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浴血抗爭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那些潛伏在洛日城的日本特務和大小漢奸。他們不但到處搞破壞,或者企圖策反一些守城部隊。更有甚者,他們站在一些重要戰略目標的顯眼處,揮舞着小紅旗引導着小鬼子的戰鬥機進行轟炸。

面對這些陰險狡詐的傢伙,守城軍民不是一槍將其斃命,就是乾脆活埋了之。

而面對瘋狂的日本鬼子,守城官兵以低略的武器裝備和血肉之軀,英勇無畏地戰鬥着。在七里河的陣地上,守城軍民憑藉着較爲堅固和完備的防禦工事,以炸藥包和血肉之軀炸燬了小鬼子的一輛輛裝甲車。

一營營長韓國盛命令機槍連對準那些超低空飛行的敵機掃射,竟先後擊落了小鬼子三架轟炸機;同時,他以小股突擊隊神出鬼沒,炸燬了小鬼子三個炮兵陣地。

消息傳到設在邙山翠雲峰上清宮的總指揮部。唐振山將軍那是狠命地抽了幾口煙,一時之間他的眉眼之間竟也是精光閃爍。他聲如洪鐘地吼道:“他奶奶的,韓國盛這小子有兩下子,通令嘉獎!鼓舞士氣!”一時之間,各個陣地的指揮官如法炮製。唐振山這裡竟然接二連三地收到了一個個捷報,一個下午竟然打落了小鬼子八架轟炸機,摧毀了五個小鬼子的炮兵陣地和兩個小鬼子的前沿指揮部。唐振山竟然高興得如同得到了一袋子糖果的孩童,他在那個簡陋的作戰室裡不住地手舞足蹈、眉開眼笑。

“小鬼子,叫你們狂妄!滾回你們老家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傳出了老遠老遠。

雖然,衛立煌等國民黨將領在小鬼子逼近洛日城之前就拆毀了洛日城城牆和上清宮等建築,修築了較爲堅固和完備的防禦工事。雖然,十五軍和九十四師官兵上下一心、英勇無畏、不怕犧牲。但是隨着傷亡的不斷加劇,彈藥的大量消耗和後勤補給的捉襟見肘。致使洛日城的外圍陣地接連不斷地丟失,戰爭形勢是越來越嚴峻。

與此同時,十五軍接到了國民黨第十四集團軍的命令:着第十五軍軍長唐鎮山將軍統一指揮十五軍和九十四師擔任洛日城之守備,要做到“人在城在”和“不成功便成仁”。以效忠黨國,報效國家的命令。

接到這一命令的唐振山將軍不由得鼻子裡一哼,他氣憤地將這一的電文摔在了地上,他臉色凝重、目光堅毅。但見他眉毛一挑,腳一跺,大聲吼道:“通訊兵!”門外立刻跑進來一個二十來歲、個子不大、精神煥發的國民黨士兵。但見那尚有幾分孩子氣的通訊兵一個立正,聲音洪亮地應道:“到!”唐將軍凝視着眼前敵我雙方對陣的軍事地圖,頭也不擡。他左手握着他那心愛的鑲嵌着紅寶石菸嘴的銀菸袋,右手在地圖上不停地比劃着,他毅然地命令道:“通知所有營級以上的軍官,立刻到作戰室開會,遲到者軍法從事!”通訊兵一個立正“是!”然後,風一樣地衝了出去。

唐將軍依據當前形勢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並迅速調整了兵力部署:整個戰區由西工、邙山和城廂三大作戰區域構成。而且,這三個區域又依據不同的地勢和戰略價值,而劃分爲幾個不同的作戰單位,分兵阻擊和防守。其中,六十四師負責西工,六十五師負責邙山,九十四師負責城廂的整體防守。

