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璇是真心被冷月舞氣着了,也是沒有想到。真正的背叛者不是冷月舞,而是這個淳于磬。當然,這也與她一直以來都是在閉關修煉有關。把過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修煉上。
太過自信的她,不疑有它。只覺得淳于磬這人,還算有孝心。大還丹這種丹藥,對聖階強者來說,那是極品回氣藥。有時候靠着一枚大還丹,甚至能扭轉一次落入下風,極爲不利的局面。
但是對神階強者來說,這只是還算可以,很普通的丹藥而已。即便是一次性服用三枚,頂多也就是在煉化之後,能恢復個三四成鬥氣。梵清璇接過丹藥,一口氣服了進去。暗道這淳于磬雖然資質普通,但是憑着她的爲人處世,當宮主沒問題。可惜了冷月舞,若是好好栽培的話,還是有很大機率成就神階的。
一股精純的氣息,從腹部化開,經由得她經脈,化作了玄冰斗氣。梵清璇精神一振之下,便開始再次轟擊絕境天牢。
“主人,這個梵清璇要倒黴了。”甄姒有些幸災樂禍的傳音說:“淳于磬這賤人,早已經和南宮問天勾搭成奸。此事若是被梵清璇知道,肯定有她倒黴的時候。由此,淳于磬絕對不會對梵清璇這麼好心的。”
雷青點了點頭,深表贊同。而且今天南宮問天說有什麼大計劃要執行,難道說,他真正想要對付的目標,竟然不是冷月舞。而是……一想及此,雷青當即暗道了一聲不好。
就在絕境天牢繼續被轟出了十多條裂縫,眼見着不多會兒就要被轟破的時候。梵清璇突然之間臉色便一變,煞白煞白了起來,周身纏繞的靈霧,也像是被一陣狂風捲過,飄蕩欲散。
她體內剛漲出來的一大截鬥氣,好像是冬雪遇到了烈日陽光一般,消融化解了起來。按照她的修爲層次,是斷然不可能出現如此差錯的。那麼。所有情況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淳于磬,你給本尊吃的是什麼東西?”梵清璇停止住了轟擊天牢護壁,回頭怒聲斥道。
“太上長老,出什麼事情了?弟子給您吃的,是弟子收藏的般若寺大還丹啊。”淳于磬還在裝傻充愣,但是很明顯的,她已經躲得遠遠地了。就是深怕梵清璇一怒之下,便什麼都不顧,直接出手傷人。
梵清璇並不是傻瓜。能修煉到她這種程度者。本就是個非常難得的天縱奇才,智力和天賦。都是最頂尖的。只不過因爲太過自負,被淳于磬矇混了一把而已。到了此時此刻,見她那般模樣,哪裡還能不懂?
“淳于磬,你膽敢背叛師門?竟然對我下了毒藥?”梵清璇怒髮衝冠,剛想提起餘力,遙遙一掌斃了淳于磬時。
幽暗之處,卻是傳來一個爽朗而有些狂傲的笑聲:“哈哈哈,梵清璇。背叛師門的是你。還有冷月舞。你們兩個,看中了同一個男人,然後爲了他,竟然連月寒宮都不要了。淳于宮主拼盡全力,總算澆滅了叛徒,重新恢復了月寒宮的榮光。”
“什麼?”梵清璇聲音一顫,惱羞成怒道:“你胡說些什麼?你是什麼人?”
