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爹這兩天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他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棉花收拾好碗筷後,便過來接小雪生去睡覺。
“棉花,這兩天把孩子看好了,別摔着碰着。”李老爹把小雪生遞給棉花的時候說道。
“嗯哩,知道了,爹,小雪生現在好着吶,每晚吃得好睡得好,一點也不哭鬧,這奶粉真沒得說得。”棉花抱過小雪生說道。
“那就好,時候不早了,回去睡吧。”李老爹磕磕煙鍋。
外面真是冷,棉花縮緊脖子把小雪生抱得更緊,她飛快的穿過院心。
栓子家,桂蘭坐在炕邊拾掇衣物,栓子盤腿喝着小燒。炕桌上也沒啥菜,一碟炒得乾癟焦黃的豆子。栓子毫不在意,繼續悶頭喝着。
“栓子,別喝大了,你還得去換班。”桂蘭收拾完說道。
“麼......沒事,放心,桂蘭。”栓子好像喝多了,舌頭都有點打結。
“你看你,對吧,這一喝就多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你說你結婚到現在,你都喝大多少次了”桂蘭邊拾掇牀鋪邊抱怨道。
“別,別生氣哈,桂......蘭。”栓子走過來,一把從桂蘭身後抱住她。
桂蘭冷不丁嚇一跳,她正要發火,栓子雙手不安分起來,在她身體上下其手。桂蘭心頭癢窸窸、麻酥酥的,她突然想起燕雲說的那句話:飛上雲端。
栓子是醉非醉,是醒未醒。此刻,他飢渴難耐,又激動萬分,彷彿乾枯老井冒出了清水。他雙手遊走,用力揉搓。桂蘭喘息聲,就像一劑藥物,使他瘋狂。桂蘭雙目緊閉,如待宰羔羊,任由他擺佈。白光一現,栓子翻身而上,像一個貪吃的孩子大口允吸。汗如荷葉上的雨露,從栓子身上,至桂蘭身上,直到落在炕上,留下一片片圓形斑點......
燕雲躺被窩裡怎麼睡不着,望着漆黑屋子,此刻,猶如一直巨獸,撕咬和吞噬着一切。她踢開被角一頭,涼氣迅速鑽進了進來,躁動的心,得以緩解。怕是要來月事了,每次來月事的時候,總燥熱不安,特別想要男人撫慰。此刻,如若楊林在,怕是逃不過她的掌心。今夜如此的漫長!她左翻右側,身下像有螞蟻爬過,既綿又癢。她寬衣解帶,她雙頰潮紅,她呼吸急促,她大汗漓漓,.她想到了楊林,想到了栓子,想到了俊平,甚至想到了二龍.....她癱在坑上,身體軟的像麪條,頭髮如水洗一般。
楊林和春子回來後,發現俊平和紅英不見了,洞壁上多了一個洞口。楊林拿着火把照過去,洞穴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發現。楊林小聲的喊着:“俊平哥......紅英......”洞穴內沒有迴音。楊林背上槍往洞口爬。春子拉住了他,面色慌張的說道:“林子,要不要再等等,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有個報信的不是嗎?”
