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陰謀的開篇

216陰謀的開篇

次日清晨,西北一帶陰雲密佈,看樣子像是要來沙塵了一樣。

公孫一大早起來,就聽到帳篷外面有些喧鬧,走出去看了看,只見官兵們正快手快腳地收拾着東西。

“怎麼了?”公孫問路過的青影。

“哦,先生不用擔心,可能要起沙城,所以要把旗子啊、帳篷啊之類的東西加固一下。”

公孫點了點頭。

“爹爹。”

這時,小四子跑了出來。

公孫把他抱起來,問,“小四子,爹爹今天還是要忙,你怎麼辦呀?”

小四子想了下,“我去小饅頭他們那裡吧。”

公孫想了下,包延和龐煜算是最閒的,倒是可以看着小四子,於是拉着他的手,去找包延他們。

包延和龐煜這陣子都在王府裡頭看卷宗,多是些北海的地理志,包大人他們也在。

而公孫他們這陣子就住在趙普的中軍帳……於是,公孫帶着小四子抄近路,從城牆上走了。

說起來,公孫在趙普的軍營裡是出入自由的,沒有任何人攔阻,衆人都知道他是神醫,還是趙普乾兒子的爹……雖然具體關係不詳。

公孫抱着小四子走過長長的城牆,就聽到下邊有士兵操練的口號聲。

兩人一起站在城樓上往下觀看,就見幾十萬大軍一起操練的場面氣勢如虹。

小四子拍手,“好看。”

帶着兵將操練的是歐陽少徵,歐陽用棍,軍兵門也在練棍,打起來很好看。

公孫看了好一會兒,點頭,趙家軍果真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呀,爹爹看呀!”小四子突然伸手,指着城樓的另一邊,讓公孫看北邊。

公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驚訝……就見遠處黃沙漫天,一大片黃色鋪天蓋地朝着這邊就過來了。

公孫驚訝。

小四子捧住臉,“呀!吹過來了!”

城樓上的士兵們也看到了,瞬間,號角聲大作,城裡的人紛紛找牆根躲避,正在操練的士兵們一起臥倒。

公孫還抱着小四子傻站在城樓上。

躲在城牆下的士兵們看到了,趕緊喊,“先生,快蹲下!”

公孫一愣,趕忙要蹲下,但是此時風已經吹過來了,小四子的披風被吹了起來,他趕緊拽住,公孫也感覺一股強大的力正將他往一旁推,風似乎還在跟他搶小四子……公孫慌了。

就在這時,城牆外邊突然翻上來了一個黑影,披風一掃將公孫和小四子裹在了裡邊,藏懷裡後,蹲下……

公孫仰起臉,就看到趙普的臉。

小四子也仰起臉,“九九。”

趙普一手用披風護着他倆,邊道,“下次城牆上要是掛着黃旗,表示沙暴要來,別走樓上。”

公孫點了點頭,也怪自己什麼都不懂。

趙普捏着小四子圓乎乎的腮幫子,外邊風聲極大,不過他用內力撐着披風,所以公孫和小四子完全感受不到外邊的大風。

公孫見趙普逗小四子逗得挺開心,就問,“昨晚跟荀越白聊得挺好?”

昨晚荀越白要跟趙普詳談的時候,正好有軍醫來找公孫,說是有個士兵的媳婦難產,於是公孫急忙跑去給人家接生了,所以沒聽全。

公孫在城中幾乎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成功替那孕婦接生,並且保母子平安,這件事情很快在軍中傳開,士兵們都很尊敬他。

趙普聽公孫問起,笑了笑,嘴角微微一挑,“歐陽看人還是準的。”

公孫想了下,“說荀越白像賣草鞋的那句?”

