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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少將軍。”餓狼巴郎被罵的的是心頭光火不已,騎着馬緩緩上前。他的長相和其大哥巴圖頗爲相似,都是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壯漢。呸了一聲說:“不過就是一個只會縮在娘們褲襠裡的小白臉而已,還敢自吹自擂說什麼斬了宗無忌,生擒我義兄宇文虎。簡直是不知所謂,今天,就讓我巴郎,來揭穿你的真面目。”
雷青的戰績,在自由聯盟當然是廣爲流傳,被人當做經典來崇拜傳頌。但在宇文部落,自不會那麼認爲,宇文虎是何等強大?便是對上一些稍差些的黃金級強者,短時間內都是不會落入下風,憑着一股子狂暴悍勇之氣,說不定還能戰而勝之。乃是整個宇文部落,戰鬥力僅次於血狼宇文敵的第二強者。
如此受人尊敬崇拜的強者,怎麼可能被一個僅有白銀初階的小白臉正面擊敗和生擒?這肯定是宇文虎因爲魯莽而中了人的計策而已。
宇文虎全軍覆沒而被生擒,這對宇文部落來說是一件天大的恥辱。若是他巴郎能爲宇文部落洗刷這份恥辱,在草原之中,他的名聲會爆響起來。
當然,餓狼巴郎敢出來邀戰雷青,當然自身也是頗有些過硬實力的。他們兄弟倆個從小就展現出了極強的修煉天分,而被血狼看中後收作義子,傳授了他們一身的鬥氣武技。
而今,他們也都成爲了血狼的左膀右臂。這餓狼巴郎。修爲精湛,鬥技出衆,等閒同階強者不是其對手。而且他已經達到了白銀初階的巔峰狀態,最近隱隱約約的有了些突破的徵召,絕對相信以自己的實力,戰勝雷青那小白臉毫無問題。
巴郎的厲害,血狼軍中都知道。見得巴郎邀戰雷青,一番話說得又是激昂亢奮,倒是在血狼軍中。掀起了一陣歡呼鼓勁聲。誰都不相信,對面那個年紀輕輕的小白臉,真的能夠硬扛宇文虎將軍。
“巴郎。巴郎。搞死他,搞死那個小白臉。”一聲聲震天怒吼的咆哮,震得人耳朵發麻,氣勢宏偉而森然:“爲宇文將軍報仇,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報仇,報仇。”
人多勢衆,便是這個道理。對血狼軍上下,林林總總可是有上萬人馬。齊呼起來,連天空的白雲彷彿都被那股子氣勢衝散。
巴郎只消得此戰勝利。在整個宇文部落中,便會威望激增,地位大幅度提高。當下,也是精神抖擻,氣勢激昂的策馬向雷青衝去。他的後背上。如旗杆般插着七八根標槍,手中架着一杆一丈六七的鉤鐮槍。
鉤鐮槍可是一件威力很強的兵刃,可刺可鉤,妙用無窮。但這種兵刃,可不是誰都能使好的。比純粹修煉長槍,需要耗費更多的苦功夫。才能發揮出此等兵刃的奧妙所在。而且此等兵刃步軍槍兵用得多,馬戰敢用此等兵刃,可見巴郎應該對此頗有信心。
“雷青,小心些這個餓狼巴郎,他可不是等閒之輩。”申屠雪低聲對雷青囑咐着說:“尤其是他的標槍投得很準,你得多注意躲閃。”
雷青輕笑說:“多謝申屠大姐提醒。”也不再多話玩罵陣,回手一拍馬,烏騅便如一陣颶風般的衝了出去。
“擂鼓。”夏侯桓手一揮,下令道。
“咚~咚~咚~”
一位赤着膊,穿着燈籠褲,膀大腰圓,渾身油光錚亮肌肉的壯漢。揮舞着偌大的鼓槌,往戰鼓上狠狠擂去。
一聲聲雄渾厚重的鼓聲,直擊心扉,震得人血脈賁張,豪情大發。
兩軍之中的戰場上,雷青距離對方已經只有七八丈了,正即將加速時。巴郎卻是陰險的猛然抽出一支標槍,粗壯的手臂一掄。
標槍銳嘯聲中撕破空氣,速度又快又疾,如電似梭般擊來。很顯然,巴郎在標槍之術上,下過極深的功夫。那一記標槍,來得是又疾又狠。
話說雷青此時的修爲,也絕非等閒。一次次的磨礪和交戰下,讓他的修爲和鬥訣都突飛猛進着。尤其這最後一次,兩場惡戰後,又得了枚黃金晶核,讓他的修爲在淬鍊之中,同樣已經達到了白銀初階的巔峰狀態,隨時有突破的可能性。
從修爲上而言,倒是和那個巴郎旗鼓相當。兩人相鬥,拼的是各自本事,拼得是血氣悍勇。
面對撲面而來的明器標槍,雷青自是渾然不懼。手腕一抖,銀蛇便劃出一道弧線,精準的掃中了標槍,格擋開去。
但這一來一去,雷青失去了先機。兩匹馬即將交錯時,鉤鐮槍以一個陰險刁鑽的角度,朝雷青面門上捅去。
可別小看了巴郎這一招,實則暗藏殺機。若是雷青敢側身躲開,那麼他便能成趁機將鉤鐮槍往後一拉,以鉤鐮切入雷青後肩膀,割斷他的手臂。
但是雷青乃是出身自千年軍事世家,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之中,見識各種奇怪兵器也是必學之課。又怎會不知鉤鐮槍的妙用?
