道:“上次那件事我就不說了,事情我已經做了,也不想多說什麼,但是你現在卻開始調查我,還用上些莫名其妙地手段,阻礙我辦正事。我想,你所謂的權利應該不包含這些吧。哼,哼,己所不欲者,勿施於人。換成是你,整天這樣被別人調查,你心裡好過嗎?何況,你還不止是調查而己”
“哼,我看你是惱羞成怒吧。”軒轅玫茹輕笑了幾聲,深邃的目光緊緊盯住他道:“整天周旋於幾個女孩子之間,你也夠累的。趙曉琳、何睦、柳似伊、北冥玉、李淑蓉,這些女人都是你的對不對?沒看出來,你本事還不小啊,還有我見猶憐地美女總經理宋雨霏,親切可人的王靜小妹妹”
龍逍遙見她連曾倩的事情都知道,由此可見她調查自己的時間的確不短了,心裡怒火燃燒道:“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用不着你來多管閒事。”
軒轅玫茹見他神色自若,沒有絲毫扭捏神態,心裡也是來氣,道:“我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分明是風流好色,卻裝作木頭腦袋。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位可憐地宋雨霏妹妹了,讓她早日認清你的真面目。”
龍逍遙冷笑道:“呵,你就算要告訴全天下人,我也不在乎。像你這種自以爲拿住別人把柄的瘋枉女人,與大街上的潑婦沒有任何分別,甚至還比不上她們,她們還只是圖個嘴上痛快,你卻是陰謀小動作不斷,空生了你這副好皮囊。”
“你罵誰是潑婦?”軒轅玫茹柳眉倒豎,瞪圓眼睛怒道:“那些女人那麼死纏着你,我看她們纔是潑婦婦――”
“你說什麼?”龍逍遙動了真怒,一把抓住她胳膊道:“你侮辱我還可以原諒,侮辱她們絕對不可以原諒。”
龍逍遙手上加勁,緊緊捏住了軒轅玫茹的胳膊,軒轅玫茹吃痛,見他雙目裂睜,渾身散發着一陣冷冷的殺氣,心裡雖然害怕,嘴上可不肯停下來,一邊掙扎着要甩開他手臂,雙腳卻狠狠用力向他撞去。
龍逍遙吟哼一聲,腿上用力,軒轅玫茹撞在他身上只覺雙腿一陣大痛,不住“啊”的叫了一聲,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不過軒轅玫茹她也是個倔強的人,緊緊咬着銀牙不肯叫出聲來,她兩手被他握住,雙腿也動彈不得,整個身體像是一具軟軟的木偶般靠在了他身上。
感覺龍逍遙身上傳來的陣陣火熱氣息,軒轅玫茹心裡一陣慌亂,慌不擇路之下,竟然猛地撲在了他胸前,一口狠狠咬在了他胸上。
龍逍遙雖可以運功震開她銀牙。但那樣難免會真傷害到她,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子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就任她一陣撕咬,只控制住她四肢讓她不能動彈。
軒轅玫茹感覺自己狠狠咬在他胸膛上,他卻像一塊石扳般一動不動,掙扎了一陣,才鬆開口來,見他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兩排帶着鮮紅血漬的牙印清晰可見。他臉上卻像是一汪古井般,看不出半絲波瀾。
“這個地方的傷口是你親手縫合地。今天正好,也是你親口撕開了它,你救我的事情也就算一筆勾銷了。”龍逍遙冷眼望着她,緩緩道。
軒轅玫茹這才留意到自己撕咬的地方正是他當日在中槍的位置,自已親手縫合的那道淡淡傷口還清晰可見,只是現在多了兩道鮮紅的血色牙印。
軒轅玫茹想起自己當日遇到他的種種情形,想起自己親手爲他取下的彈頭,想起那日見他重傷不醒時的自己焦慮心情。想起他赤、裸着身體在自己閨房中昏迷一週,想起自己每日給他擦洗身體地情形,激怒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狀的柔情。
她擡起頭望着他堅毅的臉,柔聲道:“是不是很疼?你完全可以躲開的。”她伸出鮮紅的小舌頭,輕輕吻着被自己咬開的傷口,眼中緩緩流下兩行淚水。
龍逍遙見她從發怒的雌虎變成了一隻柔弱的小貓。這種變化發生在眨眼之間,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模。
這軒轅玫茹也太難以捉摸了。
軒轅玫茹望見他臉上疑惑的眼種,輕輕搖頭道:“你放開我吧,我們好好說話。”
龍逍遙實在弄不請楚她到底在想什麼,但這樣也不是辦法。輕輕哼了一聲,鬆開了她手腳。
軒轅玫茹輕輕撫摸着他胸前地牙印道:“這個地方一定會留下一道疤地,你以後怎麼向別的女孩解釋呢?這可是我咬的。”
這是怎麼回事啊?
她的思維太跳躍,龍逍遙有點口笑不得,軒轅玫茹臉上也是紅了一下,嘟着嘴道:“你以後可要自己注意好了,這道疤是屬於我的,你可別讓別的女孩再咬上了,要不然,哼,看我怎麼饒得了你。”
她臉上一片羞紅,想起了許多事情,緩緩嘆口氣道:“你剛纔罵我是潑婦,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難聽的罵人的話,而且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是不是我真的很像潑婦?”
軒轅玫茹盯住龍逍遙的眼睛,似乎在問他,又像在自言自語。
龍逍遙見她楚楚可憐的眼神中那難以掩飾的哀傷,那種自怨自艾地眼神,配着她絕色無雙的美麗容顏,讓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狠不下心去傷害她。所以,龍逍遙輕輕哼了聲,沒有說話。
軒轅玫茹緩緩摘下白己脖子上掛着的一條白金項鍊,中指般粗的銀色吊墜熠熠生輝。她輕輕瓣開弔墜,朝着龍逍遙溫柔一笑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龍逍遙定眼瞧去,見那個吊墜裡面卻是一個小小的彈頭,看了軒轅玫茹一眼,猜測她的用意。
軒轅玫茹輕輕一笑道:“不認識吧,告訴你,這是我那天從你身上取出來的彈頭,我把它保存好了作爲憑證。哼,我咬了你一口,你就說抵上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說完軒轅玫茹調皮的笑了起來,又將彈頭裝進了吊墜,緩緩將項鍊掛回了脖子上,銀晃晃的吊墜在她潔白如玉的胸前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軒轅玫茹擡頭看了一眼龍逍遙道:“怎麼不說括?你剛纔欺負我的時候不是很來勁嗎?現在怎麼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啊?”
龍逍遙輕輕撫摸了下胸前的傷口道:“我希望你尊重一下別人,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可以直接提出來,犯不着這樣偷偷摸摸的窺人,更不允許你那樣侮辱別人。”
軒轅玫茹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懷疑我調查你是另有所圖?”
龍逍遙輕輕點頭道:“以你的性格,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情的,這是我與你打交道總結出來地經驗。”
軒轅玫茹幽幽嘆了口氣,神色中閃過一片黯然:“你說的對,我做許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從小受到的訓練就是這樣的,就比如說上次誣賴你,這大概也是你這樣懷疑我的根源。”
說完頓了頓軒轅玫茹臉上浮起一絲苦笑道:“所以,你就認爲我調查你,一定是有目的的,或許是又有像上次一樣地重任在等着你,對不對?”
龍逍遙不置可否,軒轅玫茹輕輕搖頭苦笑:“看來我是自作自受了,說起來還真不能怪你。”
龍逍遙正色道:“你這樣做真的沒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