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一定會爭取立功,好好表現的。”
等到王科進來的時候,書記員做下的記號已經是第七十頁了。張德羣和樊志並不認識這位特六處的天王,剛要上前詢問,王科遞過來自己的證件。
兩人看了一眼證件色顏色,就沒再接過來仔細看,急忙行禮:“張德羣,樊志見過首長,請首長指示!”
“自己人,不用客氣,我叫王科,在現實中的身份是”王科用簡短的語言把自己介紹了一下,之前他已經從妹妹把裡瞭解到,她的事情,這兩位也出力不少。
“我妹妹的事情,真是要謝謝你們了。”王科和兩人握手,真誠的致謝。
“首長說哪裡話了,小姐出了那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們警察工作沒做好引起的,說起來我們應要受到懲罰纔對。”
“對了,這三位就是罪魁禍首吧?”客氣過之後,王科指着王海三人問道。
“回首長的話,這三位就是王海,李小名,韓名,我們現在正在讓他們做筆供。”張德羣回答道。
王科眼中露出殺機,仔細打量了三人幾眼,發現他們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
“這是誰做的?”
“回首長的話,這些都是龍先生做的。”
“是龍逍遙?”王科沒想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他之所以連夜趕來市局,就是因爲知道王海三人就在市局,過來將他們打成殘廢,好好的教訓一下,誰知道龍逍遙早將他們修理了一頓。如果自己再打的話,三人很可能就會被打死。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回首長的話,龍先生吩咐過了,他會親自處理的。”
王科想了一下,看來這位未來妹夫的手段比自己還狠,自己暫時先不管了,就留給他去折騰吧。
“你們繼續吧,我先走了。”
王科走後,王海小心的問道:“你們真的會保我們不死嗎?”
張德羣和樊志看了看案臺上厚厚一沓口供,擡起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畜生,你他都壞成這樣了,誰能保你不死,就算閻王是你親爸爸,你們也不得不死,看看這些案件,隨便一件,你們都夠死上十次了。”
樊志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能下重手,萬一打死了,龍逍遙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你你們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這不是騙人嗎?”李小名壯起膽子問道。
“靠,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騙你,要不是張先生吩咐,我現在就拿機槍,將你打成篩子。”張德羣生平第一次說粗口,同時他做警察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三個人能犯下這麼多的罪行。
“你你們。”王海三人這才明白過了,自己三人鐵定是完了,人家剛纔分明就是誘惑自己說出自己的罪行。
“你們這是誘騙,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認的,我們拒絕在上面簽字畫押。”
樊志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東西,法律這個詞也是你說的。警衛讓他們花押,簽字的事交給書記員。”
旁邊的警衛聽到隊長一聲令下,幾個人頓時過來,拿着紅色的印泥,強行抓起王海三人的手指,在上面按下了手印,隨後又讓書記員模仿三人的筆跡,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書記員是專門從省刑警總隊臨時調來的筆跡鑑定專家,同樣他也是筆跡模仿專家。
“你們……”
三人被這麼一鬧,頓時暈了過去。
“醫生,快點叫醫生。”樊志急忙讓醫生進來,進行搶救,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死去,一來龍逍遙那不好交代,二來這樣的就死了,對那些被他們以殘忍的手段殺死的人實在是不公平。
醫生檢查過後,三人並無生命危險,只是心力憔悴,暫時昏死了過去。張德羣和樊志點了一根菸,聊了起來,雖然是深夜了,但是誰也沒有睡意。
“老張,你知道嗎,做警察這麼多年來,我今天可是頭一次違規辦事,說實話,先前龍先生的手段我也有點不忍。現在才知道,龍先生那樣做也是有原因的,我現在恨不得用最殘忍的方法弄死他們。”
“樊隊,我比你好一點,一年前,我在拘留室違規當場槍斃了一個犯罪,算起來年今天的違規已經是第二次了。”
“哦?說說是怎麼回事?”
張德羣想了一下,嘆口氣說道:“被我槍斃的是李大名的一個高級馬仔,他因爲心情不好就無辜殺了一家無辜的人,算上一個剛過滿月的小孩,一共六人。這樣的人你說該不該死,可是律師卻說那個混蛋是防衛過當,法院當是也同意了律師的說法。我知道後,就在他快被釋放的時候,從辦公室趕來當場就槍斃了那個混蛋。後來香港行政長官知道這件事後,親自出面保下了我。”
張德羣的話讓樊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出在他們這個位置,不合法,不公平的事見得實在是太多了,權貴。甚至一些有錢人,有時候法律真的拿他們沒辦法。
“說實話,這幾年,我每天都想辭職不幹,回家種菜。但是我知道起自己一走,整個市局就算是徹底完了,雖然我被韓笑天他們弄成了空架子,但是有我在,畢竟還能留住市局的一絲正氣。爲了這個信念,我堅持到了今天。今天,看到那些厚厚的供詞後,我心中再次對所謂的法制產生了懷疑。法律真的能做到公平,公正,真的能懲治那些犯罪,貪官嗎?”
樊志知道張德羣是一個老黨員了,對黨的感情一向很深,信心很大,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確實是有點泄氣了。
其實不但是張德羣,樊志自己有時候也會產生同樣的想法,記得那次他帶隊抓捕一個持槍黑社會團伙的時候,經過一天浴血奮鬥,犧牲了四個隊友,好不容易抓到了頭目,誰知道上面一個電話打來,那個黑社會頭目就揚長而去了。但是他真想開槍,但是考慮到自己是一名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最大惡極的罪犯離開。那天,回去他查房的時候,聽到好多隊友在低聲的哭泣。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想起當時的情景,樊志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發酸了。
“老張,我要告訴你的是,目前我們國家的法律是存在一些問題,還沒有做到真正的完善,一些特權人物也確實存在。但是我相信人間正道是滄桑,天網恢恢,壞人終究還是難逃法網。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國家很大,我們管不了那麼多,但是最起碼我們可以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做到公正,公平。”
張德羣眼角露出一絲淚水,用力的握住樊志的手:“樊隊,你說的很對,我不應該泄氣,國家法律的完善不正要靠我們這些人來努力嗎?我也相信因果報應,壞人遲早還是會遭報應的。”
兩人沒想到在以後的日子裡,因爲龍逍遙,他們得到了更大的戰鬥舞臺,讓更多的地方得到了公平,公正。
王科離開香港市局後,直接驅車來到了香港市國安分局,這次的事情雖然妹妹被人救了,但是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他要看看王大山,韓笑天,李大名憑的是什麼膽子這麼大,就算真的和暗箭爲敵,他也不怕。
唐老早就知道王科會來,早就讓人在外面接應了。
王科進入香港國安分局後,和唐老打過招呼後,直接借用唐老的衛星電話和國安局局長,衛局長接通了電話,希望衛局長能支持自己和暗箭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