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你放心。萬載聖靈果這種足以逆天改命的寶貝,可不同於尋常的天材地寶。”彷彿是對這男子極爲依戀一般,淳于磬眉目柔順的依靠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根據我們月寒宮的一些絕密資料記載,此寶要儘量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服用。否則,非但效果會大打折扣,還有可能會被那些洗髓伐毛的混沌之力,給反噬自身,有害無益。而冷月舞那婊子,此行去弄聖靈果,肯定知道這個禁忌。也算她倒黴,竟然被三大聖階妖獸圍攻而身受重傷,否則的話,她肯定早就把那寶貝一口吞了。”
“呵呵,這也是我南宮問天的幸運。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那個冷月舞還真是厲害。當初剛成聖階時,就敢獨闖北冰獄,先後幹掉兩頭聖階妖獸。還有這一次,她竟然獨自單挑三頭聖階妖獸,最後殺死一頭,重創兩頭。雖然是憑着神器射月神功之威,但是她的厲害,也是可見一斑。”南宮問天在想起冷月舞的時候,眼神之中也是精芒閃爍不定,毫不掩飾的對冷月舞表現出了欣賞之色。
“哼。”淳于磬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不服氣的神色:“若非當年師尊偏心,一副將她視作爲真正衣鉢傳人的模樣,對她傾囊相授,又不計代價的給她修煉資源。她冷月舞何德何能,能成就聖階,還有如此戰鬥力?”
淳于磬與冷月舞的矛盾,已經由來已久。當初兩人的師尊死掉時,冷月舞還不是聖階。而淳于磬,因爲年齡大,已經是聖階了。按理說,只有前任宮主達到聖階的入室弟子,纔能有資格繼任宮主之位。
雖說,大家都知道老宮主本身傾向的是冷月舞。但是,那時候實際上擁有繼承權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淳于磬。在淳于磬看來,她繼任月寒宮宮主之位,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是,萬萬沒料到,受了最敬愛師尊死亡的冷月舞,突然就爆發了起來,不顧一切的闖入了北冰獄要爲師尊報仇。還在最關鍵時刻,成功突破自身桎梏,晉級了聖階。順便,還先後幹掉了那兩頭聖階妖獸。
說起來,也要怪兩頭聖階妖獸倒黴。他們原本在和冷月舞師尊那一戰之中,已經身受重傷了。本是隱藏的好好地,卻是不知道怎麼的,卻竟然被冷月舞先後找到,一番惡戰下,冷月舞建了大功。同時,也讓她的名頭,響遍了整個泛大陸。
直至今時今曰,淳于磬還清楚地記得那一天,正是自己準備進行儀式,接掌月寒宮的時候。冷月舞拎着兩頭聖階妖獸的腦袋,殺氣騰騰的回來了。非但回來,還準備和她競爭宮主之位。那時候的她,就像是吃美味佳餚的時候,卻是吃出來了一隻蒼蠅那般的噁心。
按照月寒宮的規矩,兩人之間肯定是比武較量,以拳頭和實力來說話,來確定宮主之位,落入誰手。說實在的,哪怕是冷月舞晉級了聖階,淳于磬也不怕她。畢竟一個是晉級聖階好幾年了,一個才晉級個把月。後者,恐怕連聖階境界都沒有徹底適應。自然,她是不在乎冷月舞的挑戰。反而是想着,要在觀禮的賓客面前,徹底擊敗冷月舞。向泛大陸所有強者宣佈,她淳于磬比冷月舞強,她纔是真正的月寒宮宮主,名副其實的宮主。
只是那一戰的結果,已經無需再贅述。淳于磬徹底失敗了,只能擔任長老,兼任副宮主。而在那之後,淳于磬彷彿低調了許多,一直以來,都像是在夾着尾巴做人。從來都是冷月舞的應聲蟲。時間一久,讓很多人都忘記了有她這個人的存在。衆人只知冷月舞,不知淳于磬。
可是,像淳于磬這麼一個擁有野心,又被冷月舞當衆狠狠“羞辱”過的女人,又怎麼可能真的甘於做一個默默無名之人?在她自己看來,自己不過是一時的失敗而已,必須讓自己蟄伏起來,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
她更是相信,但凡是人,就會有弱點。冷月舞雖強,但她只是聖階,而非聖人。遲早有一天,她會犯錯誤。淳于磬如同蟄伏在黑夜裡的一條毒蛇一般,無時不刻的死死盯住了冷月舞的一舉一動。她甚至不惜勾搭上了天嵐的南宮問天,甘願成爲他的地下情人。
現在,機會終於來臨了。她苦苦守候了十多年的機會,終於讓她看到了一絲曙光。冷月舞竟然爲了私利,私帶神器,冒險進入北冰獄。還遭到了三大聖階妖獸的伏擊,差些將珍貴無比的神器射月神功遺落在外。按照月寒宮的規矩,一旦宮主犯了這種錯誤。長老團就能出面處理調查此事,一旦情況屬實,輕則會罷免她的宮主之位。重則,會被直接幽禁在月寒宮的禁地之中思過。
