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D降調小提琴奏鳴曲

在阿拉德有個不着邊際的傳說,傳說中巴赫(德國著名音樂家)曾經掉落到過阿拉德。從而把古典音樂帶到了阿拉德。這也是爲什麼阿拉德有小提琴大提琴等等樂器的原因,當然這個傳說可信度值得懷疑,而且這時候有是兩個世界音樂發展史上的一次奇妙的巧合?

阿拉德古典音樂傳播並不是很廣,但是在貴族當中貴族音樂卻有很大影響力,也有不少普通人被音樂感動走進教室坐在鋼琴面前,但是連年的戰亂也許不允許這樣愜意的事情持續下去。

說道阿拉德最有名的古典音樂樂團就是赫頓瑪爾皇家樂團,曾經的指揮者是斯卡迪女王的丈夫,也就是當年的貝爾瑪爾皇帝,在這位優秀的統治者兼指揮者逝世之後無疑觸動了範圍原本就不大的全世界古典音樂樂壇。

不得不提的是但是小提琴首席也是全樂隊的首席就是斯卡迪女王。

知道那段時間往事的人看到現在的斯卡迪女王肯定不禁要嘆息,已經多少年沒有碰當年的小提琴了?樂隊解散之後多久沒有那美妙的音樂了?

現在想起小提琴後弓輕輕摩擦的快節奏小跳就不經意回到了當時——

高頂的皇宮走道,到處是讓人不敢邁開步子的繁瑣裝飾,穿着鯨魚骨架撐起來的高貴裙子奔跑的貴族女孩。

一路戴着假髮的管家大喊着:“嗨,公主,小心,不能在剛剛打蠟的地板上跑,天哪,公主穿着高跟鞋,快攔住她!”

歡笑的公主撇開管家的追擊拐進一道門裡,老式鋼琴面前坐着一個和自己穿着差不多的女人,正在全神貫注與鋼琴之上。

悲愴低沉的呻吟被飛揚的宣言一舉衝散,完全陶醉其中那流暢渾然的鋼琴曲迴盪在這房間裡。

愣了一會的公主上去捂住彈鋼琴人的眼睛,好似開玩笑一般壞笑着。

但是鋼琴聲被沒有停下,也許彈琴者認爲沒有必要睜開眼睛。

隨着最後的兩聲高音……彈琴的女人才慢慢站起來。

“路易斯,又調皮了。”

“呵呵,姐姐,你別一直練習了,你都是有夫婿的人了,幹嘛那麼拼命?”

沒錯,這個人就是早年的斯卡迪女王,她是上代老國王的唯一子女,由於沒有王子,所以這一代國王選擇了入贅的斯卡迪女王的丈夫,因爲這個男人不是本家所以斯卡迪一直保持着攝政的地位,不過這兩人是真心相愛的,不會因爲權力衝昏頭腦,在當時強盛的公國庇護下的就是這位幸福的公主——路易斯,斯卡迪。

斯卡迪狠狠捏着路易斯的臉:“你以爲音樂是什麼了,只是爲了吸引男人的目光麼?”

不過獨奏會的時候一片漆黑中只有一道燈光打在鋼琴上,打在演奏者的身上,打在他的音樂上,而這聲音卻震撼和感染着身邊的每個人,這就是古典音樂的魅力。

不過由於是皇家運動,所以一架鋼琴在阿拉德的造價可以買下一個農場,一個交響樂團可想而知,所以不能普及,作曲家也很少,一般只是每個國家的小圈子裡寂寞進行的活動。

那個時候的貝爾瑪爾皇宮裡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到處都是音樂聲,的確是不能再回去的時間。

時間不斷更替,角色不斷變換,就連註定見證這一切的皇宮也在無數次整修中離最初的樣子越來越遠。

而這種快樂也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在斯卡迪走上王座成爲女王的時候,她宣佈解散皇宮樂團,以減少高昂的皇宮支出。

在這樂團即將解散的最後一天,樂團的最後一次演出……沒有彈鋼琴的人,沒有鋼琴奏鳴曲,不過更重要的是沒有指揮。

對,這一天就是斯卡迪女王丈夫的葬禮,已經確認死亡的公主路易斯的葬禮,整個貝爾瑪爾的舉國悲痛日。

即便沒有指揮者樂隊還是順利演出,在靈柩前面進行着這無數次的演習。

但是每個音符都好像慢了那麼一點,高。潮的地方也可怕的狂熱起來,好像到極限忍不住發出的哭喊一般。

最後斯卡迪女王走上指揮台,敲敲指揮棒:“各位,我想有些事情過去了就不必執着了,祝在座這些人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之後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皇宮——不會忘記你們的聲音的。”

默默離開指揮台,離開那一打燈光。

追着靈柩來到了墓地,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把凳子一把小提琴和斯卡迪,她擡頭看着月亮,看着慢慢降落的雨滴,低頭看着還沒有蓋上土的棺木,裡面什麼也沒有的女式棺木。

小雨最終變成了陣雨,陣雨變爲暴雨落在她頭上。

渾身溼透的白色連衣裙,她只是閉着眼睛聽着自己的小提琴。

站在懸崖前,思考着是否往前再邁一步,思考着兩邊的可能性。

我螺旋着下落或是螺旋着朝天堂而去,不經意發現還有閃電圍繞着我不能接近的天際。

瘋狂地撥弄着琴絃,我似乎想要違法樂理地表達什麼,但在最終的安靜之中我留下了最後的尊重。

弓發或是指法,雷霆的聲音還是呻吟?

最終我用樂譜上規定好的音符結尾,但在那過於悲傷和遺憾的結尾擅自加上了降調……

然後下墜着小提琴,默默離開墓地,消失在夜色和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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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美妙光輝,但也短暫的阿拉德音樂史。

在光輝中開始,在夜雨中結束。

斯卡迪女王的最後一次小提琴謝幕曲結束了這段歷史。

戰後再沒有人演奏這些造假昂貴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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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背靠着自己的城市,斯卡迪女王給睡着在身後的林蓋上毯子,目送着坐船離開的帝隊,再次打開了那積滿灰塵的小提琴盒子。

簡單地調音之後又拉起那熟悉的聲音。

在聽的人有整個Dragon King和其實睜着眼睛的林,不過更爲廣大的是這個平原上數十萬樹苗。

也許它們有一天會使這裡變成森林……

能夠做成樂器的漂亮的松木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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