同時,他派人與共產黨人取得了聯繫。請共產黨駐洛日城辦事處的張主任迅速動員各界羣衆支持抗擊強敵、幫助守城部隊和提供後勤支援。一時之間,抗日羣衆羣情激憤、熱情高漲,他們和守城部隊官兵一樣所表現出的那種不畏強敵和一寸山河一腔血的英雄氣概,令日本鬼子膽寒、令世人驚歎。

到了5月18日,敵我雙方均傷亡慘重,特別是日軍憑藉着軍事裝備的巨大優勢,還是付出了傷亡一萬兩千多人的代價,而多日來戰場也一直處於膠着狀態。岡村寧次看到這次是遇到了對手。爲了儘快佔領洛日城,他重新任命內山英太郎爲洛日城前線總指揮官。同時,他增派了不少的兵力,使攻城總兵力達到了五萬多人。

洛日城外的陣地幾乎喪失殆盡,內城區很快就將成爲洛日城保衛戰最後的戰略支撐點。

此時此刻,日本鬼子勢在必得,洛日城軍民同仇敵愾、寸土不讓。但是,守衛洛日城的軍民也幾乎到了山窮水盡、危在旦夕的景地。十多天過去了,可蔣介石許諾的援軍、戰略物資和武器裝備等卻也是蹤影全無。蔣鼎文和湯恩伯如縮頭烏龜,根本不聽蔣介石空投以支援洛日城守軍的命令。

洛日城內已然是全民皆兵。爲了便於守城,共產黨各級組織積極動員洛日城及周邊各界羣衆、學生和工人千方百計地幫助守城部隊搶修工事、籌糧籌款、運送槍支彈藥、救治傷員、慰問勞軍等。他們與國軍密切配合,力爭拒敵於城外。在軍民共同努力下,洛日城外挖出了寬約六米、深七米至八米的城壕,壕內引入了洛河水,形成了一條條人工護城河。城區內每條街巷也都挖有寬、深各兩米的壕溝,壕溝上邊又堆上了麻袋、沙土、門板或磚石,堆積成了高一點五米,寬一米的胸壁。爲洛日城的持續堅守和不久後的激烈巷戰做了充足的準備。

從1944年5月17日開始,唐振山將軍就對洛日城內14到60歲的男性公民發佈了強制徵兵令。要求所有的男人都要拿起手中的武器,抵抗小鬼子的進攻。第二天,又號召成年女性也加入到了守城的隊伍之中。就連兒童也擔負起了站崗放哨和傳遞情報的任務。

雖然,日本鬼子早已切斷了守城部隊的外圍供給線。但是守城軍民組建了二百多個“河洛擁軍隊”,他們千方百計地爲守城部隊籌備戰略物資。比如:動員各商家出錢出糧,動員身手敏捷的人組成“撿槍隊”,他們在夜幕、風雨、大霧等的掩護下冒着生命危險,到城牆外圍撿拾那些被打死的小鬼子丟下的槍支彈藥。有時候,爲了一支步槍、幾顆子彈他們要付出幾個人的代價。

在唐將軍決心死守洛日城之際。他就命令所有軍隊中的文職官員一律參與戰鬥;凡是貽誤戰機、畏縮怯戰的指揮官立即處決;對臨陣逃脫的士兵馬上槍決,還要在他們的屍體上貼上“逃兵”“膽小鬼”等標誌牌示衆三日。

5月19日一大早,日軍司令官內山英太郎爲了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和減少部隊傷亡的目的。他以“防止洛日千年古城毀於戰火”爲名,逼迫白馬寺的一個僧人給洛日城華夏守軍送去了一紙勸降書。說什麼爲了造福中原百姓,爲了大東亞共榮和中日親善。希望唐鎮山將軍能夠認清現實、順應潮流,做中日親善的楷模等等。但是,令日本鬼子難以置信和惱羞成怒的是,已近山窮水盡的唐鎮山將軍怒目圓睜。他隨手將小鬼子的勸降信付之一炬。唐振山將軍義正辭嚴地痛斥了送信的僧人,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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