趙普笑得更開心,不捏小四子改捏公孫的臉,“哈,果然知我者書呆也。”

說完,公孫呆了,趙普也呆了,披風裡頭能有多大,趙普又用手圈着兩人,這會兒等於是面對面。

公孫都能看到趙普眼裡閃過的一絲喜愛……是的,看他的神情裡,有一種喜歡在,公孫又不是傻子,被人喜歡和被人討厭,開始能看出來的。

公孫此時腦子有些亂,一方面覺得挺開心的,趙普很喜歡自己,另一方面又很困惑——趙普喜歡自己?同時更困惑的是——自己知道他喜歡自己還挺開心。

公孫胡思亂想,就快把自己繞暈了。

小四子仰着臉看着倆爹,託着下巴覺得氣氛不錯。

“咳咳。”趙普搔了搔頭,道,“荀越白這小子有點野心,心機很重,我不太信任他。”

“那要不要跟他合作?”公孫問。

趙普搖了搖頭,“暫時先從他那兒拿消息,不過要提防他。”

“那軒轅珀呢?”公孫問。

趙普道,“起碼軒轅珀之前和白玉堂做得成朋友,表示此人人品上還過得去,這個荀越白就不一定了。“

公孫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寧可詳細白玉堂交朋友的原則和品位了。

這時,就聽外頭又傳來了號角聲。

趙普打開斗篷,甩下了好些黃沙來。

“這風沙那麼厲害啊?”公孫驚訝。

“這段時間是風沙天,這邊刮沙子,估計北海那邊就颳雪花了。”說着,趙普幫他抱起小四子,拉着公孫的手,快步下樓。

樓下衆兵將都看到了,摸着下巴——喔唷!敢情是一家人啊。

……

放下趙普軍營的事情不提,說西北海郡的展昭他們。

一大早,展昭吃了早飯就接着去比武了。臨走和白玉堂膩歪了一陣,天尊和殷侯看不下去了,就分開一會兒會兒至於麼。

等展昭走了,天尊和殷侯暗中到處逛逛,白玉堂則是準備出門買琴。

這回,白玉堂牽着馬、揹着包袱,還帶着小五,那意思……買了琴就準備走了。

小五在客棧房間裡眯了一天了,可算出來見見天日,上了大街先伸個懶腰。

北海百姓看到小五的時候,並沒有像中原百姓那麼驚嚇過度,軒轅珀之前說了,北海有不少皇宮貴族都養猛獸,當然了,黑虎這種神物還是很少見的。

按照北海崇尚武力的風俗,果然,衆人都高看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牽着白雲帆,帶着小五,一路往琴行走。

琴行門口守着的侍衛早就發現他了,趕緊上樓跟躲在三樓的軒轅桀稟報。

軒轅桀其實也剛起,正和軒轅珏一起吃早飯,聽說人來了還帶着一隻黑虎,有些好奇。他打開窗戶往外看了看……果然,白玉堂一身白衣勝雪,牽着白馬還帶着一隻漂亮的黑虎。

軒轅桀眼裡忍不住就有笑意涌上來——此子絕對人中龍鳳,比他那滿皇宮的皇子,不知道好出多少。

白玉堂到了琴行門口,沒感覺到軒轅桀的內力氣息,不知道他是今天情緒穩定了呢,還是人沒來。

不過,白玉堂都沒進琴行,就先被遠處比武場地的喧譁聲吸引了。

白玉堂走過去幾步,看着比武場。

這麼巧,擂臺上,正好展昭在比試。

軒轅桀注意着白玉堂的舉動,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這會兒,軒轅桀纔想起來,這兩天注意力都在白玉堂身上,沒留意比武的事情。

“今次武試怎麼樣?”軒轅桀問

“皇上,這次有幾個高手。”段鴻回稟,“現在正在擂臺比武的是殷十二,這年輕人功夫十分了得,屬下從今天一早就已經留意他。還有那邊的那個荀越白功夫也不錯。”

“殷十二……”軒轅桀覺得名字有趣就多看了一眼,看到之後頗爲驚訝,“一表人才!”