銀蛇疾馳如電,彎曲的銀芒,如同一條電蛇般激射而去。槍速極快,後發而先至。“鐺”得一聲,直接打在了鉤鐮槍桿上,將其激盪而去。
兩馬錯身而去,各自手臂隱隱發痛發麻。雷青微微驚訝這巴郎膂力強大的同時,巴郎也暗自心驚,這小白臉果然是有些手段的,力量幾乎與他伯仲之間。
要知道,在血狼軍中,巴郎也是出了名的膂力強,雖說遠遠比不上宇文虎那種妖孽變態。但也是軍中的佼佼者之一了。而這個喜歡吹牛的小白臉,力量竟然也如此之強?
各自收起了輕視之心。
戰鼓,開始激昂了起來,層層疊疊,一浪高過一浪的鼓聲,激盪得人熱血沸騰。見識到巴郎的狡詐和力量後的雷青,反而是見獵心喜。衝去一陣後,勒轉馬首,繼續向巴郎衝刺而去。
巴郎這一次故技重施,又是先投標槍,再用鉤鐮。招數噁心無比,但雷青早有準備,直接側身一躲,避開了標槍,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銀蛇,綻放出了強烈的道道銀蛇星芒,如狂風驟雨般的將其籠罩而去。
對於巴郎這種陰險貨色,唯有壓制,不斷的壓制才行。這也是雷家戰訣的宗旨之一,以攻代守,不斷進攻,以摧古拉朽的方式,勇猛精進,擊潰敵人。
但巴郎手段也是頗爲不俗,使着一杆鉤鐮槍防守起來,也是密不透風。鐺鐺鐺的,不斷化解着雷青的每一招每一式。
兩人的戰馬朝着同一個方向奔跑,雷青如蛆附骨般的盯着他,各種兇猛招數不斷。雷青的雷家戰訣,已經被他逐漸修煉到了大成境界。
一招一式,猶若天馬行空,行雲流水,流暢自然。雷家各種鬥訣,都是以天雷鬥氣驅使,施展起來非常華麗耀目,倒是看得兩旁觀戰的兵將們,如癡如醉。尤其是鐵騎團和黑旗團所屬,那是叫好連連,呼嘯震天。
夾雜着激亢的戰鼓聲,戰場上的氣氛一下子被推至了高~潮。
雷青的招數一旦施展起來,那當真是猶若長河之水,連綿滔滔不覺。猶如靠海江潮,一波接着一波,層層疊疊,不斷遞增。
越戰越勇下,各種招數被雷青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壓得巴郎是隻有招架之力,鮮有反擊之時。他的手臂,在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和雷電之力下,被震得是痠痛麻癢不已。僅憑着強大的意志,才勉強堅持住不鬆手。
巴郎心中那是駭然而驚悔不已,實在沒料到,這個小白臉非但修爲實力不比自己差,力量也不在自己之下,尤其是他的鬥訣招數,端的是厲害非凡。即便不如傳聞之中那般誇大其詞的強勁實力,也已經是一位真正的高手了。
隨之鼓聲愈發激盪人心,雷青的鮮血和鬥志,已經沸騰到了極致,每出一招一式,都已經將他所有的戰鬥力,完完全全發揮了出來。
短短數十招,巴郎便應付不暇,敗相陡生。激發出了所有鬥氣,硬接了雷青一記後,以鐮刀勾住了銀蛇槍桿,以緩解如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攻勢後,立即拍馬而逃。瘋狂的將鬥氣注入到胯下戰馬體內,激發出戰馬逃遁之速度。
見得他狼狽而逃,鐵騎團的兵將們,情緒也被推動到了極致,瘋狂的嘶吼了起來,對之前口出狂言的巴郎也是噓聲一片。
但雷青的烏騅,乃是一匹黑鐵中階的寶馬,之前一直未曾顯露出真正的速度來。雷青暴喝了一聲後,挺槍直追。短短七八息間,便追至巴郎身後。
槍式如潮,轟擊而去。
巴郎駭然間倉促反身應戰,心中恐懼而沒了鬥志的情況下,短短七八招後,便被雷青一槍桿掃落馬下。
剛想爬出來的巴郎,只聽得嗖的一聲,長槍銀蛇,已經擦着他的臉,狠狠刺入到了草地之中。
雷青冷漠的掃視着噤若寒蟬的血狼軍,交戰之前,這羣血狼兵還在嘲笑譏諷自己。血狼兵們懾於雷青的威勢,紛紛避開與其眼神交擊。
“吼!誰纔是廢物?”雷青一聲震天怒吼,如同驚雷般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