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秋暗暗的向神使伸了伸大拇指。卻不料惹來伊人的一瞪!
“剛纔爲什麼捏我?”神使小聲喝問道。
“笨蛋,你沒有看出來我是在提醒你嗎?”盧子秋異常委屈的說道,彷彿自己比竇娥還冤。
“我知道你是在提醒我,可是你往哪捏呢?!”神使喝問道,不自覺的臉上一紅。
盧子秋這纔想起,自己剛纔捏的地方豐滿緊翹,彈性十足,好像是——他猥褻的眼睛看向了神使大人的小屁屁!然而伸出剛纔捏的手竟然放在鼻尖聞了一下!不錯,好香。
“你——找死!”神使跳起身來,猛踹了盧子秋幾腳。這才醒悟過來行爲舉動大異平常,連忙乾咳一聲,強裝鎮定的說道:“咳咳,本使是在給疋田首領治傷!好了,將疋田統領擡進去好生治療、將養!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北條氏政、氏直父子倆相互對望了一眼,實在想不明白踹人算是哪一門的治療的方法呢?
親自將救命恩人盧子秋扶到牀上,北條氏政氣喘吁吁的剛想離開,卻不想虛弱的護衛統領突然說道:“氏政大人請留步。”
盧子秋用目光屏退一幫醫生,纔開口道:“氏政大人偉大的情懷,高尚的情操讓豐五郎非常感動,但是作爲關白大人的親信,我對大人的性格不敢說非常瞭解,卻也知曉一二,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統領大人請儘快直說,此番如若不是統領大人仗義出手,恐怕氏政已經葬身叛軍之手了。”北條氏政動情的說道。
“只是可惜,我救得了你一次,卻救不了你第二次了。”盧子秋長生嘆息說道。
“統領大人此言何意?”北條氏政詫異的說道。
“氏政大人,難道你就一點沒有覺悟?”盧子秋詫異的問道。
“覺悟?什麼覺悟?”北條氏政不知道真糊塗還是裝糊塗,睜大着好奇的眼睛期待着盧子秋的話語。
盧子秋真的無語了,作爲關東八州的主人,北條氏政能活到現在絕對是奇蹟了。
“氏政大人,您覺得將氏照和氏成父子倆交給關白大人,關東八州叛亂的事情就能完了嗎?”盧子秋引導的問道。
“不完還能怎麼樣?這次攻打名湖桃城可都是氏照的意思,我是一點都不知情的。”北條氏政連忙急切的說道。
“氏政大人不妨將這個理由說給關白大人去聽啊。”盧子秋毫不客氣的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給北條氏政留哪怕一丁點的希望,否則以他優柔懦弱的性格很有可能產生極爲嚴重的後果。
“那我該怎麼辦啊。”北條氏政一屁股落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說道。
“大人。”盧子秋的話語有些難以啓齒,“如今我們要做的是如何保證北條氏的香火不滅、血脈不斷啊。只有北條一族不就此而絕,等此次事件過後,以北條氏在關東八州百姓中的地位,大人害怕沒有東山再起的你一天嗎?”
盧子秋說完之後,停了一會。六十多歲的氏政的臉上現出掙扎的神色。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說道:“對,統領大人說的對,老夫將與氏照一起領受關白大人的責罰!氏直以後還指望統領大人多多照顧了。”以北條氏政看來,以盧子秋所表現出來的能力與眼光,他相信,此人肯定不會久居人下,日後能照顧氏直的,說不定還真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大人還要找一個與氏直長相差不多的人——”盧子秋接着說道。
“統領的意思是——”北條氏政心驚道。
“我沒有任何意思。”盧子秋兩手一攤,說道:“有備而無患嗎?”
正當兩人還在密謀的時候,只聽外面傳來神使的聲音:“你們不給疋田統領療傷,呆在外面做什麼?”
“都滾!滾開!你們這些庸醫!滾開!”醫生們還沒有回答,房中已經傳來盧子秋歇斯底里的聲音和瓷器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神使的臉上現出瞭然的申請,揮了揮手,醫生們如蒙大赦吧快速離開了。
神使推門進去,卻不防一個杯子摔了過來:“我都說了讓你們走了,你們怎麼還來!”
盧子秋怒喝道。
北條氏政賠笑着站在一旁,臉上帶着幾分尷尬。
“我本來以爲疋田統領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子,卻不想原來也是貪生怕死之人啊。”神使慢悠悠的說道。
“少在那裡說風涼話,快要死掉的人又不是你!如果現在躺在牀上快要死掉的人不是我,我說話一定比你漂亮一百倍。”盧子秋的話語中一點都沒有對神使大人應有的尊重。
“呃——你們有話慢慢聊,氏政告退,告退。”北條氏政早發現了這兩個人之間的不尋常的關係,連忙提出離開。神使點了點頭。
盧子秋卻叫道:“氏政大人不要走,這女人有暴力傾向,他會踢人的!氏政大人,大人!”
“好了,不要再演戲了,我知道你死不了的。”屋中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神使說道。
但是盧子秋好像沒有過足戲癮一般,兀自大叫着:“大人,你別走啊!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好呢!還有你說的金絲楠木的棺材呢,我看不必如此普漲Lang費了,都折現吧。”
“如果你再叫,小心我踹你!”神使亮了亮腳,她的鞋帶着高高的尖尖的木跟!
“好吧,我不說話了。你說吧。”盧子秋見機很快,連忙閉嘴不言了。
“你和北條氏政剛剛都在說些什麼?不要想瞞我,小心我會失手碰到你的傷口的。”神使不無威脅的說道。
“你說些什麼啊?神使大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哈哈,哈哈。喂,你幹什麼!不要摸那裡。不要啊,我不是那樣的人!”盧子秋急忙說道。
神使不無得意的拿着剛從盧子秋懷中逃出來的幾張紙:“問道,這是什麼?”她早就發現了,盧子秋的懷中明顯是塞了什麼東西,高高的鼓出了一塊,可恨他還不承認。
“好吧,神使大人既然發現了,那我只有坦白了!不錯,那是我疋田豐五郎所寫下的遺書!我知道此次跟隨大人前來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我纔會立下此遺書,將我的所有財產捐給孤兒院。”說罷,盧子秋還特意擠出了兩滴英雄淚。