抓住了冷月舞這個致命錯誤的淳于磬,自然而然不會肯錯過這個機會。一邊將此事申報月寒宮長老團,一邊帶着自己的一些親信,和從南宮家族之中,借來的高手。將冷月舞逼入了絕境天牢之中。一旦進入絕境天牢,就算是聖階強者,也是插翅難飛。且有人想在外救援都難,因爲南宮家族的嫡系人馬,已經重兵部署在了天牢之外。
就在淳于磬暗自打算,再去逼迫一下冷月舞,讓她交出匿藏的聖靈果時。她暗中培植的心腹,卻是在外慌張的叫了起來:“宮主,大事不好了。”
“廢物!慌什麼慌?早就教過你們,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要心平氣和,天塌不驚。”淳于磬的聲音向外傳去:“究竟何事?”
“啓稟宮主,您要我們嚴密監視的虞姍姍,已經突然從營帳裡消失不見,恐怕,恐怕是跑了。”外面那個聲音,依舊是有些驚慌。
“嗯?”淳于磬一聽這消息,倒是真的沒有驚慌,而是冷漠的說了一聲:“我知道了,你且退下。”等揮退了屬下後,才換做一副柔弱的姿態,對南宮問天說:“問天,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南宮問天邊穿衣服,邊皺着眉頭,冷冷地說:“虞姍姍天賦才情均是不錯,幾乎不遜色於當年的冷月舞。不過,她終究年輕,纔剛晉級黃金級不久。而你派出的數名高手,俱是黃金級的修爲。按理說,這虞姍姍在重重監視之下,不可能會憑空消失。何況,就算她消失,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闖過重重包圍,去絕境天牢見冷月舞不成?”
“問天,我看虞姍姍失蹤一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事關重大,淳于磬也是格外謹慎:“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找出她來,關押起來,絕對不能讓她有機會壞了大事。有史以來,有很大多事情,都是毀在了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南宮問天那張邪魅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猶豫之色:“虞姍姍雖然不起眼,但她終究是老賊虞天機的女兒,我們暗中派人監視跟蹤還行。若是派人直接對她動手,一旦惹怒了虞天機,怕是會節外生枝。”一說起虞天機,就連南宮問天這種級別的存在,都對他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忌憚。
“問天。你們南宮一家,一門三聖,風頭正勁。又何必懼怕區區平民出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虞天機呢?”淳于磬臉色平靜,語氣卻狠毒了起來:“虞天機鎮守燕京,而這裡卻是北境長城,他就算再厲害,也是鞭長莫及。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虞姍姍這個小禍害做掉。免得擔心她壞了大事。”淳于磬對當初冷月舞陡然爆發崛起一時,心有餘悸。而虞姍姍,如今被人稱之爲月仙子,天賦才情極高。萬一讓她翅膀長硬了,難免不會變成第二個冷月舞。
“哼,你懂什麼?”南宮問天沒好氣的說:“虞天機那老賊又豈是表面上看那麼簡單?連天武帝,都對他禮讓三分。哼,一門三聖,這又如何?沒有神界,始終不能和皇室相抗衡。虞姍姍的事情,你不要隨便動手,由我來處理。”他對虞天機的忌憚,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心高氣傲,實力強大的南宮問天,曾經私下約戰過虞天機。結果,當初聖級中階的他,竟然在那場切磋之中,非但絲毫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反而還小小的吃了個暗虧。
雖然他很不服氣,但他也能看得出來,虞天機恐怕還沒有展示出真正的實力。即使是現在已經晉級了高階的他,依舊沒有把握,能夠壓得住虞天機。
南宮問天身上,露出了絕世強者的霸氣,眼神凌厲而凝重:“虞天機啊虞天機,希望你能夠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任何人,膽敢阻擋我成爲神階。就只有不死不休。”
“問天,你一定會成功的。”淳于磬,嫵媚的俏臉上,露出了崇拜的神色。然而眼神之中,卻是有一絲輕蔑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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