袁明和槐宓也點頭,展昭的確長得好。

“我北海還有這樣人才?”軒轅桀對展昭很是滿意,同時,他注意到,樓下的白玉堂似乎也對展昭很是欣賞。

“那年輕人的報名帖在這裡。”段鴻早就準備好了,交給了軒轅桀。

軒轅桀看了看,點頭。

“皇上,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這殷十二能拿到第一。”段鴻道。

“哦……”軒轅桀笑了笑,“不出意外啊……”

白玉堂見和展昭過招的,是一個個子很矮不過很靈活的年輕人,那人功夫不錯,不過比展昭還是差了一大截。

他正覺得展昭贏下來無難度的時候,卻注意到,那年輕人悄悄地從腰後,抽出了三枚銀針來。

白玉堂微微皺眉——出陰招?!

和展昭過招那年輕人知道自己就快撐不住了,見展昭顯然也沒出全力,知道武功相差懸殊。他暗暗笑了一聲——對不起了這位小兄弟,不過這次絕對不能讓你拿第一就對了!

想罷,突然虛晃一招,一甩手……三枚銀針就對着展昭的頭頂、人中和哽嗓射出去了。

展昭早就看見他有異樣了,心說不是吧——比武還出陰招?

不過從昨天比武的時候展昭就發現,似乎這種武試是沒有任何規則的,什麼陰招陽招都無所謂,能贏就行!

眼看着銀針朝自己來了,展昭就想避讓,不過……

“刷刷刷”三聲,三枚墨玉飛蝗石不偏不倚,將那三枚銀針打飛了出去。

放陰招的人一愣,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就站在琴行附近,臉色不善。

展昭一側身,一腳將那矮個子踹了出去,說了聲,“承讓了。”

那矮子摔倒地上,揉着被展昭踹了一腳的胸口,有些氣悶地回頭看,心說哪個混蛋多管閒事啊?

一看,就見白玉堂站在遠處,那矮子來氣!

展昭見白玉堂看着自己呢,就對他笑了笑。

白玉堂也對他點了點頭。

這一個過程,只有他倆知道,眼神裡傳遞過去的究竟是什麼,外人看來……尤其是在樓上的軒轅桀眼裡,不過是白玉堂看不過眼那矮子出陰招,出手相助,殷十二一笑表示感謝,裡頭有那麼點惺惺相惜的意思——這兩人應該還挺投緣,一見如故。

白玉堂幫了展昭,就準備進琴行買琴。

可這時,身後卻傳來了喊聲,“站住!”

白玉堂似乎沒聽見,徑直往琴行裡走。

但那人追了上來,“叫你站住沒聽到啊?!”

白玉堂看到從後邊跑上來擋在自己眼前的,正是那個矮子。

小五從之前就挺納悶……展昭和白玉堂沒在一塊兒,剛剛大老遠看到展昭了,它本想跑上去,不過白玉堂輕輕拍了拍它的頭。

小五是很聽話的,又有靈性,於是一直沒動彈,就坐在白玉堂身邊。

這回看到有人凶神惡煞對着白玉堂。

小五輕輕“呼呼”了兩聲,挑着兩隻吊梢虎眼,瞧着那矮子。

那矮個子倒是也吃了一驚——老虎啊!

白玉堂見他擋着路,微微皺眉。

“喂!”那人不服氣,“你幹嘛多管閒事啊?”

白玉堂看了看他,沒說話。

“是個啞巴?”那人撇着嘴上下打量白玉堂,“我說你懂不懂規矩啊?武試放暗器是允許的,都怪你我輸了比賽!”

白玉堂回了他一句,“我不出手你也會輸。”

“嗨呀,你個外鄉人還挺橫。”那人捋胳膊挽袖子,那意思要跟白玉堂打一架。

“老子叫石闊海!”那矮個子拍着胸脯,“你叫什麼?”

樓上,軒轅桀盯着樓下兩人,一聽問名字,也留心聽。

白玉堂看了看石闊海,道,“你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石闊海張了張嘴。

白玉堂似乎覺得很好笑,“誰問你了?”

石闊海氣得伸手指着白玉堂,“你……今天爺饒不了你!”

說完,就要動手,卻聽有人喊了一聲,“闊海!”

石闊海往白玉堂身後看,就見叫住他的,正是荀越白。

荀越白嘆氣,對他勾了勾手指,“你給我回來!”

