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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後的一羣鐵甲親衛,的確很英勇,拼死抵擋山賊。但是,在雷青的率領之下,山賊士氣激昂亢奮到了極致。
短短十來息時間,就徹底將墊底的鐵甲親衛吞沒。其中,死傷在雷青手中的,前後足足四個。
青銅高階的大隊長,此時護着他們的大小姐還沒跑出多遠呢。
雷青此戰,仗着地利之勢和對方統帥不利,大發神威,也是殺得熱血沸騰。但他也十分清楚,如果此戰不能將那個李大小姐抓到手裡,就是一場失敗的戰鬥。
“所有人,追。”雷青一馬當先的施展出了身法奔雷閃,身形奔出,疾若閃電。腳尖每點一下地,便能晃出兩三丈遠。達到小成境界的奔雷閃,乃是雷青的拿手絕活之一。
配合着雷青已經青銅巔峰的天雷鬥氣,短短十幾個呼吸間,雷青便已經率先追上了那羣人。後方有一大票兄弟在支援的感覺,可真是不錯,雷青可以毫不顧忌的殺入這羣人之中,盡情的發揮出他最大的戰鬥力。
否則,如果雷青單獨一人遇到這兵甲精良,最低檔次都要黑鐵級的一羣敵兵。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立即落荒而逃。
“李大小姐,你還想逃到哪裡去?”雷青橫着身子踩在崖壁上,身形掠出了一連串如同鬼魅般的殘影,手中冰焰一閃,爆出了一道道璀璨的雷光劍芒。
兩個黑鐵級鐵甲兵,慘叫聲中,被雷青狠狠刺中了胸膛,血濺當場。
就在他們剛剛反應過來時,雷青已經出現在了這支隊伍面前。二十餘人,幾乎個個身穿鐵甲。就算青銅級強者對這些重量不在乎,卻也終歸要比穿着軟皮甲的雷青速度慢許多。何況,雷青本就修爲較高,身法出衆。
那個青銅高階的大隊長,阻止住了準備情急上前拼命的李寶寶。而是上前兩步,解開了他的頭盔,露出了一張二十七八歲,青年男子的臉龐。面色有些難堪的盯着雷青:“兄弟,我們這次損失已經夠慘重了,又何必趕盡殺絕?把我們李氏商會往死裡得罪?”他心中也是很痛,早知這幫山賊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勇猛無畏……
其實誰都知道,這羣鐵甲親衛的實力,要遠在這羣山賊之上。便是連雷青自己都承認,如果是在平原上遇到這麼一支五十人鐵甲重騎兵,像這羣山賊一樣的麾下的話,如果數量沒有超過三百個,雷青鐵定繞行。
如此厚重的鐵甲重騎兵,個體實力又強,騎着戰馬,在平原上擊潰,甚至是碾壓數倍於己的烏合之衆,那是輕而易舉。
可惜的是,他們在一個環境惡劣的羊腸山道上,遇到了一羣士氣爆棚的山賊。
當然,這要怪對方的統帥不懂打仗。對於一個合格的將軍來說,最基本的道理就是要深入瞭解自己麾下的作戰能力,和最大發揮能力的時間地點,然後儘可能的把戰場設立在那裡。自然,更需要儘量避免那些不理自己的環境。
雷青的阻擋,已經讓這羣鐵甲兵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突圍了,只得尋求其他途徑了。
此時,後面的山賊們,呼啦啦的衝了過來,手持各種兵器,神色亢奮到了極致。今天這一仗,打得實在太爽了,那些令人膽寒的鐵甲兵,就像是一羣土雞瓦狗般,被他們一羣山賊攆得狼狽逃竄。
山賊紀律性不強,雷青還沒仔細調教過了。此時亂哄哄的,便有幾個亢奮的傢伙盯着李寶寶猛看,猛咽口水了起來。活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嬌嫩,高貴,好看的女人呢。他們倒是不敢說把這個女人給他們,還好此時能想到些老大。
“老大,我們把這個女人搶回猛虎崗,給老大你當壓寨夫人吧?”這幫山賊多沒太多文化和見識,對於強大的李氏商會也是一知半解,僅限於青石鎮的那些實力。並不十分了解李氏商會是個龐然大物。
“混賬,你說什麼?找死。我們和他們拼了。”
山賊口不遮掩的話,讓原本想談判的李氏親衛們,開始羣情激奮了起來。一個個激動的揮舞着戰刀,準備拼死一戰。