“你留下,我去看看,要我半晌工夫回不來,你就回村報信去。”楊林轉頭說道。
“俊平哥,看到啥沒?”紅英悄聲問道。
“噓,不要說話,聽不清楚說什麼,只看到模糊的身影。”俊平小聲回答。
俊平掰了掰前面的黑欄杆,黑欄杆像和洞壁長在一起。他靠近圍欄,用力把臉湊過去,依稀能看到一些模糊景象。
張先生坐在凳子上,桌上擺滿各式樣的玻璃瓶。他在細緻的擺弄些什麼,董悅然站在身後一聲不吭,很是專注的看着張先生手中的活計,就在壯漢也安靜的看着。
一會工夫,張先生把一個長條狀物體交給董悅然,說道:“這是其中一條,20條以上的捆綁在一起,就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董悅然雙手接過張先生遞來的長條狀物體,面露喜色,說道:“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顯然,她不敢相信。
張先生冷眼看過來,說道:“前幾天的效果,你不是也看到了,怎麼不相信我?要不你另請高人來。”
“不,不,張教授,你誤會了,我說得不是這個意思,我說得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了這些年,就爲這個,今天看您交到我手中,雖說只是其中一塊,也夠讓我激動不已的。”董悅然聽到張先生不悅語氣,連忙解釋說道。
“那就好,別忘了,這事我幫你們完成後,你要去哈工大給我恢復名譽去。”張先生冷笑一聲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張教授,您儘管放心,哈工大那邊我們會給您搞定一切,再說了,這不還有你同鄉在嘛,不要擔心。”董悅然說道。
“羅教授也是你們的人?”張先生心裡一驚,脫口而出。
“這個你不要操心了,只要你能做出我們想要的效果,你要怎樣都能滿足你,國外研修、黃金、美元、美人,這些都可以給你。”董悅然如獲聖寶,笑嘻嘻說道。
張先生不再說話,坐在實驗桌前,埋頭調配起來。閨女還在他們手中,他不得不多些準備。
李老爹擱下飯碗,聽到俊平他們回來聲音。他說道:“累了吧,先去洗洗,吃點飯,快去休息會。”俊平剛要說話,被李老爹給堵住了。俊平還是想說,李老爹揮揮手中煙桿,他也就沒說什麼。紅英看不懂他們爺倆打什麼啞謎,見俊平沒說,她也沒說啥,她實在太困了。
栓子昨晚喝大了,加上又和桂蘭經歷了一番激戰,直到午夜才睡,累得夠嗆。桂蘭喊他吃早飯,他都沒應聲。桂蘭也沒硬拉,只顧忙自己的活計。要說,桂蘭夜裡也沒輕鬆,今早走道像鴨子,雙腿合不攏,這就讓燕雲知道了,還不羞死她桂蘭。不過,話又回來,這感覺真是美妙絕倫,她心裡想:愛死了。
燕雲看到楊林拖着兩腿過來,眼裡冒光。不僅給他做了白麪條,柔聲細語待他,這讓楊林受寵若驚。昨晚疲憊被燕雲這一下搞得一掃而光。
飯後,楊林半躺在炕上,悠閒說道:“燕雲,你今天咋這麼好?”
“平時我對你不好嗎?”燕雲嗔怪道。
“平時?前兩天你還要我準備3只羊娶你,你知道,別說三隻羊,我家三隻雞拿出來都費勁,哪來的三隻羊。”說起三隻羊,楊林一臉不高興。
燕雲走過來把手搭在楊林的大腿上,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一心一意的對我。”
“燕雲,這點你指定放心,我對你肯定往死裡好。”楊林拍着胸脯說道。
燕雲沒理會楊林說些什麼,一雙手慢悠悠向楊林臉上爬去。楊林被燕雲弄得身上麻酥酥的,他尋思着是不是燕雲給她暗示了。燕雲雙手沒有停止動作,楊林終於按耐不住了,抱起燕雲,湊臉過去壓在她那櫻桃小嘴上。燕雲伸出舌尖,熟練的撬開楊林牙齒,尋找另一顆舌頭絞纏在一起。一陣讓人窒息的氣息,迎面撲來。楊林從沒見這個架勢,不過,他很享受,便極力迎合着她。
不刻,燕雲身體一抖瑟,一陣暖流下來,她慌忙從楊林身上下來,向屋外跑去。
楊林一臉詫異。
燕雲再次進屋後,臉上再無嬌媚之色。楊林不知其意,依然從她身後纏過來,問道:“怎麼啦?雲姐。”
“沒啥!”燕雲一臉正色,和剛纔判若兩人。
“沒啥是啥?是不是我又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說出來我改就是。”楊林還不死心的問道。
“沒啥就沒啥,你咋這多事,吃完快回家休息去。”燕雲不耐煩說道。
“唉,燕雲,你這或冷或熱的,我有點吃不消哎!”楊林嘆了口氣。
燕雲見他失落起來,便笑着說道:“一個大老爺們,問東問西的,女人月事你也要問啊,行,那你給我洗褲衩去。”
楊林聽後像漏了氣的皮球,他知道,好事又泡湯了。
午飯後,紅英幫忙棉花收拾碗筷。俊平給李老爹裝了一鍋煙,問道:“爹,後山山洞怎麼回事?”
後山山洞是爹給指引的,他在村裡長大都不知道,他斷定爹必然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李老爹接過煙鍋抽了一口,問道:“你們發現小洞了?”
俊平點點頭,盯着爹手裡的煙桿,沒有說話。李老爹“吧嗒”一口,一股濃煙從鼻腔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