“大哥,他……”

“明明是你不對,還不給人道歉!”荀越白瞪他。

石闊海嘴角動了動,不過白玉堂看得出來,他似乎很聽荀越白的話。

良久,石闊海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白玉堂拱了拱手。

白玉堂自然也不想跟他計較,他沒傷着展昭,而且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沒必要跟他浪費時間。

於是,就要進琴行。

“這位公子,好功夫。”

這時,荀越白上前一步,對白玉堂道,“不知道怎麼稱呼……”

只是他話沒說完,白玉堂已經將馬繮繩甩給了一旁琴行裡跑出來的夥計,邊道,“我要買張雪松琴。”

“好嘞!”夥計接着馬繮繩,要去馬廄。

白玉堂道,“不用了,我買了琴就走了。”

“好。”夥計就幫他牽着馬在門口等。

小五趴在門口打着哈欠,瞄着尷尬的荀越白和一旁憤憤不平的石闊海。

“公子,您要什麼琴?”掌櫃的親自來招呼白玉堂。

“最好的。”白玉堂道。

“這把。”掌櫃的一看就知道白玉堂懂行又有錢,於是就將最好的一張琴取了出來,放到了白玉堂眼前。

白玉堂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琴絃,點頭,“老琴。”

“公子果然是行家。”夥計笑着點頭,“這張琴,可以說是北海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張雪松琴。”

白玉堂點頭,單手輕輕彈了幾個琴音……

隨着白玉堂試着琴音,那股詭異的內力,又氾濫而出。

白玉堂皺眉——果然,軒轅桀在附近。

門口,原本自討了個沒趣的荀越白要帶着石闊海走了,省的他惹出事端來,但是剛想走,就感覺到了那股內力。

荀越白微微愣了愣——軒轅桀在這兒?同時他也有些好奇,軒轅桀昨天就內力失控,今天怎麼又來了?

往琴行裡看了看,就見白玉堂正在試琴,四周圍並沒有別的人,而且軒轅桀的內力顯然是在白玉堂試琴之後纔出現了問題,莫非……和這白衣人有關係?

想到這裡,荀越白就想進去。

可他還沒踏進琴行,忽然……門口來了幾百精兵,將琴行團團圍住。

小五和白雲帆都在門口呢,歪着頭看着被堵在了琴行裡的白玉堂——怎麼個意思?

白玉堂正試着琴音,也注意到了門口的人,皺眉。

這時,樓上,軒轅桀走了下來,身後跟着槐宓和袁明,還有段鴻,以及……軒轅珏。

軒轅珏從剛纔開始就覺得奇怪,軒轅桀好像特別在意樓下那個白衣人……直到這會兒他纔算明白了,軒轅桀從昨天開始掘地三尺要找的,就是這個人。

軒轅桀和白靈兒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很多人都知道他惦念着靈兒和玉兒兩個人,但知道內情的極少。

軒轅珀年紀比較大,而且他多方打聽過,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軒轅珏壓根就不知道有玉兒的存在,更沒看過白靈兒的畫像。

軒轅桀快步走到了樓下。

白玉堂已經試完了琴,對一旁的掌櫃道,“我就要這把了。”

掌櫃的此時好緊張,他看了看軒轅桀,又看了看白玉堂,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開價。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那掌櫃,問,“多少錢?”

掌櫃的還沒來得及回答,軒轅桀走了過來,坐在了白玉堂對面。

此時,軒轅桀的內力似乎已經控制住了。

白玉堂注意到他的手放在身邊,手裡似乎抓着什麼,但事實上,卻又什麼都沒握。

與此同時,門口的士兵都跪下行禮,口稱萬歲,連路過的百姓也都立刻停下腳步,跪地不起。

正在門口的荀越白和石闊海也趕緊跪下,兩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有蹊蹺。

白玉堂此時,也有些意外地看了軒轅桀一眼。

若說白玉堂其實也不是特別會演戲的人,幸好他性子本身就很淡定,不需要一驚一乍來表現什麼。

軒轅桀似乎很滿意白玉堂的反應,點了點頭,“看到朕你不跪?”