“都閉嘴。”雷青運足了鬥氣,將聲音震盪了出去,重重地落到了每一個人耳朵裡。眼神凌厲的隔着鐵甲兵,瞪了一眼在堵在後方的山賊們:“亂哄哄的,像什麼話?還記得我昨天和你們說什麼了嗎?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是山賊了。”
雷青現在的威望,在這羣賊兵心目之中,已經一再膨脹。到了現在,很多人已經開始真心崇拜起雷青來了。自家老大,又帥又猛,前前後後連斬了四個青銅強者,好幾個黑鐵級。還帶着大家,打出了這麼漂亮的一仗。
由此,雷青的話很有作用,山賊們頓時一個個閉嘴,挺起了胸膛,站直了身子,好像自己真的不是山賊了一樣。
雷青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眼神之中閃爍着憤怒和仇恨之色。轉而卻是瞄向了還算有理智的大隊長,冷哼說:“你嘴上說得好聽,當我是腦殘嗎?看你們大小姐的眼神就知道了,我今天不對你們斬盡殺絕,明天你們就會對我砍進殺絕。何況,這件事情是我挑出來的嗎?你們大小姐可是揚言,要踏平我們,還要把雷某的腦袋掛在青石鎮城門上呢。隨着你們大小姐叫出了那句愚蠢而白癡的話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了,趕盡殺絕亦在情理之中。”
雖然那些鐵甲親衛對李氏十分忠誠,但聽得雷青這句話,心中半點想法沒有那是假的。的確,那時候這些山賊客客氣氣的,並不想打仗。可大小姐的強硬和主動出擊,卻是壞了大事。其實,就算要動手剿滅這羣山賊,也別在那時候動手啊?回去多叫些人,按照正常打仗手段,推平這羣山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個李寶寶,似乎也極爲後悔之前的決定,咬得嘴脣都咬出血了,但眼神,卻是死死盯住了雷青。
“呵呵,我明白這個道理。”那個青銅高階大隊長苦笑了一下說:“我叫羅雲,是李氏親衛軍二團第九大隊大隊長。聽這番號,兄弟您就應該清楚我們李氏商會的力量有多強大?就算今天你把我們全部殺掉,也絕對難逃李氏商會的追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
這話,讓雷青的臉色微微一沉:“羅雲,是你李氏已經要殺我了,我又何必對你們客氣?至於追殺,我倒也習慣了。我這人命不值錢,在死之前,有個李氏大小姐陪着我一起共赴黃泉,怎麼想都怎麼覺得划算?廢話少說,要麼束手就擒,任由我發落。要麼,血戰到底,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橫屍當場。”
那個李寶寶其實也很聰明,自知剛纔自己做錯了事情。現在,哪怕她再憤怒,也沒有說話。而是把決定權交給了羅大隊長。
羅雲身負重擔,哪敢怠慢?現在最主要的,自然是要保住李小姐的安全。其次,纔是自己些兄弟們的性命。
他強壓住了憤怒的情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地說道:“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你肯現在放我們走,我可以請小姐以李氏商會的名譽來擔保,這件事情到此爲止,絕對不會對兄弟你報復。”
“聽起來很美好。”雷青揹負着雙手,淡然說道:“可惜,我不信。”
“那兄弟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羅雲壓制着憤怒,低聲賠笑着說道:“總得開個價出來。”
“我的命,只掌握在自己手中。”雷青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卻是突然動了,身形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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