一個身材高大。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邪魅感的中年紫袍華服男子,揹負着雙手從幽暗之處走了出來。他的目光之中,透着強大的自信,又彷彿蘊含着一絲狂傲和不羈。
只見他揹負着雙手。踱步般走到了淳于磬身旁,一把將她摟住,伸出手來,肆無忌憚的伸入到了她的宮裝之中,捏摸揉搓了起來,狂傲的笑道:“在下南宮問天,想必以梵女神的修爲地位,是絕對不會關注到我這種區區小人物的。”
僅從外表而言,他是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男子。在他邪惡之手的揉搓之下,淳于磬竟然被摸得是春情盪漾,嬌喘盈盈了起來,俏眸含春的撒嬌說:“問天,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對於南宮問天的依戀,的確是越來越深了。尤其是他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部雙修功法,每次都能將她弄得是欲仙欲死。
可惜,能發揮那部雙修功法最大效用的,必須是擁有極品處子元陰的女子。她老早就成了婦人,元陰駁雜不純,已經幾次三番的被南宮問天嫌棄了。
此時的南宮問天,比之原先又有些大不同了。他的眼神之中,已經不知不覺的充滿了狂熱而淫邪的氣息,連他自己都難以控制。此時雖然懷中摟着的是淳于磬,但是那雙越來越邪魅的眼睛,卻是赤~裸~裸而肆無忌憚的盯着梵清璇那若隱若現的女神般嬌軀:“梵女神,虧你還修煉到了神階,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人了。怎麼連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歷史,向來是勝利者所寫。成王敗寇,到時候我想怎麼說你,你也沒辦法反駁不是?不消說給你按上那些名頭了,就算我說你是個淫~娃蕩~婦,非夜御十壯男而無法入睡,也是輕而易舉的。”
“你……”不論是南宮問天的動作,還是神態話語。都讓梵清璇怒火中燒不已,只不過現在不是由得她耍性子,發脾氣的時候。僅有的一縷本命鬥氣,正在被她用以壓制住體內的毒性。
她終究是神階強者,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找出了真正的毒因子,開始以絕世鬥氣,將其壓制,試圖煉化。稍稍可惜的是,以她如今的狼狽狀態,頂多就是控制住不繼續惡化而已。
要想祛除毒性,幾乎是妄想而已。
“卑鄙無恥。”梵清璇散去了身上的靈霧,露出了那張堪比女神一般完美而冷豔的臉龐,俏眸寒煞的盯着淳于磬:“淳于磬,你當真是丟完美月寒宮的臉。身爲一個長老,竟然,竟然當衆作出如此不知羞恥的噁心事情。”憤怒歸憤怒,但是她沒有選擇動手。一來是鬥氣不濟,若是將那些僅存的鬥氣用以打鬥的話,就會無法控制毒性而讓其蔓延。一旦繼續蔓延侵蝕,最後的一絲鬥氣也會被消散掉。
到時候的她,可就會真的成了一個沒了爪牙的老虎,任由對方蹂躪了。
“梵清璇,聽說你一輩子都是老處子了,幾百年來,從未嘗過男人的滋味。”淳于磬不以爲恥的淫笑不迭:“你又怎知其中無窮無盡的奧妙之處呢?我勸你啊,被死扛着了,不如老老實實的從了問天。他定然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真正做女人的滋味。咯咯,可憐的女人,你這幾百年是白活了。”
梵清璇臉色一陣羞紅,眼神之中露出了無盡的殺意。這個淳于磬,侮辱了她自己,侮辱了月寒宮還不算,竟然還敢侮辱到她梵女神的頭上來。數百年來,梵清璇最大的驕傲不是修煉到神階,而是始終維持着她冰清玉潔的嬌軀。
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貢獻給了月寒宮。即使是死了,到了地府見到那些師祖們,也能很驕傲的面對她們。
“磬兒這話說的不錯。”南宮問天的動作,益發肆無忌憚了起來,直接伸到了她的裙襬之中,淫邪無比的揉捏了起來:“梵女神,只要你肯乖乖的從我一次,我就放你一條性命。”
“住嘴。”依舊被關押在了絕境天牢之中的冷月舞,終於忍不住憤怒的斥道:“南宮問天,你也算是堂堂一代英雄豪傑之輩。行事作風,怎麼會如此的無恥放浪?還有,淳于磬你,你竟然會變得如此不知羞恥害臊?竟然下毒害太上長老,難道,你想要我們月寒宮從此煙消雲散嗎?”她這話說的不錯,月寒宮雖然地位崇高,但是無數年來,總是會結下很多的仇家。
在月寒宮勢大力強時,自然毫無問題。一旦月寒宮元氣大傷,連神階強者都隕落了。說不得,就會有無數宵小之輩嗅到了機會,羣起而攻之了。
“冷月舞,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淳于磬這輩子最厭惡的,最恨的,非要數冷月舞莫屬了。旁人罵她,她能不屑一顧。可對冷月舞,卻是實在按捺不住的覺得憤怒:“當初,你憑着梵清璇的暗中幫助,贏了我,搶了宮主之位。這筆賬,我還沒好好的和你算呢。若非是你,我又怎麼會一路走到今天這地步?哼,就算你當了宮主,也不過如此。說我不知羞恥,難道你自己就沒有相好的嗎?雖然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憑着你剛纔死命爲他掩飾,定然是個見不得光的人。”
“什麼?你不知道是誰?”最吃驚的,要數梵清璇了。雖然明知道淳于磬是叛徒,但是,她對冷月舞也是很失望的。畢竟若非是和妖皇白千愁有染,她又會怎麼不說?當即,梵清璇回頭怒聲問道:“月舞,你和妖皇白千愁,究竟有沒有關係?”
不待冷月舞回答。一個怒火沖天的聲音,爆了出來:“梵清璇,你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糊塗蟲。你竟然敢冤枉我家舞兒和妖皇有染?我了個去,你才和妖皇有染的,你全家都是。”
“雷青!”冷月舞又喜又驚的失聲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