白玉堂聽着感覺有些古怪,大概在他印象中自稱朕的只有趙禎。

白玉堂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着軒轅桀,“你找我有事?”

軒轅桀一挑眉。

軒轅珏不滿,“大膽,我父皇問你話呢!”

只是軒轅桀斜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軒轅珏只好不說話了。

軒轅桀點了點頭,對白玉堂道,“我是有些事情找你。”

白玉堂問,“什麼事?”

“我是你父皇。”

軒轅桀一句話,軒轅珏傻了、朝臣傻了、門口的兵士們也傻了……當然了,最傻眼的,還是荀越白和石闊海。

石闊海對着荀越白做鬼臉,那意思——哎呀!不會又是一個私生子?

荀越白則是皺眉——似乎這一個與其他的不同,軒轅桀對他特別重視。

白玉堂愣了,盯着軒轅桀看了良久,隨後笑了。

白玉堂一笑,衆人都只有一個想法——這位白衣公子的娘,該是那種一笑傾人城的類型吧?生出這樣兒子的娘該好看成什麼樣,難怪軒轅桀當年看得上。

白玉堂搖了搖頭,“你認錯人了。”

“我沒認錯。”軒轅桀指了指白玉堂的左手,“這枚戒指哪兒來的?”

白玉堂一挑眉,“跟你無關。”

在場衆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在北海誰敢這麼跟軒轅桀說話?

可軒轅桀非但沒惱,反而笑得挺開心,“你和你娘性子都像。”

白玉堂看了看他,似乎失去了耐性,站了起來就要走。

“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看明天的武試?”軒轅桀問。

白玉堂看他。

軒轅桀道,“我能證明,你就是我兒子!”

白玉堂微微皺眉。

在場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軒轅桀竟然連“朕”都沒用,而是自稱我……似乎相當重視這年輕人。

“這古琴,你喜歡就拿着。”軒轅桀微笑着,前所未有的溫和,“你娘也喜歡彈琴。”

白玉堂看了看那張琴,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道,“算了吧。”

說完,白玉堂要走,就聽軒轅桀突然說,“你左手的拇指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白玉堂我微微一愣,停下腳步,看着軒轅桀。

白玉堂此時很驚訝,這驚訝不是他裝出來的,他的確驚訝。確切地說,白玉堂驚訝是因爲妖王的那枚戒指……銀妖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連這都能算對。

軒轅桀見他神色,心中甚喜。

而此時,軒轅珏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同時,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爲什麼軒轅桀會特別疼愛一個哪方面都不出色的軒轅珏?就是因爲他手上,有這一點紅色的胎記。

……

擂臺那邊,比完了武的展昭,早就從人羣之中消失了。

此時,他正躲在某個屋頂的隱蔽處,看着琴行裡的動靜。

他身後,不知何時跑來的殷侯和天尊也正看着。

展昭雙眉微皺,一切似乎正在按照他們準備的方向發展着。然而他卻開心不起來……他們準備的,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是福是禍,最終會怎麼發展,都還是未知。

此時的軒轅桀,拋開他的殘暴,就只是個最普通的,思念兒子的父親而已,他沉浸在找回愛兒的欣喜之中。

展昭嘆氣——他比誰都瞭解白玉堂的秉性,外界傳他冷酷無情,其實他心地善良至情至性,無論這次的行動多正義,能救多少人,對白玉堂來說,算計軒轅桀的這個過程,都應該是一種折磨。

天尊輕輕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玉堂會處理好的,你也顧着自己,不要分心。”

展昭點頭,目光轉回比武的擂臺……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拿到第一,順利進入皇宮到白玉堂身邊。這麼多年來,都是白玉堂主動陪在他身邊,陪着他在開封查案,陪着他各地出巡,現在,也到了他陪在白玉堂身邊的時候了。

然而,此時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是展昭,還有跪在琴行門口的荀越白。

白玉堂的出現,讓荀越白看到了一絲希望,徹底摧毀北海皇族的希望。一個陰謀,正在他的胸中行程,而一切能順利開始的前提就是——他一定要贏得明天的比試,順利地進入皇宮,混到這位新皇子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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